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后:南国女巫

第2章


  赵政不满足地应下,扶起地上的阿清,阿清被他踹得疼极了,在地上撒起泼来不肯起身,赵政本来就受吕先生呵斥心底不悦,看见阿清的模样更加讨厌,忍不住道:“你起是不起?”
  “才不要起来,起来你又打我,天天打我,仲父你也要打他,他打我多少下你也打他多少下,哇哇哇!”
  阿清在地上嚷叫,吕先生看这小孩口齿伶俐倒是极其可爱,拎起赵政对他假意呵斥:“看看你淘气,把妹妹都打哭了,有没有出息,是不是个男子汉?”吕先生扬起手来在赵政屁股上打了几下,赵政痛得不敢吭声,一双眼狠狠瞪着阿清,阿清眼泪还在眼眶里嘴上却笑起来,那模样更招人爱,吕先生打了赵政几下,赵政求饶,吕先生就丢下他,抱起阿清,拍拍她身上的尘土问:“你是哪家小孩,我已经教训了这个坏小子,你不哭了?”
  阿清含着泪点头,冲赵政吐舌头,吕先生把她抱在怀里,对赵政说:“你去厨房拿些点心与妹妹同吃。”
  赵政拍拍屁股一溜烟消失在院子中,阿清虎头虎脑问吕先生:“仲父是大哥哥的谁?”
  “我是他的伯父,是政儿的父亲的兄弟,所以政儿叫我仲父,倒是你与我无血脉关联,怎么也叫我仲父,你以后叫我吕先生就好。”
  “啊,我以为你就叫仲父,看大哥哥就这么叫你。”阿清很真诚地说,惹得吕先生心情大好,哈哈笑出来,阿清却摸不着头脑。
  屋内传出妇人的尖叫声,阿清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躲在吕先生身边,等赵政端了点心回来,吕先生对赵政说:“带着妹妹去别处玩,不能进你母亲的房间,切记。”
  阿清怕赵政还打自己,离赵政远远的,赵政边吃点心边说:“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你会杀人?”阿清疑惑地问。
  赵政愣了一下,狡黠的眼露出骇人的光芒:“我没杀过人,但是杀过没出世的小孩。”
  阿清吓得跳起来,左右找不到东西庇护,躲到一棵树背后:“你不要杀我。”
  赵政哈哈大笑:“小孩你倒是挺怕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杀的是我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不该来这世上,所以我杀了他。”
  “我希望我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可是我母亲去世了,不会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了,倒是你为什么不喜欢弟弟妹妹呢,你母亲明明还在,一个人玩很孤单的。”
  赵政听她的话不屑地挑眉:“那是因为我母亲肚子里的不是我弟弟妹妹,是她和别人的小孩,我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他吃完一块糕点,拍拍手,说:“来,我带你去玩,在这里吵死了。”
  阿清满心恐惧地随他离去,路上她又问:“那你母亲知道是你杀了那个孩子么?”
  “当然不知道,连我仲父都不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知道,你猜。”赵政说。
  “嗯?”阿清歪头仔细想了一遭,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你父亲啊,傻丫头。”赵政拿手指撮撮阿清的脑门,阿清恍然大悟。
怀先生为丹砂监制
  阿清害怕这个吓人的大哥哥害自己爹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会不会杀我爹爹?”
  赵政瞥眼看阿清,说:“你以为我杀人不眨眼?本大人才不是龌蹉小人,仲父说小人都要被世人挫骨扬灰的,我立志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要收服六国统一中原,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秩序井然民风淳朴,家家户户殷实安康,没有战乱和疾病烦恼,这就是我的理想,杀一个孩子不过是因为我母亲违背伦理纲常与外人苟合,我做的事都是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我有错么,你一个小孩会懂这些?”
  阿清被他建国的伟大理想搞懵了,似懂非懂地说:“道德里面可以杀人么?”
  赵政狠狠敲了她的脑门一下:“你懂什么叫道德?你懂什么叫伦理纲常?纲常乃三纲五常的简称,“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用以调整规范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人伦关系的行为准则。”
  阿清歪头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九岁的赵政学着一副大人的样子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二人已步出质子府,因为吕不韦此时已和赵国上下打点好关系,赵国对秦国人质放松警惕,秦国人质可以在邯郸城内随意走动,赵政牵出一匹乌马,阿清惊叹道:“这马好漂亮,是哥哥你的么?”
  赵政挺挺胸膛骄傲地说:“这是我的乌兔,我仲父是个大商人,想必你这小孩也已听过他的威名了,仲父走遍各地为我寻这马作的诞辰礼物,看你这样也不会骑马,今日本大人高兴,载你一程,上来吧!”
  阿清上下捣鼓了一会,赵政鄙视地看她,一把手将小姑娘拉上了马,阿清吓得尖叫死死抱住赵政,虽然赵政比阿清大两岁,但是赵政的身量却大了一半,提起一个怀清不成问题。阿清逆风问赵政:“哥哥我们要去哪里,我师兄出来要是没看见我会割了我的耳朵的。”
  赵政觉得阿清傻得可爱,笑道:“我们去战场拣死人骨头去,抱紧我。”
  马儿的速度一下提快了,阿清吓得差点栽下马去,二人乘着乌兔快速奔向邯郸城西门。
  那厢怀先生和小徒弟怀楚二人已稳定了赵夫人的病情,吕先生见门终于打开长舒一口气,急切问怀先生:“怀先生,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怀先生答:“夫人怀胎五月,今日血崩,夫人无碍,但是胎儿没保住,请恕在下无能。”
  吕不韦放下心来,让下人送上两颗金饼,怀先生愣是不敢拿,道:“在下是赵政公子请来的,赵公子已经付过钱了,不敢再收,若无事,在下告退。”
  吕不韦心中疑虑,拉住怀先生问:“哦,是政儿请先生来的,听先生的话我那侄儿竟与先生早就认识,请问先生是何年何月认识的,作为仲父,侄儿有病我该是知道的。”
  怀楚看着怀东庆,怀东庆笑答:“贵公子前些日子说身体不适,从我这取了些秘制砂丹强身健体,今日救母心切便又请我来了,贵公子真是个孝子,日后必成大器。”这话说得怀楚心底发憷,怀先生为了隐瞒赵政的害人之事说起了谎,知道的人只能骂赵政毒蝎之心,不知道的听了却感激涕零,这赵政小小年纪有这般心计,实在叫人恐惧。
  吕不韦却不知其中内情,以为赵政真是救母心切,便满意地说:“政儿身体不适也不告诉我,哎,这个孩子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是个孝子,话说先生居然懂得制砂丹,古书上有传长生不老之丹,不知先生会否?”
  怀先生答:“在下只是个江湖小郎中,砂丹之术也是亡妻教与我的,这砂丹是有强身健体之效,其它便无多了。”
  “哦,只有巫人有制砂丹之术,难道先生的亡妻是个巫人?若是如此,日后也请先生为我制一些,年纪大了难免有些不适,吃一吃也无妨。”
  怀先生带着小徒弟惶恐地步出内屋,出来却寻不到怀清了,吕不韦说是赵政带怀清去玩了,留怀先生下来吃罢午饭等他们一会也好,怀先生无奈便留下来。
  怀楚趁吕不韦忙公事去,悄悄问怀东庆:“先生为何要受制于那赵政,咱们走了不是很好?”
  怀先生连连叹气,道:“秦赵之战旷日持久,为师怕你和阿清日后无人照料,只能多多为你们留一些钱财备用,赵政出的价钱很高,为师一时贪婪便收下了,不想便成了今日这样进退两难,是为师太贪心,哎。”
  怀楚沉默,为师傅斟茶。
  午饭间赵政和怀清还未归来,吕不韦独自一人过来陪怀先生吃饭,提出请怀先生留下专门照顾赵夫人和公子的请求。
  怀先生为难,他不可能留在这个地方,光看赵政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上,日后难免又要被逼做伤天害理的事,怀先生推却了吕不韦,吕不韦却命人送进三箱金银珠宝,满室都被那珠宝照亮了,怀楚第一次见这么多珠宝张嘴不能说话,怀先生冷冷看着这些珠宝,道:“为医者不能见利起意,在下本是齐国人,最近思乡心切想带小女回去探望亡妻,就算给再多珠宝都不能泯灭思乡之情,所以请吕先生收回这些珠宝,在下不胜感激。”
  吕不韦见怀东庆身怀制丹之术却不被人所用,暗暗叹息暴殄天物,心中又出一计策,道:“先生不知,我请先生留下不仅仅是为了这宅子中的夫人的和公子,最重要的还是听说有那延年益寿的丹药可助我秦国国君远离病困,所以借此机会求先生留下,为我秦国国君研制长生不老之丹,我看先生乃民间高人,深藏不露的绝技肯定是有,若先生愿意为我国君研制丹药,我必将重谢。”
  怀东庆问道:“吕先生可将此话细细说来,在下愿听一听。”
  “是这样的,我秦国国君一直身体不适,在四处寻求长生不老之丹,却苦苦没有结果,今年大旱,气候多变,国君更是深感不支,说来也让人忧愁,若再找不出长生不老之丹,怕是时日无多。”
  吕不韦一脸愁容,怀先生心动了,他想若替秦国国君治病,可不留在赵国,不在赵国便一切好说,他应下:“既然如此,为秦国国君大人出力是在下的荣幸,吕先生有什么需要尽可道来,在下定尽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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