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50 地牢错过


地牢里,一鞭鞭,抽打得脆亮。且伴随着打人刑役的一声声粗气。
    “停下。”那皇城的领头卫廖见他被打的已满身是血,但由始至终他未出声一句。
    这会无声无息地倒有些害怕他被打死,若打死了…他可不好交差啊。
    “沈少爷,沈少爷……”他叫了几声。
    卫廖皱了皱眉头,对打人衙役说道:“拿把盐,撒在他伤口上,狠狠地抽两鞭再!”
    刑衙听了,转头有些担心地提醒:“大人,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的!”
    “打。”因卫廖的妹妹曾被沈家退婚过,他妹妹对这小子一往情深,最后受不了退婚差点投湖。卫廖一直记着这比恩怨。
    沈寅可不记得他们之间还有这般过节,殊然,他起抬头,朝卫廖吐了一大口血沫。
    被喷闭眼,卫廖脸皮抽搐起来。
    对面传来沈寅声弱却气不弱的警告,“你且记好了,你今日打了我多少鞭。”
    沈府。
    消失了几日的霁柯终于回来了,她来到沈府,准备把已无父无母的小桃子安排到他一个远房亲戚家那里。
    可站在沈府门口,霁柯看到沈府里里外外被形色各式的人包围着。
    门口那指指点点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不算,还有重兵把守。
    霁柯找了一个老汉,问:“老伯,这里发生何事?”
    “姑娘你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大胤最富的沈家,听说前两日毒害了当朝太子啊!”
    霁柯挑了挑眉,“毒害太子?可有证据?”
    老汉摇了摇头:“只知陛下亲自下令来抓人,应该有些依据。沈府无一人幸免,恐怕是个死罪啊。”想到老太君平日乐善好施,老汉重重叹口气:“沈老太君为人德高望重,如今怎会犯此大难。”言语中,有对沈府谋害太子的不相信。
    “老伯你可知他们现在被关何处?”
    “听说在刑部。”
    “多谢。”
    说完霁柯离开,老汉看着这位气质凌厉的女子,一时觉得她似有些眼熟。
    一番询问,霁柯很快便赶到刑部。
    待到入夜,她翻墙打晕了个在一群重兵围住的高墙内的衙役,换了他的衣服,乔装往里走去。
    守牢的人拦住:“哎!干什么的?”低头看他脸,见这人面生,头低着有些古怪。
    但他言语倒是不慌不忙的坦荡:“二位大哥,我受大人之命来叫你们过去。”
    “大人?卫大人找我们何事?”
    “请随我来。”
    未多解释,二人见“他”转身,互相对视一眼。但由于他穿着自己人的衣服,这附近也都是自己人众多,这两人也并未多想。迟疑了一会,便也跟他过去。
    只是随他走一段拐角,他突然转身,另一名衙役只见一阵光闪花眼前,头一阵痛!头晕目眩地一下栽倒地。另一名手刚碰到防身的刀剑,那刀剑却比他的手更快一步地被人抽出!刀架在他脖子上,对面竟是个女声道::“带我去关押沈府上下的地方。”
    衙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终于抬起头,夜里,双目含煞却发灼华的人。
    &
    邢牢内,此时身上血干了的沈寅还存留了些意识。可他那具被残打的身体,好似已不是他的了。他只能一动不动地挂在这里,麻木着身体,用仅存的意志去思考这一切。
    邢牢里不知觉地响起动静,沈寅听着,缓缓地牵动嘴角。
    一场动静很轻的杀戮悄然展开,持续不多久,他的手链脚链被人砍断。
    范小青和周裕骂声,先后叠加谩骂响起。
    “这些狗杂种?竟把他折磨成这样。”瞧着,范小青的眼睛一时红了起来。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时他被人欺负成这样!
    周裕则直接一刀刺在那方才已被他打残的邢狱手背刺定,那人要叫,又被他一脚踩碎了一口牙,喷了满口的血往上冒。拿起刀,周裕有一种要把这帮杂碎给剁了的不同以往的残邪。
    范小青背起沈寅制止他的暴走:“阿裕!别浪费时间,卫廖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你护着老太君,我带着阿寅!”
    “好!”
    说罢,范小青和周裕各带一路人,从他们挖了一天一夜的地道撤退。
    当他们盖上那地道的石盖后,这里面安静满是陈尸的地方,好似他们从未来过般。
    紧随他们撤退的脚步,当霁柯从女牢一路到达这里,她看了看里面相似的情形,大致猜测他们已被人所救。
    霁柯又看了眼那十架铁钉上的斑驳血迹,转身,她欲撤离。
    只是从这邢牢外突地涌入一大批官兵,将她前方的路,堵成一堵厚厚的围墙。
    片刻,那“厚厚的围墙”后突地让出一条窄道,卫廖满脸黑沉地看着这一切……最后把视线可怕而闪着不明光烁地聚焦到霁柯身上。
    他道:“若抓不住他,任何人都要为今日这一切付出死的代价。”
    一时,那些官军看着霁柯,好似饿狼群里看见他们寻了多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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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破晓,皇宫内暂代替失踪的花千丞照顾胤皇的另一名副都督,眉侍赶来。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翘起兰花指的副都督眉待,两指抖动着。他可没有花千丞那么“衷心”,很多原因,他是被逼进宫脱衣侍帽伺候这阴晴不定的暴虐皇帝的。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在这里!
    “滚!”一个茶杯直直地砸在眉侍的额头上。
    他晃了下身子,却不敢动作地依旧禀报:“沈府的人全部被人从地牢劫走了!”
    昏昏沉沉的胤皇终于睁开那双浑浊,且被抽去灵魂般的眼睛。
    “卫大人正跪在殿外请罪!”
    胤皇看着他,殿内无声无息地谁也不敢发声,所有人都似乎能感觉到一股瑟瑟发抖的冷意!
    殿外,断了一只手臂的卫廖,跪在明晃的皇廊中,静默地好似一块已石化了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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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着王街桥岸边垂柳,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往日一般来来往往。
    霁柯微微垂着头,走在人群中不发一言。
    突地,她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
    她抬头,面前出现一张清秀熟悉的俊脸,对她春风拂面般地笑眯眯着。
    本来这画面还算……自然。只是霁柯要努力去忽略他那双无瞳的,甚为诡异的眸。
    “霁柯,你可想见你师傅,我爹爹。”
    素来冷清的霁柯一时微微睁大眼睛。:“我师傅,你爹爹?”
    段良辰一阵笑,随后恢复了寻常的眸色:“随我来辰婚铺。”
    因“师傅”这个刺激过于有些大,哪怕这是个陷阱,霁柯都未多想地只是看了他两眼,便跟着他过去。
    而在霁柯身后不远处,陈玉恰离这不远的二楼茶座上看到她,观察一会。只待看清他二人朝辰婚铺的方向过去,他才结了账,随他们的脚步随后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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