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玉霁月情暮雨

那时候，他被淞玉紧紧抱在怀里，就闻到了。只可惜，淞玉只抱过自己那一次，就再也没近过他的身。倒是霁月每天都粘着他，睡觉也要钻到自己怀里，手脚都要插到他的臂下和腿间，才会老老实实入睡。弄得他现在身上不免沾染了霁月的幽香，好像抹了什么胭脂水粉似的。
  “沐雨，坐吧。”淞玉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凳，自己在石桌的另一头坐下。
  沐雨的十指在腿上交叉合拢，绞了绞，有些不安。对着月儿，他还可以自然而然谈天说地，可是对着淞玉，他却像是近乡情怯，话在口中，也要绕几个圈，细细琢磨了，才敢说出口。只是说出后，马上就后悔，觉得自己回答的不够好，不值得淞玉喜欢。
  “那个……你有事要说？”
  “嗯。”淞玉微微颔首。“我想跟你坦白些事。有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瞒着也没意思。”
  沐雨心里小鹿乱撞，嗬嗒嗬嗒地跳动着，略微气喘起来。淞玉这是，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了吗？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想起以前的事情，也没准备好。一会儿该怎么回答他呢？总归不能拒绝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情的。自己不好看，胸口还有疤痕，他不会嫌弃的吧？
  “哦……好……你说吧。”沐雨深吸一口气，等待着淞玉的深情告白。
  “你应该早就发现身上的疤了，对吧？”
  沐雨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抚在自己的左胸上，抬起眼，迷惑地望着他。
  淞玉轻轻叹了口气，把他们第一次碰面，第二次碰面，以及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沐雨听。沐雨越听越震惊，最后紧紧揪住自己胸口的白色绸布，捧着心口弯着身子急促地喘息。
  淞玉看着他这个样子，于心不忍，手放在他洗得芬芳带着朵朵的香气的发丝上方，却抚不下去。因为他知道，对于除了朵朵以外的任何人，一点点的温情，都会变成巨大的残忍。海棠如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更是如此。至于沐雨，他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等事情结束了，他回归了原本的生活，再忘掉这一切，就可以免于遭受求而不得的折磨了。
  “所以，你对我，并没有情，对吗？”沐雨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这钻心的话语。
  “是你误会了。我不想你再误会下去，还是说清楚。”淞玉蹲在他的石凳前，仰头与他低垂着的眼眸对视。
  “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别怪罪朵朵。他……他想与你亲近些，我想恳求你还像平时那样对他就行。可以吗？”
  沐雨嘴唇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酸涩的泪水堵在喉间。他用力摇了摇头，刚洗过的头发松松地挽着一个髻，插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随着他的摇晃，颤了颤。他咽下了鼻中喉间的泪水，不愿意让自己在淞玉面前示弱。不就是被拒绝吗？这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花花草草陪伴着自己不是吗？
  “我知道了。你放心，月儿很招人疼，我很喜欢他这个弟弟。”
  “你怪我吗？”
  沐雨疑问地嗯了一声。“不，不。不是你的错，也不关月儿的事。况且你们救了我，要不是你们，我恐怕，已经……”
  “沐雨，谢谢你，这么通情达理。”淞玉帮他把头上的簪子插好。
  沐雨傻傻地摸了摸被淞玉触碰过的簪子。“所以我现在，也成了妖精了吗？”
  淞玉眉头微蹙。“这个我也不确定。你虽然活着，但是变得……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也不能算是妖，因为你身上没有修为，也不会法术。”
  “哦……小箱也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能想象吗？我竟然把送给他的发饰给抢回来了。太奇怪了……”
  “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商量，我们得尽快去一个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你也许没事，但我与朵朵，身体里的内丹会越来越衰弱，早晚会油尽灯枯。到时候，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受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三人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共生共存，谁也不能离开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我把内丹还给你们，你们是不是就好了……”
  “不行……那样你会死的……朵朵不会同意，我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淞玉把手安抚地按在了沐雨的肩膀上，沐雨脊背瞬间就僵直了。
  “沐雨，你别想太多。我们不会不管你，否则也不会拼死救你了。我一定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趁着天气还未转凉，早些上路，我怕再拖下去，会生出变故来。”
  沐雨连连答应了，并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要因为淞玉无心的触碰就过于激动，让他瞧了笑话。“就我们三个吗？可以带着小箱和大排吗？”
  “最好不要。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经过的地方难免会有凶险。你有内丹护体，可他们是凡人，太危险了。”
  “好吧。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不如我们过了节再走吧。我们和和美美地吃个团圆饭？”
  淞玉想着，这样也不错，他们虽然急，但也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拖延两日也无妨，于是同意了。更多的原因，虽然他不愿承认，可是沐雨眼中的那种悲凉与无措的确令淞玉心头一紧。他已经亏欠了他一条命，可不知怎的，却觉得自己除了这个之外，还亏欠了他些东西。也许是不能做出回应的感情吧。沐雨眼里原本的神采像是珠玉蒙了尘。明明是不想接受他的情意，明明应该弃之也不觉可惜的，可是总有些恻隐之心，让自己无法对眼前这个人完全心狠。或许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朵朵的味道，迷惑了自己吧。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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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哦，写文的时候，给读者推荐一些BGM，配合食用，味道更佳。
  《暗恋心情》就配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这篇就配窦智孔和戴爱玲的《你和我和他之间》；
  《无路可逃》那篇比较甜，就配Hyorin的《再靠近点》。
  感觉还蛮搭的哦～哈哈哈
  ？───O（≧？≦）O────？
  
第25章
  沐雨带着满心的伤痕与疲惫，呆呆地坐在石凳上。在淞玉离开后，他趴在石桌上吹风，发间的簪子被抽下来，捏在手里把玩。自己还哪里有心啊，心不是早被挖走了吗？为什么胸口处还是隐隐地疼呢？他不怪淞玉，本来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先喜欢上淞玉的吧？那幅画还是藏起来吧，要是被月儿发现了，自己可怜的心思就百口莫辩了。
  他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房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呼吸一窒。淞玉正抱着熟睡的霁月细细亲吻，从眉毛亲到鬓角，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迷醉和满足。沐雨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离开了。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吗？淞玉和霁月长相并无相似之处，怎么可能是亲兄弟？那种呵护备至的紧张，除了对着心爱之人，还能对着谁能做出呢？
  淞玉听到门吱呀关上的轻响，双目紧闭，过了一会儿，再度睁开，恢复清明。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沐雨死心，虽然当面澄清了，但是爱意如泼出去的水，岂是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沐雨方才明显只是在敷衍，帮他扶正簪子，只是一种试探。触碰到他的肩膀，就更加确定了，手下微微僵硬的身体，激动又克制。斗转星移，日月洪荒，他只能对一个负责，其他的那些个，他顾不上，也爱不了。
  怀里的这个，是他爱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得到过，却残忍地完全失去过的人。这种苟延残喘的关系，到底能持续到几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希冀着永远不会看到尽头，就这样一直厮守。只要霁月在他怀里，他的身体就像一块枯木逢了春。如果霁月没有这么独立，这么倔强，哪怕多些依赖，多些优柔，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依附与攀爬，与他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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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解开霁月的衣带，露出他如月光般清冷的胸膛。含住一颗小红果，在嘴里细细品味咂弄，幽香中又带着些甘甜，是上天入地都寻不到的美味。小小的乳首挺立起来，淞玉用指甲盖按压着另一个寂寞得不到口涎润泽的果实，让它在空气中颜色变得愈发淫靡，含苞待放。
  他的朵朵，竟然没有推开他，而是抱紧了胸前轻薄自己的脑袋。这大大鼓励了他。他扯开了朵朵的亵裤，一把抓住那秀气可爱的玉茎。更让他惊喜的是，手里的东西竟然是半硬着的。你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对吗？即使我做过令你伤心的决定，你还是无法完全与我成为陌路，是吧？朵朵啊，真想把你揉碎了，咽下去，你漂亮的绿色花瓣，会滴下多么清新的汁液啊。
  他这样想着，也的确俯身吃了下去。只不过吃的不是朵朵，而是朵朵的玉茎。当然是舍不得吃下去，只是舔着裹着，吸着玉液罢了。朵朵的双腿自动搭上了他的背，脚跟抵在他的脊柱上。或许他伺候得不好，朵朵就会一脚踩碎了它，让他以后都只能瘫在榻上。这只是他胡乱的猜想，朵朵抖动着的腿筋否定了这些。不过是情动之时，自然的反应而已。
  他灵活的舌尖软软地舔着柱头上的小细缝，把那里逗弄得泪水涟涟。朵朵的味道，甜过花蜜。他多久没尝过这种味道了，淞玉此刻，激动得喉结颤动着。他双手抓进了朵朵柔嫩挺翘的臀瓣，往自己脸的方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