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谍双骄

第35章


  方正安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对于老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任青阳道:“父母双亡?那很好……”
  方正安惊疑道:“啊?!”任青阳道:“好……可以为国……为人民无后顾之忧。”
  方正安道:“哦,对,对。”不由面露一丝苦笑。
  任青阳问道:“有没有想过要成家立室啊?”方正安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有能力谈婚论嫁。”
  任青阳道:“你没有能力不要紧,你娶的媳妇有能力就行了嘛。”
  方正安不悦,瞪着任青阳,有点火气的道:“姑娘,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你替我费心。”
  任青阳毫不示弱的逼近他跟前,嗔道:“你干嘛这么凶啊?你想强|奸我呀?”方正安急道:“喂!我哪有说过要强|奸你?”
  任青阳不依不饶,手指他胸口,挑衅的道:“你嘴里没有说,但是你心里面有想过,你敢不承认吗?”
  方正安气呼呼的冲口而出道:“是,我是很想强|奸你,姑娘你满意了吧?”他觉得从一开始就在被她戏耍,这时任青阳这句话更是引发了他所有不快,随口说了出来。
  任青阳忍不住大笑,道:“光是想没用,要做才是个男人嘛。”听了这话,方正安又愣住了,任青阳却说着笑着飘然走出房去,方正安在后叫道:“姑娘……诶,姑娘……”愣的还没回过神来。
  
  
第十九回 井边洗衣
 第二天,凌云冲从初九那里得知,任青阳受了风寒,抓了草药自己在房间里煎药,他便上门主动关心,走到任青阳房间门口,敲门喊道:“任老板。”听得屋里任青阳的声音问道:“谁啊?”凌云冲应道:“是我,凌云冲。”
  任青阳走到门边却并不开门,又问道:“什么事啊?”凌云冲道:“方便的话,可否让我进房一叙啊?”门开,任青阳让开一边,说道:“进来坐吧。”凌云冲见她口鼻包着一块白帕子,不由得笑起来。任青阳嗔道:“笑什么?这是大西北一带专治着凉风寒的妙法良方。少见多怪,真是。”
  凌云冲笑道:“任老板可真是个人才,就连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听方兄说,他所中东厂那毒箭,就是任老板帮他解的。”
  任青阳道:“略知皮毛而已,说不上研究,那解药是一个女大夫送与我的。”
  凌云冲道:“那么精贵的东西,也要任老板肯舍得拿出来才行啊。任老板心眼好心肠热,屡屡助人救人,可是为什么自己玉体违和还要亲自煎药,却不吩咐初九他们帮你呢?”
  任青阳道:“你没看见客栈人手不够么?那么多客人要这要那,没个人伺候怎么行啊?叫初九帮我煎药,不如帮忙赚银子吧。这个年头,人情冷暖,人心难测,谁都靠不住的。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呢,绝不假手于人。”
  凌云冲主动关心道:“相见相识也算是有缘分,我们俩到底总算朋友一场,真有什么需要,不妨据实相告,在下自当竭力相助。”
  任青阳不以为然的道:“咱们刀口上过活,算盘上度日的,大家各不相干,到头来还不是自顾自的,说什么竭力相助,那都是些废话。”
  凌云冲走到她面前,蹲在火盆前,笑道:“听任老板的言外之意,似有难言之隐,所谓时移势易,任凭你只手遮天,总也有手累的时候,何况那来去无踪的神秘人,来头绝对不小,单是那天露的那一手,恐怕这里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现在依然莫测高深,既然身在此地,当然要明哲保身,以免殃及池鱼,自找麻烦。”
  任青阳心道:“看来他是不知道那个人其实就是福叔,以为我为此事而烦心。要么或许他已猜到是福叔,专程跑我这儿来探口风。我便装作不知,看他却又如何?”随即扔给他一个不屑的笑,借机讥讽道:“你招惹的麻烦还少吗?也不在乎这一趟了。”暗指凌云冲讲的那个风流故事,是以亡命天涯。
  凌云冲呵呵一笑并不在意,伸手道:“来,让我帮你。”任青阳见他要自己手上的吹火筒,便递了过去。
  凌云冲吹着炭火,笑道:“我这个人一向就喜欢看热闹,袖手旁观,隔岸观虎斗。可是这一回,我倒有点不忍心看你单独作战。”
  任青阳微觉诧异,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凌云冲神色也有点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情若起了涟漪,就再已难以风平浪静,思索片刻,似乎想明白了,兴高采烈地扬着眉毛,眉飞色舞的道:“我也这么问我自己,呵呵,也许……我是真的对你……”
  “啊嚏”,任青阳适时地有意的打了个喷嚏,阻止了他未完的话,“对不起啊,我抱病在身,实在是受不了北风刺入骨内,骨头发酸的东西。”说着就去端药罐,“这个药看起来好象差不多了。”走到桌边往碗里倒药。
  凌云冲站起身来,说道:“那你自己躺一会儿,我呢就不打搅你了。”任青阳喝着药一边道:“不送了。”
  凌云冲心里当然一清二楚,任青阳以为他想打歪主意,早有提防,她这是在主动回绝。
  凌云冲听罢,就准备走出房门。哪知他刚要拉门出去,忽听得任青阳叫住他:“凌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帮我啊?”凌云冲心里一怔,他没想到任青阳居然会叫住他,立刻回头,但见任青阳正笑着看着自己,于是道:“非常乐意。只是不知任老板要在下帮什么?”
  任青阳眼波流转,笑道:“那就有劳凌公子帮我把放在天井那里的一桶衣服洗洗吧。你知道我感染风寒,多有不便啊。”
  凌云冲心中又是一怔,倒不是没辙,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机敏,本来自己想帮她查那个神秘高手,她却佯装店里需要帮手,有意岔开话头,既不要自己帮想帮的忙,反倒绕着弯的要自己去做不相干的事。
  正思忖间,听得任青阳道:“怎么了凌公子?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真有什么需要,不妨据实相告,你自当竭力相助的吗?现在我据实相告了啊,洗衣服这种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难道凌公子也要推辞吗?那又何谈什么竭力相助呢?”她见他若有所思,立刻出言一激。
  凌云冲呵呵一笑道:“当然不会。只要任老板开口,我怎么会推辞呢?其实试试作伙计也很有趣呢。”任青阳道:“诶,我可没当你是伙计啊。”凌云冲刚才木然的脸色瞬时有了神采,走到任青阳跟前,笑问:“那你当我是什么?”
  任青阳见他双眸中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再想到他讲的那个风流韵事,心下顿时明白他这话里有话,于是不动声色,装作不知,故意转题道:“口袋里装着银两,还用行乞吗?凌公子是咱们客栈里的贵客,怎么敢让你作伙计呢?我这客栈庙小,饭菜也不好,凌公子肯来咱们客栈落脚,真是咱们的福气。”
  凌云冲笑道:“这是哪儿的话,任老板的五福客栈字号响当当的,招呼周到,价钱公道,货真价实,一目了然。”这几句话字字说到任青阳心里,因为五福客栈确实如凌云冲所说的这般生意诚实,买卖公平,童叟无欺,任青阳听得很高兴很满意,忍不住地笑起来,说道:“凌公子还真是咱们客栈的有心客人啊,听你这么说,行了,我心安理得了,总算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凌云冲笑道:“我们俩到底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任老板当在下是朋友,在下又岂能没有心呢?好啦,我现在就去洗衣服。你喝完药,记得躺一会儿啊。”说罢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凌云冲意想不到任青阳会叫他去洗衣服,可这恰恰也给了他一个好机会查探那箱银子的下落,他先在后厨逛了一圈,只见初九进进出出端饭端菜抱柴烧火,各种物事尚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水缸旁看到那只装满衣服的木桶,不禁惊愣,要洗的还真不少。
  凌云冲翻看了一下,见有女子的衣裙,还有一床绣花的铺盖面子,不由得哑然失笑,心道:“这应该都是任青阳的衣物。这个女人啊,真会整人,竟然叫我堂堂大男人给她洗衣服。”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是喜色。
  打好水开始洗,边洗边环顾后厨四周,扫视着到底那箱子银子可能被藏在哪里。凌云冲这些日子查探过任青阳和伙计还有其他客人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发现,客栈房间的摆设几乎一样,除了一个柜子一个桌子几个凳子一张床塌之外,没有能藏那么大箱子的隐蔽之处,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只有后厨了,所以他趁机特别留意。
  凌云冲洗着衣服,忽然听见外面有“啪、啪、啪”的劈柴声,这声音不像一般人那样杂乱笨重,却像一个武林高人在练习刀法,井然有序。
  凌云冲好奇之心大甚,寻声走去,但见正在低头劈柴之人正是福叔。
  “好刀法。”凌云冲赞道,看一眼劈好放在一旁的柴,手中拿起一根,道:“柴根上的切口平帖整齐,没有一点凹缺,可见用刀之快。柴上的断纹涣散,没有一丝条纹,用刀之劲,刚猛至极。这个人绝对是一名用刀的好手。”把手中的柴一丢,走到福叔身边,笑道:“敢问阁下,是不是就是这用刀之人?”福叔抬起头,并不言语,只不动声色的盯着他,好象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一样。
  凌云冲笑了一笑,说道:“额……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一个客栈的客官不在房间里待着,怎么会在后厨这里洗衣物。”说着举起两手高高卷起的袖口示意给福叔看,“哎,这是你们老板叫我帮她做的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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