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大神

33 第 33 章


师妹登记完回来,小男孩还是没醒,我指着小男孩问师妹,“你认识他吗?”
    师妹摇摇头,坐到了小男孩床头的右侧,我也学着师妹坐在了床头的左侧,靠着床望着天花板,说:“师妹,不如我们今晚就守着他等他醒吧。”师妹轻轻的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熬夜能力有一定基础,肯定能守到小男孩醒来,可惜我实在过于高估自己,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有双手在我脸上胡乱揩油,为了贞操着想我就醒过来了。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不仅眼睛受到了强烈撞击,耳朵也受到了强烈冲击。一张放大的脸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视着我,嘴巴跳出的激动声音,“程如冬,你怎么在这?!”
    我将手抵在放大脸的头上,轻轻推开了点距离,确认是小男孩后,吁了口气,“你总算醒了。”却没看见师妹的身影,问小男孩:“你看见我师妹了吗?就是坐你旁边那个男……”
    “他说他出去买早点。”不知怎么的,我瞧见小男孩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下来,脸色有点苍白,想起刚刚被小男孩揩油的脸蛋,顺势伸起双手朝着小男孩的脸蛋摸去,还挺滑的。
    小男孩看着我,奇怪地问道:“程如冬,你干嘛?”
    摸完我又意犹未尽地捏了一下,自然地说:“你刚才揩我油,我揩回来啊。”
    小男孩立马也伸手在我脸上捏了起来,“那不公平,我也要揩回来。”
    唔,小男孩脸色好像好点了,不如再捏捏。
    师妹买早点回来看到我跟小男孩两个红彤彤的脸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小男孩撅着嘴不理师妹,我只好拿起馒头撕了一小片塞进小男孩嘴里,虽然不满,却还是一嚼完就做出要我继续喂的模样。我很快就把小男孩这种行为定义为傲娇。
    具体表现为小男孩的父母来接他的时候,他拉着我的衣角坚决不肯跟父母走,我哄了两句竟然乖乖随着父母离开了。所以说,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需要哄的。至于我为什么认定小男孩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然是从父母的穿着和那辆加长版林肯看出来的。
    差点忘了,小男孩临行前非常郑重地向我介绍了他的名字以及给我留了电话号码,由于我出门忘记带手机遂把小男孩的名字电话记录在了师妹的手机里。我很认真的输完电话号码,又很认真的打上“裴宁德”三个字,才注意到我又把礼盒的事给忘了。
    我大叹最近记忆退化,师妹也用行动赞同我,挥挥手要我把手机带回去。我实在不好意思收下师妹的手机,昂首拍胸顶天立地,“师妹,你的手机我不能要。”发年终奖怎么能要二手机!
    师妹居高临下睨了我一眼:“师兄,你误会了。回家记完号码,手机要还我。”
    呃,我好像自作多情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与老板深厚的情谊,我依然保持着满状态的热情准备上游戏。上游戏之前,被程如夏严厉说教了一番,无非就是出门不带手机,夜不归宿这样老套电视剧的滥调,我想想程如夏也就比我早出生了几分钟,当姐当的跟娘似的忒是辛苦,于是就安慰程如夏夜不归宿对象是凌栖老板。程如夏就停止了说教转为八卦,比如网瘾少女节操还在吗?又比如,程如冬你贞操还在吗?总之,程如夏围绕着中国博大精深的“操”字进行了无限组词。
    我点点头满足了程如夏的好奇心,终于安安静静上了游戏。上线的地点是在鹊桥,由于鹊桥属于特殊场景,较少人会在鹊桥挂机,也算是人烟稀少的一片祥和场地。很快,这种祥和就被势力主大人打断了,他喊河伯桥清红,我果断搓条上马,在神石边看到霸天传送一闪的光影。
    我着实激动,整理了情绪,酝酿了一会点着霸天娇羞地密语问好。妥妥消失一月的霸天行为风格竟变得高冷非常,敲字简洁明了,“嗯,对,好,呵,走”类似这样的字眼频频出现,大念冰心看傻眼,直戳我密语询问我霸天是不是换人了。我琢磨着不大像,换人除非线下交易不然霸天压根没登记过。大念冰心就抖抖抖,不淡定的直言霸天变得小气了,点他支付拒绝,点他交易拒绝,点他PK拒绝。
    前面两点我是非常赞同霸天这么做的,至于最后一点我表示怀疑,霸天连爱好都变了?不巧霸天除了会回复“嗯,对,好,呵,走”这样的字眼再没他话,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河伯桥红名清得差不多了,势力主大人携指挥准备撤离,我便举起大刀开红了霸天。
    霸天反应极快,一个调气三浮劲滚前远远跳开了我的视线,并不愿与我打。圣人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完全不像霸天风格,好在不负我望,霸天的字数总算多了起来:娘子且慢,为夫有话要说。
    我静静看着霸天,他喊我娘子,称自己为夫。一股淡淡的古言风飘进我脑子,我想霸天大概是穿越刚回归。
    ——古人云,与女子斗狠者注定孤独一生,我不愿孤独一生,我只要娘子。
    接着霸天又继续说,这句话我前几天看的古言小说里看到的,怎么样,煽情吧?感动吧?媳妇,我皮薄肉脆的,身娇体弱,晚上还要伺候您老人家,咱就不打了,走走,看风景去。
    在霸天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偷袭屡教不改,打不过大不了嘤嘤嘤,他今天拒绝我的开红喊我看风景,我忽然间一片清明,无视了一闪而过的黑影,只听“嘭”的一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一个是卧槽兄,另一个却是霸天。
    卧槽,我徒弟怎么嫁了个怂货。
    卧槽卧槽,你又是谁?
    卧槽,我是我徒弟的师傅。
    卧槽卧槽卧槽,你徒弟是谁?
    卧槽,你干嘛学我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强调啊。
    众人:卧槽!
    ……
    我就去找师妹看风景了。
    荒火教的火山岩火舌吞吐,娇小的师妹顶着粗麻衣站在火山堆里扛着比自身大的砍柴刀朝着怪一刀一刀下去,被火烫的乱跳。当时的我胸腔正义感爆棚,见是同门,立下豪言,小师妹,跟我走,跟着我有肉吃。师妹就真的一蹦一跳的四处围着我转。
    师妹问我,还记得他当时的名字吗?我努力回忆了很久,除了情节还有印象,对师妹的名字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师妹说,他那时候叫西陵东。我脑子里的记忆终于重合,“我们的名字好像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符号,哈,看在我们又是同门,你又比我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西陵东!
    西陵东,和我操作的荒火号一模一样的名字。服务器不能重名,只有一种可能,现在这个荒火号和从前的师妹是同一个号!我惊讶地看着屏幕里师妹闪动着背后那双黑色翅膀安静地伫立在火山岩里。他说,师兄,方便你记忆。
    我一直记不起什么时候加的西陵东好友,只当是自己某天兴致大发加了忘了。原来很早之前西陵东便一直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是因为我的精神洁癖不愿意去深究,原来师妹又练的冰心号叫“西陵东媳妇”,也从未改过名字。而我只记得我有个师妹,却从不曾记得他的名字。我告诉师妹,我有个女侠梦,要当全服第一的女侠,却由于装备跟不上先离开了游戏,后来我拥有了那么一个号,几乎全身心的都属于我,终于明白师妹那句“她不喜欢我上号”的含义。
    我扒拉着程如夏递给我的饭菜,听她絮絮叨叨,程如冬,你最近网瘾重了吧,从前吃饭不会在电脑面前啃的。我继续扒拉了两口,关了游戏界面,告诉程如夏要去上班。程如夏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感慨终于轮到她休假了,又淡定地将自己的工作交接给我让我去替她。
    我摇头拒绝了程如夏。裴宁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医院看看他,我欣然应允。我很欣赏裴宁德的乐观勇敢,医生告诉我裴宁德的光头是因为化疗导致的,自然剃头不会那么干净。我就夸裴宁德顶着个全世界最帅的光头,裴宁德就会睁着大眼睛说程如冬也很可爱。我没有去问裴宁德为什么知道我名字,礼盒又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去计较他愿意叫着比他年纪大的人姐姐,唯独喊我程如冬。
    可能是因为我母爱泛滥,也可能是因为我在逃避师妹和霸天,不管什么原因,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再登陆游戏了。程如夏觉得我心事重重,不宜上班,我就经常跑医院看裴宁德。裴宁德特别喜欢我给他喂饭,我喂饭的时候他胃口就特别好,他父母每次见着我就跟见了救星一样,所以总给我备饭。于是,我莫名其妙有了一份工作——喂饭工,工资就是每顿管饱。
    有时候,裴宁德会很没礼貌,掐着我的脸颊问我,程如冬,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记得我。看着裴宁德越发苍白的面颊,我忍着没有掐回去,摸着裴宁德的小光头,义愤填膺,裴宁德,你光头都这么帅,要是再长大点得祸害多少少女啊。裴宁德掐我脸蛋的手就更用力了。
    有一天,我在裴宁德旁边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裴宁德的床空了。我想我失业了,就哭了很久。哭的累了,程如夏就把手机递给我看,裴宁德的短信:程如冬,我妈听说国外医疗条件好,要带我去治疗,赶飞机,我妈说要给你打个招呼,我想掐你脸蛋的,我爸又说我没礼貌,所以我懒得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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