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中少女

第76章


像点数的增减也不再是单纯的加一点或减一点的方式。
9足负一点,10是负三点,A是负四点,其它还有从正四点到负四点的.那些分布在各种牌上,再根据出现的牌跟剩下的牌来组合除以那些点数,这样就能求出机率,然后再以那个机率做为基础,算出最适合的下注金额跟战术。
而跟过去相差最多的,就是废弃牌的一览表。
坐在这位子的时候博士所说的确实必胜法,就是”这个”。
基于使用六组扑克牌的关系,所以总数一共是三百一十二张,不过还要扣掉在睹局中大约三十张无法使用的部份,因此靠记住剩下的二百八十张来确实掌握胜利的关键,就是TRUECOUNT的目的。
芭洛特趁博士从第一战就陷入”沉思”好帮她争取时间的空档,把那些显示的信息消化掉。
“铁定有下注所有资金的奸时机,不过在它到来前,绝对要把手上的资金保住。”
芭洛特把手握得更用力,意示她”了解了”,然后转向博士说:
“叔叔,快一点。”
“嗯,我知道。”
“你以为没有其它赌客就故意拖时间,这样很贼耶!”
她轻敲博士的手,表示自己玩得正顺手,靠计算赢钱的战术,本来就是要急于决一胜负,也必须短时间内在有限次数的游戏里运用自如,因此博士的拖延无非是投下双重的烟幕弹。
博上抬起头要求”再发一张”,握有15巧的他抽到3,所以合计是18。
博士宣布”停止发牌”,然后”呼~”地吐了口气,表现得好像很辛苦似的。
握有16的芭洛特要求”再发一张”,庄家轻快地发牌,是一张8。
接着庄家掀开的底牌是9,虽然她要牌的动作是配合基础战术,但结果却漂亮地爆炸了,当她准备把视线移开被没收的筹码与扑克牌时。
“盯着妳输掉的牌看。”
乌夫库克来了这样的指示。芭洛特马上盯着被废弃的牌看。
然后庄家掀开底牌,是9跟8,合计是17——博上赢了。
“快主张妳赢了。”
——可是我明明输了耶!
“要表现出无法忍受赌输的感觉。”
芭洛特陷入沉思,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样子,精明的博十主动对她说:
“怎么啦?其实有时候也是需要仔细思考,我很了不起吧?”
“算了,就牌面的点数来说。应该是我赢呢!”
“妳在说什么?”
“我是24,叔叔的牌是18.”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博士跟庄家也都听不懂。
“我说妳确定了解游戏规则才这么说的吗?”
面对博士皱着眉像闻到什么烧焦味的表情,
“这是心境上的问题,下一回合我会赢的。”
她努力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博士露出稍微看出什么事的表情,庄家则看着他要发的牌,彷佛意味着”这不过是小孩子说的话”。
接着庄家正经八百地发牌。
这举动让芭洛特觉得格外丢脸,下由得询问乌夫库克。
——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
 ——什么意义?
“操纵庄家。”
——怎么做?
“让他见识见识女孩既不可思议又神秘的特点吧!”
芭洛特正想问”所以我才要问你怎么做”的时候,结果轮到她了。
她手上的牌点数是13,她要了牌之后是抽到10,所以爆炸了,看来她已经闯进守方了,原本对玩家有利的牌,在赌博的流程中反而阻碍了玩家,就守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做任何期待,如果不把输牌当做一回事.只会被那些牌玩弄与股掌之间——正当芭洛特在脑里一再玩味学习到的事物,她忽然间察觉出乌夫库克的意图。
——只要让那个庄家混乱就行了吗?
“没错,我会指示妳时机与内容。尽量把自己表现得很天真无邪。”
它的口气彷佛要芭洛特拿着枪威胁对方似的,因此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牌发过来了,Q跟6合计起来是16,庄家掀开的底牌也是10点,因为胜算低的关系,下注的筹码数量跟”原本”应该下注的筹码数量之差额,很快就列为损失,扑克牌出现的严密趋势在另一方面被当成暗示”其它可能性”的数据。
或许是那个关系吧,乌夫库克简直没有在意扑克牌出现的趋势。
“来了什么样的牌?”
问了这样的问题,纵使鸟夫库克应该知道,不过芭洛特还是用电子方式重现她眼睛看到的影像,干扰乌夫库克传送给它。
“不,这是妳的直觉印象,回想一下,就像妳制作原创辞典的道理是一样的。”
经乌夫库克这么一提,芭洛特想起自己在出庭前跟它曾经去过网咖。
——图案很美丽,我喜欢黑色的皇后,6个方块好像是皇后的饰品呢!
“那么,等轮到妳的时候也告诉博士这些话吧!”
——其它还要说些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博士果敢地要牌并存活下来,现在轮到芭洛特了。
芭洛特轻轻撞博士的手,然后这么问:
“我说叔叔,你觉不觉得这张牌的图案很可爱?”
博士直盯着牌面看,仿佛上面的图案是芭洛特画的。
“嗯~我懂了,这是妳喜欢的牌。
“它跟另一张牌好配哦!所以我不太想让它们失去制衡。”
“原来如此,妳说的没错。”
“你也这么觉得?”
这时候鸟夫库克的指示来了。
“所以”
“”所以,再发一张”。”
这举动出乎庄家意料之外。
但即使如此,基于长久累积的经验,他还是稳稳把牌滑出去。
来的牌是5,合计是21。”另一方的机率”开始变准确了,这算是守方的逆转现象,原来对赌场有利的牌,开始帮助玩家了。
这就是典型,但芭洛特还没来得及露出满意的表情。
“持续妳对图案的坚持,加入否定的意见吧!”
乌夫库克发出算是严命的指示。
芭洛特皱着眉,指着牌说:
“真可惜,你看,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些花色真不搭。”
“嗯——我能体会妳不想破坏那些花色的理由,因为妳对绘画有感性的一面。”
“我自己也那么觉得。”
两人就这样互相点头,不过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想找出其中含意的庄家,眼睛像在看错觉画似地不断打量芭洛特跟博士的表情。
芭洛特突然抬头看庄家。
“再发一张。”
这是顺理成章接话的选择,只不过庄家出乎意料似地竟点头响应她,然后掀开底牌,是一张有人像的牌——合计是20,赢家是芭洛特一个人。
庄家分配1。5倍的奖金给她,不过芭洛特却摆在一旁,当然她内心是抱持着赢了赌局跟迷惑对方的双重得意想法。
接下来芭洛特只要一发到牌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她说:
“感觉好像小鸟在飞,真希望让它多飞一点。”
又说:
“我觉得它太尖了一点,真想让它变圆。”
“虽然太柔了。不过这样应该算刚好。”
然后——”可是”,再发一张。然后——”所以”,停止发牌。接着——”不过”,再发一张。
简直到了连她自己嘴巴这么说却不晓得要做什么的地步。
就连配合她的博士有时候也会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跟庄家抱持同样的想法,但又突然对芭洛特表示同感而让庄家有如陷在五里雾之中。
“妳的确够冷静,不过差不多快露出破绽了吧!”
乌夫库克指示着完美无缺的TRUE CUONT边戏谑地告诉她。
“他认定妳是个不服输的人,而且想要的东西会在”开口要求以前”拿到手,所以现在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在妳提出要求以前重新做好准备。”
芭洛特在内心耸耸肩,即使估计错误也算是不错的时间点。
总而言之,这名庄家对自己很自豪能够看出对手的内心面。
不管对方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都能够了解其中的原因,后来就算没有鸟夫库克的指示,只要用心去感觉庄家的节奏.芭洛特自然而然就知道该在哪个时机”设下圈套”。
“我好像跟梅花很有缘,因为它都会帮我渡过难关。”
博士好像很认同点了点头。
“找到自己得意的花色是很重要的事,毕竟它将成为映照自己的一面镜子呢!”
但是芭洛特手上并没有梅花的牌,只有庄家的底牌是梅花。
那就是要等庄家爆炸啰?并非如此,当博士一宣布”停止发牌”时。
“再发一张。”
她立即这么宣布,庄家的反应还顿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在没有回问”请问是什么状况?”的情况下化解这个尴尬。
牌发过来了,手上点数是13的她发到一张6,但是花色是方块。
庄家往这边看,似乎想揣摩芭洛持的表情,这时候芭洛特接着说:
“我就知道。”
博士没有看芭洛特的牌,只是”专心”赌自己的,但也因此减少判断庄家的数据。
当芭洛特花了很多时间”停止发牌”,庄家好不容易给了自己表现的机会,掀开手中的底牌,之前掀开的牌跟这张底牌都是人像牌,因此是庄家独赢,而且那两张还都是梅花的牌面。
“真是太可惜了,小姐。”
“无所谓,反正不过是我的花色跑去你那里而已,它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在下一回合的游戏,还真的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当然她并没有什么确信,但她就当着梅花2与黑桃A的面前展露微笑,就连庄家也略微惊讶点点头,还露出”那样的话就能理解其道理所在”的安心表情,虽然还没得到鸟夫库克的指示,不过芭洛特已经决定要破坏他安心的情绪。
“不过照这情形来看,我果真跟黑桃很有缘呢!”
就在博士做选择的时候,她刻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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