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

第105章


赌是什么玩意,那跟鸦片有什么分别,你没看到那么多的家庭都是因为赌而弄得支离破碎的吗,现在后悔有何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关键是你要从这一刻起改变自己,从此不再赌,踏踏实实地工作,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表示你的悔改之心。这个教训是极其深刻的,你要永远记住。”赖冒听了,瘫在地上大哭起来,还不停地用手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是混蛋。看到他这样,我们也很难过,可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件事给赖冒的打击很大,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每天都是醉熏熏的,可以说是无酒自醉,这个睡魔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一上班,赖冒就像个醉汉一样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贾专嘲笑道:“瞧瞧,输得身无分文,怎么回去过年啊,我看他就这样睡着过年吧。”哈哈哈,大家都在笑,笑得那么冷,赖冒他依然睡着,似乎一点也没听到,因为他对这一切已经不在乎了。尖头看了也摇摇头说:“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谁救救他,真是惨啊,赌真是可怕,我不玩了,输那么点就算了。”看到赖冒变成这样,尖头对赌也产生了恐惧感,表示不再赌了。
现在的赖冒是天天睡,除了吃就是睡,每当大家上班时看到赖冒都会摇摇头,或者嘲笑一番,可没过几天又有一个人跟赖冒一样,那就是贾专。贾专以为在赖冒那赢了点钱有垫底的,就大把大把地押,押的越大输的越惨,不仅那垫底的钱输光了,还把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也赔进去。
又过几天,马尚道和贾干也“光荣牺牲”了,打工仔的抗争宣告彻底失败。
几个赌鬼输得精光之后,还围在一起发表悔恨感言呢。
“赌,真是害人的玩意,我这衣服已经穿了五年了,本来今年打算买几件衣服过年,看来又要穿着这件破衣服过年了,天啦,我怎么比乞丐还落魄,我的妈啊。”贾专说的多悲惨,活该。
听到贾专说得那么惨,马尚道也流下伤心的泪水,哭着说:“想想曾经几时,我也是一个有志少年,六年前我来到这个公司,六年后要离开这个公司,我是悄悄地来,身无长物,只有一条短内裤,我悄悄地来,也悄悄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那条内裤做个纪念吧,千万不要想念我,因为我总是悄悄地。”哇,说的多有诗情画意,来了六年只剩一条内裤,你是应该悄悄地走。
“哇哇”贾干也哭了起来,诉道:“天啦,你们这些股东仔真是没有爱心,我的女儿还等着我买奶粉回去,你们这些强盗,竟然抢我女儿的口粮,她要是营养不良,我就找你们算账。唉呀,女儿啊,我对不起你啊。”这个贾干是该杀千刀,连女儿的口粮也拿出来赌。
听到这几位发表赌后感言,一直处在迷糊状态的赖冒突然醒来,大家都吓了一跳,他悲伤地说:“谁能比我惨啊,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都是赌把我给害了。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子说我不会再赌了,如果非要在这个赌上加个期限,我保证是一万年。”说完赖冒又倒下去睡着了。
这些身无分文的打工仔,现在都是落魄之辈,情到伤心处,几个人还抱在一起痛哭,都是天涯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尽情地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打工仔倒成一片,股东仔也没有陷入内战,好像还说是自己人不赌,我呸。钱氏兄弟按照对阿姨愚蠢的承诺不再赌了。在公司里没的赌,有人就受不了,钱赢可是个大赌鬼,听说现在天天晚上到外面赌,外面那可不是小数目了,输赢都在万以上,也不知是赢还是输。钱道也是个烂人,白天围着赌桌转,晚上围裙子转,公司倒了就倒了,反正有钱分,纸醉金迷的生活还要照过。
第二十四章 人心向背 暗渡陈仓
“卸货,快点,很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卸货了,快点。”钱道叫着。
贾专伸伸懒腰说:“最后一次,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了,就让它结束吧。”
“走吧,上车。”
“什么车,不会又是公交车吧。”
听贾专这么一说,钱道想想也是,都最后一次,坐宝马车下去又何妨。钱道向老董反映,没想到却被老董臭骂,说什么公交车好好的不能坐,却要坐宝马,显什么威风,现在油价这么高还浪费钱。又是坐公交车到码头,全市的水产公司就我们这家坐公交车下去。同行都在嘲笑我们,说我们又是坐公交车下来,他们可是坐奔驰,还吹着暖气之类的话。同行笑我们,船员也笑我们。有一次我们去卸货,刚好老董不在,就偷偷叫小强送我们。到了码头,别人的货还剩一大堆没卸,我们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钱道很生气,可船员却说:“你们不是坐公交车下来的吗,以我估计,你们到的时候,这一家也卸完了。”看看,这家公司不仅手黑出了名,连吝啬也传遍江湖。
“他们怎么下去这么久还没上来。”老董是个急性子,早就不耐烦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来,说是码头出事了。一听码头出事,老董就急了,还不知事情的原由,他就开口大骂:“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就会给公司找麻烦,你们几个赶紧跟我下去。”我们几个都跟着老董下去。
在路上,钱道又打电话过来,老董听完后就大骂:“马尚道头被砸,那都砸了,你还去打别人,真是的,在关键的时候老是影响大局,连累公司,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听了这话,我觉得很气愤,哪有这样,自己的员工受伤了不关心,老是钱,钱的。
车很快到了码头。远远可以看到一辆警车停着。老董一下车就直奔过去,对警员说:“你好,我是钱丰公司的董事长。”刚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让警员看,还是那张和谁的和影。
警察看到笑着说:“老董,你公司的职员打人,被打的人现在在医院。”
老董急忙解释:“他们说是指挥员指挥不当,吊在上面的鱼片掉下来砸到我们员工的头。”
“那是没错,这只是他们工作上的失误,但也不能打人啊。据现场的人说,是这个人打的,我要带他回去做笔录。”
“误会,误会,不是他,是那个头被砸的员工打的,是吗钱道?”
钱道连忙点点头。
“是送到医院的那个,他都受伤了还能打人吗?”
老董很确定地说:“是他,就是他。”
警员可能是看到刚才的那张照片,想了想说:“好吧这位老董,要不这样,你把身份证和车牌,还有公司地址和电话给我登记一下,等下带那个受伤的人来警局做笔录。”
老董点头说:“好好好,一定,一定。”
警车就这样开走了。
“钱道,怎么每次出事的都是你,总是连累公司。”老董骂道。
钱道还一肚子气呢,说:“是那个指挥员不好好指挥,弄得上面的鱼片掉下来,我的脚被砸,马尚道更惨,满脸都是血,也不知现在怎么样,我打他有什么不对。”
“打人还有理,你把他打得那么重,连公安局的也来了,要不是我刚才机灵把责任推给马尚道,你今晚就要在公安局过夜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几个留下,还有的回公司。”钱亨说。
这个公司的领导真是让人心寒,出了事就找员工顶黑锅,可怜的马尚道还不知情。晚上,马尚道出院回到公司,我们跟他说老董已经把打人的责任推给他,明天还要他去警局一趟。马尚道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双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要不是他的头被砸伤不能动,想必他要把整幢宿舍楼给拆了。
第二天,还处在迷糊状态的马尚道坐上宝马车要到公安局去。临走的时候,他还用眼角恶狠狠地扫视着钱氏家族中的每一个人。
次日,马尚道被放出来,可能是公司找了点关系。马尚道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此时的他有说不出的委屈和难以发泄的愤怒。
“回来了,怎么样了,他们都问你什么?”钱道假猩猩地问。
马尚道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拜你所赐,我很好,请不要担心。”
钱道笑笑说:“没事就好,不然我会很不安的,不过我也是为了你才去打那个指挥员的,我够朋友了吧。”
马尚道听了,冷哼一声说:“是吗,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打了他,还让我在警局呆了一夜,是不是这样?”
钱道好像没听出味道来,还是笑着说:“是啊,在警局呆一夜也不错,感受一下里面的气氛吗。来来,赌几把吧,五毛钱也行。”钱道的话没人理会,最后没趣地离开了。
这姓钱的一家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竟叫一个为公司卖力又受了伤的员工替他背黑锅,而且连最起码的谢谢也没有,就更别提什么营养费之类的,多让人心寒啊。曾经几时,钱道和马尚道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哪里能看到钱道,哪里就有马尚道,好到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内裤,同泡一个女人,现在说变就变了,真是快。患难见真情啊,他们以前不过是玩乐朋友而已,出了事,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出了这件事之后,马尚道对这家公司已经完全绝望了,对公司的事也不理不睬,连他最擅长的表现也没了声息。马尚道这样,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公司衰败后,对员工的那种态度,也让大家看透了这姓钱的一家,剩下的几天时间,纯粹就是为了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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