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相留醉

12 裂


修伊冲匆匆从外地赶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找刘子期就发现宫廷附近都有重兵把守,不过好像都是自己的人,难道自己不在的时间发生什么事吗?修伊心里不知为何阵阵生疼,像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要从身上撕裂一样。
    修伊忍住不适,见了一直求见他的自己专属的大夫,这些天忙于公事,有点忽视了燕燕,黎大夫好像前些天给燕燕看过身体,不知道燕燕怎么样呢?有空再带她去波恩湖玩,她一定会很高兴。
    “黎大夫,燕燕身体没有什么不好吧?”修伊问黎大夫
    “胭脂姑娘身体是有点问题。”黎大夫故意吓修伊。
    修伊果然慌了,“燕燕到底怎么啦?会不会危及性命?”
    黎大夫摸了摸白胡子,缓缓地说:“胭脂姑娘有孕了,不过我怕日子太短,坐胎不稳,就没有告诉她。”
    修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地说不出话,只是傻笑不停。好久才激动不能自已地说:“哈哈哈,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呢!我要去告诉子期。”
    修伊不知在何时知道了刘子期的秘密,他是自己母妃在大齐的未婚夫,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辗转流落到了大漠,母妃因为长的好被充作女奴送给了父王,本想一死了知,结果怀了自己,父王很快就有了新宠,不管他们母子死活,整天活在大妃的阴影下,母妃一直思念自己的未婚夫,又身中□□,身体孱弱,最后郁郁而终。
    当年刘子期就这样出现在无助的自己面前,替自己撑起一片天。说他们有共同的仇恨,一定会帮助自己夺得可尔科王位,报杀母之仇。修伊心里不仅把刘子期当作一个简单的谋士,更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所以一直信任他,甚至有些依赖他。
    还没有见到刘子期,就有部下请他去宫廷主持大局。
    刚到宫廷,发现一地的血,父王双眼大睁不甘的死去了,刚开始修伊下意识的以为刘子期与董佳蓓联手,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但看清修斯瑞脖子上的琵琶弦,血泊里玉铃铛,被提到远处的玉琵琶,修伊的心紧了紧,胭脂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胭脂不应该在她的房间等自己回来吗,胭脂到底怎么了?
    就在修伊准备冲出去找胭脂的时候,刘子期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脸上满身冷色。
    “主公,大汗遇害,大王子打猎时不慎坠亡,请主公赶快主持大局。”刘子期面不改色地说。
    修伊没有回答,他隐约猜测胭脂的失踪跟眼前这个人有莫大干系,上前拽住刘子期的衣领,“燕燕哪去呢?我不是叫你保护好她吗?她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燕燕的东西会在这里?”,见刘子期不回答,修伊更加失控,“快回答我,快回答我!燕燕是不是没有事?是不是还在等我?”
    刘子期冷漠地回答:“胭脂姑娘刺杀大汗后,就不见踪影。卑职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大局,没有燕燕,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了。大局怎么能她比!刘子期,你竟敢瞒着我对胭脂动手,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修伊朝外跑。
    修伊骑着马到处乱找,焦急地红了眼,燕燕到底会去哪儿?去了很多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始终找不到人影,附近没有胭脂来过的痕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波恩湖,修伊驾马狂奔。
    马儿鼻子呼出阵阵热气用力奔跑,沙漠的热气不断烘干修伊留下的泪,胭脂等着我,千万不要有事!等我!
    穿过广广黄沙,到了一片小绿洲,看见湖边那个红色的身影,修伊跌下马,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期待有奇迹发生。
    “燕燕,我来看你呢!我们一起回家好吗?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修伊大声说。
    跑到胭脂身旁,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心爱的燕燕,一动也不会动,仍旧美丽无双的面容,除了血渍,像个精致的木偶娃娃。
    修伊再也忍不住,抱住胭脂尚有余温的身子,大声痛哭,“胭脂——”
    像极了大漠上失去伴侣的野狼,幽咽凄厉恐怖。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好的开始没有好的结局?
    修伊帮胭脂闭上尚睁着的眼睛,在心底说,一定不会放过害了你的那些人,一定让他们接受对他们来说最残忍的报复,一定会去陪你,无论是天上人间,幽冥鬼蜮,只要你在,我就在。
    修伊脸上温和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仿佛一夕之间,换了一个人。抱着胭脂的身体坐上马,像是沙漠中走出来的修罗,来到世间只是为了报复人世。
    到了自己的住所,修伊没有去管现在的局势,他知道刘子期一定会帮助自己,想让自己登上王位,成为冷血帝王的人不就是他吗?为此他不惜除了自己心爱的燕燕吗?我一定如你所愿。
    修伊把胭脂火葬了,看着曾经耀眼迷人的燕燕在熊熊火光之中化作尘土,修伊心中钝痛,像是被一把起了口子的刀在割一样。即使这样他也要一眼不漏地看完全程,把这种痛记在心底,像野兽一样关进心底,等有机会就放出来咬人。
    修伊顺利登上可尔科大汗之位,很多不服之人被他通通用铁血手段压下去了,血染红了宫门,从此没有人敢忤逆修伊。
    大妃被修伊强制为修斯瑞殉葬,而董佳蓓幻想自己可以有权有势的时候,修伊把她一下子从美梦惊醒,董佳蓓变成了最低贱的女奴,修伊没有杀她,而是让她生死不如,人人可以玩弄。
    而刘子期修伊已经把对他的感恩全部变成仇恨了,只等时机让他痛不欲生。
    坐在王座上,修伊吻了吻手里的玉罐,我唯一的妻子与孩子,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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