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Mr.好好

第23章


黎雁青边说边提着一小袋行李进门。   
  “哎喲,士豪也太夸张了。我不过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居然就要你来陪我,真是太小题大作了。”她受不了地说。   
  “医生有没有说你为什么会害喜得这么严重啊?”她关心地看着陳静芝的肚子。   
  “怀孕初期有些人会恶心想吐、食慾不振,我只是碰巧比普通人更严重罢了。不过医生也说了,三个月以后就不会害喜得这么厉害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病懨懨的,浑身没劲啦!”   
  “还好你把工作辭了,否则怎么受得了呢?吃什么、吐什么,随身准备一个嘔吐袋,真是太可怕了。”黎雁青同情地说。   
  “別光可怜我,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还早得很啦。”黎雁青丝毫不客气地躺在沙发笑说着。   
  “对了,今天你怎么不是和你的亲密爱人去吃烛光晚餐呢?”陳静芝好奇地问。   
  “他回台中老家去了。”   
  “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去呢?”   
  “神经啊!我去干嘛?”黎雁青白了她一眼。   
  “认识他的家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神经的。”陳静芝不以为然地回了她一句。   
  “我们没讨论过这个。”   
  “奇怪?你们倆已恩爱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他也向你求过婚了,怎么不带你回去和他的父母认识呢?他又不像你父母是在国外的啊!”陳静芝想不通地问。   
  陳静芝这一问确实也引起了黎雁青心中的怀疑,不懂关念宏为何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和她结婚,却未曾见到他有所准备和计畫,甚至最基本的和亲人相互认识也没有,心中不由得泛起阴影,想起了林美美所说之事。   
  “静芝,你觉得念宏他人怎样?”黎雁青突然想听听陳静芝的想法。   
  “什么意思啊?”   
  “人品、态度,还有你见到他的第一眼感觉。”黎雁青简單地举例着。   
  “我和士豪都觉得他不错,待人很诚懇寬厚,是属于悶騷型的男人,要和他相处久了才会知道他也是很幽默的。不过有一点我挺担心的,就是他长得太危险了。”   
  “有那么危险吗?”黎雁青问着。   
  “长得像『高橋克典』你都还不觉得很帥、很危险啊?不怕別人把他搶走吗?”陳静芝受不了地推了她一把。   
  “不要谈外貌,讲他待人处事的态度好吗?”   
  “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陳静芝直接地问。   
  “你帮我分析一件事的可信度好吗?”   
  “別说一件,十件我也帮。”陳静芝大方地笑说着。   
  “念宏之前的女朋友林美美对我说她曾和念宏上过床,而念宏是对她失去新鮮感后才把她给甩了。”   
  “怎么和念宏对你说的不一样呢?”陳静芝讶异地问。   
  “你觉得是谁在说謊?”黎雁青很迷惑地看着她。   
  “林美美何时对你说这事的?”陳静芝反问着。   
  “上个月。”   
  “你有向念宏求證过吗?”陳静芝又问。   
  “没有。刚开始我觉得是林美美在说謊,但最近我愈来愈觉得奇怪、愈来愈不信任他了。”   
  “为什么一开始是信任他,现在却又怀疑了呢?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还是因为最近有去音乐教室教钢琴,却又怕誤人子弟,所以壓力很大才变得神经质?”她笑问着。   
  “没有,我很正常,没问题的。教小朋友弹钢琴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有壓力的。”   
  “那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最近他的手机常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找他,但只要是我在他身旁,他便三言两语地打发掉对方,说下次再联络。我问说谁找他,他又支支吾吾地搪塞;还有他回台中的次数也比以前頻繁多了。”黎雁青一一列举出她认为反常的事情。   
  “上下班的时间正常吗?”陳静芝开始有些紧张地问。   
  “打电话找他,小姐老说他外出,要我拨他手磯。通了以后他又说是在和客戶谈事情。”   
  “你们多久碰一次面?”陳静芝皱着眉地问。   
  “以前是天天碰面,但自从他说要買房子以后则变成了每四天见一次面。”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林美美的风评不是很好,所以这事有可能是她在撒謊。”陳静芝若有所思地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后才客观地说。   
  “可是林美美不止信誓旦旦地说曾和念宏上过床,还连他左臀上有胎记的事也都告訴我了,你觉得这还假得了吗?”她死心地说。   
  “天啊!”陳静芝惊讶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后陳静芝突然说话了。   
  “你是得了癡呆症还是大脑被狗吃掉了啊?居然被这简單的问题给困扰住了。真是敗给你了啊,小姐!要知道到底谁说謊,直接去看念宏的臀,不就好了吗?”陳静芝受不了地说。   
  “可我怎么好意思去看他的屁股啊?我们又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黎雁青不好意思脸红地望着她。   
  “这倒也是。叫你一个黃花大閨女去看一个男人的屁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刺激了。”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用『美人计』色诱念宏,骗他把裤子脫下。若他是清白的,你就可趁此机会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若他是骗子,你大可喊停,从此与他划清界线。”她突发奇想地对黎雁青提供意见。“你看,这计畫多好,既不伤感情、又可增进你们两人的关系,我真是个天才!”陳静芝自吹自擂地说。   
  “有可能突然喊停吗?”黎雁青面有难色怀疑地说。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自制力啊?”陳静芝讥誚地反问黎雁青,而她则是羞红了脸。   
  “其实我很怕,怕林美美说的是事实。我怕承认念宏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才等了这么久都没问他真相。”黎雁青又忧虑地说。   
  “別杞人忧天了。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中了林美美的招,上了她的当。”   
  “为什么?”   
  “关念宏若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的男人的话,他早就把你骗上床了。”陳静芝解释道。   
  “我发现你一直在说念宏的好话,是为了什么啊?”   
  “我纯粹是就事论事,没偏袒他。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是清白的,你和他是最速配的一对。”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万一事与愿违,他真是个喜新厌旧、说謊成性的人,我……”黎雁青消极地低语。   
  “別这样,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陳静芝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真对不起,你老公要我来陪你,结果却变成了我来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她红着眼不好意思地说。   
  “別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傻话了,那真的是太见外了,虧我们还认识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听我吐了一夜的苦水。”   
  “別谢了,等我的baby生下后,你就当他的乾妈,帮我多爱他一些就行了。”陳静芝笑瞇瞇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免费教他弹钢琴和插花呢!”黎雁青终于破涕为笑了。   
  “弹钢琴就好了,插花我看就算了吧。”陳静芝有选择性地说。   
  “为什么?插花和弹琴一样都可以怡情又养性,为什么要放弃呢?”   
  “万一我的baby是男生,要他学插花那多怪啊!我老公不杀了我才怪!”陳静芝敬谢不敏地说。   
  “你很土耶!在日本插花大宗师也是有男的啊,而且社会地位和收入都很可观呢!”黎雁青纠正着她。   
  “其实我是怕你这笨老师教的花道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反而誤了我的心肝宝贝一生,那多可怕啊!”   
  “喂,你別看不起我喲,好歹我也学过『小源流』的插花课五个星期。別人要学,我还未必肯教呢,你別有眼不识泰山了。”黎雁青自豪地说。   
  “瞧你讲得好像是我有眼无珠一般,其实你那三脚貓的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你忘了去年夏天你帮我插了一盆花,结果却被我老公笑了好几天的事吗?”陳静芝边说边笑,手舞足蹈地糗着她。   
  “那是你老公和你一样有头无脑,不懂得欣赏,没水准。”黎雁青也糗了回去。   
  两人整晚就这么互相漏气地糗奢和聊天,直至东方泛白才不得已停歇上床睡觉。   
  9   
  “雁青,你去哪里了?我从昨天就开始找你,电话没人接,CALL机也不回,你到底跑去哪里了?”关念宏透过电话紧张又关心地说,因为他已拨了将近一个早上的电话了。   
  “我去静芝家。”黎雁青冷淡地说。   
  “在她家过夜吗?”   
  “是啊。”   
  “那你怎么不拨我手机告訴我呢?你不知道我会有多担心吗?嚇得我天一亮就趕回台北,一路狂飆地踩油门,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竟是在静芝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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