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94 捉jian在床


宫内一间隐蔽的宅内。
    听到人的脚步,被全身都用铁链锁着的人,动了动。
    推开门,许是几日不见阳光,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摇着扇子,看着这个女人,审视着。因为长得太相似,他不舍将她关进地牢里,于是把这个假冒的,不知是她自己创造,还是别人放的奸细,在这里。
    她笑:“好本事,竟然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过奖。”他目光如刃:“你还是不愿坦白?”
    一声嘲笑:“坦白什么?”虽是拥有与霁柯完全一样的容貌,和之前的思想,他们本身应该就一样才是。但是新生的本生就是新生,作为‘复制品’本身这个标签,她可是相当的不爽。更何况还带着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想杀他,离开他,但是却像被封印一般,那该死的离不开的眷恋。
    他真的以为,这几把破锁,能够锁住他。
    沈寅走过去,她盯着他看。沈寅看见里面的一丝情感,微微颔首,盖住了情绪。
    他过去,俯身,将她的锁链打开。
    她,一怔。
    听他道:“你走罢。”说着,他起身欲离。
    她不受控制地抓住她,“我可以代替她。”
    他透过那有些颓唐的额前碎发,微微地弯起一道弧度:“不。我拒绝。”
    一时她如坠深渊。
    存在的意义本身被否定其存在,‘霁柯’的替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大街上。
    无极与蓝子期一直找霁柯未果,在街上惊然发现她,蓝子期上前一把抓住她。
    霁柯复制转身,见……他带着惊喜不已的眼神道:“师妹!”
    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位气质很独特的中年男子,她从他那亦正亦邪的目光中,一瞬间,背脊发凉。
    *
    沈寅感觉霁柯还是活着的,他也感觉,她对他是有情的。
    但是这把握,他说不准。就算说得准,他没有把握,她能不再继续消失。
    所以无论她出不出现,是生是死,他都要让她给他一个最终的答案。
    邙山下的宫殿造得突兀,鱼贯而入的美人们不明,为何选后要在这荒郊野岭。她们住在这已有些日子,许多人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倒是陛下每隔一段时间召见一位美人,一召见便是一天,让人心痒痒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被召见的美人们神态各有得意,想必是被临幸了,日后不是皇后,也必是个妃子。
    这里面不乏一些大臣富贾的女儿,她们来都是带着家族未来的荣誉而来,也就是说,她们必须被选中。哪怕只是个妃子,也要进入后宫。奇怪的是……陛下这几日召见的那些美人都是些名不经传的女子,有些从来都未见过,这真正令人费解不已。
    但闻今日陛下终于来了,那些带着家族荣耀的贵族女子一个个浓妆艳抹,熏香带钗,抚琴弹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为见到陛下留下个印象,日后为自己成为大胤国母打下必要的基石。
    沈寅是来了,可是印象中,有些小姐也是见过他的,那风流倜傥随性不羁的俏郎儿,众人见此时真的落差好大……
    这长长让人着实看不清五官的刘海,那颓废大叔式的胡渣,还有那一幅嗑药磕了一晚的感觉魂在头顶飘着的废材男……是毛玩意?
    好……好,可怕的陛下。
    “陛下今个的美人都到齐了。”
    沈寅抬了下头,视线朝着众美人的方向远眺了下,因为距离较远,他真可谓45度略显忧桑的眺望。
    众女当下内心活动各自丰富,犹如吃了一盘参和了很多味道的食物。
    沈寅扇子朝着一个方向随意指了下,“她吧。”他说完,便离开。
    一众静默无声,还是一个语气尖酸刻薄的贵女道:“太轻率了,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她打扮了一日,他就这么走了!
    那被召兴的贵女醒来,才意识到自己被召兴,捂了捂那跳动不已的心脏半会。她弯起嘴角,抬高下巴,扫视一下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姐妹’们,骄傲地被高兴坏了丫鬟搀扶着随着小太监去。
    那是一处雅致的庭院,立面空无一人,那贵女窃笑,进去时微微地把身上的薄衫撩了些香肌玉骨出来。
    “小姐请。”进去,想不到那小太监竟然把门给带上了。
    贵女心一惊,但看上座,他在那里,虽然模样颓废,可是身上的那种王者的霸气与贵族的慵懒,却在一瞬间流露地狠狠震动她的芳心。
    “陛下。”她盈盈几步,走上跪下,语气神态娇羞。因为之前陛下总是召见一些草根,这回她是唯一被诏见的贵族女儿,想必这皇后之位,她胜算颇大,一时心情说不上的激动。
    就在她暗自揣摩时,一本书扔到她面前。
    “你随便找个舒适的地坐着,或躺着,然,把这本书给朕仔仔细细念完了。未免枯燥,用点感情。”
    “蛤?”贵女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前面那本写着“金刚经……”厚得比砖头一样的书,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惊讶地抬头,见上座那位,撑着额头……似睡了。
    “陛,陛下……”
    “陛,陛下……”
    “陛,陛下!”
    那个把他叫进来念金刚经的皇上,无论她如何叫,如何控诉地呼唤,再也未起来。
    *
    次日,闻喜鹊鸣,沈寅揉了揉眼睛起来,突然感觉有一股沉重的怨气迎面而来。
    “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
    沈寅抽了抽嘴角,扇子敲了两下头,突然想起这个怨女是谁。
    “好了,不用念了,昨夜辛苦你了。”
    贵女停下,抬头看着他,满眼的泪水。大概是念了一夜金刚经,怨气此时已经杀灭了所有理智,她站起身来,以沈寅看不清的速度,把他给扑倒。
    然后抓着他的衣领痛苦痛诉着:“陛下你知道妾身有多么期待昨夜,可是你让我念了一晚上的佛经!”
    “……”
    “你可明白妾身的不易,妾身那无比渴望陛下临幸的身子……”
    “……”
    说着那贵女竟豪放地去扒沈寅的衣服,沈寅由于惊吓过度,一时脸上五颜六色地还未反应过来。猛然惊醒那女人已把外衫给脱了,这回一脸要qiangbao他的模样,心肝跟着颤了颤。
    他抓住她的手。
    而就在此刻,一只脚把门给踹开。
    他看向门外,一身紫纱迎着清晨的风飘魅盈盈,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沉静若水的气质,黑发,面瘫……还有生气时嘴角抽动的小动作。
    “阿,阿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