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铭之爱的誓言

前情提要：告别小班长。
    ……………………第十七章正文·分割线……………………
    历时三天的全国性高考结束，高三年级所有学生和教职员工们迎来了这一届的毕业典礼。
    “同学们，过了今天，你们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你们不会再在走廊上嬉戏玩闹，不会再在操场上拼命地追逐，不会再面对老师生气的脸。你们也许不用再为上学迟到苦恼，也许不用再担心作业做不完，也许不用每天担心考试的成绩。过了今天，你们就是成年人了，你们长大了，有了一份担当，有了一份责任，你们将成为社会的新生力量，你们将成为国家的栋梁！你们永远是家长的骄傲，永远是学校的骄傲……”校长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说着毕业辞。
    伴随着优雅的毕业歌声，高三学子们走出礼堂，拍着他们最后的合照。
    见李柚希走出礼堂，郝橙林喊道：“大柚子，快过来这里！”他的周围是二班的学生和科任老师。
    “陆勋，你怎么站在这里？”李柚希被拉过去，右边站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陆勋。
    “科任老师不是随便站的吗？”
    “你又不是我们班的科任老师，你该去三班或者十班。”
    “他们班人太多，我站不下……”
    “……”
    “老师，要开始了。”站在李柚希左边的夏逸提醒到。
    “大家一起喊，柚……子！”郝橙林领头，大家在镜头前留下最美好的笑容。
    紧接着就是其他班级邀请喜欢的科任老师去拍照，也有个别学生单独和老师拍照。
    “我先走了！”陆勋接了一个电话，急急忙忙跑走。
    “等等，陆老师！留下来再多拍几张！”郝橙林一边喊一边追上去。
    “好好笑，别人要走，你跟上去干嘛！”李柚希喊道。
    “不行，要把逃跑的抓回来！”郝橙林的声音从传来。
    “你……”不知道郝橙林突然发了什么神经，李柚希只好作罢。
    “老师。”夏逸笑着走过来，他的脸上少了一年前的羞涩，多了一分成熟。
    是啊，今天她不仅是夏逸的老师，也是他的亲人。
    看着少年，李柚希欣慰地说道：“今天，你毕业了，也成年了。”
    夏逸走近，说道：“可是，好像老师还得养我一阵子。”
    “是啊，这笔开支可大了，你今后怎么报答我？”
    “我……”
    “啊啊，大柚子你还在闲聊什么，”郝橙林跑回来，“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你跟陆勋跟丢了？”
    “没跟丢，柚子你好可怜啊……”
    “我可怜？”听到郝橙林的话，李柚希莫名其妙，“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第二者还是第三者，但是人家陆勋名花有主了！……不对，是他脚踏两只船，又招惹了一个……也不对，是他以前喜欢一个，现在又喜欢……”郝橙林说得李柚希糊里糊涂得的。
    “停！”见郝橙林自己也绕了进去，李柚希止道，“他现在在哪里？”
    “校门口，我跟你说啊柚子……”
    “我自己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柚希心里有些不安，名花有主？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校门口。
    陆勋问着对面的女子：“希，你的病好了？”
    “没有，我只是暂时清醒。”女子说道。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说吗？”
    “勋，我可能要走了，去米钰国。”
    “你的病不是还没好吗？”
    “那边我妈已经安排好了医院，我想去疗养一阵子。”
    “为什么这么突然……”
    李柚希走到校门口时，正好看到两人，一个是陆勋，一个……是她公交车上见过好几次的漂亮女子！
    原来，陆勋心里早就已经有一个人了……
    李柚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
    “嘟噜……”一阵短信提示音。
    “在做什么？”是高直介发来的。
    李柚希拿着手机，停了下来，这里是某栋教学楼的走廊，窗外窗后，闪烁着着落日的霞光。
    “在看天。”李柚希打着字，“你呢？”
    “在看同一片天。”
    “你那边放学了？”
    “毕业了。”
    “那就好……”
    “老师，能再定个约定吗？”
    “好啊。”
    “时间长一点。”
    “说说。”
    “四年内如果我能成为能给人安全感的人，老师就答应我一件事。”
    “这个……没问题！”
    “不问什么事吗？”
    “也许我已经知道了呢？”
    李柚希不是木头，也不迟钝，她心知好几个男生对她有意，也知道他们暗中的约定，但她不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因为他们有各自爱的理由，无论誓言与否，怜悯也罢，她只希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对自己，她配得上谁呢？
    ……
    看到李柚希跑走，陆勋没等到女子的回答便追了上去。
    “因为，你已经找到了比我更合适的人……”
    我的病早在两年前就好了，原本想留下来陪着你，成为你的唯一，可是，听到你两三句就提到她时，我才明白，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女子不再有呆呆的表情，也许装傻是她唯一能接近他的理由，但最后不得不转身离开，怀着对友人真挚的祝福。
    陆勋跟着李柚希跑上楼梯，在拐角处，他停住了。
    眼前的女子，拿着不时嘟嘟叫的手机，绽放着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难道是他多想了？还是她本来就……
    李柚希似乎发完了短信，抬起头，便看到不知所措的陆勋。
    “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柚希，我……”
    “怎么不多多在意一下你的女朋友？”
    “她不是……”
    “是吗，那多可惜呀，她明明很爱你的。”
    “可我心里已经装不下了。”
    “喔？那装的是谁，该不会是我们年级的吧？你给我说，我帮你做媒。”
    “那个人……”
    “嗯？”
    “是你！”
    走廊上，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女子把脸埋在男子的怀里，开心地笑着，男子脸上不再是过去嬉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认真的微笑。
    李柚希说道：“你其实不用在意我的。”
    陆勋看着眼前的少女口是心非，笑道：“那我还能去在意谁呢？”
    “……你说这些都不羞的吗，这不是你的画风啊。”
    “追人脸皮要厚。”
    “那你追到了吗，我看还差很多。”
    “至少我有这个机会。”
    “是啊，就给你一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因为我们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
    我想要一场婚礼，钻石香车，一个都不少，唯有那些闪亮的东西才能照亮我空虚的心。
    我想要一场婚礼，浪漫隆重，一个都不少，唯有那些盛大的排场才能衬托出我们的爱。
    其实，这些我都不想要。我想要一场婚礼，就你和我，一个都不少，唯有你我同在的日子才能充满我们的一生。
    就这样，打打闹闹，让粉笔灰染白鬓角，签字笔画上皱纹，手牵着手，靠在讲台上，讲我们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