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如絮

Chapter16
    箫云山寿宴
    周日清晨，太阳早已升至半空中。槿煊周末依旧要加班，所以早早地出了门。槿姝还在美梦中，忽然，手机声响起将她的美梦破坏地支离破碎。
    她烦躁地接了电话，“谁啊？”
    “你觉得我是谁？”
    槿姝“啪”挂掉了电话，嘟囔着：“神经病！大清早的居然跟我玩猜猜我是谁。很无聊。”说着又将头埋到被窝里。
    几乎是一瞬间，她像是疯了一样，掀开被子，拿起手机拨通了刚刚的来电，“喂。老板。”
    电话那头传来许绪即将发怒的声音，“叶槿姝！你赶紧下楼！”
    “下楼干嘛？”
    “立刻！马上！”
    槿姝还未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她叹息了声，还是乖乖起了床。谁叫她只是个拿人钱财的小打工仔呢。
    槿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下了楼，果然楼下停着许绪的车。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地鸡窝般的头发，走到许绪车面前，打了个哈欠，问道：“叫我下来什么事啊？”
    “你记不得我跟你说过周末的事情？”
    槿姝想了想，问：“什么事啊？”
    许绪立刻从车子拿出了个袋子扔到了槿姝面前，道：“不管你记不记得了，现在立刻上去换上。”
    槿姝被突然飞过来的袋子吓到，尖叫道：“许绪，你谋杀啊。”
    许绪不理她直接将车窗关上，槿姝无奈提着许绪扔过来的袋子上了楼。
    槿姝到家后赶紧将袋子里的衣服换上，许绪给她准备的是一件白色长裙，保守又不失风情，她穿好后走到镜子面前，果然很适合她。这个许绪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总是这么了解她，了解她的喜好、穿衣风格，甚至连衣服size鞋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在他的面前槿姝总是觉得自己连一丝的隐私都没有。
    她收拾妥当后，赶紧地拎着包冲下了楼。
    槿姝走下楼后慢慢地提着裙摆带着微微笑意款款走向许绪的车前，这一刻槿姝都觉得自己如天仙般。
    可是总有人会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她对于自己的美好想象。只听到车里的男子打开车窗，木然地看了她一眼，毫无任何惊喜的表情，“叶槿姝！赶紧的，你是在走秀吗？！”
    如同一碰冷水从头浇到脚般，槿姝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两步地再也顾不上保持风度直接冲上了车，指着许绪吼道：“许绪！你小时候是不是没人教你怎么说话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啊？”
    “叶槿姝，你都是这么对老板说话的啊？”
    槿姝白了他一眼，道：“你少来，今天可是周末。休息日，你还拉着我加班。而且都没有加班工资，这完全就是不合法的。”
    许绪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叶小姐，那个，奖金都不准备要了？”
    “我告诉你，许绪！我虽然是个爱钱的人，但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槿姝傲气的如孔雀般顺手打开车门下车。这时忽然从她的旁边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关键是手里的那一叠厚厚地钞票让槿姝已经踏出车门的一只脚顿时停在了原地。
    “干嘛？你准备包养我啊？”
    “这里是2万。其中一万是对你之前救我的报答，另外呢，就是你今天的加班费。”许绪说着看槿姝还立在原地，又道：“既然叶小姐是个特别是又自尊又骄傲的人的话，我想也不会稀罕这迂腐无比的钱吧。”说完拿着钱的手准备收回。
    槿姝瞬间一把抢过了许绪手中的钱，安稳的上了车，顿时从孔雀又变成了小白兔，她嘟啷着道：“我才不会跟钱过不去呢。”说着又装作风情万种的样子翘起兰花指推了下许绪，阴阳怪气道：“老板，走吧。”
    许绪摇了摇头开始出发。
    槿姝本想着拿着钱就不再说话，后来又实在憋不住，便小声地问道：“老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透露下呗，你这不说，我心里总觉得瘆的慌。”
    许绪无奈道：“放心，不是带你去杀人放火。就是带你去吃个饭。”
    “不是又......陪酒吧？”
    许绪叹息了声，道：“就你那酒后的脾气谁敢让你喝啊。”
    ........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车开到了s市很著名的一个大酒店内。
    槿姝下了车后又依旧像之前一样跟在许绪后面，而这次的许绪相较于前几次绅士多了。
    许绪牵着槿姝的手一齐迈进大厅内，槿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跟着他一路向前，路上不停地有着各式各样的人看着他们。槿姝在这样的阵势里手心早已经冒汗了，而许绪的手依旧是那么的冰凉，正好中和了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让她甚至有着一丝想握着他的手一直走到天荒四老的感觉。
    他们在门童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门面前，门前站着两面穿着正装的男子，两名男子看到是许绪后，赶紧点头道：“少爷。”
    “嗯，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大家就等你了。”
    “走吧。”
    说着门口的男子慢慢推开了门，许绪牵着槿姝走入了门内。
    刚踏入门内槿姝便感到仿佛有数万道目光从各个角落瞬间而来。这是个很大的厅，在房顶上华丽的水晶灯的照耀下，槿姝有了一种踏入皇宫的感觉。厅内来来往往地穿梭着各式各样地身着精美华服端着高脚杯的男男女女，最中间是一条满是粉色玫瑰铺成的地毯，地毯的尽头的电子屏上赫然写着“箫云山60大寿”几个大字。右边一排的长形桌子上放着琳琅满目的小点心，左边一排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和一杯杯红酒，还有好些个服务生端着酒杯行走在人群之中。
    槿姝在众人的目光下越发地显得慌乱，可她又怕失了分寸，只是小心翼翼地跟着许绪，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绪看向众人微微点了头表示尊重，又握紧了槿姝的手示意她要放宽心。
    这时从人群走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色修身短裙，长发卷曲，像极了一朵艳丽动人的红色玫瑰。她带着些许风情款款走来，不过在看到槿姝后一张美丽的脸蛋顿时失了颜色，她走向许绪后指着槿姝，情绪略微有些失控，尖叫问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许绪并未回答这时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大约五十多岁，从面容上看却也和箫子雨有着半分相似，箫子雨一看到中年男子后立刻像找到救星般挽着男子胳膊委屈道：“爸，你看看哥。”
    “爸。”许绪走到男子面前边说着又将槿姝拉到了男子面前。槿姝尴尬地点头称呼道：“叔叔，你好。生日快乐。”
    似乎是一瞬间，叶槿姝在箫云山的原本骄傲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的惊恐。
    箫云山指着槿姝，结巴了起来，“你.....你.....是谁？”
    许绪赶紧道：“爸。她是我朋友，叫叶槿姝。”
    “叶？叶什么？”
    箫子雨赶紧答道：“爸，她叫叶槿姝。就是她，把哥迷得五迷三道的。”
    箫云山并未理女儿只是盯着槿姝盯了半晌，才恢复过来。他笑道：“叶小姐。欢迎你能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既然你是我们啊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家的贵客。”箫云山说着又看了眼委屈的女儿道：“我女儿平时任性惯了希望叶小姐不要介意。”
    不知为何槿姝此刻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种狡猾奸诈的感觉。她顺势笑着答道：“叔叔，你太客气了。”
    箫云山又对着许绪道：“啊绪，寿宴马上开始了，你好好照顾这位叶小姐，千万别怠慢了人家。”
    箫云山说着便走向了台上，只留下箫子雨站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大厅的灯忽然间灭了，只留下了台上的灯。这时箫云山从黑暗处走上了台。众人看到他后纷纷开始鼓掌。
    “今天谢谢大家能赏脸来参加我萧某的寿宴，希望大家今天能在此吃好喝好玩好，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大家见谅。”众人又纷纷鼓起掌来。“不知不觉中，我萧某人已经到了花甲之年，这些年也自感觉到有些累了。大家都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叫箫子雨。也有个儿子，叫许绪。其实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许绪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多年前老友的儿子。在我老友去世之后，我就亲自开始承担了抚养许绪的重任，虽然我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不过这些年我早已把他当做了我亲生儿子。当然，在今天，我和大家絮叨这么多呢，也是有个好消息想向大家宣布。”
    槿姝只觉得此刻许绪握着自己的手握的那样紧，她似乎都感觉到许绪有着一丝的慌乱。
    她只能小声问道：“许绪，你怎么了？”
    “没事。”许绪说着又道：“槿姝，你记得，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我，知道吗？”
    槿姝点了点头，答道：“放心。”
    这时只听到台上的箫云山道：“我今天要宣布的好消息呢，就是我准备将我的女儿箫子雨嫁给我的儿子许绪。一直以来，他们俩都是情投意合，我之前一直认为男人最重要的是先立业，不过如今啊绪在事业上早已经成功了，现在也是时候成全他们了。”箫云山说完又对着台下道：“来。啊绪，小雨，上来吧。跟大家打个招呼。”
    槿姝顿时觉得内心不知何时空了一块地方，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缺失了一般。她只觉得自己微微有点发抖，满脸却依旧带着灿然的笑意。
    这时箫子雨走到了许绪面前，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后，对着许绪笑靥如花道：“哥，走吧。”说着顺势挽着许绪的手臂慢慢走上了台。
    台下众人看着这一对如画般的年轻男女纷纷鼓起掌来。
    箫子雨看向众人笑道：“谢谢大家。”她只说了一句后便深情款款地看着身旁的许绪。
    许绪并未与她对视，依旧用平淡如水的目光看向台下的众人，过了半刻，说道：“今天很感谢各位来参加父亲的寿宴。正如我父亲刚刚说的，我并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不过这些年我早已将他当成了我的亲生父亲。养育之情大于天，我不会忘记这些年箫云山先生对我无微不至的养育之情。不过......”
    他说着停顿了下来，槿姝站在原地，感受到了他站在台上原本看向众人的目光忽然间穿过了重重叠叠的人群看向了她，她似乎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深情和坚定，刹那间，她的心开始“咚咚”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时她又听到台上如同天子骄子的男人说道：“不过，我不能娶萧子雨。”
    台上的箫氏父女的脸瞬间变的刷白，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然后许绪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依旧淡定地说道：“小雨是我从小到大最亲的妹妹，从前是，现在乃至将来都是我的妹妹，而且也只会是我的妹妹。而我的另一半早已有了人选，她就是.......叶槿姝。”
    忽然间一道光随着许绪的目光转到了她这里，众人随着光都看向了她。槿姝一瞬间仿佛被雷电击中般立在原地，傻傻地再也没有了一丝知觉。许绪这是在向她表白吗？是真的抑或是逢场作戏？她愣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许绪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一直拉着她走向台上。
    “我身旁的这位小姐就是我今天唯一的伴侣。”许绪说着又示意了台下的一名服务生，只见那位服务生很快递上了一个精美的盒子。许绪缓缓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项链慢慢给槿姝戴上。
    众人早已木然，然而再看到项链后依旧诧异不已，有人叫道：“天哪，那不是‘海之恋’吗？”
    如海般深沉而湛蓝的蓝钻石项链在并不刺眼的光芒照射下却发出耀眼的光芒，槿姝仅仅只是在那次珠宝展会上远远地见过一次，而此刻，这个贵重的东西忽然间却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有着一丝发晕。
    “大家都知道，这个项链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我最为宝贵的东西。而今天，我这里我将它送给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许绪说着转过头来用如水般的双眸看着她，他的原本冷血漠然的双眸中忽然间变得那般柔情似水，让槿姝早已深陷在了其中无法自拔。
    这时众人只听到台上箫子雨哭泣的声音，她那般绝望而又愤怒地指着他们，吼道：“哥，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许绪还未说话便听到箫云山打断箫子雨的话，道：“够了！小雨，别闹了。”
    箫子雨梨花带雨地跑向了台下。
    箫云山看向众人，鞠躬抱歉道：“实在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小女实在是有些任性，希望大家不要见怪。”他说着又看向许绪和槿姝道：“啊绪，你也是的，找好对象也不告诉我，害我都误会了。”
    许绪道歉道：“爸，对不起。小雨那边还需要你去开导下。”
    箫云山笑着道：“好好，你们好好玩。我去后台看下小雨。”
    槿姝直觉的眼前这个笑容如此和蔼的中年男子有着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她一看到他总会有着浑身发毛的感觉。
    “我们也去后台看下小雨吧。”许绪说着牵着她走下台。
    此刻槿姝的思绪刚刚恢复了正常，她对着许绪问道：“喂，许绪，你搞什么啊？还有这项链几个意思？”
    许绪浅浅一笑，“当然是你看到的意思。”
    “你来真的啊？”
    “你说呢？项链都到了你脖子上了你还想赖？”
    槿姝说着想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边摘边嘟囔着：“欲戴此链，必承此重。我肯定是承担不了了。”
    许绪将她准备取下项链的手拉下，说道：“我就这么让你可怕？”
    “不是怕你，我是怕箫子雨吃了我。她现在啊，恨死我了。”槿姝说着依旧要取下项链。
    “好啦，别取了，等宴会结束后你再给我。”
    槿姝这才同意。
    许绪槿姝穿过酒店大厅走到酒店后面的一个房间前，槿姝停下了脚步，她看了眼许绪道：“算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吧。那边正好有个泳池，又没人，我就坐那儿等你。”
    “好吧，那你在那边不要走动。”
    许绪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此时箫子雨正趴在他父亲的怀里哭着呢。箫子雨一看到他们进来，又气愤道：“许绪，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许绪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递给她，戏谑道：“看看，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都哭成小花猫了。”
    箫子雨一听哭得更加委屈和厉害起来，抱着许绪道：“哥，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现在都只要叶槿姝了是不是？”
    “哥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哥最疼爱的妹妹。”
    箫子雨一听又激动起来，“我说过，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不要......”
    这时箫云山打断道：“好了。小雨，你还闹没闹够？我和你哥还有话说，你先出去。”
    箫子雨一听她爸开始有些发火了才乖乖停止了哭泣出了门。
    箫云山眼看箫子雨走后，指着身旁的沙发，道：“啊绪，坐吧。”
    许绪坐下后，问道：“爸，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做的不对？”
    “没有。男人嘛，追求真爱没什么不对。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呢。不过，.....”
    “您是不是想问我她是不是糜蔓？”
    “是啊，我今天第一眼看到她我着实吓了一跳。太像了。而且如果糜蔓那丫头还在的话确实也和她差不多。我是怕她要是真的是糜蔓的话，那绝对是来之不善，绝对不能留。啊绪，我知道，这些年你都过不了这道坎，但是也要小心为上，知道吗？”
    “你放心。我已经查清楚了，她不是蔓蔓。”
    箫云山叹息了声，“查清楚也好，你现在也大了，做事情要知道分寸。不要引狼入室才好啊。”
    箫云山话音刚落，只听到门外传来箫子雨尖叫的声音。
    许绪和箫云山赶紧冲到门外，是从泳池边传来的声音，他们跑到泳池边，只见箫子雨站在岸边捂着嘴尖叫，而槿姝此时早已在水里连“救命”都叫不出来了。
    许绪赶紧跳进水里，一把抱住她将她抱上岸。槿姝此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许绪急切地按压着她的胸口，喊道：“槿姝！叶槿姝！快醒醒。”身下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他赶紧又对着她的唇开始做人工呼吸，又这么做了好一会，槿姝依旧没有反应。
    箫云山打断他，说道：“啊绪，送医院吧。”
    许绪仿若没有听到般只是在疯狂的按压和人工呼吸，他的大脑里那一刻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 “你不能死，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了，我绝不能再次让你离开，绝不能！”他早已经满脸的水珠，已经不能分清到底是泳池的水抑或是汗水又或者是泪水。刹那间和十年前一样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心早已被撕碎地毫无知觉。
    又过了会，身下的女子像是感知到他的情绪般忽然间从口中吐出一口水，醒了过来。
    她喘了好一会气，小声地道：“许绪。”
    许绪一把将她抱如怀中，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般。
    箫云山眼见槿姝清醒过来，便问道箫子雨道：“小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叶小姐好好地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呢？”
    箫子雨刚想说话，只听槿姝轻声道：“叔叔，不怪她。是我不好，我一时没有站稳，一下便滑到了水里。”
    箫子雨听槿姝说完拉着父亲摇着头道：“爸，我没有。不是我......”
    箫云山吼道：“够了！小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知错就改。不是你的原因，叶小姐还能自己跳水里去啊。还有，她不识水性掉到水里去，你怎么都不下去救？”
    箫子雨瞬间仿佛发怒的狮子般，又哭又叫道：“爸，连你都不信我。好好好，你们都不信我，都信她这个骗子。我告诉你们，我就是看她掉下去我也不去救她，我就是想她死。叶槿姝，你为什么不死？十年前大火都烧不死你，你真是......”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落到了箫子雨白皙的脸庞上，这些年箫子雨一直是父亲手中的珍宝，从小到大萧远山从未打过她一次，而今天父亲居然为了她打了自己，箫子雨捂着脸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你闹没闹够！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回家！”箫云山说完后又看向许绪和槿姝道：“啊绪，赶紧带叶小姐去下医院吧。叶小姐，实在抱歉，我为我女儿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
    槿姝还未完全恢复，却挣扎着说道：“叔叔，您严重了。我没事。”
    箫云山说着拉着还立在原地的箫子雨离开了酒店。
    槿姝被许绪抱了许久，眼见许绪没有放开的意思，在他耳边道：“老板。你抱够了没？再抱就要加钱了。”
    许绪这才放开她道：“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
    许绪并不理会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槿姝不再反抗只是像个小白兔般安静地埋在他的怀中。那一天，在许绪温暖如春的怀抱中，她听到许绪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有财产了，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半分半毫......”他的话虽然依旧是那般的霸道无理，槿姝却如同喝了蜜般的甜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