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阳谋

第十二章(3)


尚忆秋看到成本也在,突然想起来,拽过谭花说:“来,见过你哥哥的救命恩人。”
    谭花惊问:“那不是成本吗?仇人才对啊,又如何成了救命恩人?”
    左右平笑说:“说来话长。”成本连连摆手,不好意思让左右平再提此事。
    一行人五部车,浩浩荡荡回到尚家大院。尚家大院不大,占地约五十亩,以周围白大理石栏杆为界。栏杆外是大金山的西南坡,各种春花秋月在院子里不过点个卯,院外别有另一番洞天。院子虽小,也有十几棵从皖南山区移来的参天古树,疏疏落落两个花床。花床上种满了各种花卉,颜色错杂有致,花形丰富多姿。远处的一池清水闪着波光,几张藤椅沐在斜阳之下,泛着陈旧的气息。
    成本见尚家那份热闹,就是削尖了脑袋也凑不进去,守着清静又担心让人觉得落落难合,进了尚家大院一分钟,便知趣地借故早走了。
    谭花刚进门,尚书一下子扑腾着过来。那尚书本是谭花所养,谭花出国之时才送给了贾兮兮代养。一人一狗,在故乡重逢,自有一份格外的离情别绪想要诉说、追忆。谭花把尚书抱在怀里,想到过去的岁月便泪如雨下。
    一家人把那前尘往事闲谈了半日。晚上尚忆春回来,母女相见,两个人又是泪眼婆娑的伤心,尚母便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分分合合的也是天底下的常事。忆春,你们母女用不着哭哭啼啼的了。这人脸就是一面西洋镜子,你要是哭丧着脸,这要哭的事准在后头,还不如就此天天笑呵呵地过糊涂日子。只要是天天乐呵呵的,这好日子保准就在后面排队,都擦了泪吧。”两个人听着忙止住泪,一起围坐吃晚餐。
    休息之前,尚忆秋又亲自过问,把谭花的房间安排好,少不得又是羊毛地毯、红木家具、古董字画,一应俱全。
    谭花见尚忆秋安排得井井有条,便私下对尚母和尚忆秋说:“姥姥、姨妈,我们这一家人是热闹非凡,只有我爸爸不在。我爸爸他怎么样了,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管,明天我得过去看看他。你们别跟我妈说。”
    尚母也抹泪说:“看你爸爸当然好,也只有你最合适。现在一家子人都团圆了,就只有你爸爸在外边了。你替姥姥劝劝老谭,凡事想开点。你妈妈离开他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这跟老谭撇清关系了,你妈妈才能坐得稳定。这电视里天天讲的话——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可真是嘛,这不,你妈妈稳定了,我们一家子人才能稳定。”
    谭花说:“放心,姥姥,那王佐断臂的苦肉计他再要是不懂,他就不是我爸爸了。只是右平哥哥的事跟他没办法说清楚,不要说我爸了,就是我听了这样的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是喜好还是悲好。好在他左右平是个有钱的老板,若是个穷困潦倒的人,我凭空多一个这样的哥哥也不甘心,以后分起家产少不得要闹起来。”
    尚母被说得笑起来:“你这孩子,跟着里边又起什么哄?你哥哥现在家大业大,你担心什么?人家没哥哥的,认个干哥哥,姥姥懂;那亲爹活得好好的还要认个干爹爹的,老实说,姥姥不懂。你凭空多了个亲哥哥,总比干哥哥贴心,而且跟他人也说得清楚,不要着急。”
    谭花撒娇说:“姥姥,这也不容易解释的。”
    尚母骂说:“这坏丫头,现在你只有沾光的份儿,没有吃亏的理,你就不要操那份多余的心了。跟你爸暂时说不清楚的事,你也姑且别说。这样的事就是说一整天、说得唾沫星子喷几丈远,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让他知道了,在里边终究不得安生。我不告诉你妈,但明天让可儿陪你一起去看你爸吧。两个人一起去,说话也好有个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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