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中少女

第67章


他留着黑色又浓密的胡须,鼻子上挂着华丽的单边眼镜,他盯着博士与芭洛特打量,估算他们的登场会对游戏造成什么变化。
赌客就这三个人,他们全坐在博士选的位子右边,尤其是单边眼镜的男人坐的位子是在半圆形赌桌的右边.俗称是一垒座位,也是最先发牌的位子。胜负——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都算是好的。
博士说玩21点可以透过选位子的方式看出每个人的个性,但实际看过之后就会有”果真如此”的感觉。
就这样博士很客套地坐下,芭洛特也跟着坐下。
“好可爱的女陔哦!”
充满好奇心的妇人满脸笑容地说道。
芭洛特轻轻低着头,博士很快就回应:
“我今天是受她父亲之托,带这可爱的侄女参观这个赌场的。”
 
“让她赌纸牌?”
“我跟她父亲都同意这种事要越早熟悉越好,虽然她母亲有点不太赞同,不过我是这么跟她说的,学会赌博就等于学会如何忍耐。”
博士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忍耐。”
妇人的嘴里念出这个名词,露出和蔼的笑容,像是想对某人说这句话。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把手搭在旁边抖着眬大身体的老绅士的肩膀。老绅士也缩着肩,面带笑容地竖起指头对博士说:
“还有冷静。”
连旁边戴单边眼镜的男人也加入会话。
“还有智慧与勇气。”
他的语气很酷,并且一个人独笑。
然而芭洛特对他的感想是”肉麻”,博士融入场内的感觉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有诈骗的天份,也或许他是想带动场内的气氛,搞不好过去被研究员光环包围的博士,其实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断跟其它赌客对话,一副自己跟他们是同类,并利用在社交界出道的方式让芭洛特熟悉这个气氛,也率先打发洗牌的无聊时间。
距离洗牌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无聊的时间.这个时候想恢复理智的人退出游戏,又出现新的参加者代替,他们点着饮料跟其它赌客产生互动,而且闲家还会询阀庄家有关赌场或游戏的趣事,还有梦一般的真实故事、奇怪的传闻。或什么人输大钱的事情等等。博士用十分了解怎么利用这种时间的表情突然对庄家说:
“人家好像还蛮欢迎我们的,那么就麻烦你啰:马洛。”
庄家的眼睛转而直看着博士,他环顾整个场子,人概是想打探他的意图。
“我们住哪儿见过吗?”
庄家沉稳地询问,但是手继续洗牌,他的表情后面保持了些警戒。因为有很多职业赌徒想编籍由掌握庄家的弱点来收买他们。
但是博士并没有特别要解除对方的戒心,
“马洛·约翰·菲佛。”
反而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他的全名。
庄家点头响应,其它赌客因为头一次惊觉到眼前的男人也有名字而盯着他看。
“我们应该没有直接是过面,菲佛。不过在赌客之间你可是很有名.像我牌友,也就是她父亲就非常推崇你呢!”
然后博士提了某家特许进行遗传基因治疗的公司名称.摆出自己是那儿的负贵人之一的架势说:

“有你在的枱子是最能够放心好好玩的.困此连我自己部想证实看看呢!看你是不是真如传闻中很会说话,也具备对COUNTING毫不放过的锐利眼光。”
这时戴单边眼镜的男人用手抚摸胡须,”呼”地发出赞叹.他是对算点数这句话产生反应,但是博士没再针对那方面说下去。
“尤其今天我还带把我最疼爱的侄女同行,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让她体验一次干净的赌局,而且你也算是这里面最帅的,不是吗?”
他的睑半面向芭洛特,打算让其它赌客也跟着一起赞许庄家,这名叫马洛的庄家并没有因为这点程度的状况而动摇,
“如果对游戏规则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请尽管问没关系。”
一脸若无其事地跟芭洛特这么说。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芭洛特说道,剎那间台子上的人都露出讶异的表情,除了庄家依旧神情不变地问:
“妳的喉咙?”
“因为”交通事故”的关系,不过这没什么啦!她的发音应该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才对。”
博士回答。庄家点头回应,不过他头一次停下洗牌的手。
“妳看得懂手势吗?”
芭洛特稍微举起左手代替回答。
“停止发牌。”
说着再掌心朝下地左右挥动。
“再发一张。”
在台了用食指哆哆地敲打。
“分成两局。”
她用两手的食指做出两成两部分的动作。
“加倍下注。”
最后是做出在印有四角形区域的绿色桌面放筹码的动作。
庄家温柔地微笑,那是让其它赌客也放心的微笑.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可以用手势进行赌局,多亏她的举动没有让对方意识到她身障的状况,对赌场的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芭洛特不知下觉让对方抱持刚刚博士说的那些感想。
庄家再次一如往常地洗牌。
“在洗牌结束以前询问COUNTING的事。”
突然左手手套内侧浮出乌夫库克的指示。
芭洛特技巧的闪避庄家的眼神,就攻略来说,要让庄家感到安心就是要被他的气势所压倒,于是她紧张地拉博士的袖子并刻意让周遭的人觉得他们很亲密。
“叔叔我问你。”
她用好不容易习惯的称呼,表情人真无邪地问:
“什么是COUNTING啊?”
博士这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讶异的表情。
“妳住哪儿学会那么不知趣的话?”
“叔叔你刚刚自己说的啊!”
博士像是自觉犯了什么大错地仰望上面。
“妳可千万别跟妳爸爸说我曾说过这句话哟!”
“好,那是什么规则啊?”
“那并不是规则。”
博士转动眼珠像是在找寻适当的解释名词。
“所谓的COUNTING,总而言之就是记忆出过的牌,只要知道哪些牌出了几张,就很容易猜出下一张会是出什么牌。”
“好厉害,表演给我看!”
“不不不”
博士变得吞乔叶吐的,旁边看到他那样子的妇人则嘻嘻地笑了起来,老绅士跟单边眼镜也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好玩而微笑.看来大家对COUNTING非常清楚,那并不只是攻略法,而是威胁到赌场的必胜法。
“COUNTING是想在赌场捞一笔的职业赌徒手法,赌博是用来试验运气跟胆量。那是无法开创自己运气的人使用的最后手段,妳没必要学那种东西啦!”
博士热心地说服芭洛特。
“这样”
她露出这样的答复未免太无趣的表情,于是博士伸出食指左右摇晃地说:
“赌博就是要享受胜负五五波的乐趣,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输是羸,那才有趣呢!”
他用叮咛的语气说,只是什么胜负五五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有在这儿的赌博游戏规则,都是以微妙的机率统计为基础,设定赌场处于有利的立场。不过芭洛特在这时候点头表示她明白博十的意思。
“那为什么COUNTING不好呢?”
“因为那会给其它赌客造成困扰,赌博是一种乐趣,更何况要把六组纸牌全部记下来.那怎么可能?这可是好几个人一起玩耶!”
“可是叔步你对数学不是很在行吗?”
“那也仅限于用计算器的时候。”
说到这儿,其它赌客部笑了,气氛就像是电视上的家庭喜剧,在这儿应该不能说是家庭喜剧.可视为赌场喜剧。
利用这一连串的喜剧对庄家与其它睹客设下的预防线联是他们的第一件工作,不是为了要获得大胜.也不是为了夺取其它赌客的筹玛。而是用来以一定的机率保持胜利的预防线;这正是赌场最害怕的事,也就是赌客在同样的游戏下断累积同样的获胜机率,反倒是给予像地震那样的打击才是赌场的行为。
不过他们锁定的目标是庄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无意义的对话。
下久庄家洗完牌,也结束了靠喜剧打发的无聊时间。
“请挑纸牌。”
说玩便递给芭洛特一张透明的红色卡片。纸牌已经洗奸,可能是让芭洛特选的话最能够说服其它赌客。芭洛特把拿到的卡片依照指示插进堆积的纸牌中间部位。
然后庄家再依照红色标记在全部三百一十二张的纸牌里最后的三十张左右重新切牌,赌局进行中如果那张红色卡片出现的话就表示那一轮的赌局结束。虽然那是为了表示洗牌公正,不过也是对付COUNTING的最佳对策,如果没有使用到最后三十张前后的牌,就算一直记发出的牌也无法掌控剩下的纸牌。
扑克牌一共是三百一十二张,它们全部收纳在发牌器,盖子也是盖好的。
庄家摆上第一张牌.然后环顾所有客人。
现场的客人闭上嘴不再说话,沉默的气氛中只有放置筹码的声音不断响着,场内的寂静夹杂着热切,芭洛特也紧握筹码毫不考虑地踏进那个区域,筹码在发出轻脆的声音后被摆住桌上。
如此一来,游戏终于开始了。
To be Continued——解说
Beauty and the Weapon
SF评论家
镜明
“我们武器的美感引领着我们。”
——李欧纳孔
“解说根本就不值得一信。”
或许你也那么认为,不过还是有人一开始就会先从解说的部分阅读,基于还是有那样的读者,而我是倾向不相信那种说法的人。
虽然我不认为那是正确的说法,但也不认为它是错的,毕竟平常那个部分都只是列了一堆称赞夸奖的言词,像我也不希望看到”这本书并不无聊哦”之类的解说。
我就是知道它不无聊才想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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