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吹叶扬的声音

林梦曦摇摇头，进入店中。
    “一份土豆牛腩”林梦曦没看菜单直接说。
    “林梦曦”曹雨婷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诧异。
    “曹雨婷”林梦曦更加诧异。
    “坐这里，你不介意吧！”曹雨婷走到林梦曦对面。
    “当然”林梦曦笑着看着曹雨婷。
    “谢晨呢？”即便是看到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可还是相见他一面。
    “呵呵，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曹雨婷的口气里多少有些自嘲。
    “呃，你们不是······”林梦曦有些吃惊。
    “早就分手了，确切地说，我们从没在一起过。”曹雨婷看着天花板扬扬嘴唇。
    “既然今天看见你了，就告诉你一些事吧！也算我为他做的。”曹雨婷看着目瞪口呆的林梦曦。
    “该从何说起呢？”曹雨婷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
    “就先说说我向你借‘信纸’的事吧！你应该还记得吧！”曹雨婷的语气就像那天说张子燕的事情一样的严肃。
    怎么会忘记呢？那天你说了那么多。
    那天，林梦曦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数学试卷上那道双曲线和椭圆的题目。
    “小曦，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一道温柔的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徘徊。
    “什么忙”林梦曦抬头正对上曹雨婷的眼睛。
    “我们去操场吧！”曹雨婷扫视全班说。
    正好，我也有话要问。
    “好”
    傍晚的微风还是很凉爽的，林梦曦吹着风觉得十分舒服。
    “雨婷，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想向你借张信纸。”
    “信纸？你要写信？给谁写啊？”林梦曦掩饰不住地好奇。
    “你要帮我保密，对谁都不许说。”
    “好的，我保证。”期望我猜的是错的吧！
    “唉！谢晨给我写了一份封信，我好难过，所以想给他写封回信。”
    信？什么样的信？好想看。林梦曦听见那个名字突然就好难过。
    “你知道吗？小曦，我给他买了一个宝石蓝的耳钉，他那天戴上了很好看，还有去年放假的时候，我帮他选了一件藏青色的立领棉袄，他当时没买，可是他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却穿了一件相似的，我看着觉得好开心啊！我还经常给他送水果，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给我买了一包吃的，还给了我一封信，看了信我好伤心啊！小曦，我从没如此伤心过······”曹雨婷说着说着就说不出话了，头抵在林梦曦的肩上。
    林梦曦渐渐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这是自上次她哭泣以来的第一次哭泣，而且是无声的，不是说，此处无声胜有声嘛！想必是对的。林梦曦的脑子好乱好乱，不知道说些什么。
    “雨婷，你是不是喜欢谢晨”话一出口，林梦曦就后悔了，万一她说‘是’，自己怎么办？
    “不是，我是觉得自己快要失去这个朋友了，你看看他给我写的信吧！”曹雨婷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
    曹雨婷：
    我很感谢高中的这段时间有你的照顾，如果说，我的高中很幸运，那这幸运中必然有你。可是，我很骄傲，我想得到的不是照顾。这些东西希望你能收下，我希望你不要再送我东西了。我会永远记着你的。
    只是一封感谢信，可是在我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关系竟变的这样好。林梦曦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你觉得这封信代表了什么？”曹雨婷看着林梦曦，希望从她的眼睛中读到一些东西。
    “你要什么样的信纸？”
    “都可以的，只要是你平常用的。”曹雨婷终于展露笑颜。
    “嗯，回头就给你。”
    “我记得，可是，这有什么关系？”林梦曦实在想不到它和谢晨之间的联系。
    “林梦曦，你的脑子可还真是笨啊！”曹雨婷笑起来。林梦曦依旧困惑地看着她。
    “你的字体是模仿我的吧！”曹雨婷给出一条线索。
    的确，刚升入高中的时候，自己的字体好难看，而曹雨婷却写得一手连语文老师都沉咱的好字，自己就慢慢模仿她的字体，后来终于有七八分相似。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你的信纸，难道我会没有信纸吗？”曹雨婷继续给出第二条线索。
    什么意思？难道······林梦曦的脑海闪过可怕的想法。
    “是的，我用你的字体，用你的信纸，给他写了一封信。”曹雨婷的回答应证了林梦熙的想法。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义正言辞？”这是我认识的曹雨婷吗？我竟然一直都把她当作好朋友，我竟然为了她伤害了燕子，我竟以为她能给谢晨带来幸福，打算祝福他们。林梦曦瞳孔放大，双手紧握。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不要听？”曹雨婷挑衅似的正对上林梦曦的目光。
    “信上说了什么？”林梦曦努力使自己镇定。
    “不过，就是一些说你喜欢别人，不知道怎么办之类的话罢了，不值一提。我还是给你说说其他的吧！”理直气壮的口吻。
    还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的？
    “你知道谣言是怎么兴起的吗？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曹雨婷一本正经地说。
    “当初还是你提醒我，有什么事可以找陈建帮忙，不然还真是无从下手呢！班长就是由班长的优势，他说的话比其他人可信度高，很快流言四起，这部分，你懂吧！”
    怎么不懂，班长是班级的核心啊！班长的话岂有不信之理？何况主角又是这般的话题人物。
    “很好，你还不算太笨”曹雨婷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就明白她懂了。
    “班级聚会，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曹雨婷引导她。
    奇怪吗？林梦曦回忆着，摇摇头。
    “玩游戏的时候，你最后一个抽牌，那不过是我们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让谢晨对你死心。”曹雨婷平淡地叙述着那段往事。
    “林梦曦，你没让我失望，你一步步地掉入我的陷阱里，而谢晨也掉进我的陷阱。我看着你们的误会慢慢加深，本以为我可以完胜你，可惜，他用情至深，他依旧愿意守在你身边。他说：‘你是他的苹果’而我连香蕉都算不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如果，这些话，你不说，我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可你为何要告诉我。
    “谢晨，复读了，为你而复读，他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曹雨婷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他复读了？”林梦曦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他那样的成绩怎么会考上那样的大学，肯定是高考失利。
    “林梦曦，我真羡慕你，我煞费苦心最终一无所有，不过是向我证明‘他有多喜欢你’。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宽恕，而是为了帮他，是为了让他幸福。因为，能让他幸福的只有你，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不要让我失望。”曹雨婷艰难地站起来留下愣在座位上的林梦曦走出这家店。
    我没有分手，原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又何谈分手，谢晨，你怎么不说清楚？谢晨，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一直都在想：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向你告白。现在我明白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也觉得我可以带给你幸福。可是，幸福是那么地拍飘忽不定，就像云一样，风一吹就散开了。然后，我便再也没有那份幸福的勇气，只想悄悄地消失，静静地观望你幸福就好。可是，我还是常常期盼着你能来找我，既然你想我思念你一般思念我，你为什么不来呢？难道，你我是同一种心境吗？
    “小姐，你的土豆牛腩”服务员友好地端上土豆牛腩煲仔饭。
    “我对面的女生呢？”林梦曦回过神来对面早已没有了曹雨婷的身影。
    “哦，她帮你付过钱之后就走了。”服务员回忆道。
    这样吗？林梦曦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感激多一些还是憎恨多一些，可至少依旧想把她当作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