诱受晚攻

第60章


等恰恰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恰恰靠在床沿盯着那串号码失神。
    白恰恰,你这一辈子都输不起。
    说什么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说什么沦为朋友……
    为什么要自欺欺人……这么多年来,几时忘记过他?
    白恰恰啊……白恰恰你早就一败涂地。
    恰恰联系不上顾桓,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必见他的借口。他可是找过他了,是顾桓自己没有接电话,怪不得他。
    这样也好,他不在乎了,也断的干干净净。即使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他也不会知道。
    恰恰的眼底一片漆黑,窗外星光闪烁也照不到眼底。
    不去找他,即使忘不了还是要骗自己忘记。这是恰恰给自己留的最后尊严和底线。
      
第一百零三章  结婚纪念
    4月14日。
    虽说每年包子和廖北都会庆祝结婚纪念日,但是他们也不是喜欢满天宣传、铺张浪费的人。所以,邀请的只是恰恰和几个要好的哥们。
    其实结婚纪念日这样特殊的日子,只是两个人的日子,为什么要请其他人参加?
    一部分原因,中国人很在乎份子钱,另一部分,包子这样每时每刻能自嗨的幼稚鬼,恨不得每天都和小伙伴混在一起开Party ,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理由聚在一起的日子。
    事实上,这是廖北最后一次姑息包子把他们两个人最重要的日子拿来和恰恰他们聚会了。
    包子很好动,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刻停不下来到处乱跑,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廖北总是到处抓包子抓到头疼,可宠他来不及也说不下狠话,于是总是在床上亲自全身调教一番。头几次还有点用处,到后来包子柔软的身体像橡皮泥一样已经适应了廖北各种姿势。
    这样看,廖北应该是对包子无计可施了才对,有什么筹码让包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把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做他们“四大妖受”的聚会呢?
    廖北反其道而行之。他这次也是豁出去了,强忍着那方面的需要,连续一个礼拜没有碰包子,包子在自己受不了的同时甚至怀疑廖北是不是得了某方面的男性疾病。
    最后,包子实在憋不住主动去勾引廖北,廖北和包子达成协议,这次是最后一次拿他们的纪念日当做给他们开“人大”会议。
    包子糯糯点头,第一次主动吻上廖北。
    廖北扬起嘴角,看来是一石二鸟,收获颇丰……
    
    恰恰准时到了包子家,发现黎宇丰、紫荆一行四人已经在沙发上落座唠嗑。
    “都在开早会呢!”恰恰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顾桓呢?”众人张望了恰恰身后,确认他是只身一人过来。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他没接,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他没来不要紧,来来来,我们庆祝可别扫了兴致!”恰恰眼底暗了暗,话锋忽而一转就迎着笑脸说到正题上。
    恰恰很怕他们会想多,或许他更怕别人知道他和顾桓已经分手,但是离上次和包子见面也过了这日子足够包子把这件事宣扬到全世界,何况在场的周毓可是顾桓拜把子的好兄弟。
    众人也没继续追问,心知肚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何苦多此一举在恰恰身上撒盐呢?
    在众人带着炫耀向包子和廖北递上礼物、送上祝福完,顾桓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有些急事耽搁,让各位久等了。”顾桓进门时带着一脸歉意,浓密的眉微微下垂,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这样缓和着、不慌不忙在不知不觉中好像能捕捉到什么,带走一些重要的东西。
    ——许久不见,恰恰有些发愣。
    恰恰的目光一直跟随顾桓,赤裸裸地,好像第一次看到似的。
    再三向自己允诺,再三克制心底真实的愿望,却只要这个男人一出现,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花招都不攻自破。
    如果恰恰的心墙是用沙子堆砌而成,那么顾桓就是轻而易举就冲垮那座城墙的海浪。
    顾桓朝恰恰抱歉一笑,坐在隔壁的单人沙发上。
    “麻烦你昨天通知我了,我昨天有急事没看到。真是抱歉。”
    “没关系……”恰恰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管看哪都好,不能再收不住自己的心了。
    顾桓点点头,没有继续和恰恰说话。
    顾桓送过礼后,场面有点僵硬。
    原本该是幸福美满的四对,可如今恰恰和顾桓的感情形式上支离破碎。他们各自带上完美无缺的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实,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其余六人试图缓和气氛与两人聊些话题,可一个尴尬着笑笑,一个礼貌着笑笑。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作为顾桓的好兄弟,周毓实在受不了了,他走到顾桓身边,“哎呦,你的鞋子脏了,进卫生间我帮你洗洗吧!”
    顾桓朝众人点点头,一起进了卫生间。
    在旁边的时候恰恰觉得很不自在。尽管这几年变得不会随意喜形于色,但是内心的煎熬相当沉重。可顾桓一下子离开了,就好像从冷得过度的空调房走到像火炉一样的室外,一下子无法适应又怀念之前那种冰凉的感觉。
      
第一百零四章  和我结婚
    卫生间内,周毓直接向顾桓摊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个当事人看似都挺满足现状扮雕像,他倒是看不下去要来做一下和事佬。
    “你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把白恰恰追回来了?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关上门周毓的嘴巴就“嗒嗒嗒”地像机关枪发射似的用语言轰炸顾桓。
    “他要结婚了……”顾桓说,“和肖烈。”卫生间里的温度有些冷。
    “所以你放弃了?”周毓刚想劝顾桓振作精神,未料顾桓又开口。
    “可是,同一场战役我不可能输两次……”顾桓的皮鞋当然没有脏,反而黑的锃亮,名家定制的手工真皮皮鞋自然价格昂贵并且坚韧不凡。
    “你昨天没有接他的电话是不是办什么事去了?”聪明如周毓,顾桓心里想什么他都能迅速理解。
    “嗯,冲动虽然是魔鬼,但是冲动完以后要抖擞意志,总要把后面那只搞怪的小鬼揪出来才回本!”顾桓踏了踏地板,由于摩擦力,地板有点咯吱作响。
    “你去查什么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我自己出的问题,那么就要从自己的源头开始查起。”
    
    当顾桓和周毓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的声音不响,但有些急促,顾桓觉得这个声音有些吵。
    包子去开了门,来人是肖烈。
    肖烈礼貌地冲屋子里的点头致意,当然还有顾桓。“恰恰,你忘了今天我们有个纪念日么?”
    肖烈走到恰恰旁边温柔地拉起他的手,落下轻盈一吻。
    “嗯。”恰恰明白肖烈已经生气了,他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就出来,重要的是,现场还有顾桓。
    “纪念日”自然是没有的,这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一个幌子,好顺理成章把恰恰带走。
    恰恰不敢看肖烈也不敢看顾桓,没想到时隔多年,又一次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处境。
    当年在医院他们为自己大打出手,自己为了阻止他们而受了伤。可现在这样无声的斗争,比肉搏更可怕。
    想要离开多数是煎熬的原因。
    恰恰站起来要跟肖烈走。他现在胆怯又懦弱,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制止他们互相伤害的恰恰?
    “你忘了我们过纪念日要做什么了么?”肖烈顺手把恰恰拉得更近,恰恰几乎能听到肖烈的心跳,沉重带着怒火,一下一下打击自己的神经。
    “我来帮你回忆……”肖烈弯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深吻了下去。
    七双眼睛盯着拥吻的两个人,吃惊有之、愤恨有之……但这些都不属于顾桓的眼神。
    顾桓始终嗤着笑事不关己,看好戏一般站在一边,甚至周毓看不下去要上去理论都被他拦了下来。
    秋后的蚂蚱能蹦哒到几时?顾桓摇摇头,默不作声。
    一吻结束,肖烈表明歉意也为包子和廖北送上祝福带上恰恰离开了。
    鬼使神差地,临走前恰恰回头看了顾桓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最后的诀别,就像快要溺亡之人对世界最后的流恋。
    顾桓的笑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最能伤害的人不就是你最爱的人么?
    轻而易举地,恰恰就把顾桓推到悬崖边上。
    
    原本恰恰以为等待他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肖烈生气了怎么办?恰恰在半路的时候甚至不敢和他说话。
    等到了肖烈的别墅,肖烈的表现却让恰恰着实意外,他有些受宠若惊。
    肖烈没有怪恰恰没有通知他就私自出去还和顾桓在一起,他温柔地不可思议,让恰恰坐在沙发上听他讲了一些话。
    “恰恰,你不用这么惊慌。”肖烈安抚着摸摸恰恰的脑袋,“我不是那种控制欲特别强的人,不会变态地把你锁在屋子里不能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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