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清晨的露水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消退,花繁叶茂,生机勃勃!
多日寻找神医未果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终于让沐儿碰上了,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沐儿打算今天早上先去朝阳门打探消息,可是小影今早非要吃宣武门附近的秦记小笼包,怎么哄都没用,无奈之下沐儿和白清樵一起去了宣武门。
秦记的小笼包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小吃,早上等候排队的人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两人到了秦记的时候,只能排在队伍的末端,忽然听到前边闹闹哄哄的,好像是有人想要插队吧,导致队伍滞留,沐儿一急,就冲上前去,白清樵摇摇头跟上,丫头怎么还是那么冲动。
“哪里来的小屁孩,滚一边去,不知道这个位子是大爷预定的吗?”一个膀大腰圆的大胖子呼喝道,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鼻孔朝天,下雨天雨水都可以直接往里灌了。
“我按规矩排队轮到这里的,凡是讲究先来后到,你怎么可以插队呢!大家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小小的个子,瘦瘦的,正正经经的一副面孔,据理力争的说。
本来还有人围观指指点点的,可是一听小男孩的话,顿时东张西望起来,不是看天数数飞过几只乌鸦,就是瞅地算算爬过多少只蚂蚁,愣是没人搭腔。废话,这个大胖子据说是某个皇亲国戚的嫡次子的第十三房小妾的哥哥。大胖子是个欺软怕硬的货,专门找弱小的欺负,要不是秦记有后台,指不定连队都不排,谁敢跟他较劲呢!
大胖子斜着眼睛一扫,得意的笑笑大模大样的就要插队,可惜他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啊!沐儿瞄了白清樵一眼,那意思是说,快去收拾了这丫的,我懒得动手!
好嘞,娘子大人的命令是绝对服从滴,白清樵瞄准大胖子的脸颊,一枚铜钱以快精准的速度击中,刹那间一个鲜艳艳流着血的铜钱印就出炉了,大胖子唉哟痛呼出声,捂住脸灰溜溜的走了。
解决了麻烦,小男孩一本正经的对着白清樵微微弯腰表示谢意:“多谢公子相助,不然就要从新排队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白清樵抱拳回礼,主要是我家丫头的吩咐,不敢不去啊!
“当归,买个包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啊?”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三人的背后响起,同时回头一看。
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来者正是神医宥诤大大!原来小男孩是神医的小徒弟,小徒弟买个小笼包去了很久还没有回来,这里毕竟是京城,他担心出了意外,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碰到自己的忘年交白清樵,他们自上次分别也有一年不见了。
几个人寒嘘问暖之后,白清樵就和宥诤说了小影的情况,神医自然应允,四皇子的怪病倒是不急,所以几人也不买小笼包了,先回了白府。
白府,小影的房间外,沐儿推门而入,小影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娘亲回来了,赶紧吞下药丸并且藏好药瓶,开心的笑道:“娘,我的小笼包买到了吗?”
小影眼巴巴的看着进来的沐儿,可是两手空空的老娘什么也没有拿呢,转过头去看白清樵,爹爹也没有拿着呢!眼光转啊转就瞥见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和一个瘦小的哥哥,他们是谁?小影蹙眉思索着。
“小影,小笼包下次再去吃吧,看看,我们可是找到神医了哦!”沐儿拍拍小影的肩膀,面含笑意的说,这下小影的病可以治好了!
“宥前辈,他就是我家小子,烦你费心看看。小影,叫宥爷爷和当归哥哥。”白清樵指着神医和当归,给一老二小介绍道。
小影黑琉璃般的大眼打量着宥诤,笑眯眯的一个老头儿,唔,他能治好吗?不行,我不可以冒这个险。
“宥爷爷、小哥哥好!”小影乖巧的叫到。
“嗯,小影真乖,把手伸出来,爷爷给你把脉。”神医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小影的脉搏上,凝神诊脉,忽然皱眉,沉着脸,似是不得其解,看得在一旁的沐儿清樵提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紧张的要命啊!
宥诤只是觉得非常的诡异,照之前守约和他媳妇说的,小影的呼吸系统应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器官,此时的脉搏应当很虚弱才对,此时却是时有时无,时强时弱,根本无法诊断。而且小娃娃的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护着他的心脏和其他器官,倒像是刚刚吃了药后的现象,呔,这分明是邪医那个老头子惯用的手法。
宥诤瞥了一眼眉毛弯弯笑眯眯的的小影,顿觉了然于心,唉难为这孩子了!侧脸对着白清樵夫妻说:“小影的脉象奇特,需要安静听诊,其他人还是都离开卧室吧,诊完后再进来。”
“可是……”沐儿才说话就被白清樵打断,“丫头,听宥前辈的话,等一下就知道结果了。”说罢拉着犹豫的沐儿离开,轻手轻脚的掩门。
“当归你去偏房等着吧,等会宥前辈出来的时候再叫你,那里有些糕点,你先垫垫肚子。”白清樵先把当归遣走后,望着沐儿说:“丫头,神医并没有叫我们离开房间,而是离开卧室,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前辈让我们偷听,难道小影在瞒着我们什么事。”沐儿疑惑道。
“嗯,而且小影最近似乎都在偷偷摸摸的,你也不要着急,先听听看吧。”白清樵拉住沐儿的柔荑说,于是两人就趴在门外听起了墙角。
等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神医抬手摸摸自己的长须,叹口气说:“小影啊,把放在你胳肢窝的小东西拿出来吧。”
小影先是瞪了一眼,然后垂头丧气的鼓着腮帮子,把一颗荔枝大小的小球拿出来,沮丧的说:“宥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把戏,我三岁的时候就会了。好了,现在我给你重新把脉吧。”说罢,主动伸手拉着小影的手放在脉枕上,小影也没反抗,只是不再言笑,而是静静的等待,等着又一次的失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医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终于放开小影的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一会儿之后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病加重的?”
“三个月前。”
“是吴邪给你的药?”
“嗯,无鞋爷爷也给我把脉了,他说只能给我延长十几年的命,是我不让他告诉爹娘的。”小影垂着脑袋说。
“唉,那你可知此时已是凶多吉少了,即使有吴邪的药,再加上我的治疗,也不过一年的时光了。”宥诤试探的问到。
“还有一年吗?”小影抬起头惊讶的问,“比我想的要多了,谢谢宥爷爷!”
“唉,”神医点点头,是个乖巧的孩子啊,“你们进来吧。”
神医的话才落,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的沐儿和阴沉着脸的白清樵用力推开门,直接抱住还在怔愣的小影。
沐儿一边哭着,一边拍打着小影诉道:“你个臭小子,为什么要瞒着娘,啊?你存心让我气死对不对?呜呜……”
“呜呜……娘,娘,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嘛,嘤嘤,好不容易找到爹爹了,我想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小影顿时哇哇大哭,心里难受的紧!
“宝贝乖哦,娘亲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们不会分开的。”沐儿抱着转向神医,擦干眼泪故作坚强的问,“前辈,小影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有一年了吗?”
白清樵冷冰冰的脸不在有一丝的笑容,脸庞无泪,心中流,只因为他必须支撑这个家,给妻儿遮风挡雨,给他们一份安稳和温暖。他沉默的看着宥诤,那里也许有他的希望。
神医思索一会儿启口说:“小影的呼吸系统先天性存在缺陷,烈酒中含有一种酶可以暂时起到所缺少部分的作用,所以在病情轻的时候能够缓解疼痛。但是,随着小影年龄的增长,为了维持整个身体器官的运行,呼吸系统也必须成长,这个时候酒的效果就会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无用。”
“本来吴邪配制的药丸也可以加强烈酒的疗效,只是想不到小影的体制异于常人,现在看来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老夫我……也只能用针灸暂时抑制病情的加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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