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炼地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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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采儿虽说是心中也有些不在意,但是还是有些芥蒂的。
    随后应采儿酸酸的对着唐宁说道:“唐宁,你还当我是人吗?”
    唐宁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不是人吗?”
    应采儿蹙了蹙秀眉,看着唐宁越发深邃的眼眸,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宁还是不解的问道:“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应采儿暗中攥紧了拳头,明媚的秋水眼眸之后瞬间如同放了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随即应采儿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对着唐宁说道:“当我是人你还故意把我晾在一边?”
    唐宁不禁一笑,说道:“这算晾做一遍吗?我看不算吧。”
    应采儿的拳头攥紧又放下,攥紧又放下,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看着唐宁的明眸,恨不得变成像梦沅那样的大神祭,一记神辉过去此人便是彻底的灰飞烟灭。
    唐宁说道:“好了,你这算是吃哪门子的醋?”
    应采儿没有说话,依旧秀气的睫毛微微轻颤。
    梦沅捂嘴轻笑,随后说道:“采儿姐姐,你该不会这样也生气吧?”
    应采儿说道:“你当然不生气,我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都是为了谁?谁知道谁回来之后竟然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在和自己的亲妹妹亲热的不知所以。”
    梦沅轻笑一声,随即醒悟过来应采儿所说的是什么,俏脸顿时红了一大半,随即怪道:“采儿姐姐,你在说什么?”
    应采儿哼了一声,却是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唐宁笑了笑,说道:“都回去再说吧。”
    说罢,唐宁转身欲走。
    不料,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悲戚到极点的吵闹声。
    李大婶在人群之中彷徨的寻找着有些瘦削却是极为高大的身影,寻找着经常在阳光下健朗的傻笑的笑容,寻找着一见到自己便会大大声喊自己一声娘的儿子!
    人影渐渐稀疏起来,广场之上片刻之后很多人便是找到了各自的家属,便是血脉相连,这一句话并不是凭空而生的。
    李大婶从开始的兴奋激动,然后开始惊恐无奈,到最后的彷徨近乎疯狂的癫狂。
    李郎也面色有些苍白,在逐渐西下的夕阳之下寻找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极为熟悉的身影。
    李大婶嘴里念念有词,满是老茧的双手不断的握着别人的手,然后充满希翼的问道:“你看到我儿吗?很高很帅的那个!”
    只是每一次的希翼都会演化成一层叠加成一层的无奈。
    李大婶和李郎各自寻找着,在开始空荡荡的广场上仿佛又如同人形魂魄一般的飘荡着。
    “你看见我儿子吗?很高很瘦很爱笑的孩子。”
    行人匆匆的摇头,直接说道:“没有、”
    于是李大婶的眼神开始阴霾,如同暴风雨之前的乌云,又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黑色毁灭的空洞。
    只是李大婶不肯放弃,不愿放弃,更是没有想到过放弃。
    李大婶宛如冥顽不灵的顽石,一个一个的拉着宁城百姓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
    “你看见我儿子吗?很高很瘦很爱笑的孩子。”
    有些好心人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打击眼前那一位起早摸黑的李大婶,狠下心来点了点头胡乱的指了一个方向,说道:“我刚才好像在那里看到你儿子。”
    李大婶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如同煌煌青天之上的骄阳,璀璨得有些耀眼,根本没有看见好心人眼中闪过的那一抹不忍之色,狠狠的点了点头,用感激的语气说道:“谢谢,谢谢。”
    好心人慌乱的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飞快的走了。
    李大婶也飞一般的跑到了那个方向,锲而不舍的继续寻找着他那一个高高瘦瘦的很爱笑的儿子。
    李大婶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寻找着,仿佛要找到属于自己儿子的脚印。
    李大婶突然来到了树萌之下,眉宇之间有着完全掩饰不住的疲惫,看着唐宁,也没有认出当日在她档位买过鱼的梦沅,仿佛也没有认出唐宁,麻木而有些希翼的问道:“唐宁,你见过我儿子吗?”
    唐宁皱了皱眉头,看着李大婶,思考片刻之后低身拉着李大婶满是老茧的双手,指着已经是完完全全空旷一片的广场,无限感慨的说道:“李大婶,你儿子已经死了!”
    ……
    ……
    大域四方,天下人熙熙攘攘,与周身无处不在的空间擦肩而过。
    空间一方却是另一片天地。
    充斥四周的狂暴空间乱流不断肆虐,乱流发了疯的搅动中偶尔可见森森白骨。以及放眼望去那浩若烟海般无际的黑暗。
    但今天空间的深处,朦胧的雾气笼罩下隐约可见一座凭空伫立的孤岛,时隐时现,透出无尽的寂寥。
    且不说这孤岛。
    此刻若有强者站在这空间内,便会觉得双耳如同五雷轰顶直欲振聋,使人忍不住心中骇意来捂住耳朵,阻挡如魔音般的破天之音。
    轰隆隆!!!嘶嘶嘶!!!
    万兽齐奔的践踏声,万兽齐鸣的咆哮声。
    一只只龙头马身的神兽,生有双翼,高八尺五寸,身批龙鳞,凌波踏水,如履平地,背负图点,在削铁如泥的狂暴luan流下不伤分毫,凌空踏前,威猛异常。
    破天之音的始作俑者正是大域古老传说中的骐瓴。
    细细数去,在大域百年难得一见的骐瓴此刻竟然出现了多达千余骑!
    骐瓴难驯,但看见了如此之多的骐瓴出现在空间深处,也不得不大叹道一记大手笔。
    而骐瓴龙脊上还驮着身披楔刻着繁奥晦涩的神秘图纹的铠甲武将,武将右手持画戟,目视前方,挟风雷之势朝前奔去。
    数千骐瓴武将全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那就是孤岛。
    孤岛内。
    孤岛占地极阔,容纳数万人也毫无问题。且孤岛内周遭环境优美,仙气缭绕,不失大气的建筑拱托出孤岛的繁美。
    孤岛内伫立一座复古殿堂室,复古殿堂通体用灰岩石打造,全殿全凭九支石柱支撑,把外界的光芒尽数返射而回,致以殿内气氛极为森荣。
    数十人危襟正坐,目不斜视望着殿堂之上一位白衣老人,一脸肃容,全体缄默。
    坐在殿堂之上的白衣老人接近古稀之年,发须皆白,但却与别的迟暮老人不同。白衣老人童颜鹤发,半阖的眼睛偶尔精芒毕露,不言不语,更多时候宛如普通众生。
    此时,白衣老人双臂环抱着胸襟处的红色襁褓婴儿,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目露慈祥溺爱之色。
    “报!!!”殿堂之外传来一声嘹亮啸长急促的催报声。
    “说!”离门堂最近的老人双眉一皱,顿时喝道。
    “报!据情报来源,发现追杀我们的骐瓴有逾数千骑,驾驭骐瓴的更是蛮横的甲武将,现已离我们不足千里之遥,且发现骐瓴后方紧辍着三方大军的人马。望长老请指示!!!”
    殿堂之外的人气喘吁吁,但是思路极为清晰,语速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也就把话讲的清清楚楚。加之此人用真力振幅,更是把音量扩大的极其宏亮,把话中的意思一字不落的传到殿堂之内众位长老中。
    门堂内的长老脸色不变丝毫,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殿堂外的人霍的一抬头,看见了长老的示意,咬了咬牙便是退下了。
    “宏长老,此事已然万分火急,不容再拖了。”
    坐在白衣长老,也就是宏长老旁边的红衣长老张紫冲轻声说道。
    宏长老的眼睑张开来,看了看张紫冲笑道:“看来他们为了把那一个计划
    付诸行动还真是不惜代价啊,竟然出动了世间仅余的数千骑骐瓴来铲除我们这一脉,数千骐瓴啊!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台下众长老面色如镜,没有说什么。
    宏长老扫视下方,见无人言语,便再一次把目光移到怀中婴儿中。
    霎时,整一座殿堂死寂般的沉寂起来,空气中充满凝重的味道,压迫众人的胸膛。
    片刻后,张紫冲长老轻轻吸了口气,缓声道:“骐瓴战力无匹,而我们这一脉又到了山穷水尽一步,四处无援手伸出,此岛已然抵挡不久矣。望宏长老早下定夺,让诸位共商议讨,否则我们这一脉终究会断了血,失了继承。”
    宏长老漠然抬头,冷眼看着张紫冲长老,缓声站起道:“你们看我膝下之孙怎么样?”
    张紫冲等人早已见惯宏长老的变脸之快,丝毫不在意道:“太小。不足以成大事。”
    “这不是问题,想我儿子儿媳虽小,但乃勇战之士,为护住我们岛屿的一寸土地而动干戈,起云舞,留下一子而战死,虽死无憾。想必此子定然有大作为!”
    宏长老语气极为有力,虽然说得深明大义,但眼角微微湿润强忍着心中的酸楚。
    大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众长老心中哀叹一声,对于已死的宏长老的儿女也尊敬之极。
    他们这一脉人数极少,繁衍困难,就算无风无波经过数千年的繁衍,人数始终维持在五位数,从未逾越,宛如天谴。
    但仅仅是一战,就夺取了至少十分之三的鲜活生命。
    但宏长老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紧接着大声喝道:“为了能够继续传承下去,我准备开洞玄,送此子入世,随后封岛!”
    张紫冲长老眉头皱成极深的川字,不满道:“宏长老,你要三思后行,若是此子入世后有个三长两短断了血脉,你可对不起你头顶上的列祖列宗。”
    其他一位长老也反对道:“开洞玄封岛我不反对,毕竟是为了一甲子后开岛有个照应,但是此子入洞玄我反对,他太小了。虽说我族人丁不盛,但胜在天赋极强,想必找出一两个代他入洞玄还是找得出的。”
    宏长老摆了摆手道:“我意已决,众人不必再说。若是他人能够入洞玄而不被洞玄搅碎我自当会选,但此刻唯有此子能够在洞玄中存活一二。”宏长老叹道:“我族再也经不起折损了。”
    众人默然,对于开洞玄的后果,众人深知,十个人能够存活一二不被搅碎已是大幸,更多时候是尸骨无存。
    入洞玄,凶险无比,运气占据了绝大部分。若是运气触霉,任你强如宏长老等人也难逃一死。但此子刚出世不久,滞留在体内的先天之气尚未消散,所以宏长老作出这个决定也是不错的。
    想到此处,众人心中升起肃然之情,站直了身子,为台上这位老人深深作了一偮。
    “紫冲,命天。你俩与我共开洞玄,其他一干等长老为我等护法。”宏长老说道。
    “诺!”张紫冲长老面色一凛,沉声应是。
    坐在不起眼一旁的中年人缓身站起,没有言语,微微含颌。
    众长老心中没有任何异议,这三位乃是本岛中至强的三位了,若是其他人掺进去,只怕不好过。
    宏长老转过身子,背对众长老。
    在他人眼里看来,宏长老已然不是方才的那温煦的宏长老。他气势陡然上升,直冲云霄,宛如穿天利刃,直欲破开一方天地。
    众人心中默然,心神不敢再分散丝毫,全神贯注的护法。
    咻的一声轻响,仿若一柄秀气小巧的小刀轻轻划过上好的锦帛。原本虚无的空间被撕开一道口子,一抹漆黑现开来。
    宏长老把怀中襁褓抛到半空,随后双手变化万千,划出一道道玄奥晦涩的手势,体内雄浑的真力直扑眼前那一抹漆黑不可见的空间裂缝。
    那空间裂缝见风便长,漆黑处蕴含着不可知的危机,如狂龙呼出,毁灭万物的气息直扑宏长老的老脸。
    霎时,殿堂内狂风大作。
    张紫冲和命天气息一凝,知道怎么做,真力源源不断的配合某种秘法轰向空间裂缝,把狂暴的气息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后以真气为屏,构筑一道稍微稳定的通道。
    宏长老眼角一抽,五指一拽,竟然把空中的婴儿拽到了空间裂缝边。
    空间裂缝猎猎作响,那狂风吹得宏长老那垂肩的眉毛老高,把襁褓的一角吹得左右摇晃。
    宏长老五指如磐石般稳固,不肯松开丝毫,那不大的眼眸好生端详着眼前的孩儿,仿若永世把孩儿的音容刻画在眼球中。
    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纵然是大义使然,但心中终究是不舍。
    忽的,张紫冲和命天两人齐齐闷哼一声,双手齐齐一抖,那越发不稳定的通道险些崩开来。
    “罢了,这孩子该不是命薄之人。”
    宏长老心中哀叹,随即五指犹如随风飘扬的絮儿,只是不见了方才那抹红艳如血的襁褓。
    咻!那一抹漆黑彻底不见。
    “封岛!”宏长老一声暴喝。
    此时,孤岛上升腾起一片忽明忽暗的光华,致使孤岛越发的朦胧迷人眼。
    “想不到,老宏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封岛。想要再次开岛就只有等到一甲子之后了。”空间某处,有三个人聚在一地,那虚无的空间竟然摆放这一张石桌,四张石凳。
    石凳有三张各坐一人,有一张石凳空缺开来。
    方才那一番话是一位青衣男子说的,而青衣胸襟处绣着一个霸气的蛮字。
    “那我们的岂不是空手而归?”一位黑衣男子说道。同样,他的胸襟处绣着荒字。
    “无碍,只要不妨碍到我们的计划就由他们去。要知道,他们一封岛,想要再一次开岛就得等上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这六十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足诸位实施那个计划?”一个红衣男子笑道,他的胸襟处绣着一个夷字。
    “兄台说得倒是事实,只是集结了三方的力量千里迢迢的把他们追杀至这里,不能够剥下他们一层皮,心中未免有些不甘。”黑衣男子冷笑道。
    听到这话,红衣男子心中皱眉,不过想到是台面上的战友碍于面子也不好反驳。
    “你倒是说错了,北隅虽说地处恶境,但乃是人灵之地,他们战力无匹,又有誓死之意。若说要剥开他们这一层皮,我怕我们也不好过。”青衣男子顿时说道。
    “能够逼到他们自封岛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不想再多生事端,节外生枝。至于六十年后的开岛,我想到时候各位的力量应该足以对抗。”红衣男子目光如电,逼视着其他两位男子,淡淡说道:“我撤军。”
    青衣男子微微含颌说道:“我也撤。”
    黑衣男子并没有出声。
    “若是放心不下,我们也可以留下部分人马驻守。若是会意外的提前开岛,我们也会第一时间了然。”红衣男子笑道。
    黑衣男子冷笑道:“听闻他族善于通达两地,为了安全起见,以免日后有人破坏大计,我建议立刻派遣高手前往探寻,若是有漏网之鱼,杀无赦。”
    红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随后,黑衣男子才说道:“顺应大流,我也撤。”
    只是三位大能不晓,已经有一条鱼苗偷潜出境了。
    只是那一条随时可能毁灭的空间那一个婴儿那一抹明亮动人的眼睛蓦然睁开,宛如天上最为明亮的星辰,是在黑夜最耀眼的星辰。
    随即这个婴儿眼现挣扎之色,仿佛在争夺着什么!
    那个婴儿如同一个先知先觉的人一般,竟然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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