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

56 我为什么要伤情4


翘着二郎腿嘚瑟完之后,我放下腿坐端正的打开泡了五分钟的红烧牛肉面,闻一闻,香!真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兄,人才啊人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曾经被框起来放在白色墙壁上的梦想渐渐被时光冲刷的灰黄而黯淡。在百无聊赖里我想与其这样死命苦等的等工作还不如我自己去店子里找找,等人才市场在现在这个空档回我一个让人满意的工作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一家酒吧里找到工作之后我好歹结束了暂时的庸庸度日。酒吧就在我住的不远的地方,走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就能到。工资和我之前在的销售工作各有优劣,不过酒吧要夜班,白天休息,这算是最大的差异。
    但当我终于有事做的时候再次肯定这点,人果然还是需要做点什么稍微有意义的事情,思考人生在生活基础上显得有点奢侈,我得先想着怎么靠我自己活下来,然后再来讨论我们慢慢被遗忘的、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
    去梁灿学校前先跟他打了个电话,我问他,“灿宝,晚上来找你,有空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有一个字音,“好。”
    听完他这么说我望向我视线的尽头,看不见的地平线和我赤红的夕阳融为一体,在这暖黄的世界里闪闪发光。而我也是在突然间发现,我和梁灿的这段感情,竟是这么不知不觉间满目疮痍。
    首先,我们互相没法理解,沟通也成问题。或者说,我理解他但又不愿自己过分懂得他,这说法很矛盾,但我知道我就是怕这种感觉。一怕我自己没法了解这人,出现和夏崇正那样的情况那怎么办,二是我一直控制着我自己对梁灿的感情,我要让我自己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这样才是一段感情最为合适的距离。这综合起来就形成了我们现在这幅局面。
    我和梁灿都属于那种不太会沟通的人,我喜欢插科打诨,而他偏向于用冷处理或是一笔带过的方式来解决事情。就好像之前我在学校里某一次因为他妈妈的事情打了他一次,我两的处理方式完全迥异,但那时候还好,两人也没什么必要的牵扯,再加上那时候他有心让我,所以也就这么过去了。
    而现在我们相隔着时间空间的距离不说,他和我这种人呆在一块,我是想起他来就是他,没想起来的时候早就把人抛在不知哪地方去了。他心里怎么就不难受怎么就不膈应了,毕竟就连在我眼里,他也是个值得更好的人。
    梁灿站在学校的南门口,身形高挑而气质安定。
    我当年带新生的时候就是把人带到这地方,然后开始和他们介绍我们学校的历史和建筑安排,叮嘱一些所谓过来人的经验。
    当我大四的时候带梁灿和他妈妈过来的时候是秋天,但那时候武汉还是热得很,火=辣的阳光将我的头皮都险些点燃,燥热的空气将人撕扯的四分五裂,但那时候我的心情极其开心。身后跟着一小美女的感受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特别是那小美女的长相我还喜欢的紧。
    如今我将成熟了一年的心境带进去,才发现原来我这人没抓住重点。
    一年半以前,站在学校南门口,梁灿那双眼睛就如同沉淀千万年的深色琥珀,在我们空无一人的世界里无声而庞大的嘶吼。
    我们本该早点遇见而后相爱的,可是等我们终于在人海茫茫中相见时间已经太晚,夜幕都匆匆落下。等我现在明白,我内心的惶恐都在叫嚣时间的匆忙。
    如果有相似经历的朋友们应该明白,有时候我们主动的原谅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值得原谅,而是我们终究的不舍得。这份不舍得来自我们心脏最为隐秘的地方,就算主动的是对方,就算过去的日子牺牲的是对方,可我们还是得明白,最后留下来的只会是、只可能是,我们自己。
    因为我们还要主动请缨、跋山涉水的来看这最后一场,动人喜剧。
    “梁灿。”我叫他。身侧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梁灿即使进学校一年多,凭着他进学校之前的名气和自身因素,我这么一嗓子也回头率倍儿高。
    听到我的声音梁灿抬头朝我浅浅一笑,而后眼里有更为深层次的内容被他藏进如同琥珀般的瞳孔里。我悄悄靠近他,用看上去及其自然的姿势给了他一个浅淡拥抱。他静静的立在一旁,长长的眼睫毛向下垂着,没有迎合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我松开他,站在他身侧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了些许,而后注视着我的眼睛,终于开口,但声音轻轻的、像是疲惫至极的声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别在这说话。”
    语罢他就绕过我朝前走去,我在原地呆立了几秒,而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那般,匆匆追了上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梁灿有话要对我说。再不然也是他心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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