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花公子

256、解开心结


船老大心怀感激地来到了底层,刚一下来,那些歇息的船夫们便个个立马张开了眼睛,着急道:“大哥,那王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船老大一愣,随即脸色一变,“为难我?这个倒没有,不过咱们却是为难王大人了。”
    众船夫一听,甚是不解,“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船老大看了众人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对我是客客气气,那些个兄弟们也对我是客客气气,对咱们船夫们个个嘘寒问暖,老六虽说被那些坏人给杀死了,但是王大人也没有薄待他呀,拿出了丰厚的抚恤金安慰老六的家伙,咱们也算是跟对了人,那花公子也不错……”
    刚说到这里,船老大的话语便被一个船夫给打断了,“什么,老大,1你说花公子?”
    船老大一愣,“对啊,花公子,你可认识他?”
    这船夫负责的是底层,基本上一路下来没有见着花潇洒,因此也不太清楚,只见他想了想说道:“花公子是不是名潇洒?”
    船老大想了想,很快点点头,“对,就是叫花潇洒。”
    “不会吧,他也在?”船夫惊呼道。
    这一惊一乍的让众人有些不解,纷纷围了上来,问询起来何事。
    很快这船夫便将花潇洒的事情说了出来,什么寒山书院舌战孔如意、张文笔,智胜秦老六,吃水不忘挖金人帮助吴老二家人,其中资助顾可久更是当地穷人百姓颂扬。
    船夫津津有味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得也是热血沸腾,这些人也都是刚性十足的汉子,自然是对花潇洒的行为很是钦佩,见着这大名鼎鼎的花公子竟在这船上之后,更是激动不已。
    船老大见着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唯恐惊扰着楼上人的休息,赶紧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兄弟们,这些人都是好汉,都是咱们平日里钦佩的人,咱们好好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些消极怠工?”
    船老大这番话如同钢针一般刺痛着众人那脆弱的心脏,瞬间,船舱里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一个船夫站出来道:“大哥,你说的没错,不过咱们兄弟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消极怠工,只是这老六的死,实在是太让我们伤心了。”
    这家伙一说完,其余的船夫便赶紧附和起来,众人表示,今后不会这样,哪怕脑袋掉了,也要安全将王大人他们送回京城。
    船老大想了想,双手抱拳,一脸感激地看着大家,“兄弟们,既然大家刚才也都表态了,那我就谢谢大家了,希望咱们能够说到做到。”
    众人点点头,齐刷刷道:“请大哥放心。”
    ……
    船老大与众兄弟们在一楼船舱的谈话被花潇洒、王守仁他们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完之后,他们也是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样子真的是管用了,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
    歇息了一晚上,东方天边刚泛出一丝鱼肚白后,船夫们个个精神抖擞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披上蓑衣,拿着船桨,齐心协力地将大船朝京城方向开去。
    王守仁他们也没有闲着,各自散成一派,与那些船工兄弟们攀谈起家常来。
    过镇江之后,上一个重镇便是徐州,在晚上时分,大船缓缓地行进了徐州的邳州段,此地位于苏州,历来民风彪悍,在王守仁眼里,徐州是一个很有可能会中埋伏的地方。
    船夫们个个筋疲力尽,看样子已是不能再继续前行了,王守仁想了想,与花潇洒他们商议了之后,便决定今晚就在这名为港上的码头歇息下来。
    王守仁、花潇洒、任长能、蒙中四人一人一个时辰守夜着。
    轮到蒙中的时候,已是最后一班了,只见这蒙古大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船身周围巡视一番后,便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蒙中脑袋一低,很快便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这一觉蒙中睡了足有半个时辰,直到他被那岸边打鸣的公鸡被惊醒后,这才记起自己的职责来,在船身周围又巡逻了一番,还是不见什么异常。
    王守仁一行刚吃完早饭,准备就要开走的时候,不料岸边却是五六十个气势汹汹的村门手持锄头、木棍等家伙冲了过来。
    蒙中一惊,赶紧给王守仁一说,王守仁一听,急急地便与花潇洒他们走了过来,见着眼前的一景,他们不由得也是大吃一惊。
    “你这狗官,把我小孩交出来。”忽地,只见一个跌跌撞撞的妇人冲出了人群,腿脚一软,便是抱着王守仁的裤腿嚎啕大哭起来。
    王守仁被这么一弄,顿时心里也是六神无主,他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精壮的汉子在五六个手持锄头村民的保护下也走上了大船,这汉子看了看船上的众人后,大声道:“你们这些狗官,快把孩子交出来。”
    王守仁一脸的无辜,“这位兄弟,你说孩子,什么孩子?”
    见着这家伙一脸的无辜,这汉子更是恼怒了,“你们还在装蒜是不是,昨夜有人见着你们把我弟弟家的孩子给抱上了大船,就等着拉走去卖,你们还敢狡辩不是?”
    王守仁一听,赶紧摆手:“这位兄弟,你说话可得注意点,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抓什么孩子来的,我们只是路过的商船而已。”
    那汉子哼了一声,“商船?你们明明就是朝廷的走狗,还好意思说商船。”
    对于这伙人竟然识得王守仁是当官的,花潇洒很是吃惊,他拉了拉王守仁的袖角道:“大人,这伙人为何知晓你是当官的?”
    王守仁也很纳闷,花潇洒再次这么一提及,他不由的打了个激灵,“莫非是中了坏人的计?”
    花潇洒点点头,“没错,看来这帮人的心里素质还挺高的,竟然用这招来对付咱们。”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见着王守仁与旁边一个家伙窃窃私语,这汉子不由得提高声音道。
    王守仁道:“这位兄台,你们可是听着一外地口音的人说的?”
    这汉子一愣,随即道:“呸,是我们村的二狗子说的,赶紧,少废话,咱们去搜。”说罢,这家伙大手一挥,旁边那五六个手持出头的家伙便赶紧朝着大船深处搜去。
    任长能与蒙中均想制止,不料王守仁与花潇洒却是惊人的摇摇头,示意让他们去搜便可。
    花潇洒突然有了一丝不良预感,莫非那小孩真的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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