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钟情

第23章


你忍心看着她的余生都在牢里度过吗?”其实钟情也不大清楚法律会怎样判方溢,她就随口夸张了地去说。
  姜桓突然一个急转弯,钟情吓得惊呼起来:“你干什么?”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无罪辩护律师,去找他。”
  钟情很高兴地笑起来,她知道他的姜桓并非一个绝情的人。
  
  ☆、赖上钟情二十二
  “今天是阿姨那个案子开庭的日子,你就不去看看。”姜桓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钟情趴在他对面用一根狗尾巴草挠着她的脸问。
  姜桓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最近她有事没事就会拿方溢的事缠他:“我给她找了一个全中国最好的律师给她做无罪辩护,我对她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难道你就不关心判决结果吗?”
  “与我无关。”
  “可是我关心啊!”
  姜桓叹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送你去。”
  “不然呢!”钟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他,“我一个人没办法去人多的地方,但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就敢去了。”
  姜桓看了她半天,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妥协:“走吧走吧,我只是陪你去,我可不关心那个女人会怎样。”
  “嗯,我知道。”钟情很清楚,他还是很关心他亲生妈妈的,只是他还是很介意他妈妈当年为了偿赌债而把他送回姜家换钱的那件事。
  其实姜桓私下里为了方溢这个案子跑了很多关系,在检方和方溢的辩护律师激烈的口舌交锋后,最后法官判定方溢不用拘刑,但却要付给孩子家长们一大批精神损失费,毕竟她有点的精神病,即便带走那些孩子却也没有过任何的伤害。
  “我在给阿姨做心理疏导的时候,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她还会把你送会姜家换钱吗?你猜,阿姨什么回答的。”钟情对姜桓说。
  姜桓抱着双肩靠在椅子上:“还能怎么回答,她肯定会说不会,可是钟情,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钟情摇了摇头:“你猜错了,她的回答是会的,她说,在当时的绝境下,如果她不那么做,她和你都会被赌场的人逼死。她后悔的不是把你当做筹码到姜家换钱,而是她当初的嗜赌成性,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她说她一定会戒赌,一定会努力工作把你照顾好。我希望你能该阿姨一次机会,让她在有生之年能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
  姜桓的心现在一半软一半硬,他说:“钟情,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就是情有可原这四个字,让人不能痛快地恨一个人,也不能痛快地去爱一个人。”
  这个时候,方溢颤颤巍巍地朝他们走来,她泪光闪烁地看着姜桓,姜桓却避开她的目光,看向那个他找来替方溢打辩护的律师。“谢谢你了,郑律。”姜桓跟他握了握手。
  “小事一桩,别客气,我还有一个案子要去处理,我们改日找个时间再聊。”郑律便匆忙离开了。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姜桓转过头对方溢说。见姜桓跟她说话了,她激动好半天,才说:“有点远,在城外的一个茶园里。”
  “没关系的,姜桓开车送您回去。”钟情眉开眼笑地挽着姜桓说,“是吧!”
  姜桓耸了耸肩说:“你开心就好!”
  姜桓开着车把方溢载回了她说的那个茶园,放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的茶叶,茶香细若游丝地飘在空气中,有许多更方溢年龄相似的妇人正在采摘茶叶。
  “阿姨,你是在这里工作吗?”钟情扶着方溢说。
  方溢点了点头。
  “好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跟钟情先走了,以后别不经人家允许就把人家孩子带走,不然你再被警察抓住,就算钟情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姜桓冷冷道。
  方溢连忙向姜桓点头,表示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钟情看了一眼姜桓,想给他们母子制造多一点相处的机会,便说:“我想去阿姨家里看看。”她是使足了劲地想缓和他们母子的关系。
  姜桓看着她,你就仗着我宠你不会骂你,你就任性妄为吧!然后,姜桓就被钟情拉着一起走了。
  “咦,这不是方溢吗?”走在路上时,一个瘦高的女人叫道她。
  “老板娘。”方溢很恭敬地叫道她,她是这个茶园的老板娘。老板娘仔细瞧了她一番,关切地问:“你没事了吧!法院是怎么判的你啊?”
  “已经没事了。”方溢说。
  老板娘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方溢,这是上个月的工资结给你。”
  “谢谢老板娘。”方溢接过钱,发现有点多,“老板娘,这有点多吧,我上个月因那事还缺了几天班的。”
  “没关系的,你不是要筹钱去把你的儿子给找回来的吗?你需要钱,缺那几天的班,就当我许你的带薪休假。”
  “筹钱、找儿子?”钟情不太明白老板娘说的这话。
  老板娘望向钟情和姜桓,便问方溢:“他们是什么人?”
  方溢塞回几百块给老板娘,说:“不用找儿子了,我儿子回来了,他就是我儿子,这姑娘是我未来的儿媳妇。”
  老板娘惊讶地看了姜桓和钟情几眼,高兴起来:“这是怎么找到的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方溢,你真是因祸得福啊!儿子真帅啊,还有儿媳妇啦!”“小伙子。”老板娘看向姜桓说,“你可不知道啊!你妈为了筹钱找你,这么多年来在我这一直卖命的工作,为了省钱,还总是不吃饭,冬天冷了舍不得给自己多买一件保暖衣,夏天热了也舍不得拿钱换掉那一把烂掉的蒲扇,干活干得累晕更是家常便。你现在回到自己妈妈身边了,可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啊!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老板娘走后,姜桓语气依旧冷淡地对方溢说:“你明知道我就在姜家,何必筹钱找我,多此一举。”
  “我是想,我是想把拿你换偿赌债的钱给挣回来,然后再还给姜家把你给换回来。”方溢低声向儿子解释。
  姜桓冷哼一声:“你觉得我是你想抛弃就抛弃,想要就能要回来的人吗?你未免太好笑了吧!”
  “姜桓。”钟情连忙为方溢解释,“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她那样做只是找了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她很想你的,可是她因为对你有负罪感又不敢见你,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如果能还了当年从你们姜家拿走的钱,对你的负罪感或许就会减轻了,她就可以见你了。姜桓,阿姨已经为当年的事付出了代价,你就原谅她吧!”
  “钟情,我今天很累了,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的话,现在跟我回去。”姜桓的眼里露出深深的倦容,钟情不放心看了一眼方溢,方溢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会看好我自己的,你们放心。”
  钟情握住姜桓的手说:“那好吧,阿姨,我们先走吧!”
  钟情跟姜桓走在路上,姜桓一路脸色阴郁,沉默不语。钟情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她怎么可以强迫他一下子就消除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母亲的怨恨。
  “钟情,我现在好想去看我爸爸。”姜桓终于说话了,他突然好想他的爸爸,如果他的爸爸现在还健康地活着,他也会劝他原谅妈妈吗?
  钟情握住姜桓的手:“好啊,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见你爸爸的吗?”
  姜桓把钟情带到爸爸住的医院里,跟爸爸说:“爸爸,你看我带你儿媳妇来看你了,不负你所望,我找到我最爱的人了。如果你能醒来就好了,这样你就能看看你儿子的幸福了。”
  钟情站在姜桓一旁温婉地笑着,当她的目光渐渐在姜桓爸爸的面孔凝聚时,又是那次看他父亲照片的那种感觉,突然一种莫名的心惊肉跳的感觉,直袭她的头盖骨,连血液都在发麻。
  姜桓转头看向钟情,看见她脸色突然苍白无色,便关切地问:“钟情,你怎么了?”
  “我没事。”钟情勉强笑起来,她不想让姜桓担心。
  “你的手怎么冷起来?”姜桓握着钟情的手,一股冰凉让他难以放心她。钟情的头疼得更厉害了,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很多满脸鲜血的面孔,妈妈、弟弟、姜桓爸爸,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钟情惊恐地再次看向姜桓爸爸的时候,她恍惚地看见他七孔流血地立起了身子。
  “姜桓,姜桓,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钟情浑身哆嗦起来,冷汗直冒。姜桓把她环在怀里,安抚着她:“好,好,我带你走。”
  姜桓把钟情扶进车里,钟情疲软地倒在姜桓的怀里,瑟瑟发抖,姜桓摸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钟情抓住姜桓的手,虚弱无力地说,“送我回家,家里有药。”
  姜桓把钟情送回她的家,照顾着她把药吃了,看着她平静地睡去,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钟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脸色苍白,还发烧呢?姜桓没事在她的屋子里转了转,她的屋子里好清冷,除了必要的家用用品,就没有其他什么了。她说她和弟弟住在一起的,可是屋子里却看不出有另一个人住的痕迹。
  
  ☆、赖上钟情二十三
  钟情见了姜桓爸爸的那天晚上,睡觉时,被困在一个恐怖的梦魇中反复折磨,以致于她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精神却依旧萎靡不振,幸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
  “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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