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铭之爱的誓言

前情提要：新来的陆老师……好凶残！
    ……………………第十二章正文·分割线……………………
    暑假也许过得不快，但时间总会过去。转眼间，又是一年新学期的开学季。
    李柚希走进教室，夏逸正静静地靠在座位旁的窗台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微微颤动着，在眼睑下映出美好的弧形。有些虚弱的徐礼思间歇性地咳嗽两声，而后仍旧低下头看着摊在桌上的书。在教室的最后排，两个座位正空着。
    “你们知道吗，西区那个女卫生间又闹鬼了！”只听一个男生说道。
    “准又是谁乱编的吧。”乐乐乐不相信地说道。
    “不然为什么只有那个卫生间没有镜子？”男生说道。
    “也许是学校没钱装啊。”乐乐乐说道。
    “学校有钱装摄像头，却没钱装镜子？”男生反驳。
    “这个……”乐乐乐解释不了。
    “也许真的有喔。”郝橙林不知何时钻出来，笑道。
    “好好笑老师，你又在胡说了。”乐乐乐皱着眉说道。
    “不要叫我好！好！笑！老师！”郝橙林炸毛道，“你们不知道，以前有个女生下晚自习走进女卫生间，当她走到洗手池时，她看了眼那个镜子……”
    “不是没有镜子吗？”
    “当时是有的，她看到一个男的在镜子里，对着她笑，然后她惊叫着冲出去，将这件事告诉了同学，最后连保安也惊动了！”
    “然后呢？”乐乐乐听得入迷，反正不是真的就是了。
    “然后保安和几个勇敢的男生走进去调查，大家都没发现什么，唯一一个男生说，他看到了一个人，从镜子里走出来，爬上卫生间的窗子跳下去了。”郝橙林换上低沉的语气，“其实，从那个窗子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图书浏览室，听说，那里以前……”
    “啊！鬼啊！”李柚希突然大叫道。
    “咚咚！”几个学生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连郝橙林也脸色苍白。
    “小李老师，你还真是无趣啊。”郝橙林缓了缓气说道。
    “谁让你讲什么半夜鬼故事吓唬人，我就不相信有什么鬼，那些都是拿来骗小孩子的。”李柚希说道。
    “真不懂情趣，”眼见着即将上课，郝橙林走出二班教室，“讲的好好的都被破坏了……”
    夏逸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礼思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倒了一地的同学。
    “今天最好不要早点回家，也不要去西区那个卫生间。”娘口老师突然在一旁说道。
    “啊？”李柚希惊了一下，看到还有其他学生在，只好先抑制住心中的疑惑。
    ……
    晚上八点的教学楼，安静得只剩下李柚希走路的声音。
    “这周的值班任务总算完成了，得好好回家休息一下。”李柚希说着，拿着包包走下二楼。
    “唰！”走廊的灯突然关掉了，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李柚希吓得迈不开步。
    “呜呜呜呜……”一阵怪异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什么东西？”李柚希感觉视线变暗了许多，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啊！”
    她脚一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包也被扔到了一边。
    恍惚中，一双红色似血液般的鞋出现在眼前，李柚希惊叫：“鬼啊！”
    就听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整天和我斗嘴的李老师，没想到还怕鬼啊？”
    “陆勋？”凭着窗外照进的微弱的路灯，李柚希抬起头，大致看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你没事穿那么骚的鞋干嘛！”李柚希呼了一口气，就要从地上起来。
    “这是我的自由吧，”陆勋说道，“不过，小心你肩膀上的那个喔。”
    “啊！”李柚希刚刚站起来，就吓得直接扑到陆勋怀里。
    “什……什么东西？”李柚希有些发抖。
    “别怕，有我在。”陆勋说着，露出了李柚希从未见过的温柔的面容。
    当一个保安听到尖叫声来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一个女生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是信任的表情，仿佛将一切都交给了那男人；而那男人，这是不停地用暖心的言语安抚着她，将女生紧紧拥抱着，似乎这世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到底有什么？”李柚希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肩膀。
    “一只蚊子。”陆勋说道。
    “啊？你……”李柚希推开他。
    “这不是等它飞走吗。”
    蚊子也能看得到？
    “……”李柚希涨红了脸，捡起一旁的包。
    “呜呜呜……”声音再度传来。
    “怎么……还有声音？”李柚希心一紧，不由自主想起了猫咪老师白天说的话。
    可惜现在不知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想问问也得先回家。
    “去看看吧。”陆勋拉着李柚希向声音来源处寻去。
    走廊尽头，是楼层的卫生间，也是那个师生口中“闹鬼”的卫生间。
    冷不丁，一个小黑团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正好落在李柚希肩上。
    李柚希正要发声，就见一个小爪子堵住了她的嘴：“别叫出声，是老师我。”
    正是溜出去吃晚饭又返回来的猫咪老师。
    “怎么不走了，还怕吗？”陆勋看到李柚希停了下来，询问道。
    “不，没什么。”李柚希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问题。
    两人走到女卫生间前，声音正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
    这里……
    “我们一起进去看看。”陆勋说道。
    “等……等等，这里是女卫生间，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干什么，”李柚希拦住他道，“我进去就行了。”
    陆勋仔细看了看她，说道：“好吧，有什么就叫我。”
    “呜呜呜……”伴随着呜咽声，李柚希走进去，卫生间洗手池上空空的，果然没有镜子，一束灯光从窗子外射进来，从这里看，正好看到学校的图书浏览室。
    顺着微弱的光芒，李柚希看到了其中一间露出的红色舞鞋。
    “算了，拼了！”李柚希屏住呼吸，打开了那间的门。
    抬头，是一个长发的黑影，坐在马桶上。
    “啊！”李柚希尖叫道。
    陆勋闻声立即冲了进来，将李柚希拉到一旁。
    “李老师？”那黑影说话了，声音有些哽咽。
    李柚希仔细看看，这不是班上的谭苏丽吗？
    “苏丽，你怎么在这？”李柚希问道。
    “我……”
    办公室里，谭苏丽向李柚希解释了原因。
    “你担心回家妈妈看到这次的开学成绩骂你？”李柚希说道。
    “我妈妈一直对我成绩要求很高，要是她知道我这次考不好……”谭苏丽又要哭出来。
    “一次的成绩有那么重要吗？”
    “啊？”
    “人的一生要经历无数次坎坷，就如同你的学习，也要有高低起伏，一次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有一年时间去努力。再说，只有成绩重要吗？你的舞蹈特长，你的心性，你的态度，这些都影响你的成长。这件事我会找你母亲聊聊，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起点！”
    “老师，我会加油的！”谭苏丽抹去眼泪，坚定说道。
    李柚希知道谭苏丽绝不会那么脆弱，只不过一时想不透罢了。
    “好，很晚了，要不老师送你回家吧？”李柚希说着。
    看着这对师生交谈，陆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难道，自己曾经坚持的是错的？
    也许，这世界上可以没有陆勋，但绝对不能没有李柚希，因为有了她，学生不再活在只有黑白色的世界里，他们有了更广阔的视野，学到了可以受用一生的东西，这些，才是学校真正的意义吧……
    最后，李柚希和陆勋把谭苏丽送回了家，陆勋又亲自陪李柚希走到四季小区门口。
    “今天谢谢你了。”李柚希笑着感谢道。
    “是开始觉得我也挺不错的吗？”
    “……陆老师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李老师就算背过去也遮不住红红的耳朵，让我想想现在李老师心里是怎样的呢？”
    “我先走了，明天见！”李柚希挥了挥手，转眼就跑进了小区。
    当然，李柚希在临睡前知道了答案，猫咪老师的前半句的意思是让她早点回家做饭，因为他饿了（从早餐吃完开始，一直饿到下午……），后半句是苏格拉底老师让酒醉仙老师对猫咪老师说的，因为他料到今天李柚希会有桃花劫，但对象不是苏小子（苏译扬），因此喜欢苏译扬的他非常不喜欢……
    ……
    九月末，橙光学院操场上。
    “这是做什么？”李柚希问道，她看着陆勋弯下腰在两人腿间绑着什么。
    “两人三足啊。”陆勋说道。
    “教师赛还要比赛这个？”
    “上次体育赛就比的是这个。”陆勋说道，“李老师不会怕了吧？我上次的队友可是被我拖到终点的，她比你还高点。”
    “没试试怎么知道？”
    “那就开始了，你最好抓住我，不然你趴到地上拖累我，我是不会扶你的。”
    “啊……”
    操场上一阵阵惊呼声传来，路过的人看着这一对有些不搭的男女，跑几步吵一句，又接着跑……
    训练的时间不多，一转眼便到了十月初，第五届青年教师赛会场。
    “第一题，请问第一届教师节是什么时候？”主持人问。
    李柚希一听便垮下了脸。
    “东元***年*月*日。”陆勋回答，小声对着李柚希说，“发给你的邮件第一页就有，你没认真看？”
    “哼！”李柚希别过脸去，好好的暑假怎么能被这种事破坏！
    “抢答正确，陆勋队加一分，下面请听下一题……”
    ……
    “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陆勋对着李柚希抱怨道。
    “我紧张啊，快要轮到我们了。”
    “要不我们先绑起练练？”
    “不要，待会儿比赛就没力气了。”
    “要不，”陆勋将李柚希拉到身边，捧起她的脸说道，“我们做点其他什么事？”
    “什么……”李柚希当然躲不开，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红着脸看着陆勋。
    “我们比比谁先跑到几十米外的自动售卖机？”
    “无聊……”李柚希拍去他的手。
    ……
    “看啊，那不就是去年的冠军陆老师吗？”
    “怎么这一次他们跑得怎么别扭？”
    “不过还是要拿第一啊……”
    气喘吁吁地坐在终点的地上，李柚希表示她再也不想参加什么教师赛了，这完全是折磨啊！
    “先站起来走走，这样对身体更好。”陆勋解开绑在两人腿间的带子，向她伸出手。
    “才不要……”李柚希背过去，不想看他。
    “李老师不会就这么被全场的人看着吧，还有奖没去领呢。”
    “你……”李柚希只好拉着陆勋的手站起来，继续抱怨道，“今后这些事别找我。”
    “万一你自愿呢？”
    “不会的。”
    ……
    “恭喜你们啊，我代表全年级祝贺你们凯旋归来。”白洁笑着说。
    “我们学院又要添一个奖杯了。”郝橙林说道，“你们看上去可真像一对啊。”
    李柚希佯怒着敲了他一下，笑了笑，不语。
    要是高直介和苏译扬知道她得了奖，也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