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开始打扮一下自己,把平时不怎么穿的新衣服翻出来,这几件是我参加别人婚礼时穿的,到正式场合也显得庄重,既然摄影展是艺术氛围浓的场面,我加了条艳亮的丝巾来装饰一下气氛,也不知道吾田川是否还能认出我,这样的经历对于我也是一种熏陶,我对吾田川的印象还能接受,他的谈吐和学识是我所敬仰的,现在想起来,自从离开杭州我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没能多和他聊感兴趣的事,我天性里还是向往一种自由的生活,向往到世界各地看风景,这样的生活可能遥不可及,可以通过他的镜头令我领略梦幻中的世界,了解他是怎样的心路历程。
到达美术馆时,陆陆续续的人群走进展厅,我拿出入场券,有工作人员指引我,道:“您是特邀嘉宾,到那边签个名,然后可以到休息间等候,我们还要有个开展仪式。”我很惊讶,原来吾田川送我的票如此贵重,我从来没有过这般礼遇,我有点受宠若惊,但毕竟要装做高雅气质,出自于高等教育的我,加之在大公司就职,本该有这种修养,我稳步走向签字台,这里早已备好一面白色的画面,上面印有“吾田川先生个人摄影展”,已经有先到的嘉宾在上留了名,我在布的角落里写下“方昕”,字体还很工整,心想以后要练练签名,不知什么时候就用得上,心里不免有些窃喜。有些人注意到我,我便作矜持地朝休息室走去。
又过了二十分钟,人渐渐多了,展厅里布置得很朴素,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吾田川的身影,我却不敢上前搭话,只得远远望着他,他和来宾一一握手,寒喧,我猜那些人是摄影圈的名人。
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人,气氛马上变得不一样了,人们都上前让开道路,走到前面的像是警卫,却着便装,吾田川和刚才的朋友们一起向那边迎去,有人介绍道:“这位是隋副市长,今天专程来看影展的。”“这位是吾田川,优秀的年轻摄影家,您好,欢迎副市长光临指导。”隋副市长和吾田川被众人围在中间,我看不到,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了。
开展仪式就这样开始,先由摄影家协会领导主持,再由隋副市长讲话,最后吾田川表示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莅临指导。我站在人群后,用手机照下他的身影,好像在某一瞬间他看到我,我也不确定他是否认出我来。
参观者都按顺序安静地向里面走,转过大厅的屏风,我第一眼就看到一幅巨大的画面,上面写道“蒹葭采采,在水一方。”啊?那不是我吗?怎么能是我的身影呢我不敢走向前去了,竟这样痴痴地站在原地不动。
隋副市长站在这幅摄影前,轻声地问:“这是你最近的作品吗?”吾田川道:“是,我在杭州无意间遇到的。”副市长点头道:“不错,光线色彩极好,特别是有了这个人物,更体现出画面的美感,有种对生活的向往和期待。”吾田川接道:“隋市长说得好,不过我当时看到这个姑娘内心还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我还和画面中的姑娘聊了很久,我也邀请她来看我的摄影展,不知她现在是否来到这里,最好能见到她。”“哦,真有其人,她来了吗?”隋副市长很感兴趣地问。
吾田川向四下扫去,忽然间他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脸上,我被他的眼神盯得一抖,张大了嘴。“来了,来了,就在那里。”吾田川奔我而来,他的脚下生风,半大的风衣向外敞开像一只小燕朝我飞来。大厅里的人们都向我投来目光,吾田川拉住我的手时,我已经不知所措了。
“方昕,你让我找得好苦,你终于出现了,太好了,你看到了吗?是你让我的影展增添了光彩,我带你去看。”吾田川兴奋地语无伦次。
我随吾田川走到影像前,他向隋副市长介绍道:“这就是我这幅相片的女主角,她叫方昕。”“方昕?”副市长伸过手,我忙递过去握了下,说道:“您好,我叫方昕。”隋副市长看着我,又看看画面上的我,道:“蒹葭采采,在水一方。原来‘在水一方’就是你啊,哈哈。”引得大家都笑了,我也羞红着脸,站在人群里,有人马上冲我拍照起来,我用手挡着躲闪,吾田川道:“请大家不要拍照。”
吾田川陪同隋副市长向里面走,我跟在后面,听他们边走边对作品品评,我是一点不懂,但对于一幅幅精美的景色令我神往。
等吾田川送走了贵宾后,他带我来到一间房里,他让我坐下,说道:“那天分手后,我还是想和你再聊聊天,第二天去找你时,你已经退房了,我也不知你的下落,我还去了趟火车站找你,还是没看到你的身影,那些天因为办影展的事,我一直在忙碌,还是你留的地址 我寄票给你,希望你来看我,我终于等来你。”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眼睛一直仰视着他,我在他面前有种能量笼罩着,我低声说道:“原来你还找了我,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想离开,当时我的心情很乱。”
吾田川问道:“是因为感情吗?你的男友去了南美,一定早回来了,见到他了吗?”“见到了,他回来看我,不过…”我止住不再往下说。吾田川看出我的心事,安慰道:“感情中常常会遇到各种问题,要学会宽容,如果是因为他过于疏远了,你会有非常多的不安,我能看得出你是个敏感细腻的女孩,要相互理解,我这么多年在外奔忙,学会了很多,对感情领悟了很多,一份感情就如我的一幅作品,站在角度不同,你理解的意境就完全不一样,要恰到好处,那天遇见是上天注定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抓住了,不是抓住你,是抓住了艺术的灵魂,是你内在的气质展现出最真实的观照。”
“哇,你说得太深奥了,我一时有些听不懂了,能让我慢慢消化吗?”我激动地说。
吾田川笑道:“可以,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没有夹杂一些世俗的东西,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作品,不,是让我有了追求爱的勇气。”
我听得脸上有些发热了,一个艺术家是需要激情的,我发现自己离艺术一点边都不沾,可在吾田川眼里我却完全不同,我怕他是在忽悠我,有些高处不胜寒。
吾田川说道:“中午我请你吃个饭,顺便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你是我的影展的第一功臣,你体现了当代女性在青春与成熟之间的完美。”
我胆怯道:“我成吗?不会给你丢人现眼吧?我还是回去吧,我一点不懂艺术啊。”
吾田川见我害怕的表情,不住地笑了,道:“你不要自卑,越本色的东西越会表现出天性,要知道每个人的天性不同,你是艺术需要的天性,那就是天使。”
我被他夸讲的头都大了,他像在给我上一堂艺术讲座,他的赞美之辞令我眩晕,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街上人来人往。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我胡乱地去摸,这种感觉以往是没有过的,我按接听,里面传来大舅家表哥的声音,“你在哪呢?”我忙说:“怎么是你,我在美术馆,你怎么今天来了,是我妈叫你们来吃饭吗?”我想起早起和妈妈说过的事。表哥顿了顿,像是稳定下情绪道:“是,你马上回来吧,我们都来了,家里有一点事情,你要尽快啊,我们等你。”还没等我来得及问是什么情况,那么就挂掉了。
我转身茫然地向吾田川说道:“吾老师,我家里有事叫我马上回去,我先走了。”我提起包向外走去,吾田川在后面叫道:“方昕,你等我一下,我送你。”“你不是要和朋友一起吃饭吗?我一人能回。”我没有回头说。吾田川道:“我先推掉的,看你的样子家里肯定有事情着急让你回的,我的车快些。”
甩已经抢到了我的前面去,到楼道口快步下楼去开车。我什么都来不及想,本该是家里很普通的一次聚会,怎么一下突然有事了呢?我跑下楼去,车就在前面的停车场里,吾田川已经发动了引擎,我奋力向他跑去。
车子驶上二环,我想给家打电话,可电话都在占线中,我对吾田川说:“今天是我爸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日子,早起我和妈妈说要叫家人一起吃个饭的,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呀?”吾田川安慰道:“别急,一会儿就到了,有事也不在这一时,你放下心,我陪你呢。”
我心想你陪我也屁用呢,我不能说出口,只好猜测着家里的事情,每过一个路口时告诉吾田川去的方向。
车子进了小区,我已经看到自家的楼房,门口的车位停了几辆车,有大舅家的,还有姨家的,其它的都没见过,我想妈妈今天叫的亲戚还不少,不就是一顿饭嘛,莫非家里真得有事情要发生吗?我猛得有种不祥预感涌上了心头。
吾田川在车里说:“你先上去,若没事我就先回,我等你消息。”我关上车门,没有答话便冲进了楼门。
走到二层就听到家里的说话声,声音里带些压抑,我快步跑到门前,一下推开房门,见平时宽大的客厅站满了人,不经常来的大姑正站在门口,我抬眼看着她,她也正看见我,她急忙转向里面说:“小昕回来了,你们先别说了。”我叫了大姑,向里面走了几步,都是家里人,平时见我有说有笑的,最爱和我开玩笑的就是我的表哥,可他却躲在阳台上向外张望。我怔在那里,一双惊恐的眼睛巡视着众人,我问:“我妈呢,你们怎么都来了?我爸回来没有?”这一句话令所有人沉默了,大舅走过来,轻声说:“丫头,你先坐下,舅跟你说件事。”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倔强地说:“舅,我不坐,您说,我听着。”
大舅有些哽咽,却压住痛苦,说道:“丫头,你爸,他,他回不来了。你要坚强啊。”
“啊?您说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路上我想了很多要发生的事,唯独没有这件,这怎么可能呢?我大声地问:“我爸去哪儿啦,他为什么回不来了,出什么事了?”我有些发疯地喊,“妈,我爸呢?”
妈妈让大姨和别人扶着走出卧室,哭道:“小昕呀,别喊了,大舅告诉你的没事啊,你爸他人不在了啊,我…我对不起他啊!”妈妈哭晕了过去,我向前迈了几步也差点跌坐在地上。
大姑和老姨把我扶到椅子里,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我在抽泣,哭道:“走得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回不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大舅道:“丫头听大舅说,你爸今天在回家的途中,突好心梗当时时间很快,单位的车把他送到医院已经晚了,你要听大家的话呀,这事发生谁都难过,我们现在最重要是处理好后事,你先回屋里休息,让你妈也别太悲痛,听话啊丫头。”他的语音低沉到我都听不清。
妈妈长叹一口气,道:“他走的那天有点感冒,我还说不要去了,他说单位对他器重,谁知道人就回不来了,呜呜。”我听了也哭泣地走回房里,趴在床上泪流满面。
吾田川坐在车里,打开车窗隐约听到痛哭声,他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久他还是决定打电话问明情况。
我趴在床上,床单湿了一片,手机响了,我看是吾田川的号码,把泪水擦干,接道:“喂,你还没走吗?”吾田川低声地问:“方昕,家里怎么了,你现在什么情况啊?我在你家楼下。”我抑制住悲痛,说道:“我爸去世了,你不要再等我了,回去吧。”“啊?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么严重吗?”“心梗发作,在回京的路上就不行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你不要太伤心了,我也对你父亲的去世表示哀悼。我在楼下等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叫我。”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听了他的话也不知是接受还是拒绝,只是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想一个人待着,你不要管我了。”
吾田川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被我挂断电话了。
父亲的去世对于我是天塌下来的打击,何况又是这么突然,全家上下都处于极度的悲痛中,虽然家里亲属众多,对于这突来的变故仍是手忙脚乱。
大舅还是家里的主心骨,他安排年老的妇女在家安慰妈妈和我,男人都各自安排去办理相关的事宜,我还没有结婚,这些事都做不得,爸爸单位的同事领导来过了,那边该办的事情大姨夫和表哥去办了,爸爸还在医院太平间里,那边的手续还要办,决定后天送去火化,几个姨夫和舅舅都出面跑这些事,家里的车分来分去就不够用了,大舅竟一时不好分派了。我从屋里强迫自己起来,对大舅说:“外面我还有一个朋友,是他送我回来的,他没有走,不成让他开车为咱们帮个忙吧。”大舅问道:“人家要是乐意,你去下楼说一声,我们马上走。”
我走下楼,腿有些发软,走到车前,吾田川从车里出来,我扶着车门,满脸泪痕,沙哑着说道:“吾老师,我来请你帮我们一下好吗?”
吾田川表情严肃地道:“方昕,你要节哀啊,你说我一定能帮你的,要保重身体,照顾好妈妈。”
“嗯,我会的,我们要用你的车帮他们去办些事,您能开车去吗?要耽误您很长时间的。”我轻声地说道。
“没问题,快叫他们下来吧,我有时间。”吾田川温和地说。
我去叫姨夫和舅舅下楼来,见了吾田川,大家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客气了几句,便开车走了。
我回到家里,坐在妈妈身边,她的神情苍老了不少,眼睛都已经肿了,我伤心地说:“妈,别难过了,我能帮你支起这个家,也别让大姑和姨们担心了,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低声地哽咽道。
妈妈听了我的话,更有一种滋味涌上心头,她喃喃地说:“小昕啊,你爸他走了,留下咱们,我是难过他还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他还没有退休啊,没享受一天退休生活,他不易啊为这个家,刚刚过了几天富裕日子人却走了,我心不安啊,他在那边一人孤零零怎么过呀?啊?”
我的心被妈妈的话撕碎了似的,爸爸在这个家平时少言寡语,很少跟妈妈争吵,我一点没有感觉他真得走了,好像还在另外的房间里待着一样,我站起身,一间一间地走,没有爸爸的身影,只是到处都是种昏暗和冰冷,泪水再次淌下脸颊,我没有去擦干,世间的无常令我瞬间感受到生命如此的脆弱,我要坚强,坚强地守在妈妈身边,把痛苦深埋在心底,为了自己和母亲,也为了自己有个温暖的家。
吾田川打过来电话说他先回去,他会后天为我父亲的丧事来帮忙。我谢过他后,没再说些别的,一会儿,姨夫和舅舅上楼,说吾田川开车走了,想留他吃饭他不肯,我说他刚打电话给我,我知道了。
晚上,大舅和舅妈一家留下来陪我和妈妈,一直到半夜才去睡觉,人的神经刺激之后,都处于亢奋过程中,我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三个小时就醒来,一天里我只是发呆地坐着,什么也不说,只听家里人讲话,天都是灰暗的,眼看着就又要下雪了,我的心情忧郁而痛苦。
到晚上果然天空飘起雪花,还没有供暖屋里更觉寒冷和空寂。我盖上棉被,不敢闭眼,生怕父亲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我默默地流泪,失去亲人是撕心裂肺的感伤,我知道我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他永远地将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的生命里了。
爸爸去世第三天,家人做最后的告别,父亲的遗容还是那么的安祥,像临行前的样子,他还在安静的睡着,在作一个长梦,我默默地祝福他在天堂平安,愿他保祐妈妈健康。
吾田川很早赶了来,他只是静静地跟在家人后面,每当我看他时,他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我控制住自己的悲痛,在我和父亲告别的一刹那,我痛哭得站不住,那是一种生离死别的爆发,我将永逝父爱!
众人将我搀扶到一旁,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抽泣令我几乎失去知觉。
一切处理完,吾田川走到我的面前轻声地说:“方昕,方昕,我们都能理解你此时的痛苦,但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我没有看他,只是不住地点头,他又道:“昨天我做了个决定,已经向单位提出调京工作,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每天都能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重新找到幸福生活的那天。”我抬起泪眼,疑惑地问:“你不必为了我,我会慢慢好起来,还有妈妈陪我,我也要妈妈好起来的。”我看他感动的模样,像个大孩子一样,他拉住我的手说:“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真得发现一切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今后不论你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我都不会离你太远,你不要为我背思想包袱,这是我自己的决定,相信父亲在天堂安息,保祐你和妈妈平安。”
我听了他的话,庆幸认识这样一位朋友,但对于今后的生活我没有任何规划,从小到大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有一天我能够找到一个依靠的人,那他一定要真心地爱我、疼我、包容我的一切,我清楚自己并不完美,一直任性,有时耍下小性格。以后这些于我也是难改的,我想真正喜欢我的人他定会承受我的所有。
我坐进吾田川的车里,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我想他此时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感受,他没有再看我的眼睛,只是沉默地开着车,他的车很稳,不至于让我受一点颠波,到了楼下,他先下车去为我打开车门,我如从梦里醒来般迈下车,脚下无根,他马上扶住我,低声说道:“小心。”“啊。”我以为他是在叫我的名字,答了一声。他见我的表情,又道:“小心脚下滑,昨天刚下了雪,地上还有层冰呢。”我对他的体贴入微倍感心动,在这种伤痛时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是莫大的心理安慰,我明白在他的经历里已经把我当作了那个曾经的爱人,我再思考是否对我的不公平,却觉得自己过于矫情,纠缠过往对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又有何益,如果他因有了我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对他来说也是爱的重生吧,人生很短暂,如若相见,只为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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