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第一部陨落君心

第17章


而对方始终却只是微笑著似乎根本不能读懂他眼神中的意味。 
直到冬姑娘上台,绯红才不得不收回目光,颓然无语。 
“求人不如求己”谁说的?真是经典啊!!! 
眼珠一转,绯红心中有了计较──通关难,败阵还不容易吗? 
有了这麽个谱,心里顿觉踏实多了,绯红一扫方才的颓然之色。 
“梅,迎寒而开,美丽绝俗。”这是绯红见到冬姑娘的第一感觉。 
绯红一拱手道:“请冬姑娘出题。”两场下来算是明白流程了。 
冬姑娘浅浅一笑,好似腊梅迎雪怒放。 
“慕容公子,请 ‘梅’为题,在一柱香内做一幅画出来。” 
花台之下人群唏嘘不已,说实在的,这个题目真的很简单,可是,绯红一耸肩、一摆手,轻轻松松的说了一句“我不会”。 
此举,出人意表。 
花台之上,众人瞠目。 
花台之下,一片哗然。 
绯红却视若无睹,潇洒的一转身,就要下台。 
“慕容公子,请留步!”花台上的人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白兄,还有何事?”难道不能弃权吗? 
“还请公子稍待片刻。” 
“好吧。”绯红应了一声下台走到聂林身边,接过了哈姆太郎。 
“绯红,真是好才情啊,愚兄佩服。”聂林冲绯红挤挤眼,“这个脱身之计使得妙!” 
绯红面色一沈,将头侧向一边,腹诽道:原来你小子都知道,却见死不救,不讲义气! 
聂林轻轻一笑,对神情不悦的绯红道:“贤弟可知这登花楼的来历?” 
绯红确实不知,此时心中怨怼聂林不仗义相助,却不开口相问。 
聂林知他心意,连忙为他解惑,“这‘登花楼’始於五年前。” 
绯红见聂林并不卖关子,脸色虽不变,心下却已稍霁,竖起一只耳朵仔细听著。 
“不知绯红是否听过天下第一美人──颖姿的名号,此女当时是茯苓楼的花魁,据说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时多少达官显贵、多少王侯将相一掷千金,只为博那红颜一笑。” 
“那和这‘登花楼’有什麽关系?”话一出口,绯红暗道不好,聂林已呵呵笑了起来。 
绯红白他一眼,咬咬牙,忍了。 
聂林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接著说道:“当时,有位游历各国的弱冠少年见到了颖姿,据说当时那少年愣愣的对著这天下第一美人看了足足半个时辰。” 
绯红问:“难道那美人太美,所以那少年竟然看呆了?” 
聂林摇头,“世人都认为如此,就连那天下第一美人颖姿当时又何尝不作此想。” 
绯红睁大眼睛,“难道不是?” 
“不是。”聂林微笑,“那少年半个时辰後只留下了一句话。” 
“什麽话?” 
“你猜呢?”聂林笑睨著绯红反问道。 
绯红摇头,“我猜不到,但定是一句能令那天下第一美人为之动容的话。” 
“当时,那少年说的话是‘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啊?”绯红虽料想定是句惊世骇俗的话,却没想到会是这麽一句。 
“这麽一句话给这天下第一美人极大的震撼,颖姿三月闭门不出,随後自赎身出了茯苓楼,遍寻那少年,半年後终让那颖姿寻到。” 
绯红问道:“那少年说的可是真的?不是欲擒故纵?” 
“当时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聂林点点头。 
“那到底是不是?” 
聂林摇摇头,“不是。当时颖姿提出要见少年口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一面,那少年却喟然摇头,口称那美人他也只见过一面。” 
“这样的话怎能令颖姿尽信?” 
“确实如此,当时颖姿并不相信那少年之言,但最终颖姿却不得不信。” 
“可是那少年拿出了什麽证据?” 
“聪明!”聂林面露赞叹之色,“那少年取出了一幅画像,画中正是少年口中的美人。” 
“那画像也可能是那少年自己凭想象所画啊?” 
“不然。”聂林摇头,“平凡容姿或可想象,但那灵动绝色、出尘之姿却不是仅凭想象就能勾画出来的。” 
“所以,少年所言非虚,世间当有此人了。”绯红点点头,忽然又道:“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些跟这‘登花楼’有何关联。” 
聂林哈哈一笑,“我有没有说过那美人是名男子?” 
“男子?”绯红嘴张得大大的,一拍头,“我明白了,颖姿就是想以这‘登花楼’以文会友,寻找那美男子的踪迹。” 
聂林笑著啧啧赞叹,“正是。” 
“这样做无异於大海捞针啊。”绯红沈吟著。 
聂林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以颖姿的聪明才智自然是明白的……” 
聂林还想再说些什麽,白平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慕容公子,我家楼主请公子花楼一晤。” 
?
第三十五章 婉拒与病痛 
聂林还想再说些什麽,白平的声音却插了进来,“慕容公子,我家楼主请公子花楼一晤。” 
此话一出,蓦地里又是一阵骚动。 
绯红回望身後人群,将那诸般神态尽收眼底,心中了然面上挂起顽皮的笑容。 
“楼主盛意相邀实在让绯红感激不尽。”绯红转过头,对白平粲然一笑,很是客气的说道:“楼主豔名远播、誉满四国,楼主天人风姿绯红神往久矣,如此说来,绯红和楼主也算是神交了。” 
白平听闻面露喜色,似乎对绯红一番说辞颇为满意。 
“但是,”绯红语气一转,神色郑重,“凡事都要讲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绯红仰慕楼主,今日更得蒙楼主看重诚意相邀,委实受宠若惊、心下感动,感动之余却不免惶惶,若是这‘登花楼’五载规矩因绯红一人而破,绯红焉能心安?何以心安?” 
“你……”白平方爬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之级的神色。 
绯红只是静静地站立,不用看却也知道其他人的脸色也绝不会比这白平好上多少,在这些人心中恐怕这“天下第一傻”的雅号非他莫属了。 
绯红神情渐缓,朗声道:“绯红不才,今日欲登花楼而未果,实乃绯红学疏才浅之故,此去定当勤於治学,他朝之日一夕花台夺魁,绯红自会再来拜访楼主,闻楼主旷世才情、睹楼主天人容姿。烦劳白兄将绯红此番肺腑之言代为转达於楼主,相信楼主惠质兰心自会见谅於绯红。” 一番话说得平和中正、字正腔圆,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白平听罢,点点头,说道:“白某自会将慕容公子之言代为转达。” 
“有劳了。”绯红微笑著说道,随即,转身朝著花楼方向施了一礼。 
“後会有期!” 
“後会有期!” 
绯红、聂林两人离了人群。 
花楼之上,一双翦水秋瞳透过水晶珠帘眺望著花台旁越众而出的淡色身影。 
“好一个妙人。”不经意间,那若涂丹的樱唇逸出了一把柔柔的女声,同时,那粉嫩圆润的腮边泛起了一朵小小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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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锺神秀, 
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 
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 
万佛峰上绯红临崖而立,空谷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强劲的山风,吹乱了一头青丝,拍动著衣袂“啪啪”的作响,凝望远山白云,鼻息间呼吸著山风吹过的清冷空气。 
“绯红为何拒绝颖姿姑娘的邀请?”离开百花林就未开过口的 
聂林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绯红笑了。 
“难道贤弟已有了属意之人?” 
虽然他没想过,但这无疑是。 
绯红微微颦眉,摇头道:“不是。” 
属意之人? 
这的确是最能为常人所理解的,只是他却从来没想过,他从没将那“天下第一美人”和君翊连起来想过。 
“那是为何?多少才俊削尖了头都想挤进天下第一美人的花楼,而贤弟却对美人的诚意相邀不为所动。” 
绯红垂头,“方才在花台下绯红已言明,绯红只是不想坏了规矩。” 
“我不信。” 
“……”绯红侧脸斜睨聂林,“如果今天你我异地而处,聂兄会做何选择?” 
聂林一愣,“我……” 
绯红不待他说完,摇头晃脑道:“我并不是一个不知情识趣的人。我喜欢临山远眺,喜欢倚栏听风,喜欢静夜沈思,我有自己的风花雪月,有自己的情与趣。那种才子、俊杰争相挤破头之事,我却是丝毫也没兴趣,不是觉得世人流俗,也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是单纯的没兴趣。生活於我可以恬然静谧,可以轻狂不羁,於生活我却无法自命风流、红尘逐浪。”说完,会心一笑。 
“原来。”聂林听罢点点头,惊呼一声,“绯红,你怎麽了?”忙上前揽住绯红摇摇欲坠的身子。 
“没事,就是……啊……”绯红话未说完,就感觉全身上下一阵针刺般的痛,不由叫了出来。 
“绯红,绯红,你那里不舒服?”映入眼帘的是绯红一张惨白的脸,聂林心揪成了一块儿。 
“我,我……疼……”绯红哀号著,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全身上下好似有几千几万根针在往骨头里刺,脑袋中犹如击鼓雷鸣“咚咚”作响。 
“哪里疼?绯红?”聂林干著急却无可奈何。 
“……全身……”绯红大口喘著气,身上一阵阵痉挛。 
聂林一把横抱起绯红,“忍一忍,绯红,我这就带你去金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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