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班长王大雷看着他俩，有心劝解可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叹了口气走出包厢。胖子李坐在靠角落处拿着精致菜单翻看着；瘦子李和小海子都受用不了包厢里的气氛借口去了洗手间。包厢外，王大雷在过道口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在为什么事发着愁，叹息声粗重又透着无奈。出去拿酒的龚百万此时正吃力地抱着四瓶酒从王大雷身边过去。
    “百万，你先别进去，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王大雷严肃地看着百万叫道。
    “我说班长，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再说，你看我怀里的酒，垫的我肚子疼。”
    王大雷看了下。还真是，要不是酒底垫在龚百万那滚圆的将军肚上酒早就掉地了。那短小肥胖的手能拿四瓶是有点难为他了。
    “服务员，你过来下。”王大雷朝着门口经过的服务员叫道。
    “先生，有什么事为你效劳？”服务员小跑到王大雷面前很客气地问道。
    “这样，你吧他怀里的酒送到最里面的那个包厢去。”王大雷用手指指了指包厢的门，对着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接过龚百万手里的酒，慢慢向里面走去。龚百万正用短小肥胖的手揉着肚子，嘴里不时还发出几声“哎呦”声。王大雷在确定服务员进对了正确的包厢后转脸看着百万。
    “百万，我有事想请你帮忙。”王大雷平和地说。
    “我说班长，你这不是见外了，你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没必要这样。”龚百万笑着对王大雷道。
    “百万，从我们认识做同学到现在也没求过你，这次真希望你能答应。”语气很是无奈又迫切。
    “我说班长，到底啥事你也要让我明白，实在不行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商量。”龚百万感觉班长的语气很怪，觉得这件事一定不好处理，就有心拖着大家一起。
    “就是黑子，你看他刚出狱，你也知道现今的人，对待有前科的人都是什么样子，有家家不能回，工作工作不好找，上学的孩子也会受到其他同学歧视……你们是同学应该帮帮，再过一年黑子的孩子也要上初三了，费用是一个难题，你们这些同学忍心看着黑子的父母每天在路上继续捡废品……”王大雷说着不禁哽咽起来，像是在流泪。
    “我说班长，你看我一个搞开发的本就不需要什么人，我们还是和大伙商量下，你看还行？”百万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拉着班长的手建议道。
    王大雷明白，龚百万从说出那句话他知道，其实他也不想在实质问题上帮助赵杰，不想揽这个烦心事。即便是老同学，也会因为各自五年不同环境而变得隔阂。
    小海子和瘦子李此时在吸烟区正进行着另一番的对话。不算大的吸烟区里已是雾气缭绕，可想而至他俩已经呆了许久，而且吸了好多烟。瘦子李背倚着墙，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不停地重重吸上几口烟又大口的把吐出，像是在做一件永不厌烦的游戏一般。小海子坐在墙边的长椅上，低着头弯着腰，两个胳膊肘撑在大腿上，也是蒙头吸着烟，不时也能听到他的咳嗽声，或许是因为他抽烟的坐姿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