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情奴 暗夜魔君

第6章


   
  金姥丝毫未曾察觉异样,喝道:"你们两个过来替我将门给撞开!"   
  轰然一声,门立刻被撞开了,金姥抚着胸口,惊望着高壮如熊的陌生人。"你们……"两眼一翻,她当场吓晕了过去。   
  "你不该再留在这里的,小女孩。"撂下一句,冷玉尘面不改色的进入房间。"守在外头。"   
  冷玉尘闪过迎面笔直飞来的椅子,他背后的柳满皇则是一拳击碎了它。柳满皇拉上显得脆弱不堪的房门,厉眼一瞟,令僵硬的小腿瞬间活了过来,小小脸色苍白,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冷玉尘匆匆扫视房内一眼,四周一片狼藉,而一头的她仍不断在找东西摔。他轻蹙起眉头,单脚勾起一张缺了一脚的椅子,然后漠然的落坐下来,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又是几件物品丢过他眼前,都被他轻轻甩袖挥掉。截至目前为止,损坏的只是一些死的东西,他明白自己并未来得太迟。但当他瞧见她让锐利的木屑刺伤手指时,他眯起双眸。   
  嘈杂的空间顿时变得安静,她狂乱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茫后,突然间亮了起来。看来她已经发现到另一种"乐趣"。她的目光看见一把在他脚跟的匕首,他弯腰拾起它,但视线不曾离开她。   
  "把它给我。"兰冰紧盯地而孔的眼神是全然的陌生。   
  冷玉尘嘴角牵动一下,将刀子拿在手上耍玩着。"你得自己过来拿。"呵,他可不认为她会用它来割绳子!天晓得,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东西后,这女人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一幕为她疗伤的情景闪过了脑海……他摇了摇头,没意义的事,他不想再做第二次!   
  她犹豫了一下,如猫般小心翼翼朝他接近。冷玉尘停止了耍刀的动作,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制伏她,没想不到当他察觉她眸里的异样光芒而做出反应之际已教兰冰手中的软剑划伤了手臂。伤口不深,但急速涌出的鲜血,令准备使出第二击的兰冰蓦然一楞,冷王尘乘机出手点了兰冰的昏穴。   
  接住下滑的娇躯,冷玉尘望着怀里过分苍白的容颜,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柔情,举止轻柔地以手上那把匕首剖开她的翠绿罗衫。雪背上怵目惊心的一道淡疤映入眼帘,然今他蹙眉的是指腹下肌肤所传递的灼热高温。其实这背伤早在多年前便已治愈,为何每年的今日就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也令他百思不解。是心魔作祟?还是仇恨使然?或许在她放下仇恨的那一天,也就是她摆脱承受此地狱般折磨的一刻。   
  冷玉尘取下自已的披风,裹住她发热的身子,抱起她,感觉到她轻如毛羽的重量。"我明白长久积淀于心头的怨恨是需要发泄的,如果你是以伤害自己来得到满足棗我绝不允许。"   
  灼人难耐的莫名高温,片刻后便会由背部席卷至她全身,会令她痛苦百倍!他得找个地方降低这身高温。他想起离此不远的"若兰山庄"。   
  "公子,兰姑娘她……"   
  "我点了她的昏穴。"   
  柳满皇作势欲接进主子手中的负担。   
  "不,我来。"   
  柳满皇惊愕的微瞪两眼。"公子,你的手臂受伤了!"   
  "无碍。走吧!对了,留笔钱和张纸条给地上那女人。"   
  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在雕着红漆的大门前勒缰停马。大门打开,一位身着蓝袍,手提灯笼的中年男子出来迎接,背后则跟着几位家丁。   
  "主人,小的己准备妥当。此行只有柳护法以及……兰使随行吗?"   
  "嗯!柳总管,带柳护法下去安置马匹吧!"冷玉尘冷冷吩咐一声。   
  "是,庄主。"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只在兰陵圣殿时称呼冷玉尘为殿主。   
  主子一离开,始终将眼光别向一旁的柳满皇不得不迎视大哥指责的目光。"你明白的,庄主决定的事,没人劝得动他。"   
  这对年纪相差五载的兄弟同样有张不苟言笑的面孔。柳满堂冷眼瞧了胞弟半晌。"别忘了你的职责。"自己则快步追上主子。   
  忠贞不二!誓死护主!柳满皇轻蹙眉,没人能怀疑他们柳氏兄弟这一点。   
  素雅别致的"兰阁"保持着惯有的一尘不染。这宽敞的房间最大的优点就是它和浴池是连成一体的。内室后方的浴池经由衔接的竹管,汲取自山中如冰的冷泉。   
  "庄主,你吩咐的东西,小的已备妥。"打从进房间的一刻起,柳满堂一对眼就不敢随意乱飘。   
  "搁在桌儿上吧!"内室传来冷玉尘的命令。   
  "是。"柳满堂放妥托盘,返身速速退出"兰阁"。男性强健结实的肌肉,与女性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即使是清澈的泉水也掩盖不住其绮丽春光。冷玉尘轻拥着柔软娇躯,漂浮在足以容纳十人的浴池里。   
  他扬了扬眉头,冷泉直透心骨,呵!他可不认为在这种时候泡澡是件愉快的事,不过……他俯首凝视兰冰不再红得过火的双颊,心忖,或许他并不介意自己在地狱里再待上个半个时辰。软玉温香在怀,他很快便忘了何谓"寒冷"二字。   
  过了半个时辰,他抱着她离开浴池。雪白的床单上,裸裎的娇躯仍偏红了些,然而检视的黑眸已有一丝满意。他轻扳过兰冰毫无意识的身子,雪背上肌肤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深沉许多,尤其是那条不算短的淡疤,此刻犹如充血般的发红!   
  枕头上的娇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望着昏迷中的她仍紧锁蛾眉冷玉尘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处理这样的情况!他先将具冰镇作用的膏药涂抹于泛红的淡疤,再涂抹于其他部位。   
  散发出一股清凉气味的膏药两刻过后便被完全吸收。冷玉尘再次为她敷上膏药,他一再重复这样的动作,直到雪背恢复为正常色泽,怀里的娇柔身子不再像根发红的铁棒似的为止,远方天际早已泛白。   
  他疲惫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然后拉上柔被盖住他俩的裸体。真是令人放心不下的小家伙……他下意识地收紧铁臂,感觉到那柔软玉体完全贴近他。   
  清冷绝亮的美眸着迷地望着面前的俊容。   
  她现在才发现那对长而卷的睫毛是这般迷人,他的挺鼻是如此地高雅挺直。唇部的线条教人忍不住跃跃想尝尝它是否柔软,他的肌肤是否如所见般的光滑?虽然他们关系亲密,她总是被动的任他予取予求,直到自已成为被燃烧的一方……纤手仿佛有了自主性般,从棉被里轻轻抽出,迟缓的接近坚毅的侧脸。   
  小小的接触不会惊醒他的……她只要小心些……就在她几乎要碰触他的脸颊时,几不可见的一抹笑纹霎时冻结于兰冰的唇角。她愕然瞪着冷玉尘扎着白布条的胳臂。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刹那间,兰冰想起了一切!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张床上,想起自己曾救了一名失足掉落山壁间的小女娃,想起背后的的痛教她承受不住的昏厥过去,然后……他何时现?甚至自已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伤了他,她都不记得了!天啊!她又再次误伤了他!不,她发过誓,这种事绝不能再有的!   
  心中强烈的自责冰封了星眸。不惊动身旁熟睡的男人,兰冰悄然下了床,随手套上长袍,如约般敏捷地在房内搜寻着。但遍寻不着。在兰冰拧眉儿欲放弃时,她抬首望向床边棗在那里!冷玉尘一个翻身,让兰冰瞧见放置于他枕头右侧的匕首。   
  片刻迟疑后,她缓步走向那张春光乍泄的大床,目不斜视的盯着匕首,刻意忽略心头不断加速的心跳声。那!她成功的碰触到刀身,然而,胜利的滋味竟是如此短暂!   
  "你想干什么?"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他攫住她的手腕。   
  "我……"她不禁怀疑他真是刚刚才让自己惊醒,还是……"我想拿回匕首。"   
  "当然。只不过……取回匕首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支吾片刻,她最后以沉默作为回答。   
  "我来告诉你好了。"冷玉尘松开对她的箝制,坐起身,将滑落至大腿的被单拉到腰际,双手环胸,神情肃冷的盯着兰冰。"第一次当你知道自己抓伤了我的脸,而企图以毁容来表示对自己的惩罚;第二次则是挥剑想砍下自己的一条腿。现在,你打算以那把匕首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兰冰误伤殿主,罪该万死!"   
  剑眉闻言轻蹙起。"你相当清楚那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但……兰冰伤了殿主是事实!"这次她没有逃开地直视他的双眼。   
  冷玉尘猛然站起来,箝制住她的下颚,将她拉向自已。"事实是你似乎忘了谁才有权操纵你的生死大权。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兰冰脸色微白,吞咽了下,"是……是殿主。"   
  兰冰以为自己将被他吞没,他却突然放开她。"很好,那么你得牢牢记住。"他望着情绪尚未恢复过来的她,耸了耸肩。"你知道,照顾个病人不是件轻松的工作。"   
  过人的长袍穿在她身上,她就好像只小野猫般,显得既可爱又迷人!"既然你执意弥补自己的过失,那么棗脱了那件长袍,然后上床来。"   
  兰冰心跳加速地望着已斜躺在床榻上的冷玉尘,他以手托腮盯着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