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劫之梵音苍语

40 伪装之下


对于没有法力的梵水来说,要躲过幽堔殿的护卫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腹中胎儿灵力高超,梵水早些日子便有所察觉,自从胎儿稳固后,孩子的灵力竟然可以传给她,保护自己的母亲。而这孩子似乎有一项绝技,隐藏气息,梵水虽说素来有些粗枝大叶,可对待孩子确实十分用心。
    初入万灵囚恶境时她便担心,孩子灵力纯净,会被恶灵纠缠,谁知,这孩子却是精明的很,一来便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几遍是苍漠、迟冥那样的高手,竟也一无所查。而如今竟能帮助梵水隐藏气息,如此一来,梵水行事,方便许多。
    梵水悄悄地向仪落的宫殿后方行去。之所以会想到仪落的宫殿乃是因为仪落目前的身份,应当算作是忠臣进献的女子,梵水猜测,与歌姬所住的宫殿应当相聚不远。
    事实果然如梵水所料,仪落所住宫殿后果然还有一座宫殿,灯火通明,仙乐缭绕,逍遥阁三个字十分显眼。梵水一步步向宫殿走去,恍然想起,初见苍漠时,也是歌姬妖娆,仙乐缭绕。
    梵水绕到逍遥阁后方,找个不起眼的窗户溜了进去。
    此时梵水还不觉得劳累,想来这隐身的技能还能再用些时候,于是,大着胆子,朝内殿走去。
    十几位歌姬正在悠然起舞,而这并没有引起梵水的注意。因为梵水注意到的第一个人是——卿相!
    卿相怎么会在这?
    梵水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苍漠,只有卿相与十几位歌女,卿相坐于主位之上。看得出来,她对舞姿并不欣赏,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一旁的侍女斟满果酒,进献给她,道:“帝尊,请用。”
    梵水感到自己僵在了当场,正当她怀疑自己听错时,侍女又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帝尊早些休息吧。”
    这位说话的侍女,梵水认得,是苍漠的贴身侍婢。
    突然腹中传来绞痛,梵水的眼睛有些模糊,恍恍惚惚觉得坐在主位上的就是苍漠,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梵水知无论如何不能再逗留了。
    跌跌撞撞回到幽堔殿,幸好无人察觉,而梵水一夜无眠。
    次日,天还未亮,梵水便躺不住了,早早起来,坐在石椅上暗暗琢磨,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换做从前,梵水能大致推测出几个原因,而这次,她竟是毫无头绪。
    既然想不明白,为何不亲自去找寻真想。苍漠心思缜密,梵水猜测自己直接对上苍漠胜算不大,不如去见卿相,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用过早膳,梵水独自一人前往天神司。
    而她要找的卿相果然在天神司处理公务。
    主位之上卿相看到来人竟是梵水,初时惊讶,而后惊讶化作厌恶,冷笑道:“怎么,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来找我了?不在你的幽堔殿好生待着,跑到我的天神司,难不成到了天神司,还有人护着你?”
    梵水笑呵呵找了个座位坐下,对着卿相却是难得的好脸色。
    “这天神司是卿相大人的地盘,梵水来了天神司自然有卿相大人护着,哪里还需要别人。”
    梵水的不诚心的奉承不但没有化解卿相的敌意,反而撩起了她的怒火。
    “别以为帝尊这几日看上你,你就能无法无天,自帝尊登上帝位,多少女人勾引帝尊,长留在他身边的又有谁?”卿相放下手中的公文,道“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引起帝尊兴趣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话到此处,卿相竟有些无奈的神色,又道:“他总是这样,看上哪个女人,便对她好些,好的时候,即便是空中的神日,地狱围障的彼岸花,也当做情物送来;不喜欢的时候,即便是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梵水静静听卿相说完,她不知卿相所说的人是不是苍漠,她只知她爱的苍漠是宁可自己羽化也要护她周全的丈夫。
    “那又如何?只要他现在是喜欢我的,他对我好一刻,我便对他好。”梵水想着她的苍漠,道:“更何况,苍漠曾经或许如你所言,而你又怎么能确定,苍漠对我不是从一而终呢?他的宫殿内虽然储着歌姬,但我与歌姬不同。”
    听到梵水的话,卿相无奈的神情又徒增了几分不屑,道:“自然不同,那些歌姬对他还有些用处,而你,除了暖床的作用,估计便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梵水显然不满卿相的讥讽,反驳道:“那些歌姬不过是会唱歌跳舞,这些我也是会的。”
    “哈哈……”卿相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道:“帝尊每年选十几位歌姬入宫,而从前的歌姬呢,她们去了哪儿?”
    梵水满脸惶恐,道:“哪儿?”
    卿相渐渐收住笑声,望着远方,道:“我也不知。”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梵水率先开口,道:“我去问苍漠,在他心里,我或许总有些不同的。”
    “苍漠的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懂。你以为,偌大的天神司交由我一人掌管是为什么?你以为,朝中大臣只有我一人能够自由出入宫殿又是为什么?你以为,我不知迟冥为何将仪落送回帝尊身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仪落就是帝尊的亲生妹妹?”卿相对着梵水笑,似乎是将梵水看了个透彻。
    梵水猛然抬头,卿相竟然知道,既然知道,为何又要装作不知,而故意为难仪落?梵水回想那日在幽堔殿卿相与仪落争论的模样,卿相竟也是为演戏的高手,梵水原本以为卿相的性子,必然是不屑于伪装的。
    梵水背后渗出一层冷汗,恍然觉察,天神司主神卿相不似她所认为的那般简单。
    “你,你怎么知道?”梵水颤巍巍问。
    “自然是帝尊告诉我的。这等秘辛,除了当事的几人,外人怎会知晓。”卿相盯着梵水,缓缓道:“说吧,来找我,究竟何事?”
    “其实我来,不过是来天神司报到,没想到你会说这么多。”梵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理由,道“我听侍女说,只有在天神司报到,记录了身世,才能算作是万灵囚恶境的臣民,才能自由行动。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仪落了,也不知她去了哪里;而且,自我进宫,便不曾见过迟冥,不知他是否安好,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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