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车马队伍似乎看不到尽头,连翘有些不安的挑起了门帘往外边张望了一下,骑马伴在左边的宝柱朝她笑了笑:“长宁公主,就快要到了。”
连翘从小窗里探出头往后边的车马看了看:“我家姑娘的车呢?跟上来没有”
宝柱回头看了看,哈哈一笑:“你没看见嘉懋那模样?差点都快贴到马车上边去了。”
连翘仔细辨认了下,一片风尘里,依稀见着一匹马上端坐着紫衫少年,正斜着脑袋凑到一辆马车旁边去,这才放下了心:“唉,要是没姑娘送我成亲,我真还放不下心来。”
此次护送连翘去北狄成亲,皇上钦点了宝柱为送亲使,没想连翘指明要相宜给她送亲,相宜去了,嘉懋自然不能一个人呆在大周,没有法子,送亲使去了一双。
“皇上,这也显得咱们大周重视这桩婚事,连送亲使都安排了两个。”容皇后在一旁讨好的笑。
虽然嘉懋的亲事让她浑身不舒服,可等着嘉懋带了相宜来映月宫谢恩,她不得不承认,相宜站在嘉懋身边果然是天生一对。相宜现在身份不同了,是皇上亲封的文昭郡主,嘉懋又是容氏子弟里的翘楚,以后自己的琛儿登基为帝,少不得还要娘家子侄来扶持,自己也没必要太计较,思来想去,容皇后决定将对嘉懋相宜的不快彻底放下,准备好好笼络着他们,许玥琛不是个太聪明的,自己总得要替他选些有能力的人备着。
许兆宁见着皇后十分识趣,龙颜大悦,当即赐下大批金银财宝与奴仆给长宁公主,着嘉懋宝柱领旨送亲。
送亲队伍的人十分多,每到一处便有大小官员出来迎接,长宁公主的嫁妆也越来越多,队伍也走得越来越慢,停停走走足足差不多一个多月,这才盛京的郊外。
尕拉尔早就等得望穿秋水,连翘从京城出发,这边早有八百里快马骑着一站接一站的将这消息传了过去,他心情激动,只巴望着连翘快快到来,可等了差不多二十日,才有人来报信:“大周公主的车马已经到了离盛京不足二十里之外。”
得了消息,早就预备好的迎接队伍在城门外布好阵势,长长的牛角号高高朝天,就等着公主的车驾出现,喜乐齐鸣,锣鼓喧天。
等了不知道多久,拿着号角鼓乐的手都酸得抬不起来了,这时才见着那边出现了小小得黑点,等及走得近一些,就见着旗帜飘飘,红色的锦旗上写着“大周”二字。
“来了来了。”尕拉尔咧嘴一笑,催马前行。
今日他穿着一件金黄色的衣裳,外边披着白色的披风,瞧着十分神气,等了连翘好几个月,只觉得草原上的花开花又谢,仿佛还不见玉人来,今日得偿心愿,总要穿得显眼些。
车队越来越近,在一片喧嚣声中,缓缓到了城门口,站在门口迎接长宁公主的北狄百姓们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长宁公主的嫁妆可真多哇!”
一长溜的队伍似乎望不到头,车子上都装得满满登登,也不知道大周的皇帝赐下了多少金银财宝,光只是瞧着从车马上下来服侍长宁公主进城的宫女,只怕就有一两百人。
尕拉尔催马走到中间那最耀目的舆驾前,宫女将薄纱门帘掀起,露出了里边身着红衣的曼妙身姿。连翘将垂在脸前的面纱轻轻掀到花冠之上,朝尕拉尔微微一笑:“尕拉尔,我来了。”
终于又见到了连翘,尕拉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着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我的王后,你终于来了。”
他骑着马走到车辆旁边,与连翘手拉着手,一道缓缓朝盛京城里走去,旁边的百姓们欢呼起来:“大汗威武,王后吉祥!”
人群里站着不少少女,她们爱慕的眼睛从尕拉尔身上扫了过去:“咱们大汗好俊!”
“看着他的眼睛,心都要醉了。”
“唉,我多么希望我就是那个长宁公主,能跟大汗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珠儿得娜姐姐,你那时候被选为为希思女神进奉圣水的侍女,本来你也是有机会的。”有个少女大声对着旁边一个女子道:“好像王后就是你的同伴吧,只不过她选对了人,选中了大汗罢了。”
珠儿得娜站在那里,满脸尴尬。
她被选中为希思女神的侍女时,父母就骄傲的告诉了族人,说自己的珠儿可能要被大汗看上了,没想到她选错了方向,结果却与王后失之交臂。
要是自己那时候去给大汗挡箭,是不是王后就是自己?一个汉女,不过是靠着误打误撞的救了大汗一命就鸡犬升天了!珠儿得娜懊悔得快要将自己得舌头咬断,那时候不跟连翘争着端圣水,只怕现在车驾上坐着的就是自己。
连翘进了国宾馆,住了三日以后,正式与尕拉尔举行了大婚。
嘉懋与宝柱十分担心,生怕北狄那些重臣,例如说罗布尔大公会出手对连翘不利,毕竟他们早就蠢蠢欲动的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或是孙女嫁给尕拉尔。阿纳达赶忙安抚他们:“连翘是大周的公主,谁敢轻举妄动?还敢来得罪大周?”
尽管如此,嘉懋与宝柱还是不敢有半分放松,每日亲自把守国宾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痕迹。
连翘似乎得了恐惧症,她抓着相宜与方嫂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姑娘,方嫂,我舍不得你们,以后我就要一个人在北狄生活了,好害怕。”
“你还有尕拉尔呢,怕什么。”相宜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和他好好的过一辈子吗?怎么这阵子忽然有害怕起来。”
“可我担心那些大臣们会劝着他选妃嫔,等着我年纪大了,人老珠黄,他喜欢了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可该怎么办才好?”连翘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我这个公主是皇上封的,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尕拉尔不是那样的人,你便放心罢。”方嫂安慰着她:“万一有那么一天,你就回大周来,咱们继续一起种茶树卖茶叶就好。”
相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翘,你这是多疑了,不管你是不是皇室血脉,你是皇上亲封的公主,那就是公主了,尕拉尔自然要将你当真公主一样对待。我觉得尕拉尔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这么想东想西的,让他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难过呢。”
“还是骆小姐明白我。”门帘一掀,尕拉尔大步从外边走了进来,一双眼睛盯住连翘不放:“我上回就说过了,要是以后我辜负了你,必然不得好死,你为何还在这里心上心下?”
连翘的脸红了一片,不敢抬头看他。
相宜笑了笑,拉着方嫂站了起来:“你们两人肯定有体己话儿要说,我们到外头避避。”
连翘红了一张脸,低头坐到那里,一言不发。
尕拉尔盘腿坐了下来,伸手握着她的手:“相信我,连翘,咱们明日就去希思神庙那边给希思女神上香,我到她神座前发誓,这样你总该相信我了。”
“唉,连翘那么个大方人,现在遇着这事情,也是反反复复的了。”方嫂走到外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好想的,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简简单单。”
相宜望着前边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笑了笑:“方嫂,你莫要让卢将军听到这话,他肯定会慌神的。”
方嫂瞥了那个身影一眼,呵呵一笑:“慌什么,少了我他日子难道过不下去?”
相宜抿嘴一笑,少了方嫂,卢世飞只怕真是会过不下去吶,每日里大早上的就找了方嫂要她指点武功,两人在演武场里打得难分难舍(当然,方嫂是有意让他,否则卢世飞还真不够方嫂几招的),平日里一阵子不见方嫂,卢世飞就会到处寻她:“谁见着我婆娘没有?”
以后方嫂干脆就帮自己管着玉泉关这边的铺子,到北狄来看连翘也容易,回京城也不是不方便,而且还能与卢世飞两人住到一处。自己有了嘉懋照顾,就不去破坏她与卢世飞的好日子,让他们快快活活的到一处,说不定还能生个胖大小子呢。
三日后,北狄汗王大婚如期举行,一切有条不紊,没有任何骚乱。
连翘羞答答的坐在洞房里,等着尕拉尔过来,一直到了半夜,嘉懋与宝柱将喝得大醉的尕拉尔送了过来:“王后,汗王喝醉了,只能劳烦你好好照顾他了。”
两人合力将尕拉尔往床上一扔,很歉意的看了连翘一眼:“他说心里头高兴,非要痛痛快快喝一场,结果就成这样子了。”
连翘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尕拉尔,白玉一样的肌肤里透出丝丝血红颜色来,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口里还在咋咋呼呼的喊着:“酒,拿酒来!”
嘉懋与宝柱笑着离开:“王后,给他灌点醒酒汤。”
连翘扶着尕拉尔,端了一碗醒酒汤往他嘴边凑,才喂了一口,尕拉尔忽然一伸手就将那只碗夺了过来往桌子上一搁,眼睛睁开,朝连翘笑了笑:“我又没醉。”
“你……”连翘唬了一跳:“你装醉?”
“我不装醉还能这么早回来?你不知道,容大少爷杨二少爷还有那卢将军,我那莫尔郄叔叔阿纳达叔叔,好多好多人都在向我灌酒,不装醉他们根本就不会放过我!”尕拉尔伸手将连翘一拉,两人便滚到了一处:“连翘,今晚是咱们两人的,我才不要跟他们傻喝酒呢。”
连翘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张柔软的嘴唇就堵了过来,将她的嘴唇封住。
“唔唔唔……”连翘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任由着尕拉尔将自己抱住,粗重的气息在脖子旁边呼呼掠过。
花烛跳跃,照着一双正在努力的人。尕拉尔与连翘开始没摸到门路,折腾了好久,那小船才入了港,得了个中滋味,只觉甘美舒畅,世上再无更妙的事情,尕拉尔再也不肯放过连翘,一口气折腾了许久,直到连翘哀哀告饶,这才歇手。
自此,大汗与王后如鱼得水,两人恩爱异常。
连翘成了北狄王后以后,开始全力支持夫君的治国大业,尕拉尔整理朝纲,她则经常微服外出,混在市井之中,听取老百姓的议论,回来告诉尕拉尔,大家对他的意见和对各个官吏的风评。
这法子很奏效,经过王后娘娘的各种听壁角,北狄三个月里就捉出了十几个贪官污吏,百姓个个拍手叫好。
连翘十分得意,出宫的次数也越发的多了。
一日,她包了一块帕子,穿了件朴素的衣裳,与两个贴身宫女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大周皇上御赐了一批暗卫保护连翘的安全,轮流全程紧跟,不敢有半分放松,故此连翘出来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是半桶水,可旁边还有两桶水吶。
走到闹市,听了些闲话,在一个拐角处,有个女子冲了出来拉住了她的衣袖,惊呼了一声:“连翘王后!”
听到来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连翘有几分吃惊,抬头一看,却见着一张熟悉的脸孔,珠儿得娜。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翘有几分惊奇,看着珠儿得娜脸色有些憔悴,早就没有九个月前见着她那般娇艳:“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样不好?”
“王后,我自从希思神庙那件事情以后,就被我们家赶出来了,他们说我没用,没能替家里带来荣华富贵……”珠儿得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后,我没地方去了,自愿进宫做宫女,贴身伺候着您。”
“王后宫女够用了,你去找别的事情做吧。”一个贴身宫女将珠儿得娜提了起来:“休得拦在前边!”
“王后……”珠儿得娜哭哭啼啼的捉住了连翘的衣裳角:“都说北狄王后的心比那天还宽,比那海还大,为什么就不能发发慈悲,让我有个安定的地方?我会努力侍奉好王后的。”
连翘冷冷一笑:“那好,你随我进宫。”
珠儿得娜想进宫,绝对不是她说的这样简单,瞧着她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只不过,既然她想谋算自己,自己也可以拿她做个例子,杀鸡给猴子看。
面前的珠儿得娜就是那只鸡,猴子嘛……
连翘与尕拉尔成亲几个月,那些老臣们就在旁敲侧击:“王后娘娘怎么还没身孕呢?大汗可要去希思神庙多去祈福才是。”
连翘只想骂人,就连大周高门大户里边,婆婆想要给儿子塞姨娘通房,少说也要等着一年半载媳妇肚子不见动静才会提要求,可北狄这边倒好,那些老臣们一个个盯紧了自己的肚子不放,才几个月就开始碎碎念了!
真想做几个小泥人,上边写着罗布尔大公他们的名字,拿着小针每天扎几针,扎扎扎,扎得他们舌头生疮喉头上火讲不了话!
连翘早就想要闹出个什么动静来,好让那些大臣们收了心思,可苦于找不到合作对象,现在冒了个珠儿得娜出来,那可真是心想事成。
过了几日,尕拉尔喜气洋洋的宣布,王后娘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为了替腹中小王子积福,大赦天下,死刑犯免除死刑,改为劳役,坐牢的都减免十年,不足十年的立即放出。
罗布尔大公与几位老臣听了,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下朝以后聚集到一处,眉头不展:“怎么就怀上了?”
有人嘿嘿一笑:“怀上了是好事,好事。”
“这怎么又是好事?”
“做妻子的怀上了,这十个月里头,晚上夫君总要找个人来陪着,要不是怎么泄火?这不是大好机会?”那人摸了摸老鼠胡须,得意的笑着:“过几日咱们便让家里的夫人带了女儿们去觐见王后,等着大汗退朝的那个当口去,刚刚好能遇到。”
“好主意!”几人兴高采烈的散开了去。
暮色四合,暗夜悄悄的来临,皇宫里开始掌灯,远远看去,就似一条长龙,绕着那明黄色的琉璃瓦墙,就像镶嵌了一条淡淡的边。
尕拉尔扶着连翘坐着,惊喜的看着她的小腹,脑袋一会儿偏到左边,一会儿又偏到右边:“真有小娃娃在里边了?”
连翘又好气又好笑,伸脚踢了踢他:“你别到这里添乱了,没见我不舒服,只想吐?大夫说前边三个月与后边三个月最是要紧,你可别沾着我,自己一个人到旁边歇着去。”
尕拉尔涎着脸道:“你不要我陪?”
“我才不用你陪呢,我现在有孩子在陪我。”连翘笑眯眯的摸了摸肚子,朝尕拉尔点了点头:“你还不快些去歇息,明日还得上早朝。”
“哼,我就知道你有了孩子就忘了我。”尕拉尔讪讪的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边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可要记得让人来喊我。”
“知道知道。”连翘笑着朝他挥手,将尕拉尔打发了出去。
“王后,那个珠儿得娜真有行动。”一个贴身宫女走了过来,在连翘耳边低声道:“她买通了总管内务,安排她去大汗房间那边上夜,刚刚她去厨房熬补汤,说要给大汗做宵夜,瞧着十分殷勤。”
“她没在里头加什么东西罢?”连翘冷冷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得知自己有了身孕,这些人一个个的打起小算盘来。
“你们去大汗那边盯紧了,看看那珠儿得娜耍什么花招。”连翘坐在床上,闷闷不乐,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真发生了,心里头实在不爽。
夜色越来越深,透过窗户已经看不到半点光亮,只见着黑茫茫的一片,远处传来的一声惨叫,格外刺耳。
没多时,一个宫女匆匆奔了进来:“王后,那珠儿得娜去□□大汗,被大汗识破,一掌将她推出去,摔在外边地上,摔断了胳膊。”
连翘脸上浮现出笑容来:“□□?怎么诱的?”
宫女红了脸,口中喃喃:“还不是脱了衣裳去勾引大汗……”
连翘见她满脸尴尬,放过了她:“好罢,你退下。”
心满意足,连翘美美的躺了下去,因着解决了心事,快活得很,不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在梦中好像有人抱住了她,两只手环住了她,还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似梦非梦,连翘只觉得诧异,微微睁眼,就见到身边有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连翘吃了一惊:“不是叫你自己一个人睡?”
尕拉尔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我被人勾走?为了让你能睡个踏实觉,我还是来陪着你比较好,省得你想这想那,人看着看着就憔悴了。”
“呸,你说的什么话,以为没了你我就过不下去了?”连翘轻轻啐了他一口,转过身去,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你别硬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的想法?”尕拉尔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我明日就宣布,若是有想让女儿进宫做苦役的,只管送进来,到时候做满三十年劳役再发放回家,我看他们谁还打着这念头!”
连翘扑哧一笑:“你还真想得出来,就不怕吓死那一群人?”
“他们吓不吓死不关我的事,我只在乎你一个人,谁想来破坏咱们俩的感情,我就让他难看!”尕拉尔气哼哼的望着连翘:“你不许东想西想的,大夫说了,有了孩子更加要注意保养身子,心情要愉快,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连翘伸手点了点尕拉尔的胸膛:“珠儿得娜呢?”
“你怎么竟然只管着她?”尕拉尔抱紧了她:“好像摔断了胳膊,让大夫给她接骨头去了,明日我就把她赐给那罗布尔大公去,让他夫人跟他去清算。”
连翘埋头在尕拉尔宽阔的肩膀,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
她闭着眼睛想到了以前,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际遇,人生真是一场不可预知的戏。
以后的路还长着,她会慢慢的脚踏实地的走下去。
打了个呵欠,睡意浓浓袭来,与心爱的人一道相拥而卧,世上没有再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连翘的嘴角带着笑容,沉沉的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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