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女爱俊男 白虎戏情

第18章


便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惘的白衣儒生。   
  白衣书生喃喃道:“这小姑娘内劲不弱啊!不知是哪位武林名家的弟子,可是,她为什么骂我登徒子呢?”   
  白衣书生背着这一时还解不开的疑问,步入狂狮的房间,不一会儿,便听到蓝衣的声音:   
  “慈,你可来了!只要你一到,我们就有把握大破百禽楼了。”   
  ※※※   
  “好笛!这古墓里居然还有如此精品来陪葬,真是风雅。”唐无波惊喜地看着手中通体洁白的玉笛,行家的她,一眼就看出这把玉笛是上品。忍不住技痒,举起玉笛凑上樱唇,呜呜地先试了几个音,吹了个五声音阶,调过音准后,轻快的旋律在寝居里回响着,阴沉死寂的地下玄宫顿时有了色彩。   
  瞭亮的笛音使闭目养神的江寒天睁开了眼睛。   
  很悦耳,这首曲子似乎在许多年前听过,江寒天如此想着,记忆绝佳的他,马上搜寻到曲目,是叫“姑苏行”吧!是傲天的拿手曲目之一。   
  江寒天对音乐向来没有喜好。从小接受严苛武功磨练的他,早就习惯老僧入定、心地空明的境界,对于声、色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音乐歌曲会分散注意力,同时影响判断,对江寒天来说,没有比正确无误的判断更重要的事了,所以,会使判断偏离的感情,是障碍,也是失败的元凶。江家三兄弟的母亲楚娴曾幽幽叹道:“寒儿是练武的奇才,但是却毫无生为“人”该有的情感和乐趣。”   
  唐无波似乎是个笛艺高手,江寒天心想。因为连向来对音乐冷感的他,也因唐无波轻快的笛韵而感到心情舒展。   
  “啊!这是什么。”   
  唐无波吹笛过瘾了,回头看江寒天似乎在低头凝思,于是东走走西晃晃,不一会儿绕到仕女图前,再度欣赏高超的丹青技法,看那翩翩飘带,忍不住伸手触摸,一模之下,突然觉得手触处有些异样,掀开图卷,发现墙上隐约有一道门的痕迹,好奇的她伸手一推,墙壁竟应声而开。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江寒天闻声快步到唐无波身边,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推到自己身后,自昨夜和她共寝后,他已经不自觉的以唐无波的保护者自居,江寒天谨慎地往暗门里探去,一手点燃火折,在通口四处照照,确定安全后,便一手牵着唐无波,往里走去。   
  全神戒备的江寒天,并没发现掌中的柔荑不安地绞动着,和唐无波脸上的尴尬。从未和男子肌肤相触的唐无波,对和这名俊美青年间突然发展出来的亲密,非常地不自在,但又不能明白地告诉对方不要再碰她分毫,因为,现在这只白虎全身肌肉紧绷,正处于全神戒备状态。   
  两人进入暗门内不久,便发现前方似乎有一极大的物体,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待走近,在火光照耀下一看,不禁惊骇莫名!那是一具透明的水晶棺,里面躺了一个男子的尸体!   
  唐无波“啊!”一声,吓得不自觉地往江寒天偎去,江寒天很自然地搂住她的纤腰,同时探身往水晶棺里看了一会儿,说道:“这男子似乎已经死了很久。”   
  唐无波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好奇,往水晶棺前走去。江寒天拉她的手微一用力,略带警告地说道:“小心,不要靠得大近,水晶上可能涂有药物。”   
  唐无波对他报以回眸一笑,表示知道了,凑近一看,更加吃惊!   
  水晶棺中的男子,虽是满头白发,相貌却年轻,脸如冠玉。眉心一点朱砂痣,栩栩如生。   
  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可怕,江寒天看她神色有异,挨近她身边,沉静的语气中略带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唐无波震惊之余略微结巴地说道:“这……这个人真的死了吗?怎地面目如生。”   
  江寒天看她似乎有些震惊得失了神,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柔荑,唐无波随即回神。   
  感觉这密室诡异至极,唐无波不由得打个寒颤。江寒天似乎感受到她的害怕,一手轻搭在她背后,沉静地说道:“不要想大多,再过两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唐无波闻言,连忙转头看着江寒天,满脸喜色道:“你的伤好了吗?”由于动作太过突然,肢体动作一向不协调的她,加上脚下不知又踩到什么,一个踉跄,又要跌倒了!江寒天眼明手快,一把圈住她的纤腰,同时讽刺地说:“没见过比你更容易跌倒的人了。”眼中却有些许笑意。   
  唐无波老大不服气地辩解:“地上有东西将我绊倒,你看!”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薄薄的物体,就着江寒天手中的火把一照,原来这绊倒她的元凶是一本红皮小册子,唐无波随手一翻,密密麻麻的全是蝇头小楷,没有半张地图什么的,大概也是和逃走无关的事物,反正后天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也没多想,将这册子随手住怀里一端,就随江寒天走出密室。   
  ※※※   
  明天就能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古墓了!想到这,唐无波心情着实愉悦,兴奋地开始计划回翰林府后要做的事。第一件,当然是回到高级又温暖的绢坊制被窝里好好地睡它个三天三夜;再来,就是请李叔帮她张罗一顿好吃的,当然,其中一定不会有枣子了!   
  一旁的江寒天仍是保持一贯的冷静,将唐无波掩不住的欢愉看在眼里,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舍或解脱的愉悦。只见他抬手一扬,“当!”地一声,一块银铜不偏不倚地落在唐无波面前。   
  沈醉在愉快幻想的唐照波,被突如其来心的声响惊醒,拾起面前的金属物体,定睛一看。   
  那是一块精巧的银铜牌子,不超过手掌大小,但是沉甸甸的,牌身泛着银光,牌面上用古篆字刻着“昊天”二字,下面还镂刻着一只神情威猛的老虎。栩栩如生,必出于名匠之手。   
  唐无波一脸疑惑地望着江寒天,等待他的解释。   
  江寒天俊雅的面容仍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表现,以一向平静的语调说:“这是昊天门的令牌,有事拿着这个到昊天门任一个分堂。”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大概就不会“有事”了吧!唐无波心中如此想着,这句话如果说出来,对眼前共患难的伙伴大概有点伤感情,虽然,她很怀疑眼前这个叫白虎的男人是否会在意感情。   
  总之,送到眼前的礼物,没有不收的道理,有了昊天门这个大靠山,对她的绢坊只是有利无害。可惜她不知道这是白虎堂主的随身信物,全昊天门上下只有这么一块白虎令牌,见牌如见白虎寒天,此牌代表的是仅次于门主黑鹰的权力。如果她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贸然收下,因为这代表着白虎寒天的承诺。   
  两人静静地在古墓中度过最后一夜,唐无波拿起玉笛,缓缓吹奏,清亮的笛音在深不见底的古墓中环绕,像忧愁的轻叹,诉说着千古的情愫。不知为何,她今晚的笛音一反过去明亮脱俗的愉快,充满了淡淡的幽怨,似在诉说一件不能完成的憾事,一旁静坐的江寒天似乎也察觉到这异样,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望着唐无波。   
  她似乎见到水晶棺中的青年道士,俊雅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遗憾,那表情似乎心中仍牵挂着未了的心愿。手中的玉笛,似乎附有灵魂一般,导引着唐无波吹出不属于她的哀愁。   
  “雪郎。”一声女子的轻叹飘扬在古墓寂寥的空气中。   
  唐无波在笛音中听到了不该有的人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笛音顿止,她转头看着江寒天道:“你有听到什么吗?”脸色因害怕而略显苍白。   
  江寒天摇摇头,看到她苍白的脸庞,斩钉截铁地说道:“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离开。”   
  唐无波听到他坚定的语气,稍微安心。江寒天白虎堂主式的命令语气,给人一种强力的安心信任感。   
  唐无波抚摸着手中的玉笛道:“不管你的主人生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将与我无关了,待我将你放回原处,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她将玉笛放回发现的地点时,猛然看见笛身上浅浅地刻着两个篆字,定睛细看,那刻着“雪阳”两字。   
  唐无波忽地想到水晶棺中的青年道士,一股害怕又悄悄爬上她的心头,为了不让江寒天说自己是疑神疑鬼,她强甩掉心中的恐惧,上床睡觉去了。   
  ※※※   
  今晚是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透着天窗洒落,沈睡的唐无波毫无知觉,一条披发的人影正悄悄地接近床铺。   
  唐无波正做着一个绝妙好梦呢!在梦中,她已经大摇大摆地回到翰林府,李叔早就张罗了一桌上好菜肴安慰历劫归来的小主人。   
  “哇!开阳白菜、清炖牛筋,我可是想了好久好久了呢,这回总算可以吃到真货了!”   
  唐无波喜孜孜地说着。常在梦境中的人都不晓得她是在作梦。   
  当她伸着要夹一条香喷喷的牛筋时,突然耳边响起红停夫人那假假的声音:“无波,你可回来了,今年的一级丝罗还没给我呢!”一向娇贵的红停夫人突然手臂暴长,勒着她的喉咙,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唐无波在红停夫人的魔掌下挣扎惊醒了,不料现实却没比梦境好到哪里去,在她眼前,真真确确有一名长发女子掐着她的咽喉,在她耳边喊着:“你这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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