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第440章


宫宸戋回道,确实不知宫樾谨会不会出现。
  对于宫宸戋的回答,云止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后,伸手从宫宸戋怀中抱过小小云,起身离去。
  宫宸戋看着云止抱小小云离去的背影,半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喂到一半的糕点,用丝帕擦了擦手。宫樾谨是云止心中的一根刺,那根刺一度横在他们中间,他知道,但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只是实话实说并不知道宫樾谨会不会出现而已,可从云止的反应中不难看出那根刺在她心中究竟有多深,终是该尽快彻底拔除。
  御花园廊道上。
  走到一半的云止突然停下,只见先前派出去的侍卫匆匆忙忙回来。
  侍卫一脸慌乱,快步上前后就立即屈膝禀告道:“夫人,绪皇子并没有回书房,太傅也没有派宫女去请绪皇子回书房做功课。”
  “封锁宫门,马上带人搜查整个皇宫,务必找到绪皇子。”云止当即吩咐。
  侍卫犹豫了一下,抬头望向云止后方向这边走来的宫宸戋。宫宸戋一边走近,一边就着云止的吩咐对侍卫命令道,“按夫人的话去做,若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侍卫一个激灵,急忙转身下去办。
  “想必是被宫伊颜带走了,不急,总会找到的。”宫宸戋随之侧头,望向云止道。
  云止点头,只是心下还有些担心东玄绪的安危,不知道宫伊颜会怎么对东玄绪。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宫伊颜对东玄绪从没有留情过,冷宫中时更是将东玄绪当作发泄的对象,对东玄绪一个孩子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小小云伸手就要宫宸戋抱,婴儿肥的白皙小脸蛋上还黏着糕点碎末。
  宫宸戋伸手抱过来,用衣袖给小小云擦干净小脸,眸色宠溺,再腾出一只手抚上云止的长发,对云止微微的僵硬叹了口气,柔声道:“宫樾谨交给我,我会让他出现的,我说过的话会说到做到。”
  “我……”云止并非要逼宫宸戋杀宫樾谨,但她的行为似乎与这无异,一时张了嘴却不知说什么。
  宫宸戋明白,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额头,“宫伊颜带走绪儿,无非是想拿绪儿来威胁什么,不会杀绪儿的,先回寝宫等消息吧。”
  小小云见宫宸戋低头亲云止,顿时整个人倾过去,也非要亲不可。
  ·
  宫伊颜带东玄绪前往御膳房后,根据之前用钱买通的关系,按照与老太监之间的约定,藏身入装潲水的桶下层内,再在老太监转身不留意的时候将东玄绪也一并带了进去,企图用这样的方法将东玄绪带出宫去。
  装潲水的桶很大,分上下两层,密封性很好,不怕上面的潲水渗到下面去。
  老太监确定一切都弄好了,没问题后,带着几名小太监亲自送几车潲水出去,浑然不知车内要逃出皇宫之人是此刻侍卫到处在找的宫伊颜,只当是一名想离开皇宫的小宫女。
  小宫门侧门口处。
  侍卫拦路,一切进出的人与物品都必须严格检查。
  躲在桶下层的宫伊颜顿时抱紧了东玄绪,捂住东玄绪的嘴不让东玄绪发出一丁点声音。
  老太监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做收钱送宫女偷偷出宫的事,在侍卫的检查中并不紧张,一脸平静。几名小太监根本不知桶中藏了人,退到一边耐心地等侍卫检查,自然更不紧张。
  半响,侍卫检查完毕,并没有发现异样,挥手让太监快点将几车潲水送出去,臭死了。
  桶内的宫伊颜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到车子又推动了起来,不觉暗暗松了口气,但搂着东玄绪与捂着东玄绪嘴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生怕被侍卫检查到。
  ·
  三日后。
  一辆马车在宫门口前方的街道上快速行驶而过,车内丢下来一封信函。信封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有关绪皇子的消息。
  守宫门的侍卫不知何物,疑惑了一下后,走上前去捡起来。
  待看清信封上的字后,侍卫迅速抬头,可已不见马车的踪影,急忙转身信函送入宫中。
  寝宫内,宫宸戋打开侍卫急急忙忙呈上来的信函。云止起身走近,与宫宸戋一起望去,看字迹与言语中口气,相信此信函应出自宫伊颜之手。宫伊颜说若想东玄绪平安无恙,让她与宫宸戋两个人在两日后前往城外的落日峰,若过时不到就等着收东玄绪的尸体好了。
  云止眯眼,没想到宫伊颜竟拿自己儿子的生死做要挟。
  宫宸戋意料之中,看完信函后并不急着前往,反而吩咐侍卫马上将信函中的内容都散播出去。
  云止先是一楞,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想以此来引宫樾谨现身?”
  “绪儿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相信他知道消息后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只要他来,我就有办法逼他现身。”宫宸戋拍了拍云止的手背,让下方的侍卫快去办。
  ·
  两日后,皇城城外的落日峰!
  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前往,并没有带侍卫,远远地便看到了找了许久的宫伊颜。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衣的锦衣,负手站在崖边,背对着上山的方向,衣袂飘飘……
结局卷第一章 诛颜
    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前往,应宫伊颜信函中所写的要求,并没有带一个侍卫,远远地便看到了找了许久的宫伊颜。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紫衣的锦衣,负手站在崖边,背对着上山的方向,衣袂飘飘。
    云止与宫宸戋脚步一顿,相视一眼,但皆没有说话,再继续走近。
    宫伊颜不会武功,站在崖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有些出神,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直到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走到身后的时候才蓦然听到脚步声,一下子回过神来,反射性回头望去,止不住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人倒挺准时。”
    “绪儿呢?宫伊颜,他毕竟是你的儿子,用他来威胁,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云止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来的一路上已将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并没有发现东玄绪的下落,不知道东玄绪这几日过得怎么样。
    “我的儿子?”宫伊颜反问一声,一时间好像听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云止,那你不妨好好问问你此刻身边这个男人,我当时为什么会怀上东玄绪,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生下他的?”音落,宫伊颜眸中倏然闪过一丝阴翳,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当年,她宫伊颜几乎放弃了尊严的苦苦哀求宫宸戋留下来,结果他还是丢下媚药发作的她头也不回离去,害她**于另一个男人。后来,他亲口说他宫宸戋此生不会喜欢任何人,也不会碰任何女人,她信以为真,为了他的谋划、也为了他的报复,毅然入宫为妃,成为东申泽的妃子,在宫中生下了东玄绪。
    可是,她付出的一切,她牺牲的一切,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任何人、不会碰任何女人的人,竟娶了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矢志不渝,宠爱有加。
    恨,她宫伊颜如何能不恨?东玄绪既是她用来牵住宫宸戋的一块王牌,也是她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当东玄绪还能够牢牢牵住宫宸戋的时候,她当他是宝,当然疼、当然爱,也很想做一个好母亲、一个称职的母亲,像全天下所有母亲一样。可当东玄绪没办法再牵住宫宸戋的时候,留着他还有什么用?用来提醒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还是用来嘲笑她愚蠢?她只恨不得东玄绪早点死,今生今世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宫宸戋没有说话,情绪不辨。
    云止对当初的情况也略有所了解,此刻见宫伊颜如此怨恨,才不过一句话便失了冷静的激动起来,于是避提当年之事再问,“宫伊颜,绪儿现在到底在哪?”
    “如果你云止在我面前从这里跳下去,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宫伊颜半侧身,嫉妒与恨交织,笑指自己身后的万丈悬崖。是她,是面前这个名叫“云止”的女人出现,破坏了原本平静的一切,是她夺走了她从小就爱的宫宸戋,也是她害她落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她宫伊颜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想到此,宫伊颜的脸不觉有些扭曲起来,衣袖下本就已收紧的手越发一紧,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亦毫无所觉。
    寒风萧萧,空气中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听到寒风肆意呼啸与徘徊的声音。
    云止闻言,淡淡瞥了一眼宫伊颜身后的万丈悬崖,也笑,只是笑意丝毫未深入眼底,当然不可能愚蠢的跳下去,同宫伊颜之前一样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宫伊颜,我若真从这里跳下去了,你再告诉我又有何用?再说,还只是‘或许考虑’而已。”微微一顿,云止面上笑意不减,“还是说,你准备下来一起陪我,去阴曹地府慢慢告诉我?”
    “你……”宫伊颜怒,美眸中几乎喷出火来。
    “宫伊颜,只要你把绪儿交出来,什么条件随你开,我们绝不为难你。”云止再道,打断宫伊颜。
    今日既然约在这里见面,宫伊颜便已然豁出去了!什么条件都随她开?宫伊颜闻言,突的再笑,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个宫宸戋,可以吗?
    下一刻,宫伊颜倏然压下前一刻的恼怒,神色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有恃无恐。
    反正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全无所谓了,不是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