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

58 太子发怒


天气日渐寒冷,萧越埋头于明德殿书房中,除了按时去朝中,其他时候都很少出来露面,去永宁殿的次数越发的少,却也没去其他姬妾处。
    明川伤势已好,照旧回永宁殿侍奉,见状不免焦急,时不时在谢素书耳边嘀咕,让太子妃多多去探望太子。谢素书却没多把这话往心上去,只是不时列出菜单让小厨房做了送到明德殿。
    冬日昼短,夜寒风大,这日谢素书看完一卷书,早早歇下,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殿外喧闹起来,似乎是明川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守在外间值夜的木槿压低声音在与人说话。
    她坐起来披上衣服,问道:“木槿,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回答她的却是明川:“太子妃,不好了!”嗓音中夹着焦急和不安。
    谢素书了解明川的脾气,她虽然有些咋咋呼呼,但还是知道半夜里急慌慌的喧哗这种事情是不合规矩的,当即了然,定是有事发生,忙让她进来,“何事惊慌?”
    冬夜寒冷,明川的额头却冒着汗珠,呼吸急促,显然是跑了不少的路。“刚才我见殿里的银丝碳不多了,时辰还早,就带人往内务府取碳,回程路上路过明德殿附近听假山后两个小宫女说什么这等不贞不洁之事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妃定是难以翻身,明德殿人影憧憧,正往着永宁殿来呢,恐怕是来者不善!”
    “来便来了,惊慌做甚?”谢素书起身,将家常穿着的外衫穿上。她自诩对萧越尚有三分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流言蜚语的人,是以并不对此事担忧。想起那日山洞中萧越说过的话,这些日子她生病以来他衣不解带的照顾,谢素书唇角笑意渐浓,她愿意信这个男人一次,当是再给自己一个爱人的机会。
    明川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帮她整理着衣服,嘴里说个不停:“小姐你屡屡遇险,奴婢现在见着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害怕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明川情急之下,仍像在闺阁之中时那样叫着谢素书小姐,突然一拍头,低叫一声,“小姐,你说不会是那些旧事被人发现了吧?”
    谢素书闻言一愣,反问道:“什么旧事?”
    明川虽然相信自家小姐是高洁之人,可小姐少年时虽然人前温顺,可背地里却厉害的紧,“小姐你忘了,那时候你时常女扮男装混出府去,还认识几位身份神秘的小郎君,私底下有些往来!你说不会是这事让太子查着了吧?”
    谢素书揉着脑袋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一点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她耸耸肩,一摊手,“我不记得了!”
    明川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姐逢凶化吉,希望不是这件事,……”她双手合十,站在殿里喃喃自语,谢素书本来不紧张的,让明川叨叨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忐忑。
    明德殿的人来得快,声势浩大,但进入明德殿的却只有六七人,其他人都留在殿外候着。
    谢素书早就打开门候着,远远见萧越一袭素衣大步而来,不似往日那般沉着稳重,待走近来,见他面上竟是怒气冲冲,双眸火光腾腾,她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谢素书屈膝福了一礼,礼毕抬头见太子身后站着位美人,面生的很,然而细一看,那眉眼却熟悉,王太后、王云芝都有这样的眉眼,她正是王润珠。
    “太子妃,有人告诉孤,你与凌远将军私相授受,可有此事?”太子沉声问道,语中难掩怒意。
    谢素书骤然抬头,看向太子,“你怀疑我?”她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她知道萧越不喜欢凌远,但他不至于不理智到这种地步。
    萧越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微侧头,对身后郑弘道:“把人带上来。”
    郑弘出去,很快又进来,身后跟着个宫女,那宫女进入殿中跪下。
    “把你今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萧越道。
    “是!”宫女抬起头,“奴婢曾在御花园见凌远将军与太子妃窃窃私语,因离得远,未曾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奴婢亲眼见凌将军将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摘下来赠给太子妃。”
    谢素书听得这话,冷笑一声,她根本就没在什么御花园见过凌远,而赠送玉佩更是子虚乌有!看来是又有人要至她于死地。
    此时明川看清那宫女的相貌,附在谢素书耳边低声道:“是去了的王孺人宫里的宫女。”
    “太子妃,她所说可属实?”
    “殿下,此女所说俱是诬陷!妾虽与凌将军为表亲,却从未在御花园与凌远私下相见,更无赠玉之说。”
    那宫女见谢素书说她诬陷,忙急急补充道:“殿下,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您若不信,着人找出那玉佩,便可知道真假。”
    谢素书一听此话,心知不好,恐怕是有人做了局。
    萧越沉吟片刻,道:“郑弘,你派人在太子妃宫中搜查一番。”
    “是!”郑弘领着宫人,弓腰鱼贯而入。
    “慢着!”谢素书喝到,“我殿中岂能尔等想搜就搜?”若真让她们搜了,她这太子妃的脸往哪里放?
    萧越抬眸,幽幽看她一眼,凉凉道:“不让搜?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素书气结,冷哼一声,冲那些宫人喝到:“今日要是搜不出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永宁殿!”
    宫人们头垂得更低,四散而去。
    不多时,有宫人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凌远接过,翻开玉佩,见玉佩背面刻着“澹明”两字小篆,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哪儿找到的?”
    宫人恭敬答道:“在床头暗格中!”
    萧越脸色又暗几分,将玉佩砸到谢素书身上,喝到:“凌家嫡子的玉佩,太子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素书捡起玉佩,见上面那两字一愣,她宫中怎么会有刻着凌远字号的玉佩?床头暗格中明明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心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当初回谢府,凌远说丢了玉佩的事情来,莫非他丢的就是这块玉佩?可又如何在她殿中?难道是有人早早就开始布局了?“殿下,这玉佩我从未见过!我若真与凌远有什么,又何必蠢到留下这玉佩,让人发现岂不是自寻死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殿下明查,还妾清白。”
    “这些搜东西的宫人,都是我手下信得过的人,你是说我让他们陷害你?”萧越忽而冷笑一声,话语冷冷,眸光沉沉。
    王润珠坐在萧越下首的位置,此时见那两人都有怒意,僵持不下,忙开口劝解道:“殿下,依妾看,私相授受可不是小事,切不能草草下结论,还是多派人手查清楚才好,别让小人钻了空子,污了太子妃清白。”她笑了笑,又道:“这世间事,真真假假,着实难辨。这几日臣妾还听着些好笑的事情,竟有那么些别有用心的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太子妃未入宫时,曾与一名身份可疑的男子多有往来,两人不光在白天一同去游山玩水,甚至晚上也有私会。……”
    她话未说完,萧越一记眼刀已狠狠扫了过来,那目光有如实质,寒气森森。
    王润珠见太子听完反应这么大,心下暗喜,可那目光太吓人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却还是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这种流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各世家未嫁姑娘出门,哪个不是仆从如云,怎么可能私会男子?殿下可要明察,莫被蒙蔽了双眼呀!”
    谢素书冷冷盯着王润珠,这女人看起来是在为她说话,请求太子不要冤枉无辜之人,可句句诛心,故意挑太子动怒的时候说出谣言,看起来是说谣言荒诞,可此刻太子正在怒气之中,听完恐怕只会心头更怒不可遏。这整件事,没准都是王润珠一手策划的,想要为王云芝报仇?谢素书目光里带了一丝探寻,王润珠的手段可比王云芝高出许多。
    刚才明川说她曾有身份神秘的朋友,那么王润珠所说也就属实,只是这些事情定都是隐秘为之,王家人又如何知晓?若说是被谢家的人看见还有可能。谢素书头疼的闭上双眼,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果然太子听完王润珠的话,脸色坏得不能再坏,他狠狠盯着谢素书,少顷开口,嗓音暗沉,“你们都退下,孤有话要与太子妃说!今日之事,半个字都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太子身上杀气散开,室内陡然一寒,众人忙慌慌退下。
    “萧越,你不信我?”谢素书走到萧越身前,直视他的双眼。
    “你要我怎么信你?那流言孤已派人查过,”萧越眸中神情难辨,万千情绪都深深隐藏在那星光潋滟的眸子深处。“流言都是真的!”萧越抓起案上花瓶,一把砸向对面的墙壁,花瓶哐的一声碎成粉末。庭中竖着耳朵想听墙角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谢素书冷笑,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当日信誓旦旦要她信他,如今却因为这些事情对她怒目而视。
    “孤会派人送你去洛水别宫,对外只说你去养病,你好生反省吧!”萧越转身向门外走去。
    “什么时候走?”谢素书看着那人陌生的背影,问道。
    “明日!”萧越答得清冷,并未回头。
    谢素书冷冷一笑,“那么,就此别过太子殿下,山高水遥,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萧越脚下一顿,似要转头,却生生顿住,沉默须臾,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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