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日记

第14章


?大爷才几分钟没盯着你啊!你这个白痴!”
  随着那堆黄符燃烧殆尽,变小了的阴绿色人型生物也个个疯狂地挣扎起来,紧接着这个黑色的空间出现了镜子般的裂痕。很快,黑色的空间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正午的阳光没有任何阻拦的照在我们身上,我们站在距离土包的不远处。
  那个距离比起进黑色空间之前要近多了,就差几步就能站到土包上去了,我寻思着是不是黑色空间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都站到土包上去?
  “你就不给大爷说点什么吗?臭小鬼!”这个时候,把我抱出大坑又放到地上的花四海按着我的脑袋,恶狠狠的说,“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真是令人讨厌的小孩子啊!”
  “对——”
  花四海突然打断我的话,他抬头看着处于正中的太阳,紧皱眉毛:“事情大条了,之前在那个空间里,最多有10分钟,但在外面却已经过了3个小时。这次师叔布置的任务还真是意外的棘手啊!”###第15章 阴傀往事
  花四海突然打断我的话,他抬头看着处于正中的太阳,紧皱眉毛:“事情大条了,之前在那个空间里,最多有10分钟,但在外面却已经过了3个小时。这次师叔布置的任务还真是意外的棘手啊!”
  我问:“这不是出来了吗?哪里棘手啊?”
  花四海气哼哼的说:“出来简单啊,正午时分罡气足,阴怨都得到抑制,再加上我的符,自然就出来了。只是,这制造幻境的家伙可是连衣角都没露出来呢,你说棘不棘手?”
  然后花四海也没管我有没有回答,径自领着我往工棚那边跑去。到了工棚之后他找了张没人的床,让我躺床上,自己出去找冷宝成要了朱砂,挑出一点来拌着猪心让我吃完了。那个味道我这一生都不想再尝第二遍!
  他看我吃完了,就让我往里靠靠。随后他躺倒床边上给我说:“我先睡会,你睡不睡随便。不过,臭小子你如果睡着了之后敢踹我,你就可以自己躺到地上睡去了知道吗?”
  我急忙点头说我知道了,花四海哼哼了几声,接着很快就传来了阵阵打呼噜的声音。他的入睡速度真的让我自愧不如,不过我听着他那小小的呼噜声,倒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无梦,睡得好极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吵起来的,这时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宿舍里的各位兄弟也都回来了。
  至于花四海,他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钢饭盒,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说:“睡够了吗?给,这是晚饭。”
  要知道,我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看到那玩意顿时打饭盒。里面装的是土豆丝和米饭,而且还都是热的。
  晚饭吃的我很爽。
  花四海收起饭盒,拿起罗盘,再把槐木尺子挂到腰上对我说:“走了走了,也该休息够了,去干正事。”
  我听了,赶忙穿上外套,跟着他出去。
  路上,花四海递给我一堆黄符,说遇到什么事的时候把这个扔出去就行,也别管什么口诀不口诀,心诚则灵。我记得江湖骗子也给我说过这句话,所以就点点头收下黄符放到外套口袋里,说我知道了。顺便还把胡杨木小刀拿到手里,以来应对特殊情况。
  然后花四海领着我来到昨天遇见李远的地方,他举着罗盘再确定一下位置,就把罗盘放在原地,向着那边那个大土坛子走去。
  他拿槐木尺挖了没几下,土里面就露出那个丢失了的绿匣子,不过上面的黄符已经被撕得干干净净了而且匣子上也没有一点泥巴的存在。
  我说:“是李远把这个东西埋到这里的吗?。”
  花四海点点头说:“应该是他,但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开它。”
  事实上,我之前也观察过这个绿匣子,它仿佛像是一块巨大的绿石头雕刻而成的一样,严密的很,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就和这个匣子是个实心的一样——或许还真的是个实心的呢。
  不过,花四海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那么自信能打开那个实心的匣子。他只是神秘笑了笑说你以为我一下午的功夫都白干了吗?
  说着,他就十分慎重的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它上面的朱砂和以前的相比浓了不少,还有着一股很淡但是奇怪的味道。至于符上边画的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张符上的花纹更复杂了。
  他把那张黄符贴到绿匣子上,让我先不要讲话,然后开始面色严肃的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当承受,富贫贵贱,由汝自召,敕救众等,速速超生,敕救众等,速速超生!”
  我一听愣了,这不是超生咒吗?这玩意对阴傀能有什么作用,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就想起他不让我说话,最后还是把这个疑问吞了下来。
  谁知在他念完了以后竟主动给我解释说:“阴傀一般都不是寿终正寝的,他们都是被害死以后,满身怨气的被炼为阴傀,不能进行投胎转世。有人能来超度它们,是多半阴傀都希望的,所以有时候心存真诚的去超度,比你只去消灭鬼,来的方便多了。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用的超度咒,至于那张符,是我混了童子尿和老鸡血和的朱砂,效果当然比普通的强。”
  他边说着,边在绿匣子周围撒了一圈他从口袋里带来的白米。
  我想一想说:“这么说你还是童子?”
  花四海僵僵硬了一下,然后骂骂咧咧的说小孩子知道个屁啊,一边呆着去,少管大人的闲事。
  我还想说点什么,就发现新撒上去的白米上突然出现两个阴绿色的脚印,同时阴气也瞬间大了起来。我向绿匣子看去,发现那本来如浑然天成一般的绿匣子居然已经打开了,而且匣子的中间居然还放着一个已经干枯了的阴绿色的玩意。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就在我还在好奇那个阴绿色玩意是什么的时候,花四海说:“你就是在工地里捣乱的那位吗?”
  我听后也知道正主儿出现了,急忙用天目看去,只见有一个穿长衫的青年男子站在白米上。那男子的身体呈半透明状,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怨气和阴气,但他的表情表情却是十分平和。
  男子点头,带了几分文化人的矜持道:“很抱歉,我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
  花四海问:“我明白的,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男子说:“请讲,不需顾忌什么。”
  花四海说:“那我就讲了,先生还请不要生气。按照我的老师告诉我的,阴傀在被炼制时都会产生极大的怨气,但是我发现先生本身并没有多少怨气,更多的是被炼制者染上的,您这是因为……?”
  男子看了花四海半晌,死灰的脸上并没有愠色,反而是一片痛苦,他叹息道:“大概是因为……我爱她吧,所以我心甘情愿。”
  我插嘴问道:“爱她?”
  男子又叹了口气,开始给我们讲起他的故事:
  民国十九年,也就是1929年,我还是青岛大学的一名学生,那时候我家境并不好,父亲母亲在我高中时就过世了,是大伯在养着我。
  不过,大伯对我不怎么好,所以我就经常来这里对着我爸妈的墓发呆诉苦。
  后来,我碰见了一个女子,她穿着红色的旗袍,手里提着一个木篮,走到我父母亲旁边的一个墓前跪下,低头祈祷上香。
  她很漂亮,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再后来,我因为经常遇见她,在某一天和她搭讪之后,也渐渐熟知起来。我知道她叫柳橙,和她哥哥在这附近开着一家粥铺,每周都来给过世不久的父母上香。
  那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开始约着她出来。起先也只是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去池塘边对对诗,橙子的文采很好。到了再熟悉的地步之后,就一起吃饭或者逛街。
  有次我突发奇想的想骑着车子去她的铺子接她,但按照她给的地址去了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过当时我完全陷入爱情了,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认为她给错地址了。
  果然下次我给她说了之后,她就笑着说我笨记错地址,亲自带着我去她家的粥铺。她哥哥出去了,铺里的生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我去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坐在大厅里和粥。那时候没觉得怪异,但现在想起来,那些喝粥的人就像是蜡人一样,假的可怕。
  不过她一给我端来粥,坐在对面笑吟吟的看着我,我也就忘了这事,傻乎乎的坐那儿喝粥,啥也没问。
  又过了半年多,我和大伯说我要结婚的事,大伯扔给我足够我结婚的钱后,说从此和我断绝关系。
  我也没在意,七天后和她举行了婚礼。
  之后我就开始纳闷了,自从跟她结婚之后,我觉得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而她在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她,只是一直在为了自己的身体苦恼,怕她没了我会难过。
  在结婚后的第三年年初,我死在了病床上。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仍在家附近徘徊,既没有和书里写的一样,也没有被那些人说的牛头马面带走。
  然后我亲眼看着她穿破墙壁,没有任何感情的,用手抓住我,带回一个坟头,那是埋葬我的尸体的地方,里面有一个阴绿色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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