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二楼,景断夏也没有去等那麻烦的电梯,逃命般抱着怀里的小丢丢直接从楼梯跑下去。
聂南朔也跟着他从楼梯跑,他人高腿长的,加上心里是真的急,刚跑到底楼就把景断夏堵住了。
隔着一扇门就是楼梯口的出口,聂南朔堵着门口,景断夏被聂南朔追的没办法,心里忐忑不定,被他一堵心里就更慌了,眼瞅着没路可跑了,他也没那个力气再往上跑,况且自己只要一动就能被聂南朔抓住,根本逃不掉。
不敢抬头看聂南朔,景断夏背靠着墙壁,默默地移到角落里蹲了下来,把小丢丢护在怀里,然后抱臂把头埋在膝盖上。
聂南朔看着他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角落里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心疼他。
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聂南朔走到他旁边蹲了下来,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脑袋。
“景断夏,到底怎么了?”
景断夏闷闷的,聂南朔这样的温柔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闭着眼贪恋他手掌的温度,却什么都不想说。
他不说话,聂南朔也不生气,耐着性子继续问:“你为什么来这里找我?”
为什么?为了来抢只狗吗?我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景断夏这时才发现,虽然不甘心那个少年养丢丢,但是来抢丢丢始终只是自欺欺人的一个借口,他就是想见聂南朔了,想的发疯,想得心都疼了。
但是这些话景断夏都不想说出口,或者说他很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计较,就想这么蹲着,有聂南朔在旁边陪着,他觉得这样很好了,比起之前一周的寂寞害怕,这样就很好了。
一问三不答,聂南朔收回了抚着他脑袋的手。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炎热,这种楼梯口关着门又没空调,呆久了闷热不舒服。
景断夏正在因为聂南朔手移开了而心冷,忽然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了,吓得连忙抱住怀里的小丢丢。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被聂南朔打横抱了起来,登时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还红着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聂南朔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和不可置信的小眼神,一时间心里不知该是什么滋味,本来想笑的,但是看得出他那双眼睛分明是想哭的,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淡淡地柔声道:“这里热,有什么事去车上说。”
景断夏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去想那些让自己难受的事情,只想贪恋地蹭蹭他的怀抱,这个怀抱以后还能不能靠都不知道。
聂南朔就这么抱着一人一狗从楼梯口出去,在某些异样的眼光下,走到地下车库,把景断夏抱上了车。
坐上车,景断夏就抱着丢丢缩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一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样子。
聂南朔开了空调,并没有发动车子,就这么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景断夏,看着他委委屈屈地坐着,像是要哭却又没落泪,让他手足无措。
“新戏要开拍了吧?”见景断夏不肯说什么,聂南朔轻声开了个头,打破了车内诡异的安静。
景断夏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怀里的狗头,忽然语气生硬地道:“我要带丢丢一起去。”
聂南朔被他忽然的要求弄得一愣,当初不是他说拍戏不方便照顾丢丢才让他养的吗?怎么又忽然变卦了?
看了丢丢一眼,聂南朔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抱走丢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聂南朔心里有些不愉快,他本以为景断夏是来找自己的。
景断夏将丢丢往怀里抱了抱,僵着脸,语气冲冲地道:“这是我捡的,凭什么让他养!”
说完,景断夏就后悔了,这样的自己好像是个和别人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这样的自己,丑陋的嫉妒心全都展现了出来,展现在了聂南朔的面前,会让他讨厌。
聂南朔听完这句话,心里就明了了,原来追根究底,从始至终,景断夏就是在介意宁泺的存在。他在嫉妒,在吃错,在不安。
看到景断夏揽着丢丢的手臂上那道红痕,聂南朔伸手把他的手臂拉过来,放在手里轻轻地摩挲着,柔声问:“还疼吗?”
景断夏一愣,呆呆地把低下的头抬起来看他。他以为聂南朔会讨厌这样嫉妒的自己,他以为聂南朔会斥责自己的小肚鸡肠,甚至直接不想理自己。怎么会这么温柔地关心自己?
景断夏愣住了不说话,聂南朔就继续轻抚着他的手臂,淡淡地道:“他叫宁泺,他不是祁夏,我很清楚。”
他在解释,景断夏听明白了,虽然那天晚上自己跟他说那个少年不是祁夏,聂南朔也说了他知道,但是这句话完完全全从聂南朔嘴里说出来,景断夏听了心里很舒服。这是一句解释,而不是敷衍的回答。
既然聂南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景断夏也就壮着胆子问:“你不动心吗,他和祁夏那么像。”
聂南朔轻笑一声,淡淡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再像,他也不是祁夏,我不需要替身。”
“那你为什么搬出来和他一起住?”景断夏小声抱怨。
“他双亲都不在了,心脏不好,一个人住不安全,在手术完成之前,我会陪他一阵子。”
景断夏沉默,即使是这样,住院不可以吗?请保姆照顾他不可以吗?说白了,聂南朔,他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重要到需要你亲自照顾。
这些话景断夏自然不会说出来,本来以为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现在看来,聂南朔既然愿意解释给自己听,就是没有抹杀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至少他还是心疼自己的。
虽然心里还有些阴郁,但是景断夏还是努力放松自己,挂起笑脸看着聂南朔问:“那,我是不是还被包养着?”
看到他终于笑了,聂南朔嘴角也挂起了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也不和他计较包养这个词了,如果这个词能让他高兴一点,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那也是不错的。
“是,你还被我包养着。”聂南朔轻笑着揉了揉景断夏的头发。
景断夏拿下聂南朔摸自己脑袋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两两相扣,看着他的眼睛,期待地问:“那,我可以亲亲大金主吗?”
聂南朔迟疑了半响,随后弯了弯唇,原本握着他手臂的手绕到他的脑后,扣着他的脑袋,倾身吻上景断夏的唇。
景断夏觉得自己这一刻简直幸福值爆表,自家哥哥说的没错,那个少年不是祁夏,既然聂南朔还愿意接受自己,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爱的这么深的人让给一个冒牌货?他要抢!他要夺!除非聂南朔不要自己了,不然他一定要奋战到死!
一周的思念全都化成了这个缠绵的吻,景断夏总觉得不够,怎么吻都不够。于是两只手都攀到聂南朔身上,绕到他的颈后,紧紧地搂着,吻得忘乎所以,忘乎所以到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小丢丢被他折腾地掉到车座下面了也不知道。
一吻结束,聂南朔亲昵地吻了吻景断夏的侧脸,景断夏当时心里就幸福地冒泡,脱力地靠在心上人肩上喘息着。一只手正想摸摸丢丢的毛呢,这一摸,咦?狗呢?
“丢丢呢?丢丢没了!”景断夏紧张地退出心上人的怀抱,把自己的衣服抖了再抖,车座上摸了个遍就是没有狗的身影。
聂南朔看着景断夏着急地以为狗变成蝴蝶飞走了的样子,淡定地看着他车座底下那双乌溜溜望着自己得眼睛,然后淡定地伸手过去把小丢丢掏了出来。
景断夏见状,尴尬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连忙把丢丢抱回来,放在腿上来回抚摸,嘴里嘀咕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爸爸忘乎所以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摸摸。”
聂南朔就这么看着景断夏在那里抽风般地对一只狗嘀嘀咕咕,嘴角的浅笑却一直没有淡下去,这才是景断夏该有的样子。
安慰完小丢丢,景断夏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心上人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向来脸皮很厚得景断夏忽然就不争气地脸红了。
忽视掉自己那让人恶寒的小羞涩,景断夏一边顺着小丢丢的毛,一边小声地道:“我还是想带丢丢一起去片场。”
不管聂南朔现在对那个什么宁泺的有没有动心,他就是不想把丢丢给他照顾。都说孩子是爱情的润滑剂,要是把丢丢给他们一起照顾,还指不定润滑出什么东西来!往直了说,他景断夏就是不待见那个宁泺了,诶!就是不待见了!怎么地吧!
聂南朔倒是没什么意见,虽然他很想告诉景断夏飞机上客舱是不许带宠物的,而且如果把这么小的小丢丢放到货舱不能随时照顾,对刚生过大病的丢丢很不好。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带着丢丢他能高兴一点,那就让他带着吧,别人家的飞机带宠物有那么多规矩,他家的私人飞机可没那么多规矩。
“好,你想带就带,不过要好好照顾着,到了新的地方小家伙可能会不习惯。”
景断夏连连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丢丢的,那现在,大金主能不能带我们去买点东西?”
聂南朔不置可否,直接利索地发动了车,一边把车开出地下车库,一边笑问:“去买什么?”
“要给丢丢买个小窝,然后买点吃的玩的,这些都该是羊爸爸付钱。”
聂南朔笑着点点头,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钱的事,至于羊爸爸这个称呼……他已经被迫习惯了。
到了大型商场,两人带着丢丢直奔宠物区。
要说现在宠物的待遇,那简直比起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说那狗窝吧,狗窝嘛!你就不能好好的有个窝的样子?不!现在很多狗不睡狗窝了!他们睡——狗床!
好吧,如果是和人类一样的那种床也就算了,可是它还有摇篮狗床!简直就是把狗当孩子养了啊!
景断夏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狗窝狗床,心里一阵感慨,也多亏他们家丢丢摊上了一个金主羊爸,比起那种只能睡在地上的狗,简直是太幸福了有木有!
“买哪个啊?”景断夏抱着丢丢纠结着。
“睡得舒服就行。”聂南朔看了一眼,挑了一个像蒙古包一样的,软软的狗窝。
“这个一点个性都没有。”景断夏嫌弃地看着聂南朔挑出来的狗窝。
聂南朔无奈地笑了笑,“丢丢这么小,你指望它自己能上那种有高度得狗床?”
景断夏郁闷地撇撇嘴,“其实它可以和我一起睡大床的,就是我怕自己睡相不好会压死它。”
聂南朔回忆了一下几次和景断夏同床的经历,诚恳地建议道:“还是让小家伙睡狗窝吧。”
景断夏敢肯定,他看到了聂南朔眼里的不信任!
好吧,其实他自己也不信任自己,丢丢这么小,万一早上醒来一看已经横尸在自己身下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那好吧,那买那个大号的,这样丢丢可以在里面滚来滚去。”景断夏激动地指着一个超大号的狗窝。
聂南朔微微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那个大的金毛都能在里面滚两圈,你确定丢丢这么小睡在里面会舒服?”
景断夏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貌似是没什么安全感,而且一点都不温馨。
最后,两人商量一番下来,买了个中型的半蒙古包式的狗窝。
然后两人又去给小丢丢买了一些玩具和零食,那场面,简直不像是养一只狗,好像两人真的有了孩子一样……
坐在回去的车上,聂南朔嘱咐着景断夏:“在那里尽量少给它吃那些什么鸡肉,小家伙习惯了那些味道以后就不爱狗粮了,这对它的健康和毛色都不好。”
景断夏受教地乖乖点头,眼看着车子稳稳地停在自家门口,心里就很舍不得,好不容易今天和他相处的那么好,如果自己离开那么久,他和那个宁泺好上了怎么办?
“聂南朔,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好吗?”景断夏期待地看着聂南朔。
聂南朔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点头笑道:“好。”
景断夏这才心里舒坦几分,凑上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才抱着丢丢下车,拎着狗窝和一袋零食玩具一步三回头地往家里走。
聂南朔一直坐在车里看着他,直到他进了家门,关上了门,才弯着唇笑着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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