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59 大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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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柯逃了,在沈寅的突然的深情告白下,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地逃了。
    知了里的暗卫都关注着这位少夫人,知她逃了,可着急了。
    他们担心找不到她,可少爷却不下任何命令去寻她,他们也不好妄动。
    沈寅只笑笑对大伙说:“婚礼,照常举行。”
    山里,云烟雾淼。
    霁柯有些混乱地走过很多地方,最终走到城外一座山临近峰顶。
    不远处一块峰石上站着一个人,看着她会。最终从岩上轻功飞到她面前。
    霁柯顿住步伐,见来人,是师娘。
    “师娘……”
    “你要去哪?”
    “我……”
    “你想逃?”
    霁柯张了张口,抿了抿唇:“不是,我只想想清楚一些事。”
    “那是什么?”
    “我没有办法伤害他。”霁柯认真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我不想伤害他!”
    女人捏住她的胳膊:“那你舍得看着你师傅死?”
    “不!”霁柯眼神悲恸,即使假设,她也接受不了。
    师娘的手抬起,放在她的脸上:“我们都不想,阿柯,沈寅只是一个寻常人,他原本就短命,我替他算过,他最多也就一年的命可活。你不用内疚。”
    “一年……”霁柯的眸震动。
    “是,一年,你下定决心吧!”
    “师娘……对不起,我一时……”霁柯低头,手插入额发,“我一时……有些混乱地不知如何是好,你不要逼我!”
    神秘女人摸了摸她的头:“柯儿……逃避只会让面对更困难,我们,都没有时间了……”
    ★
    二日后,沈寅的婚宴。
    红灯高挂,雅乐不绝。戏台上舞姬乐姬已开始歌舞,台下来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是坐满了宾客。从那些宾客的外貌服饰气宇举止看,都是些来头不小的宾客。他们中有一部分是与沈寅曾混一起的纨绔子弟,过来凑热闹,找热闹的热情高涨。
    倏尔,一个华服男子站起来,他朝沈寅走过去。
    左手拿着酒,右手搭着今儿主角的肩,有些微熏地说着:“哎,我说沈大少,咱沈大嫂呢?”
    另外一个“贵女”曾痴恋沈寅无果,酸地接道:“我听说这个“沈大嫂”以前可是陈候陈玉的夫人。”
    现场哄闹开!
    “是吗?!那沈少不是捡了个破鞋……”
    “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那女人……”
    沈寅不发一言地穿着大红喜袍,坐在一帮朋友亲属中央,沉静非常地不解释什么,与寻常判若两人……
    但做为铁哥们的周裕和范小青看不下去了。范小青率先站起来就把刚才说他“弟妹”是破鞋的货给拎走。
    周裕则拿了壶酒过去,勾起方才惹事的“贵女”下巴,魅惑道:“可否有幸同美人喝一杯。”
    贵女一阵脸红地眨巴看着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公子……一时流了口水都不知。
    周裕扮开她的嘴,把酒倒进入。
    “咳咳……够了……”贵女被呛的不行,而且觉得这酒怪怪的,没酒味。
    只听这喂她酒的男人道:“这漱口水的味道,如何……”
    大伙一阵大笑。
    这边闹着,沈寅这边还是沉静非常。
    由始至终,他的眼睛就未曾离开喜宴门口。范小青怀疑他就要把那门看出个洞来。
    老太君等人不一会儿来问他新娘下落,他只回了一个字:“等。”
    他的喜宴,好似不为自己而办,那些请来的人吃饱喝足,把他的婚宴玩得不亦乐乎。
    而他,也不在意。
    而所有人也都最终看明白了,他在看什么。
    就在他终于把视线从门口转移过来,带着一声低头微叹,站起身来。
    风微凉,这里的人很少见闲云自在的沈少,也有落寞的一面。而此刻,他的落寞如此明显,而深入,带着些说不出的低落谷底。
    大伙受他感染,看得不是滋味。
    弯唇一声轻嘲,自喃:“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啊……”
    “都散了罢……”他抬头说一句,把手中的花球放下。
    而就当他离开时,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倒开了。
    他听到声音,应该说他虽然说着放弃,可在心底并未放弃。
    顿住脚步。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宾客也醒了些酒,望过去。
    她到底还是来了。
    开门的一刻,她看到那喜台,喜灯,宾客,还有满楼的梨花酒味……站在门口,最终把视线瞥在他身上。
    沈寅在笑,这可能是认识他的人,见他笑得最祸水一次。
    他伸出了手,朝她的方向,迎接的姿态。
    霁柯看着那双手,脸侧了侧,可是转过去,她朝他走过去。
    走到他身前,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上。
    他十指相扣,执手。
    他弯唇,笑说:“阿柯……这次你来了,我抓住了。日后即是天崩地裂,山海枯竭,也没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了。”
    霁柯怔了下,再把脸微微侧过去。
    “我不是……”未说完,他一把拉住她入怀,抱紧。
    “感觉真不错,恭喜你曾经的陈夫人,未来,永远最终是我的沈夫人了。”
    大家见新人总算到齐了,一阵欢呼。
    程叔拿着霁柯的大红喜裙配饰过来,喜乐吹响,原本接近尾声的婚宴……真正开始。那些原本喝醉了的宾客也跟打了鸡血似地闹腾起来!
    沈寅大笑一声,一把抱起霁柯,朝拜堂喜台走去……
    ★
    这场晚了许多的喜酒喝到天亮,霁柯第二次心情复杂地穿着大红喜裙,等她人生中第二个夫君,等到天亮。
    第一个她没等到,而第二个,在天破晓时,带着一身梨花酒味,跌撞在视线中撞进来。
    “沈夫人……我来了。”
    霁柯:“……”沈夫人?还不熟悉这个奇怪的称呼。
    霁柯听见他走动几步,有桌椅挪动的声音,便再未有动静……等了会,她掀开盖头,一张清丽的容颜,被红妆印的艳丽。
    见他头瞌在桌子上,一副喝死了的模样,霁柯走过去推了他两下,没动静。
    她把身上那些头饰配饰首饰给卸下,力大地把他扛到床上,脱了鞋和外衣,出去打了盆热水,把他脸擦了下……他一夜长出的些许胡渣戳到她的手,霁柯愣了下,伸手拔了几根。
    沈寅似条件反射在睡中用手捂住痛处,霁柯见他,低头一阵轻笑。
    不拆穿他装醉,装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却避免她要动手制止他碰她。
    虽是成亲了,但是他们绝不能发生关系,若是,恐怕这回,她真的要万劫不复。
    霁柯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开时,手被沈寅一把抓住。
    她微微惊讶。
    他转了转她的手:“别走,陪我会。”
    霁柯默了下,坐过去:“你睡会,我陪着你。”
    他这才握着她的手在身前,神色放松地睡了。
    霁柯看着他,一阵晃神地想起师娘那句:“沈寅,是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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