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位诏书里说的“布告天下,咸使知闻”绝不是假话。大盛的其他道邑暂且不说,满长安城的人们第二天就全知道了。而如果说大臣们都被打得措手不及的话,路人群众就更加震惊茫然——
“怎么会这样?逼宫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是啊,太子……哦不,他现在是庶人了,刚刚从西面开远门出去!还有一大队护卫负责护送!”
“唉,圣人就是太过宽宏大量了!”
“可不就是这样吗?若不是圣人,他还能带着妻妾子女一同去幽州?想想李相吧!”
“那可是满门抄斩之罪啊!啧啧!”
“就是!真要说起来,李家运气最好的一定是已经嫁出去的女眷吧?入了夫家宗庙,总算逃过一劫!”
“要老夫说,这可不一定。礼部黄侍郎也倒了,李府大房两个女儿确是全军覆没;但二房那个女儿嫁与纪王殿下做妾,哪里能好过?”
“也对哦……就凭她姓李,生儿子出来也没大用了!”
众人脑洞宽广,不一会儿就发散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偏得不能再偏。还是有人终于恍然醒悟,道:“李府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谈的?这时候难道不该注意元府吗?元府长女刚刚入主德王府没多久,眼见着就要迁入太极宫了!”
“这是不是旺夫啊?大婚还没两个月呢!”
“谁说不是呢?我在西市上听人说,德王妃在原太子逼宫前就出了城,然后当天夜里,西北军就预先守在了龙首原下,好从玄武门驰援十卫!”
“你这意思莫非是……”
想到德王妃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能带兵打仗,茶楼里八卦的众人后脑勺上都不由自主地淌下了一滴巨大的冷汗。以前他们只知道元府长女貌美绝世、才情横溢,但没想到她同时还如此凶残……果然只有他们德王能够消受!
“说起来,德王殿下好像很是爱护自家娇妻?”
“这可不是听说!我有远方亲戚在德王府里帮工,听他说,德王府里每天必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看殿下和娘娘秀恩爱!”
“哎哟,我听着都牙疼了!”茶楼老板娘忍不住艳羡地插了一句。
“那等德王殿下登基,德王妃不就一定能成为皇后娘娘?后宫里只有她啊!”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动动脑子,哪里还有比王妃娘娘更好的皇后?”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有这样一位很可能足以出将入相的夫人,萧欥还能封谁做皇后?
“元府这可真是要发达了啊!长女眼看着要母仪天下,长子又争气,听闻幼子的功课也做得不错……有子如此,父复何求?”
“不对,你还忘记了吴王府!外有大将,内有近臣……元府简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对马上就要飞黄腾达的元氏,一群人颇是羡慕嫉妒恨了一把。不过元光耀素来低调,严于律己,倒也没人趁机来黑。况且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某些碍事的亲戚,自然再红都无所谓——
那都是他和他的家人应得的!
至于对萧欥将要登基为皇这件事本身,众人都不觉得惊奇。而且他们还认为,他们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强而有力的皇帝——
从大盛建国以来,德王可谓是最让他们扬眉吐气的人了!不管是外敌还是内乱,只要他出马,就一定手到擒来!而他们的安稳现世,不正是依靠这种人的保护得来的吗?虽然皇帝因病禅位很可惜,但下任皇帝是这样的人,他们完全可以期待啊!
宫外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宫内更不用提。
皇后的反应就不用说了,阴沉沉的。她有两个儿子,没错,然而她全身心都扑在了长子身上,甚至不惜以幼子的性命做抵押来保住皇后与太子之位。
只不过,现在的事实证明她押错宝,而且还错得离谱。
明明也是亲儿子,却整成了如今的离心之象,怨谁?高祖,皇帝,还是她自己?
虽然皇后满心觉得这不干她的事、她只是在每次拐角时做出最有利于“大局”的选择,但显然她的大局眼光不如何,可谓输得一败涂地。
可便是现在,皇后依旧不愿意从她自己身上找原因。她绝对也想不到,立政殿上下的宫人们,十有八|九都觉得,她走到今日的境况,大部分原因是她自作自受,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娘娘,为今之计,咱们该怎么办?”一向相对沉默寡言的馥绮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后自己也不知道。本朝还没有皇太后的先例,她即将成为第一个,而且是自己稀里糊涂就降级的那种……
什么?说皇太后不一定是降级?想想皇帝做这么重大的决定却把她蒙在鼓里、再想想未来皇帝根本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就知道这皇太后只可能是降级。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鱼德威的事情还没解决,她要如何挽救自己兵败如山倒的颓势?
“再等等吧。”皇后最后只能这么说。“先看看情况……若是可能,还是得先让德威官复原职。”不是她不想多做点什么,但一个待在后宫的女流之辈,若外头没有配合接应的,那就完全没有用啊!
皇后束手无策,故而有些脑袋活络的宫人已经想到,既然皇后升级成皇太后,这属于皇后的立政殿眼看着要住不成了;他们是不是也该开动脑筋,给自己找个好点的主子做下家?
而凝阴阁那头,气氛比起立政殿,也好不了多少。
“陛下这招釜底抽薪使得确实漂亮!”阴贵妃一词一句地评价,确实咬牙切齿。“这就让我们没有时间了!”而等萧欥在皇位上坐稳,想扳倒他就会更难!
此时房中别无他人,除去阴贵妃的两个贴身宫女。从昨日知道自己很快就将成为皇太妃开始,阴贵妃的各种抱怨就没停过。
“怎么能这么赶呢?”阴贵妃又烦躁地道,“不说我朝,就连前朝前前朝,都没这种做法!说什么仿效大汉……啐,不知道忽悠谁呢!”
自己抱怨也就算了,连带非议皇帝,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罪名。所以霜灯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您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阴贵妃一拍长几,上头薄而精细的天青瓷杯就跟着跳了跳,其中茶水也晃出来几滴。“之前计划得好好的,结果却来这么一出,你叫我怎么能不气?”
霜灯吓得一缩脖子。但若她就这么退缩,她也不能混到阴贵妃身边的位置了。“娘娘,您也要想想,您难道会是那个最受影响的吗?”她意有所指地道,同时往外头瞥了瞥。
其实这话对宫女说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是迁怒,阴贵妃自己也知道。可霜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情意外地平复了:“你说东南边上的那个?”她皱了皱嘴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她比我还惨,这可真是实话!”
凝阴阁东南侧有很多殿宇,然而霜灯此时暗指的只可能是立政殿,也就是皇后。
“谁说不是呢?”霜灯小心道,一边说还一边觑着主子的脸色。“您看,不说别的,您两个儿子可都孝敬您得很。再比比那头,”她一努嘴,“一个已经发配到西北幽州,一个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您这不就胜出她千万倍了,娘娘?”
胜过皇后、再远远地把她丢在后头,阴贵妃最愿意听的就是这种话了。“不错,”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模样,“确实如此!我这个皇太妃好歹没什么尴尬的,她那个太后却是更难混!谁让她之前偏心成那样呢?现在真是活该啊!”
说到这里,阴贵妃忍不住哈哈大笑。等她终于笑够,也终于想到了两个儿子要她做的事。
“既然陛下已经禅位,这大典怕是不日就要进行了吧?在那之前,后宫是不是要清理一番?”
这话说得没错。虽然德王目前只有一个王妃,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臣子尚且要换,更何况皇帝用过的女人?肯定是想离开的就给钱遣送、愿意留下来的就转住掖庭宫。
至于她们这些太后太妃的,估计只能搬去住西内苑的殿宇了。因为之前已经有消息说,西内苑地势更高,相对干燥,更适合皇帝养病;而皇帝一搬,皇后妃子肯定也搬!
“还没人来通知,不过想必快了。”这回是灵焰接了话头回答。“咱们可要先收拾一番?”
“大件先收拾收拾吧。”阴贵妃点头道。然而,她最关注的却不是这点:“西内苑风景不错,且有陛下长住。等这太极宫换了主人,他们定然也是要经常来拜见的!”
两个宫女不由面面相觑。作为儿子儿媳,就算成为了皇帝和皇后,关注太上皇的健康也是必然的;这实在没错。但他们看他们的,和她们又有什么干系?
“虽说两人恩爱,但就算再恩爱,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这天子之位,哪里有哪么好当?又哪里有太多闲暇时候?”阴贵妃道,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话让别人听,必定是一头雾水。机会?什么机会?
而对灵焰和霜灯来说,她们知道秦王江王和阴贵妃提了什么主意,此时就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哎哟我去,贵妃娘娘想的不会是借着西内苑亲王进出更容易、而皇后也有可能去看望太上皇的机会,来制造一些莫须有的黑幕吧?
霜灯的心理暂且不说,灵焰现在确实满心想死了。
诱饵太香,泰王好似确实有入觳的可能,暂且不提。但是,皇后实力也就一般,您斗了二三十年都没能胜过。现在,您还想着算计能带着大军冲进太极宫、且看着满地死尸都不动声色的未来皇后?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是真的啊,娘娘!
而被阴贵妃惦记着的萧旸,此时府里也不太平静。更确切地说,萧旸自己很是平静——因为他昨天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至于其他人,要收拾他的烂摊子,确实平静不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泰王妃花凌容。萧旸借酒浇愁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虽清楚原因,但也不能因此不管——若她不上,难道要让孙华越在萧旸前头表现吗?
所以,花凌容责无旁贷地接过了照料萧旸的任务。萧旸看着是翩翩君子,喝醉了酒也很安静,不吵不闹,还算省心。只有一点不好: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平日里想着什么,喝醉了以后就会一声一声地念叨……
“芷溪……芷溪……”
头一回听清时,花凌容手一抖,差点把装着解酒汤的碗扣到长榻上去——
元非晚,又是元非晚!这女人到底给她夫君吃了什么*药,以至于他连做梦都在叫她的名字?
一次愤怒,两次出离愤怒,三次、四次,连生气都没力气了……次数越来越多,花凌容也就越来越麻木。就比如说现在,她一边给萧旸擦掉额上的虚汗,一边当真和他说起了话,虽然萧旸根本听不见。
“芷溪……你知……知道不……”萧旸脸色酡红,眼睛闭着,话都说不清,可还是没个停歇。
“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很快要成为皇后了。”花凌容冷冷道,“若是你真的聪明,就该早点忘记她。”
萧旸已经醉死,可接下来的话还真像在回答她。“要是能……我也不……到现在……”
花凌容前后连起来猜测了下,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是想忘忘不了,不由更加心塞。
她知道她不如元非晚漂亮,不如元非晚聪明,家世能力之类也不行……可嫁给他的是她啊!他就不能把眼睛从别人家夫人身上剥下来么?她难道对他还不够好么?过日子最重要的难道不就是这个?
……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尽量珍惜眼前人,就有那么困难?
然而萧旸显然不能明白她的想法。“芷……”他还想说什么,忽而痛苦地蹙起眉,条件反射地往榻边一翻——
“哇!”
这么一声出来,萧旸胃中翻江倒海的东西顿时吐了花凌容一身,简直臭不可闻。
“……来人,来人!”花凌容见着自己身上的秽物,脸都黑了。她就知道是对牛弹琴!好心被当驴肝肺!她曾以为自己有耐心陪萧旸耗,耗到他看到她的那一天,如今看来,忍让是全无用处的……
特么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再不行,她也就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而要说到除了元家之外最高兴的人,大概只能是王家了。王真和元非晚交好,这眼看着就要被证明是全长安贵女中做出的最英明神武的决定——
和未来的皇后娘娘是好友!考虑到元非晚还是个极受夫君宠爱的,这英明神武的程度至少得翻个一番!
如此一来,王家自然对王真耳提面命,一定好好保持和元非晚的良好关系。王真点头应了,可转头见了元非晚,就毫不客气地大吐苦水:“……我都不敢和他们说,等以后再说也来得及!压力真大!”
“你当然该和他们说。”元非晚不以为意。正因为王真对她没有芥蒂,才会把这种事情也告诉她。“毕竟,话说得太满,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王真一听就不干了。“这话我可不爱听!你还能有什么把柄?都到了这地步了,还和我装谦虚,小心我动手咯吱你啊!”
“你敢,就来呗!”元非晚对她挑眉一笑,里头充满了蓄意的挑|拨。
她本就生得美,此时眼角眉梢含着笑意,又做出如此动作……王真一点都没觉得被挑|衅,相反地,她觉得自己被勾|引了。无关欲|望,完全是一种人们对美色天然的趋之若鹜。“啊啊啊,我不服!你就看准我对美人没辙,才故意惹我的吧?”
元非晚眉目舒展,嫣然一笑。“你说呢?”
“啊啊啊!”王真差点被闪瞎了。“老实说吧,德王殿下是不是一直可劲儿缠着你?我怎么觉得,你笑起来越来越勾|人了呢?”
只要结合王真暧|昧的语气,就知道她到底在暗指哪个部分。就算元非晚脸皮再厚——事实上她这方面的脸皮简直没有,要不然也不能次次被某头大尾巴狼得手了——也扛不住,只得略微板起脸道:“说什么呢?没个正经的!”
王真盯着她,似乎想反驳,但最后却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啊呀,实在没饭看你了!为什么现在连你生气都……”
这后面显而易见没什么好话,至少肯定会让元非晚面红耳赤。所以,她干脆放弃了这种直接反驳,而是转了另一个方面:“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今,你眼里见到的全是这种无法言说的东西……”她故意拖长音,“你是不是恨不得赶紧嫁给燕王?想得都快等不及了?”
“……我哪有!”王真立刻忘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题,强烈反对。
元非晚粲然一笑,一脸“我知道你其实是不好意思承认、但事实就和我说的一样”的表情。“倒也不用急,”她火上浇油地促狭,“撑死不过再三个月!耐心,耐心啊!”
……我才不急,我全家都不急!
差点要恼羞成怒的王真一时间真想在元非晚腰上挠一把以示报复,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
虽然现时萧欥不在府里,但那个可怕的家伙安插了不知道多少暗卫在夫人身边;若她真动了元非晚——哪怕只是碰到对方的脸颊——萧欥那个小心眼的男人说不定就会把她列入德王府拒绝往来的黑名单上!
此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必须不能做!
所以,王真最终依旧只能努力瞪着元非晚,把自己的目光当做必死光波发射。只可惜元非晚对这种实际上毫无杀伤力的招数免疫,不由笑得更欢畅了。
但不管王真有多么无可奈何,她都毫无疑问地是元非晚的头号闺中密友,唯一的那种。王家人知道让王真好好保持和元非晚的关系,王真未来的婆婆楚贤妃自然也很清楚这点——
她母族不强,没错;王家差不多算门当户对,也没错;但她这个儿媳妇选得那个好啊!人是胖了些,可一看就会生养;还是个温和有福气的,这才能傍上未来皇后的金大腿!
楚贤妃私底下想了想,皇帝的一后三妃中,能从萧欥登基这件事中得到最大好处的人无疑是她——
虽然未来皇帝是她亲儿子,然而皇后却和亲儿子交恶。这话没人说出口,但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加上自家因为玩忽职守被撤职的刑部尚书,皇后未来的日子肯定不怎么地。
阴贵妃两个儿子,和未来皇帝是明面上的兄弟、暗地里的对头,更没啥好说的。
最后再来说燕淑妃。她母族倒还强大,并没卷进这次的逼宫风波里去;但听闻泰王府中不□□宁,近几年也和她这个母妃愈发生份,日子早就不好过了……
所以,什么出身家世都没大用,有用的是挑儿媳的眼光啊!
这一步棋走得比后宫所有人都精妙,楚贤妃实在没法不沾沾自喜。而心细一些的嫔妾也能想到这个,不由上赶着巴结奉承她。一时之间,承香院竟成了后宫中欢声笑语最多的地方。
就在这种各怀心思的气氛中,礼部和鸿胪寺紧锣密鼓的准备已经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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