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举案奇霉

第73章


  怎么可能只它一只。
  漾小爷转身挪开一处砖石,啪啪啪拿了一排石罐子摆在桌面上。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好些我放在了奉芜山养着。上京三年才开一次大赌,没有后备怎么能行,你瞧瞧我这几只怎么样?”
  整整一个下午,沈衡都是在一片虫鸣中度过的。
  两人各自选了蛐蛐,拿着热草斗的不相上下,都有些找到了知己的味道。
  拥有相同爱好的人,总是很能理解彼此在喜欢的物事上对银子的付出。这话说的文雅一点叫知音难寻,通俗一点的就是臭味相投。
  漾小主抱着一堆小罐子解释,皇后娘娘和苏月锦不借给“她”银子就是觉得这东西花费太大,又不体面,这才不待见他她的。
  “她”没告诉她的是,原先那两位也是支持的,而且支持的还不少。只是漾小爷不讲义气,斗蛐蛐赢回来的银子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这才断绝了所有金钱上的来往。
  沈大小姐在得到一只他送的极品蟋蟀之后很快倒戈,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可怜道道在外头等得焦急,只当是她们家小姐被“小妾”给灭了,差点就跑去后院叫人将门给砸开了,哪里知道她已经跟人心心相惜起来。
  自那以后,沈衡就成了苏漾的小狗腿。成日抱着一只蛐蛐罐子,陪着他满四九城的转悠。
  纸草的银子不够,两人就拿了府里的东西去当,左右不能饿着了它们这些宝贝。
  苏小千岁骑着快马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手拉着手,扛着两麻袋东西往门外走。
  身后的官家元福急的都快哭了,高声唤着。
  “主子,可不能再当了,爷们回来非打死小的不可。”
  他似笑非笑的靠在门边,觉得这场景真是“养眼”极了。
  沈衡开始还没有注意,煞有介事的对元福说。
  “爷们在家也听我的,就是回来了也不会怎么样,你快些回去吧。”
  他含笑挑眉,懒洋洋的说。
  “我怎么不知道夫人在家已经厉害成这样?实在让为夫惶恐。”
  沈衡听见声音那浑身都是一震。
  近些天虽玩的忘乎所以,却也没忘了他的归期,算算那日子竟是提前了两天。
  看着那双眼底的倦意,当下东西也忘了扛了,几步走上前去心疼道。
  “都瘦了。现下是不是很累?我命人抬水让你沐浴可好?”
  好在还有些良心。
  苏小千岁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你倒是胖了,没人管着玩的可开心?”
  沈衡做完“贼”后总是心虚的,埋头在他襟前磨蹭着。
  “没有,就是小漾回来了,陪着她四处走走。”
  他抬手抚着她的脑袋,温声安慰。
  “阿衡,编瞎话这种事要动脑,不用这么难为自己。”
  然后轻扫了眼已经僵硬的漾小爷,淡淡吩咐道。
  “先将他关在屋子里,等我用过晚膳再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想要个孩子
  所谓小别胜新婚,沈衡嫁给苏月锦已经有两年,除却他偶尔有公事外出几天以外,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一见着人回来了,哪里还管“狐朋狗友”的死活,一面吩咐着厨房去准备晚膳,一面取了换洗的衣物往房里走。
  画着岁寒三友的屏风之后水汽氤氲,烘的人身上暖乎乎的,原该坐在桶中沐浴的人却懒洋洋的歪在小榻上。
  他的神情略有些疲惫,松散的衣襟半敞,露出若隐若现的半个锁骨。
  她说:“怎地不去沐浴?”
  脚下却微微翘起,没什么节操的想要窥.视更多春.光。
  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说。
  “在等夫人伺候。”
  或许是因为连夜赶路,他的声音都伴着些许沙哑,略显慵懒的声线撩的她耳根一热。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即便面对自己夫君也该有所矜持。奈何沈大小姐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从善如流的走上前去,小手一勾便拉开了他松拢的盘扣。
  衣衫顺势滑下,精壮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灼热了整个脸庞。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目不斜视的攀上他腰间系带,却是流连半响都没有勇气将它褪下。
  喉咙清咳一声,她小声道。
  “这个你自己脱吧。”
  他眉眼微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要,我累的不想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缓缓握住她的,在自己完美的腰线之间徘徊。
  触手的温润恍若最上乘的美玉,带着让人五指颤动的润滑。
  他说:“哪有伺候一半便不管别人的。”
  我是没有节操的分割线~~~~~~~~~~
  事后,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月锦,如果我的病一直治不好,我们便领养一个孩子吧。”
  这是她心里的痛。
  婚后已有两年,她却一直无所出。宫里的御医来看过,说她体性阴寒,是极不容易受孕的体质。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妻子。
  因为她不愿意假装大度的帮他纳妾,甚至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会撕心裂肺的疼。
  “我是不是很坏,我坏心眼的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下辈子,你一定不要再遇见我了。”
  他是那么体贴她,甚至有朝臣家眷办满月都会暗暗将帖子回绝。
  他双手微微收紧,轻笑着说了声“傻瓜。”
  他很少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却只一句便让她忍不住怅然泪下。
  他说“阿衡,总觉得一辈子太短,待到鸡皮鹤发,奈何桥头,只愿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妻。”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眶濡湿,哽咽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能说出这话的人很多,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芸芸众生,能得此一人,何其幸?何其命?还有什么,会比白首之约更美丽的誓言。
  很爱你,所以一定要在一起。
  “不需要领养,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只当他在安抚,低头握住他的手掌,却听到他说。
  “师姐精通医术,这次请她下山原本就是为了治你的病。只要细心调养,你的身体会好的。”
  她震惊的抬头,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轻笑,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骗过你吗?”
  他师傅沉留老人是这世间最好的医者,虽说去年已经过世,但他的女儿却得自他的真传。
  万事皆有定数,老天爷总是眷顾世人的。
  她定定的看着他缓缓上扬的唇角,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狂喜之中无法自拔。
  她当然是相信他的,不能肯定的事情他不会说的那般笃定。
  一想到自己还有做母亲的希望,那一瞬间的兴奋真的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张嘴便吻上了他的唇。
  爱妻如此热情,让小王爷如何辜负了这份投怀送抱,正由自享受间听到门外赵晗的清咳。
  “还没完事呢?先把药吃了。”
  这药是要房.事之后服用效果最佳,她都等了近两个时辰了,医者也是要吃晚饭的好吗?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良久之后,房门大开。
  沈王妃面覆一条深紫轻纱没出息的坐在角落里,唤了声:“师姐。”
  白日宣.淫,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谁承想赵晗上来就帮她把薄纱落了,直接了当的说。
  “以后你俩完事了都得叫我,不用不好意思。”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那个娇小可爱的美人,怔愣的恍若一尊雕像。
  苏小千岁伸手接过药碗。
  “也难怪苏漾看见你便跑,你这个样子,哪个男人敢娶你。”
  她慢悠悠的翘起一只二郎腿。
  “他那是矫情,男人做成他那样才是失败呢。”
  整日胭脂水粉的往脸上招呼,多寒碜。
  他们这般说的自如,呆在一旁的沈衡却如遭雷击。她感觉今日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结结巴巴的道。
  “苏,苏漾,是男的?”
  在座的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抓了把核桃放在她手心。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用过晚膳之后,赵晗端着一大盆草药来了沈衡屋里。一面将草点燃,一面在她手臂等处施针。
  她的手法很好,银针所过之处虽有酸麻却并无痛感。
  可能是待在奉芜山那样灵气的地方久了,赵晗出落的很水灵,一点都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
  她的个子算不上高挑,打远处一站还像个没长开的娃娃。但偏生也是因着这份娇小,更衬得她越发娇俏。一身素淡的千色纹襦裙,素面朝天,忽闪的圆润大眼怎么看怎么像漂亮的邻家妹妹。
  虽说性格有一点...但还是个悄生生的美人。
  沈衡凝着她微微卷曲的睫毛轻声道。
  “师姐,你欢喜漾公子?”
  自从知道了苏漾的真实身份之后,她便改了称呼。一则是对别人性别的尊重,虽然漾小主不见得在意这个。二则是时刻提醒自己,丫真的是个男的。
  “欢喜啊。”
  赵姑娘闻言挑眉。
  “我从十二岁知道他是个男的之后一直喜欢到现在了,只是那个没眼光的总躲着我罢了。”
  她说的坦率,语气虽是平常,但沈衡却听出了那话里小小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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