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要乱弹琴

45 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摸到玉佩的那一刹那间,恭长安几乎就已经可以确定一定是谢君竹出事了。
    因为她身上戴的那一枚玉佩和自己手中的本来就是一对,两对玉佩放在一起的时候不光会释放出美人垂泪的独特的香味,而且在遇到危险时还会微微的发烫。
    上一次谢君竹大着胆子闯入殷天阙府邸的那个小竹林里面,后来差点和殷天阙教上了手,陷入了阵法当中情况十分的危急,使自己前去救的她,那一次就是因为有这块玉佩在的缘故。
    思及此处,恭长安翻身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再无一丝的睡意,心中微微思索,脑子当中来回的回忆谢君竹有没有什么的不对劲的地方。忽然他想起了殷天阙下午说道那个他曾经带到军营里面来的那个人时,她似乎就表现的很有兴趣,难道真的是趁着夜色大着胆子前去试探了?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恭长安一双好看的剑眉越来越皱的紧了,撩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走到帐中思索起了对策来。
    第二日一大早的,军营里面已经是响起了士兵操练的声音,谁都没有注意到忠勇侯府的世子不在帐子当中。
    胡舍城外,依旧是非常的安静,瞧着狼牙国的驻军当中也还是非常的清静,一点都没有昨晚上发生过一场战事的情况。
    在靠近胡舍城的那边有一处非常隐蔽的小村庄,那里面生活着好几户的人家,大多是一些逃命之徒,流浪天涯在此落脚。胡舍城里面跟本就不敢去住,所有只能是选了一个如此隐秘的地方,不过这里鲜少有人来,今日谢君竹倒算是这里的近半来的第一位客人了。
    村子里刚住进这里不久的老秦头一大早的就推着一辆破旧的车子,上面大多是放着一些自己家中的想要拿到城里面去卖的萝卜,只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谢君竹,看到人还是有一口气的,所以就给带了回去。
    有陌生人的入住并没有惊扰到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村庄,因为大家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还有什么好怕的好说的呢。
    老秦头将人带回了家里面,屋子只有非常的简单的三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还有一间茅房,并且虽是有一个院子,但是面积看起来也还是非常的小,从屋子外面观看起来也都还是非常的破旧,里面更别说是什么好的家什了,只有个一张旧桌子,几把破椅子而已,条件还是非常的艰苦的。
    将人扶到床上,老秦头看着那一双微微泛白的双手,心里面也是有了一中很不好的预感,拿出剪刀把袖子剪开一看,一道狰狞的伤疤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许久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不过也不见得有丝毫的慌乱,想起村子里面好像是有一个大夫,医术怎么样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村子里面的人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也都是去找他的,所以也还算是一个信得过的。
    老秦当即走出屋子在外面把门一锁,就去找村子里面的那一个大夫了,如果方便的话还是请村子里面哪家的嫂子来照顾照顾,免得这不知道会生出生么样的情况,白白的让人说了闲话,万一坏了人家姑娘的声誉就不好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糟老头子呢。
    军营那边,因为昨天还没有好好商量出一个对付狼牙国的下一步作战计划,所以一大早的,恭琛就准备叫着安亲王以及忠勇侯世子去殷天阙的府上商量策略。
    看了看恭长安的那顶帐子,想了想还是往谢君竹的那边走去,可是当他掀开帐子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转身出去,看见还守在帐子旁边的两个士兵,问道:“世子去哪儿了?”
    一见太子殿下,两人跪下行过礼,疑惑的看着太子,世子昨天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呀!“回太子,世子在帐子当中,从没有出去过。”
    听到这话恭长安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看了两眼没有在说话反而是迈着步子往恭长安那边走了过去。
    不向是刚刚的那般的随意,让人进去通报以后他才进去,看见已经收拾好的恭长安此时已经是坐在轮椅上安静的喝茶,倒是显出一副悠闲自在来。
    “忠勇侯世子一大早上的不再帐子当中,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恭长安笑了笑,在刚才就料到了恭琛一定是会来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他也早就有了准备,心里面为着谢君竹的生死不知而担忧着,但是面目上看起来依旧是往日哪个闲散的,不问世事的王爷。
    “世子一大早的就让本王给派出去了,归期不定。”
    静静的看着说的如此轻松的恭长安,什么叫做归期不定?恭琛眼底生出了几分的厌恶,不过随即就被下垂的眼帘所挡住了,双手置于身后,端端正正的站在恭长安的面前,好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皇叔实排她去做什么了,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况且她还是一个患病了十年的世子,皇叔也还真的是放的下心啊。”
    恭长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或许是力道没有控制住,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很容易就让人误会是他对于恭琛的不满,不过眼中却是看不出丝气愤,半晌,语气非常的平静,目光直勾勾额你聚在恭琛的身上。
    “本王是主帅,无可奉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恭琛心里面非常的气愤,忍下怒火,交代了后面的是事情才腿退了出去。
    一出帐子,脸色就已经是全黑了,这个瘸子,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
    不出半日,忠勇侯世子不在军营的消息已经是慢慢的传开了,当天下午就收到了狼牙国那边送来的战书,看着战书上面的日期,几人不住的皱了皱眉,时间有些太赶了,不过明日也就当做是去试试水好了,根据实际情况在作出合适的战略调整来,也急不得一时。
    又是一夜降了了,胡舍军营里面来来回回的巡逻兵不知疲倦的来回走动,控制着整个地方,不过却还是没有防住几个黑影。
    恭长安静静的坐在帐子当中,双目微眯,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不过那一双手放在轮椅两侧,是时不时的敲上一下,又让人知道他是在思考。
    黑衣人到达帐子当中的那一刻,他便是睁开了眼睛,看着黑衣人递上来的纸条,看了看,恭长安边站起了身,抱着那一只小云糕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帐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胡舍的月光似乎十年如一日般,永远都是这样的明亮,又是那么的孤冷,胡舍很少下雨,所以鲜少有乌云,因为没有了云层的阻碍,月亮便是天空当中的主宰。
    胡舍的白天是一条流动的河,里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商队,让人不难相信它以后的繁华,不过晚上的胡舍却又是静的像是一粒经过岁月磨练出来的珍珠,在天地的精华当中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辉,时刻守卫着元朝的边疆上的每一寸土地。
    看着眼前的一座异常简陋的房屋,恭长安心里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老头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老秦头看见外面站着的人,一身华贵的衣裳,怀里面包着一直非常罕见的金狐,他也是一愣,不过当即就回过神来了,抬头看了看那个人的脸,忽又垂下了头。
    “你找谁?”
    恭长安并没有错过眼前这个老头儿打量自己的眼神,当他看到自己怀里面抱着的小云糕是,是明显的一愣,看来他还是认得这个东西的,一般的农家老汉不会有这样的眼光,所以说他不简单。
    其次这个人还给了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不过暂时不管这种感觉来自何方,还不如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今天早上救回来的那个人。”
    简单明了,老秦头轻轻地把门关上,就带着他去了床边。
    看着床上的谢君竹,脸色都还是非常的苍白,左手背好好地包裹着,隐隐还可以看见有一丝的血迹印出来,何时见到过这样狼狈的人?
    恭长安没有顾及到旁边还有其他的人,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那张惨白如纸的脸颊,才发现,脸上带着一些的水意,很明显这是冷汗。
    恭长安疼惜的看着那左手,头也没有回,轻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这位姑娘,左手上受伤了,伤到经脉,再加上流血过多,可能以后会有左手会经常地使不上力气,而且不能拿重物。阴雨天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隐隐作痛。”
    听着这人这样说,恭长安从袖子当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为谢君竹擦起来满脸的冷汗,片刻帕子上面已经是有了一些的湿了,这该是会有多疼啊!
    恭长安不敢再往深处想去,说到底也是他的错,如果是早的发现她会有这样的一种动作,早一点解决了,也就不会出现现在在这样的场面,不过他又怎么会让她的手就这样的飞了呢,他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大夫为她医治。
    老秦在后面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干瘦的背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感叹些什么才好,只恨时间太匆匆,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心里面已经是思绪万千了,不过在恭长安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老秦就已经把头低了下去。
    恭长安心里总是有一种怪异之感,显然这是针对那个农家老头的,不过这种感觉一时之间让人吃不准,心中就存下令试探的意思,想起那有一个人,他状似不经意轻声喊道一声:“秦懿。”
    余光之下果然看见了那个老头儿身形一颤,随即就看见他抬起头来,面色复杂的看着恭长安的侧脸,半晌艰难的道出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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