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在一起

第20章


罪过罪过,因为韩悠悠在粥里放了太多的盐……
  韩悠悠撇嘴,“那你以前还嫌弃我,现在总该知道了我以前的好了吧。”
  木哲言,“……”
  我,“……”亲,这不是重点好么!
  早餐过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淡漠的回应了两句,然后向木哲言韩悠悠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叱咤商场的男人,不言不语。
  这是一家很是高级的法式西餐厅,我所在的VIP包间很隐秘,不可能会遇到熟人,所以我懒得惺惺做态,连表情都始终如一。不过我到底是底估了作为一个商人的忍隐素质。整整半个小时,他还是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放下咖啡杯,“有话就说,木总裁的时间应该很宝贵吧。”
  木航书看着我低低叹息一声,“晓晓,你还是不能原谅爸爸么?”
  爸爸?我勾了勾唇,“木总裁,当初你和赵浅画应该有过协议吧?比如……秘密就只能成为秘密。”
  木航书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愧疚,“晓晓,当初爸爸也是被逼无奈,你二叔三叔步步为营,眼看就要……如果没有那5%的股份,我根本就不可能掌控木氏集团。”
  是的,长孙5%的股份。如果我是男孩子,也许就不会有这出“换子”的戏码了。
  “即然如此,你今天约我来,又有何贵干?叙旧还是补偿?还是培养那所谓的骨血相连的亲情?”
  “晓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妈……”
  “你住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起我妈妈,她都死了,死了!你如今后悔有什么用!”
  我的妈妈,木夫人张芷淑,嫁入豪门的灰姑娘,原以为会像童话里的故事一样,王子会给她幸福美好的生活,然而命运弄人,一次意外,她突然发现自已养育了七年的孩子并非亲生!
  真相对她来说无疑晴天霹雳,天翻地覆。她质问,愤恨,哀求,却始终得不到亲生女儿的消息。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忍心毁去丈夫的一切,也不忍心伤害她疼若珍宝的孩子,于是她心如死灰地离开。
  一年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再次出现,再次哀求木航书,希望见女儿一面,因为她时日不多,病痛己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可是最终直到她死,她也没能等到她的女儿。
  我眼睛泛红,恨恨地看着木航书,有双无形的手正狠狠地撕扯着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
  “如今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名誉财富,竟还妄想被你放弃二十年的我喊你爸爸么!”
  木航书身体颤了颤,面色颓废,似乎一下子苍老下去,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我冷笑。如今后悔也太迟了!
  起身,转身,我向门口走去,在开门之前我顿了顿,“我希望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言言知晓,我希望他好好的,你做得到的,对么?”
  木哲言,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会保护你。
  我出了门,疾步走向转弯处的洗手间。我用水洗了把脸,怔怔地看着镜子中扑着脂粉的脸苦笑了一下。
  脸色看起来不错呢,红润光泽。
  顿了顿,我又从包里拿出化妆盒开始补装。如今化妆盒可是我必不可少的随身物品。
  好了。我满意地朝镜子中精致的脸扯了扯嘴角。
  刚转过身,却与迎面而来的人打了个照面后顿下脚步。
  安君。
  我面无表情地朝她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赵晓晓。”安君开口,声音不似寻常轻柔,隐着冷意。
  我在她身边错身而过,不予理会。我现在可没心情应付她,她最好识趣些。
  “或者我该叫你,木晓晓。”安君不紧不慢地开口,胸有成竹。
  我眸光一寒,转身冷笑一声,“安君,我劝你见好就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赵晓晓还不是只兔子。”
  安君笑,“呵,赵晓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实在是不喜欢见到你,更不喜欢阿萧见到你。”
  “这话说得可奇了,我可没让你安家小姐和我“无处不相逢”。再者,你以为你是谁?我见不见谁与你何干?”
  “赵晓晓,你该明白,如果木哲言的身份曝光……”
  “安君!”我毫不客气地欺身而上,将她困在墙角。“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如果你再敢拿言言威胁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君重重地撞在墙上,恼恨地瞪着我,“赵晓晓!你既然在乎木哲言,那你一开始就不该招惹阿萧!”
  我胸口突然一窒,脑中飞快闪过安之萧的脸。
  我缓缓放开她,“所以你就不择手段么?散布我是私生女的言论,自杀,甚至……连自已的姐姐也利用么?”
  我看着眼前这张同安念一模一样的脸,心绪莫名。
  安君嗤笑一声,“姐姐?哼,我有多喜欢阿萧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她竟然也喜欢阿萧,更可笑的是,她拿我当傻瓜,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安君眸子中迸发的恨意让我为安念感到不值,“……安君,你真可悲,她可是一心为你,你竟然恨她。”
  “一心为我么?那她还会和阿萧亲吻……即使阿萧醉了,她可没醉,可是她却没有拒绝,她竟然没拒绝!”安君冷笑着看了我一眼,“原本以为那些照片让你和安君闹上一阵子呢……结果让我大失所望啊。”
  大失所望么?安念可没对我客气,那些锥心噬骨的话可说了不少呢,甚至连威胁的戏码都用过了。
  安君见我发怔,笑意更深,“不过你的那些照片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果然是故意的!”
  “不错,那又怎么样?如今阿萧已经是我的了……现在,将来,永远。”
  “疯子。”
  “我是疯子,因为我爱他!我爱了他十年,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所以赵晓晓,为了木哲言,也为了你自已,你最好尽快离开A市……否则我这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安君!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敢动我身边的人一分一毫,我一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你可别忘了,我除了姓赵,还姓木,你以为你安家有多大的能耐?”
  “赵晓晓,你斗不过我的……因为,我的心,比,你,狠。”安君娇笑,转身施施然离开。
  我忽然泄了力气委身坐在地上,喃喃低语一声,“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君的疯狂
  寒假大部分时间我都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古代待字闺中的女子学了个九成九。
  木哲言和韩悠悠照例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有时索性住个两三天。
  韩悠悠多次对我威逼利诱,枉想将我拐出家门,奈何我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她也只好恨恨地朝我翻着白眼。
  木哲言也是困惑,原本我赵晓晓是多么活泼、多么热情奔放的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会像只懒散的猫一样,窝在沙发上数毛发。
  我朝他眯眼笑,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一一冷。然后木哲言恍然大悟,并且立即表示赞同,顺手将不依不饶的韩悠悠打发出门。
  赵浅画偶尔也会来吃顿午饭,又或者陪外公下下棋,写写毛笔字。每次我都会尽量躲开与她相处的时间,因为我越发不喜欢她看我的眸光,怜悯过盛让我心生抗拒。
  她仍然会买各种各样的奢侈品送进我的房间。其中大部分非化妆品的瓶瓶罐罐被我亳不心疼地扔进了杂物间。
  木航书还是会给我打电话,只是电话的交谈内容实在是让我不甚厌烦,往往不过三五句便匆忙挂断,然后认真地删除通话记录。
  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练习古筝。虽然我的毛笔字和围棋学得马马虎虎,但是我的古筝弹得很好,连外公都赞不绝口。我弹得最多的就是《渔舟晚唱》,我最喜欢这首曲子。
  木哲言和韩悠悠也很喜欢,甚至俩人也会弹得有模有样。
  我将这首曲子刻录了三份。外公一份,木哲言一份,韩悠悠一份,我将它们小心地锁在书桌。
  春节的时候,我又开始生龙活虎,喜气洋洋地跟着木哲言和韩悠悠转遍了大半个A市,寻遍放烟花的地点。
  我们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烟花。
  那些烟花在如墨的夜,像花儿一样在黑夜中盛开,顿时绚丽了整个夜空。
  我幸福微笑,看着烟花迸射的光芒映在右身旁身姿挺拔的少年脸上忽明忽暗。我能看见少年微翘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唇角微勾,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左身旁的少女微微侧首,长长的发垂在肩后直达腰际,杏眸微眯,嘴角勾勒一抹欣喜的笑,孩子气地指着朵朵绽放的烟花说,“呀!你们看,多美啊!”
  我也笑,“嗯,是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很想将这一幕永远的印在脑海,生生世世,永不磨灭。
  2011年春。开学之始照例是开学典礼拉开新学期的序幕。
  校长大人在高高的礼台上,容光焕华,感慨激昂地宣读着亘古悠远的致词。
  我在台下前排位置含蓄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抖了抖手上的演讲稿,心里默默想着,校长大人,您老倒是快点,我还等着念完台词回家补觉呢。
  我左看看,右看看,同学们基本都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我心里突然乐了。原来礼台之所以要高,大概是怕台下听众打击到台上的演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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