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记 霸情火焰

第2章


   
  “可是,你却不为所动。”沈依涟指出。有时候连她这个生他的母亲也看不惯他的寡言,就如同此刻,阔别近一年的时间,他依然借言如金。“狼呢?”   
  “等等。”火疆按了个钮,将电话转给一旁躬身而立的火狼。   
  火狼的手腕上也有一只式样相同的手表。“夫人,我是火狼。”   
  “跟在疆的身边真是难为你了,你一定很无聊吧!”沈依涟加重语气地说。   
  什么话嘛!火疆微微拧着眉头。把他说得像是暴君似的,他也只不过是不喜欢说话而已,又不是多么十恶不赦的缺点。   
  “不会的,能为三少爷效命是我的荣幸。”三少爷的能力之强令她佩服。   
  火疆打褶的眉头徐缓地舒展开来。   
  沈依涟不以为然地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是我的儿子,他的个性我怎么会不明白。”   
  她笑了笑,“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是吗?”沈依涟的声音里仍是不信。   
  火疆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天底下有这么努力贬低自己儿子的母亲吗?   
  “夫人,泪儿小姐好吗?”   
  “泪儿啊!”停顿了三秒钟,沈依涟才又道;“没什么不好的,一个月后将有一场特地为她举行的舞会,世界各地的名流绅士都会出席的,泪儿的美一定会令每个男人惊为天人。”   
  火疆霸道地强行截收通话频道,“为什么?”泪儿才十八岁,不必这么急着把她介绍给那群豺狼虎豹认识。   
  看到这一幕,火狠的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而后迅速地垂下睫毛掩住。   
  “你是指舞会?”   
  “对。”火疆简洁有力地回答。为什么关于这件事他毫不知情?   
  沈依涟不疾不徐地道:“我和你爸都认为该让泪儿多交些朋友,也好多一些选择。”   
  那么……“帖子。”   
  萤幕里的沈依涟笑靥如花,完全没有察觉到火疆不寻常的情绪,“舞会的邀请卡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全都寄出去了。”   
  来不及阻止了。火疆的深邃黑眸里迅速地掠过一抹阴遂。   
  “我呢?”“你是泪儿的哥哥,哪需要邀请卡?”沈依涟不假思索地回答。   
  哥哥?他冷嗤了一声,“明天见。”简短的说完话,他又将频道还给火狼,而后冷着脸走出撞球室。   
  他不需要多出个妹妹来,他也不想当泪儿的哥哥,一点也不想。他不会把泪儿让给其他人的,是的,不会。泪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敌,快回来吧!你父亲重病在床,渴望见你一面。”火敌手上的表传出母亲大人的柔柔嗓音。   
  他惊跳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柜子上的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洒了他一身。   
  “真是衰透了。”他气呼呼地咒骂一通,“可恶。”   
  沈依涟弦然饮泣,“敌,你这么讨厌和我说话吗?我是你妈妈耶!”   
  看见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他不得不努力地按擦下满腔的怒火,试着和颜悦色的开口:“妈,这和你没有关系,能够接到你的电话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讨厌呢?”真是的,浪费了一罐他才研究成功的痒肠。   
  晤……等等……痒粉。这表示他待会儿就要全身发痒了,念头才兴起,他立即感觉全身隐隐痒了起来。   
  “真的吗?”她不确定。   
  真是要命!火敌开始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他把解药放哪儿去了。“当然是真的。”他的语气不佳。   
  好痒,痒死人了啦!火敌气急败坏地一边抓痒,一边找解药,一边应付柔弱敏感的母亲。   
  “可是你的语气那么坏,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我就知道。”   
  她的声音听来伤心欲绝,看起来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演员,完全克制住这个脾气暴躁的二儿子。   
  火敌气急败坏地使劲抓痒,又得分心安抚伤心的母亲,他快发疯了,“妈,你太多心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电眼般的眸子飞快地扫过每个角落。   
  要是再找不到解药,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小蛇,你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他惊天动地的咆哮。怒气翻江倒海地卷而来。   
  萤幕上的沈依涟一头雾水地问:“敌,发生什么事了?”她听到了他的怒吼。   
  “没事、没事。”只不过他快痒死了。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身上已出现无数的细微抓痕,还淌着血丝。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孩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二少爷,你……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欲火焚身吧?”她就是火敌的女侍卫兼秘书。   
  欲火……焚身?火敌差点气绝身亡,他哪里看起来像欲火焚身了?“你……”又是一阵沁骨的奇痒,他忙着抓痒,没时间说话。   
  见状,火蛇的眼睛使地一完,是痒粉才会造成这种情形,可……为什么二少爷要把痒粉洒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懂。   
  不过,她椀悴缓卣页鲅鞣鄣慕庖├础!岸少爷,你是不是在找这个??/P>    
  “没错,”他仿佛看见她头上有光圈。   
  经过一番肆虐,他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破烂不堪了,他索性一把撕开来,“小蛇,快些帮我把药抹上。”他迫不及待地吩咐。   
  “是的。”她将蓝色的粉末自瓶子里倒出来,而后轻轻地抹在他结实健美却布满抓痕的背部。   
  “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萤幕上的沈依涟还是不明所以她猛问。   
  “没事,妈,你说爸生病了,是不是?”他全身虚脱地问。   
  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形,他就不会研究这劳什子的痒粉末折腾自己了。   
  沈依涟点点头。   
  “什么病?”火敌深信不凝地问。   
  他记得父亲的身体一向都十分硬朗,怎么会突然患了重病?“我也不太清楚,他就突然下不了床了。”她踌躇了半秒钟。   
  听了她避重就轻,语焉不详的回答,他猛然记起了一年前的情形,这根本就是骗局嘛,“妈,你又在演戏了。”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被你发现了。”她承认。   
  陡然高涨的怒气焚烧着他的理智,旧事又重演了,他真是蠢到了极点。火敌愤愤地收了线,免得一个控制不住又出言不逊。他每年都会被母亲耍上这么一回,就像个笨蛋似的,他低头审视上半身数不清的小伤痕,咬牙喃喃地咒骂,“简直笨得跟猪一样,白痴。”   
  火蛇抿着唇,极力地忍住想大笑的冲动,要是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时刻笑出来,她恐怕会被二少爷无处发泄的怒火焚烧殆尽,尸骨无存。   
  再三天就是一年一度回纽西兰聚会的日子,而每年总会演上这么一场戏码,她虽已习以为常了。   
  火敌的怒气末消,踩着重重的步伐转进他的研究室去,为件么他总是拿爱演戏的母亲没辙?这辈子只怕是永无悉身之日了。   
  而在他背后的火蛇开始小小声地笑了起来,还差点笑岔了气。   
  数分钟后。火敌又赤裸着结实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晃了出来,正好撞见笑得无法无天的火蛇,他英俊的验笼罩在一片风雨欲来前的宁静中,浅浅地散发出危险的味道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敢情你也对痒粉有兴趣?”意思就是你再笑就尝尝痒粉的味道。   
  她连忙止住笑,免得“讨皮痒”。   
  火敌满意地轻哼了一声,越过火蛇去找了套干净的衣物进浴室。热水自薄蓬头哗啦啦地洒下。   
  他褪下身上仅存的裤子,大跨步地站到莲蓬头底下,“哦!该死。”一声呻吟同时逸出。他身上的伤口一碰到热水就刺痛,虽然死不了人,可是难受啊!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嘛?   
  虽然痛苦,他仍是咬牙洗完澡,毕竟,早痛晚痛终归是避免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火疆手上的表又“叮叮”地叫个不停。   
  按下收讯钮,液晶体萤幕上出现了一张与他相同的脸来,“疆,我看完那份资料了,那个机器人现在在哪儿?”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兴奋。   
  “研究室。”   
  火却又问:“什么时候出厂?”   
  “半年。”却会如此迫不及待地传讯给他,早是意料中的事了。   
  火疆黝黑的眸子盯着窗户外头,此刻他正置身在私人的专机上,目的地是“四季盟约组织”总部“纽西兰”,机上除了他还有火狠和相敖随行。   
  沉吟了一会儿,声音才又传出,“改天把那个机器人借我瞧瞧。”外加研究研究,火却一笑。   
  “好啊!”他毫不考虑。   
  他当然明白,以却的个性,铁定会把机器人拆开来研究一番,然后再重新组合,而这其中有可能会出差错,不过,他相信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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