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凰

第四百六十九章 恩情真相


    “宸,宸,咳咳,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清楚我自己不过是在勉强留着这最后一口气,以期能够见到你这最后一面罢了。如今,上天果真让我在死前见到了你!”
    然再说,此时的滕姬或许也已是心力衰竭,对于宫九奕,她明争暗斗、痛恨仇敌了那么久,却始终落得这般下场,她真的是被累得伤得毫无一丝的气力再去面对她了。只得这般最后恶狠狠地瞪了宫九奕一眼,仿佛是在宣誓着她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就算是这辈子已无可奈何,下辈子她也定会找她算账!
    这眼过后,她便紧接着将自己所存的这最后的心力,都尽倾注于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着难以放下的男人祁御宸,如此说道了。
    而她的声音,虽有着明显地虚弱,但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却有着各种跌宕、浓厚的感情的。
    她爱上了他,但却也因此可以说让她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她为他落得这般境地,而他却眼里、心里都不存在她丝毫;她确实是在这段日子里,有过怨他、恨他;但当她随之身体里生命的气息愈发地消散之时,她却发现她那颗可怜的心始终放不下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没想到,她果真还是爱他爱到了骨髓间。
    可即便是她这般殷殷期盼的目光,却仍旧是没有赢得一丝半毫的祁御宸的眸光;祁御宸依旧是对她熟视无睹,反倒是撇撇嘴,以别具意味儿的眸光瞥向了宫九奕。那眸光的意味儿很明显只是在对宫九奕说:“你觉得这样,好玩儿么?”
    祁御宸的这记眸光虽不是正对着滕姬的,却是更加刺伤得这原本已性命虚渺地如随风摇曳的滕姬,这会子更是因他这记眼神而猛地一颤,差点没直接扑通一声倒地去矣。
    但她滕姬还是强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深吸一口气,手捧心口,无限凄凉、不甘,却又始终不愿相信地继续不顾旁人,特别是宫九奕继而来再未多言,只管静看好戏的鄙夷、玩味儿的眸光,幽幽地只对祁御宸道:“宸,事到如今,姬儿也明白世间男女之情不得强求。你果真从未爱上过我,从未对我有过感觉,此生我也只得认了。”
    “可难道曾今在宸王府的那些年里,你对姬儿的一切恩好与宽容也是假的么?姬儿对你曾今有过的救命之恩,也不让你对我留有半丝的恩情吗?就算爱情没有,难道姬儿也没能让你留有其它一丝半毫的情义,得到你这最后对姬儿的就算是一丝怜悯的眸光吗?”
    “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落得这番境地,善良的你都该会心生怜悯吧;更何况,姬儿痴爱了你一生,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你,为你!”
    此时的滕姬狰狞着满脸衰老的皱纹与可怖的伤痕,哭哑着上气不接下气得与极品美男祁御宸一厢情愿地情深意切地说着这些话时,着实是惹人犯呕与厌恶的。但她此举,倒是惹来了这时候一直没将眸光停留于她身上的祁御宸的眸光相视。
    只可惜,终于在死前祈求得了一记眸光又如何?她注定被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无意间,伤得至死方休。祁御宸对着她的这抹毫无一丝情感,哪怕是一丝半毫的仇恨、厌恶也没有的淡的够彻底的眸光,果真是更加地伤到了她。
    不是么?他这眸光够淡的,令她甚觉有种陌生的不再陌生,遥远得永远触及不得丝毫的感觉;呵呵,就仿若这一世,她从未出现于他的眼帘之中,他的世界过一般。
    就仿若连他这一世,在一个无意间,走过的一处陌生的地儿,无意间踩踏到仅有一次的小草,都要来得比她与他之间更添一丝缘分与熟悉一般。
    而他此时给她的这抹够淡的眸光,却是让她深刻地清楚;别提这一世他给她这记眸光,将他对她所有产生过的情绪等,就算是厌恶的、仇恨的,也尽消弭于无物。
    即便是有来世,无论是多少个生生世世的亘古轮回,他与她之间始终也只会是这般的够淡,淡得他们之间空无一切;即便是可怜的厌恶、仇恨的等诸如此其它他的半点情绪,她滕姬也是别想得到的,也别想她此番能够在死前带走他的半点情绪。
    呵呵,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残忍,别提今生,他这般更是剥夺了她继续轮回于来世间的那点希望与继续在来世间存活的活着之意之力;呵呵,他是要自己死得万劫不复么?
    一时间滕姬在祁御宸的这抹够淡的眸光之下,心中只觉无限沧桑、凄凉地反倒再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甚觉眸光所及之处,这个世界上的任意一缕光亮都是格外刺眼得令她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眸子。
    然却在这时候,却又继而传来了祁御宸淡淡的声音。“你到现在还是在自欺欺人,抑或是当我是傻子?的确,最初在一个不长的时间里,我是有感恩过你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加之也因你装大方得体、善良温婉、贤良淑德的好形象装得够像。”
    “但你之后在王府中,背地里所行的风雨,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本王吗?继而在并不长的时间后,我便自是有察觉一些你的不明来历与诡异手段的。也就是在很早以前的那个时候,我便有怀疑你对我那救命之恩的真伪与你接近我的真正动机与意图了;于是,我自是调用起了一干力量着手查探了。”
    “只是对于你所作所为的目的性,我起初阶段始终只能确定的一点便是你只是想得到我的爱。而对于你起初阶段的诸多作恶,也没影响到我,以及我要做之事;我便暂且也没急着处置你罢了,不过是好奇你神秘的来历与始终不放心你是否还有其它的意图;担心随便出击,打草惊蛇罢了。”
    “然不久之后,我便自然查清了你当年那所谓对我的救命之恩的真相。那年我率领一干密探,出去秘密处理一些事情,却不慎迷了路,走去了一处洪荒边界;继而便莫名其妙不慎深中了的那什么剧毒,实则便是你暗自对我使用了的什么歪门邪术吧。”
    “接着,你再佯装无意间出现的相遇缘分,碰巧便倾力救了我;并且,为了救我,不惜大伤元气,伤及了你自身的身体,还以自身之血喂食于我,为我解毒,是么?呵呵,那不过都是你所演得一场好戏,对么?就连那次我会迷路,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暗中搞的鬼,是吧?”
    “至于你当初那么做的意图与动机,时至今日,我倒果真是可以确信;你不过只是在当年无意间见到了我,而倾心于我;想使用手段,利用这所谓的虚假恩情接近于我,想得到我的爱罢了。”
    “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从一开始你便错了,错得离谱的是如我这般的男人,最无法接受的便是如你这般的女人,耍用手段,关键是还这样一厢情愿地接近于我。”
    “但那时候还是因我好奇你的来历等原故,关键是瞧着你还识些分寸,也还没有对你急于出手的。可再之后,没想到的是你竟敢先一步,对我下媚毒,特别是还竟敢对奕奕下狠毒之手;你觉得那个时候,我还能容得下你吗?”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来自郁幽谷的神秘来历,与你愈发地想要除掉宫九奕的其它原因,自然一切的一切也就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祁御宸淡淡地缓缓地说到此时,顿了顿,善良的他也终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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