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使命

  说实话，真伤心啊。
  但是，我确实已经无力管你们了。
  黑子和桃井也找过自己，征十郎只是淡淡的问：“你们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大家的力量太过强大，没有对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强加的团队合作只是在强迫他们压抑自己的力量，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那么，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各自发挥，也方便以后他们找到自己的路。”
  “而且……”征十郎语调变冷的说，“作为同伴来讲，他们已经不合格了。”
  两人无言以对，或者说他们看到征十郎眼睛说不出话来。
  阿征……
  有多久没看到他的笑容了。
  征十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的前奏，后边还会有。
  ☆、责任
  一天，午休之后，征十郎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赤司同学，学校下学期有一个与美国的交流生活动，本来应该在一年级二年级中选出的，但这次正好和修学旅行重叠了，所以没人愿意去。但这个活动校方很重视，而且学校也有计划在美国开展一系列活动，所以只能找三年级生了。考虑到了你的成绩，老师觉得你很合适，其他同学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想问问赤司同学愿不愿意去。”班主任期待的问。
  “第三学期的时候？”征十郎问。
  “啊，不会耽误升学考试，赤司同学在国内有想去的学校的话，交流生活动也是一项荣誉的，虽然你的成绩很完美，但锦上添花也不错。”
  不知怎么回事，征十郎轻声说：“……我考虑一下。”
  老师点了点头，说：“考虑好了之后在我这里领申请表吧。”
  回到家后，征十郎最后一次修正自己的细节策划，或许放弃了许多以前的想法的原因，这个过程还算顺利，父亲看了点了点头。晚餐时，借这个机会，征十郎说出了学校的交流生活动。
  “……我同意了。正好这个项目也在美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就当是让你多点经验，毕竟以后你是要接手家族的继承人。不要大意，到目前为止的时间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演练，真正的实践还在后边。”
  “我知道了，父亲。”
  征十郎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餐，一双深沉的红眸静如死水。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征十郎坐在位子上，沉默地坐着，眼中没有聚焦，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他看起来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决定去老师办公室。
  “老师，那个交流生活动，我决定要去了。”
  老师欣慰的一笑，将压在一摞卷子下的申请表递给征十郎，说：“赤司同学，你很优秀，让你去无论学校还是老师都很放心，到了那边好好表现。”
  “是，老师。”
  自己现在这样就好，在父亲眼中自己是令他满意的继承人，在老师眼中自己是沉着稳重的学生，在同学眼中自己是温厚有礼的学生会会长，在部员们眼中自己是实力强大的部长。这样的人很少会有人讨厌，所以，自己这样就好。
  无论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这无关爱好，更谈不上什么兴趣、喜爱，学业是如此，项目是如此，篮球……也许也是如此。
  名为责任的笼子套住了他，但他不会挣扎。因为迟早有一天，一切都是他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征十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第三学期要去美国的事情，连五月也没提。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到处忙碌，身边的人也没有看出什么。每天部活的时间，征十郎会准时来到篮球部，他已经习惯了紫原他们不来训练，作为队长，他知道这样的放任很不负责，更不应该对他们置之不理，但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缓解篮球部现在的危机。
  “乌石，把今天二军的那几个人的数据给我看看。”征十郎淡淡的说，不带一丝情绪。
  “是，部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好，就更了3更。
  话说，我发现我一开始写虐就停不下来了……
  ☆、全中的噩梦
  在暗波汹涌中，全中赛来到了。帝光篮球部的噩梦，开始蔓延至整个国中篮球。
  去年还被问得不知所云的青涩少年，如今散发着职业选手的气息，帝光的球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每场比赛帝光都以近十倍的分差获胜，在别人眼中梦寐以求的‘门票’，在奇迹的世代眼中仅仅是廉价的出场券罢了。
  这样的篮球，真没意思。
  不知不觉间，有什么崩塌了。
  黑子面对这种情况又一次找到了征十郎。
  “赤司君，大家这样……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不打算。”
  “大家打球都没有尽力，而且，而且……”
  “你是想说‘而且即使是对手，他们都开始对篮球产生恐惧了’。”征十郎看着黑子，他的想法很好看透，说，“我觉得你是搞错了一件事，他们不会因为我们没有表现团队合作而对篮球失去兴趣，只是对自身实力不足而感到无力罢了。”
  “但是……”黑子说，“只以胜利为理念的篮球……”
  “帝光的理念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这点从未改变过。”
  “……”黑子不知道给如何反驳。
  “在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是打不出理想的比赛的，哲也。”征十郎披上外衣，背过身说，“而且现在这种打法才是最适合这一时期的他们的，大家如果尽全力的话，会让对手觉得更痛苦甚至绝望。这个结果和现在，你会选择哪个？”
  “……我不知道。”黑子低着头，“但我只知道现在这样很不对。人都在改变，可我却拼尽全力的想回到初二多的全中冠军的那段日子。”
  “你还在幻想什么？”征十郎走向门口，“已经回不去了。”
  对手们因为巨大的实力差距而对获胜失去信心，因为达不到奇迹的世代的高度而心灰意冷，也因为感到他们不同寻常的气场而心生怯懦。这样的比赛很没意思，所以即使队员们开始玩比分游戏，征十郎和真田监督只是选择忽视，与其让他们因为干劲不足而大意，还不如让他们有些斗志，即使是这种变相的斗志。
  征十郎现在只在完成三连霸这个目标而已，他知道玩比分游戏有些过分，但他没有管也不想管，在自己无法感受到篮球的乐趣时，篮球就只是一项能获胜的运动而已。
  又以大比分结束了一场比赛，帝光众人刚从会场出来，碰到了新建校诚凛高中，现在他们还彼此不相识，但未来谁说得清楚呢？
  还没走多远，黑子捡到了他们的丢失的学生手册，征十郎想了想说：“这个时候人很多，我和桃井与你一起去吧。”又转头对奇迹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奇迹们点了点头，先回到了宿舍。三人向高中会馆走去。
  等他们赶到时比赛已经开始了，虽然水平远远比不上奇迹的世代，但那种激情是奇迹们无可比的，桃井看着比赛感概地说：“……真是个不错的队伍啊。”
  “啊。”黑子出神地看着球场上。
  征十郎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比赛。最后，三人找到了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转交学生证。征十郎知道，明年的诚凛是一个很大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我先说明一下：
  1、关于黑子团队合作的观点我保持中立。对于篮球来讲，团队合作是必要的，但团队合作并不只拘泥于黑子所认为的那一种或者其中几种，毕竟每个球队都有自己的风格，重要的是契合团队成员理念的合作。
  2、关于‘尽全力’这个观点我有些不太理解。从战术上来讲，保存实力和体力也是胜利的一种手段；从理论上来讲，如果打败一个敌人只需要50%的力，何必要用100%的实力来应对？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留下底牌才是硬道理，如果这与尊不尊敬对手挂钩有些勉强，这也是因为价值观的不同。
  3、关于比分游戏和5个‘1’，这个我觉得确实是有些过分。
  ☆、最后的比赛
  再一次和镰田西对上是在半决赛的时候，黑子一反常态的表示自己想首发，征十郎看了看二层在看比赛的明洸，同意了。
  征十郎在比赛前接到了征林的短信：
  哥哥，我们打进了决赛，好好比一场吧！
  上半场结束，73:6，帝光压倒性的实力让镰田西的队员们开始绝望。
  “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悬念了，黑子下半场你就别上场了，保留体力吧。”征十郎看看这比分说，去年还很麻烦的对手，对于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丝毫威胁了。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黑子虽然很想上场，但征十郎的话也有道理，就下场了。
  情绪不稳定的青少年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双胞胎的弟弟拿起篮球向帝光的队员攻击，而征十郎被尺井兄弟前后夹包，几乎没有空间躲闪，本来打算侧身变速突破，但如果这样在不远处的黑子就会被牵连到，而且弹出去的篮球很有可能会再伤到其他人。就在这一时间，那个球已经离征十郎很进了，他只能尽可能调整好角度避免自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