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老师 乌龙大巫师

第167章


    
  窗外,一轮明月,淡淡地移到树稍,而那棵法国梧桐已经叶落枝枯,像一位干瘪的老人站在路边,已经失去了生机。    
  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喜欢乡镇、村庄的植物,它们是那么的生机盎然、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即使是家乡的月亮,也显得那么欢愉,比眼前的月亮要大、圆、白,月光流照,如空明击水。    
  在家乡,只须置身旷野或萧闲的庭院中,就能望见一轮金黄的满月从黛青色的群山中冉冉升起,然后像一位晚装才罢的佳人,盈盈走上柳梢头,再在纤柔云丝的簇拥下攀上一碧的遥天。    
  但在城市,街道两旁,成排的树,与高楼厦相比,太矮了点,在车水马龙间、在汽车飞过的尘埃中,在高楼大厦巨大的阴暗当中,在地面被水泥覆盖、呼吸不畅中,总是病态怏怏,无精打采,不死不活。城市里的绿地虽年年增加,但市民不懂爱护,每天有多少人在踩踏损害,绿了被踩灰了,零落成泥碾为尘。    
  在城里也有七八年了吧,从心底里,我仍不习惯她从钢筋水泥构筑的森林,不习惯月华下灯红酒绿的生活。这让经常我牵念着家乡的月亮。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楼下,走上死寂幽静的街头,在月光下独行。望着街道两边枯死的树木,抚摸着灰色的草地、凋谢的花卉。    
  不经意间,远处飘来的一股凯丽金用萨克斯吹奏的乡村风情,月是故乡明啊,霎时间,思念家乡,思念在家乡一直守候着我但现在却失踪的南灵,各种思绪轻轻地穿透我温暖而潮湿的心。    
  回到宾馆,我才发现,方龙和亚仙也没有睡,他们坐在迎宾厅的沙发上,一边用开水凉茶品茗一边看我走来,脸色凝重。    
  我走过去,端起小杯的功夫茶,茶了半杯。    
  “怎么样,你有没感觉到,这植物的死很古怪吧,从你的观点看,是什么原因?”方龙问。    
  “是的,古怪。”我再把下半杯喝完,端放在亚仙身面,接着说,“我喜欢植物,一向认为植物也有自己的灵魂,后来与南灵相处多年,更坚信自己的观点。从我刚才观察和了解,我认为,浮流县的植物,不像是真的死亡,而是灵魂出窍,导致生理机能停顿,从而形成萎缩死亡。”    
  “哈,你讲得和亚仙差不多,开始亚仙也认为他们只枯不死,因为它们身上还有生命能的存在,但几天后,再观察时,已经完全死亡了。”方龙拍额头痛地说,“所以,我们认为这与那只熊怪有关,说不定那只熊怪会摄取植物的魂,或有摄魂的法宝,就像原阴阳教的法宝骷髅惊魂铃一样。可惜,当时我搜遍和熊怪的身子都没找到。”    
  我们一时无语,就这样,喝着茶,直到三更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晓月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昨天我曾给晓月去电,但她当时在现场处理与她堂哥的问题,没在电话机旁,是晓家外围的族长晓宝贵接的,他后来负责告诉晓月时,我又在赶往浮流的路上。    
  我连忙将这三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晓月,其中许多事,如南灵的身份、城市植物死亡之迷连一向稳重的晓月听了都不禁惊叹起来。    
  “阿月,你那边怎么样,大舅子有没有为难你啊?”我关心地问。    
  “他还没有那个胆,不过,他确实雄辨,许多家族中青年的教众被他说动,令我非常棘手,可能真的要进行选举了。”    
  “雄辨?他说了什么啦,居然会让你妥协?”我不禁好奇。    
  “我这个堂哥,居然避开巫术谈巫教。他认为巫术理论应该和宗教形式分离,巫术与个人天赋关系太大,因此并非人人可以修行,造成教内巫师良莠不齐,好像是坏事,但作为教派,只要对临水夫人心怀信仰,会不会巫术也无所谓。他说教众应该人人平常,不能由巫术高低论身份论地位,分什么内堂外围,这又不是江湖派别。他认为临水教要改革,把临水教建设成为一个向世人公开的宗教,而巫术则退由法老会来研究修行——而我当时听后,居然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这些情况和建议,我完全同意,只是鉴于传统习俗、以及前人订下的戒律,才不得不照章执行的。更气人的是,他指责我不谙世事,不通达人情世故,因此担当不了宗教大任——他的话非常清楚,就是除他外,谁又通达世务?他认为教派改革后,由我专管法老院钻研巫术就行了。”    
  我一听气愤不已,这个大舅子也太嚣张了,思考了一会儿说:“要说雄辨我比谁都强,阿月,你要有自己鲜明的观点和政见,要死死地抓住他的漏洞加以反击。首先,临水教是家族教派,只有近亲才可以入教信仰,因此不宜扩张;同时赞成教派改革,争取教众在信仰面前人人平等,不以巫术论高低;其次,临水教的教旨是隐世济人、道法自然,适当维修扩建原有旧的宗祠可以,但大规模地买地请人大兴土木再造兴宫,则有悖教旨。再次,成立巫术研究会,公开研究成果,培养巫术人才。以上三次,竟不违背教旨,还可以收买人心。”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心,你好聪明啊!这些一针见血,所有的教众都会支持,你说得完全正确,没想到你这方面还真行!”晓月拍着桌子开心地夸奖道,“早知道,就让你呆在我身边给我当参谋了!”    
  我心花怒放,立即喊:“那我就马上过去!”    
  “别急,做事有轻重缓急哩,你再怎么样,也先得做好南灵那边的事,先确定南灵真的安全。还有,如果全世界城市植物真的全部死亡,那可真是现在城市文明的浩劫,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原因并解决这个危机。要不是我是一教之长,这边的事关系到家族的未来,早就跑去找你和你并肩作战了,这是世界级的大事啊!想一想,我不得不跟那些势利的堂哥及一批外围教众作无聊的争辨,真是泄气啊!”    
  我一时无言,世上常常是祸不单行,常常是世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只有认命,孤军作战,努力地做好手头上的事,赶快回永安镇帮晓月助选。    
  最后,晓月告诉我,阿新有四处找过我,后面到了永安找到晓月,说他已经被福建公安厅派遗,协助从由国家林业部门园林专家组成的一支研究小组前往浮流和崇安,对城市园林植被作进一步的调查。    
  “这有用吗?”我无奈地叹说。    
  “有用,在这批专家中,有两名是高阶的灵能修行者,他们的水平不在你我之下,是纯文大伯离开时,特别推荐给我认识的。他们是浙江林竹研究所的副所长孙虞和省社科院副院长卢蔺兰。到时,他们三人要配合他们,在暗地里行动。”    
  我这才精神一振,看来,下午,不仅方宗主,还有两名精通物理和精神科学的专家,这么多的专家,没理由解决不了问题。    
  下午,阿新如期带着全国专家小组和园林专家小组赶到,我、亚仙、方龙三人,则以江教授和卢教授弟子的身份,与阿新见面,并拜会了两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及他们的同伴。    
  江教授中等身材,有些发福,胖胖的圆脸和蔼可亲,而卢教授居然也是男的,身形则削瘦,一把雪白的胡子显得古道仙风。    
  各种仪器配置的直升机,在城内上空飞翔,还有大量的物理化学器具被大卡车运抵浮流县,在县城最高、防守最严的金税大厦建了临时科研机构。    
  一大批教授、研究生、工作人员、教授助手在大厦里进进出出,纷纷从城市四周采集到草木、土质、空气、水源等样本,一袋一袋地运至临时科研大厦。这个小组显得久经沙场,将这种异类事件处理得有条不紊,倒是我们三人,无所事事地喝着茶,看着他们跑进跑出,等待他们的所谓研究结果。    
  阿新负责安全工作,他们带着全县三百名民警和当上百名武警军队严密监控防守在大厦四周,不时过来与我们聊聊天、汇报情况。    
  当天晚上,当我们从外面散步回来时,发生方雄宗正坐在迎客厅的茶几上泡茶。方宗主居然也打着专家组成员的旗号姗姗来迟。    
  “老爸,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方龙知机拍马屁。    
  方宗主只是一脸平和,一丝不苟地冲茶,他将武夷山功夫茶泡得茶香满室,显出十足的造诣和一份平常心。    
  我一口饮了半杯,觉得苦而不涩,舌底生津,而苦入甘,非常神奇,连赞好茶。    
  “顺其自然,只要尽力,就会有转机。”方宗主微微一笑说。      
第六章 约会    
  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    
  向尊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    
  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纳兰性德《金缕曲》    
  经过三天的调查研究,初步将所有的样品进化学分析,得出了准确的结论,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验证,就召开大会,就结论进行探讨,好找到解决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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