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

第50章


  深夜,手边的拉佛格威士忌半瓶空,她才等来陆显,带一身烟酒香水味,给她一个夜色浮荡后的拥抱。
  温玉喝过酒,醉与醒之间,眼迷离,傻笑着望住他,“好浓的香水味,陆生,你从哪个温柔乡里回来,午夜就走,她舍得放你?”
  “她?哪个她?谁又许你喝酒,醉成这样,我不回来,你预备吹一夜冷风,明早叫白车送急诊?”
  陆显脱掉上衣,再抢走她手中空荡荡酒杯,笑着问,“又有什么伤心事,值得温小姐一醉方休?”
  “伤心?”这小醉鬼酒后放肆,贴近来将男人五官当艺术品研究,“像我这种没感情的冷血动物,有什么资格伤心。不过就是失手杀*人,逃罪,被强*奸,拘禁,再被我妈咪逼着去做妓*女,想方设法从嫖*客身上捞钱。她们从来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的…………谁叫我生来带衰呢,福仔被我害成智障、又因我走失生死未仆,阿妈被我拖累,到现在还无着落,要来家门口骂人讨债。爹地从前是船王啊…………等我一出生,全家完蛋。陆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自我毁灭,才能避免九九年人类灭亡?”
  陆显听着,既心酸又好笑,伸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带她入怀。
  “你旺我就够,谁管他们死活。”
  温玉抬头将他仰望,流过泪的双眸亮晶晶,惹人怜。
  “陆生,你这样逼我,真当我是无敌女超人。不怕我撑不下去,躲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么?”
  继而自问自答,“当然,你怕什么,你的床有千万人候补,死一个不识抬举的温玉算什么,第二天依旧追女仔开Party,过你的风流人生。”
  “哦?原来温小姐如此自谦。你不知自己在我心中,重过我老妈。”他今晚喝得不算多,站窗前吹一吹冷风,已十分清醒,但看她脸红红难得脆弱,偏偏觉得可爱,凑近了在她脸上咬一口,好变态。
  温玉一面擦脸,一面好奇问:“你阿妈呢?”
  “死了——”
  “OK,我已预见我结局。”
  陆显已经开始除裤,皮带扣相互敲击,深夜迷蒙。
  温玉笑嘻嘻仍发傻,“陆生,又叫我陪你睡觉吗?”
  陆显抱起她来说:“今次换一换,陪我洗澡。”
  他一只手扛起她,带去浴室洗洗刷刷做见不得光私人事宜。
  双人浴缸,宽阔而暧昧,陆显脱得精光,光滑平实小腹下,男性傲骨一柱擎天,向被扔进水里的温小姐点头致意。
  温玉躺在水中,温热的水捧起浅红色裙角,她浑身无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问天真话题,“我陪你做一次,你开五百万支票给我?”
  此夜,无需拥抱亲吻,情结纠缠,挑选最直接方式,她的裙仍半推半就挂在肩头,他便闯进来,接着水的润滑,酒精诱哄,抬高她的腿,明晃晃灯光下拼搏撞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激狂,震动,更低头来含住她跳动的乳,深切的捣弄与持续的重击下逼她紧缩,失焦,不能自主,频临死亡边缘。
  是天堂还是地狱,都由他来拟定。
  数不清多少分秒闪过,指尖在他后背留一道道嫣红印记,他在快或慢的节奏中折磨着、取悦着她,铺天盖地而来的快乐,将她湮没,灭顶之灾。她扬起脖,弓起身,一阵阵可怕的震颤侵袭。
  喘息,脱力,她化成水,被他的力道吞噬殆尽。
  乳白色液体于清水中徐徐散开,他将她抱出浴缸,就当冲凉完成,“以后别吃药,怕你长不高。”
  多叮嘱她一句,“不许再饮酒,你阿妈欠的债我帮你还,只要你开口,多少都无所谓。”
  温玉冷静地,不带一丝情感地陈述着,“很好,恭喜我终于把自己变成妓*女。”
  毛巾架保温,软毛巾裹在身上自有温度,可熨贴一颗灌满水的心,陆显将她擦干,扔在床上,接下来一根事后烟,至臻享受。
  尼古丁穿过肺叶,他缓缓吐出一簇淡蓝色烟雾,哑然说:“我以为我们有感情。”
  温玉说:“你做这么多,究竟想要什么?性?你想要就有,何必苛求我一个。”
  陆显侧过身对着她,干燥指腹在她脖颈之间流走,仿佛下一秒虎口就要抵上喉头,收紧手指,掐灭她——微小的生命之光。
  “我想要你,跟在西江一样。”
  “我不明白。”
  陆显说:“我要你一心一意爱我。”
  那大约是他一生弥足珍贵时光,他曾经被温玉这样一个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最艰难时光,她敢说跟他走,千山万水。
  多少苦都熬过,怎么可以现在食言。
  温玉说:“你只是要我低头。”
  他便沉默,似愠怒,翻过身,背对她,完成最后一支烟。
  忽然间他说:“温玉,其实只要你多说一句,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是你家人有事。”
  多么滚烫新鲜誓言,装满男子气概,义薄云天,只可惜对方未给回应,让一时兴起的肺腑之言白白冷却。
  寂寂无声的夜里,压抑的剖白颓然发酵。
  温玉呐呐道:“我很想我阿妈,其实那天,我想求她留下。”
  陆显未转身,只伸过手来,摸索着寻到她的冰冷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听他说:“我明白——”
  但是谁又能真的懂得谁。
  皇后夜总会繁华如一,变化莫测灯光中,红男绿女,为一夜情缘调笑推拒,倒不如直接插*入抽*出节省时间,直截了当。
  大D哥对戚美珍小小背叛不计较,她依旧在此做妈妈桑,或者说公关经理更体面,招呼来客,再熟练不过。
  迎来大D同双番东,六个男人,点十二位靓女,各个要双飞。
  陆显听双番东讲他光荣历史,昨夜如何如何当着鹏翔面,轮jian他怀着七个月男仔的大肚婆,细节、精妙,一一道来,说完俯仰大笑,身边擦鞋仔也赔笑,哈哈哈哈,最后大肚婆被丢下楼,鹏翔哭得屎尿都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陆显借故去洗手间,停一停,甩去脑中混乱景象。
  他竟然后怕,连想都不敢想,她未曾说错,彼此伤害,彼此拖累,难前行。
  要放手又如割肉,舍不得,哪来双全法?
  洗手池水龙头泛金光,抬头,镜面倒映着红唇妖冶,风情万种戚美珍,雪白细长香烟含在口中,时时刻刻撩动风光旖旎。
  对着镜,说:“忘了恭喜你,龙兴话事人。”
  “不必。”
  水龙头抬高,水流声突兀。
  戚美珍靠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右手指间夹住烟,带离双唇,攀上他微微弓起的后背,“近来如何?话事人。”
  “托赖,不好不坏。”
  她正对镜面,看着他,也看着自己,“你的小honey呢?不陪你来应酬?”
  陆显洗过手,去拿擦手纸,并不多看她一眼,“她要读书,你以为次次考第一多容易,做梦就能拿奖学金?”口气好像再讲我家女儿好乖好听话,满满是骄傲。
  “怎么?要守身如玉,不‘点餐’不‘外带’,连我都不理。还在为秦子山的事情生我气?阿显,多少年旧相识,有没有必要这样绝情?”
  “皇后归你,还需要多话?”
  戚美珍勾唇媚笑,卷曲发尾划过他侧脸,“你欠我一条命,不值得多话?”
  陆显径直问:“你要多少?”
  但女人总爱用迂回战术,话说一半,其他要你猜才有意趣。
  “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些。”
  陆显觉得好笑,转过身对住她,手插兜,玩世不恭样貌,“你也明知,我陆显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都靠忘恩负义出卖大佬,还跟我讲道义?你找错人,美珍。”
  戚美珍笑一笑,志在必得,“你忘恩,我们就找个时间‘怀旧’,不如就今天?”
  她的唇这样美,似跳跃火焰,印在他耳后。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重口味番外的就知道。。。
  其实温玉和陆显,在母亲这件事上,际遇基本相同。
  49不可不可
  洗手间灯光朦胧,为彼此熟悉脸孔蒙一层神秘面纱,看不清,看不明,不远不近距离,恰到好处气氛,两*性之间,水到渠成。更何况左侧第三间响动异常,薄薄一层木门隔不断淫*声*浪*语,来不及找房间办事的男男女女,贴身贴面缠来卫生间,求一个速战速决。
  被钉在墙上的熟女半解衣衫,环紧了男人的腰,引吭高歌,“用力,用力…………对……对…………噢……天哪……就是这样…………”
  对方埋头苦干,撞得隔层一声接一声闷响,同时也撞碎女人哀号呻*吟,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正是高价催*情剂,催促围观者扔掉衣裤,跟随本欲。
  做一番禽兽,未尝不可。
  戚美珍同男人打交道将近二十年,业务熟练,更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只需一眼,已足够知晓男人心中响动。
  琴弦拨动,乱音。
  她伸出手,水蛇扭动身躯,环住他后颈,深红高跟鞋穿入他双脚之间,下半身贴近,胸腹却微微后仰,似是近,却又愈发远,不必触摸,眼神的牵连已足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