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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二十八章 特殊的蝴蝶结


    在我昏厥之前,我似乎是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模糊女人的背影,她身边好像还有两个人,但我看着似乎有一点眼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沉睡中醒过来,只感觉头昏沉沉的,就像灌了去铅一样。我摸了自己一下胸口,还是热乎乎的,证明我还没有死。不对,这是哪里?我立马想起我是从那崖上摔下来,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勾进来的,而且我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之所以觉得熟悉那个女人很熟悉,因为不管从那女的声音、背影来看,她都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张翠华!
    我一个机灵从地上给站了起来,但全身一软,又给瘫软了下去,嘴中有一股淡淡的甜味,浑身还是没有力气,但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了。
    此时,我看不到草堆旁边有几个破碎的玻璃瓶子,我捡起来一看,是葡萄糖液体。原来我是被人灌送了葡萄糖液体,怪不得嘴巴中有一种淡淡的甜味。
    “喂,有人吗?”我朝那岩洞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声,那岩洞里面很深,很黑,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喂,喂,有,有,人,人,吗?吗······”一个回声让我全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回音在空气中上下颤抖,就像鬼在嚎叫一样。我内心感到非常的害怕,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给倒狗打电话,接电话那个女人的声音在,那音调和频率竟然跟我自己的回声是一样的。
    我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种几句恐慌感,难道接电话的那女人当时就站在这里吗?也就是我所说的第三拨人。
    我再次向那岩洞深处吼了几声,但得到的回声基本上跟刚才一样,就像鬼嚎一样。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岩石洞里面不同的岩石形状构造,让回声在这空间中来回的回荡导致的结果。
    那么如此说来的话,那像鬼一样接电话的女鬼声应该就是这样形成的。想通了这一点,那电话里的女鬼声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才渐渐的散去。
    如此说来的话,那接电话的人应该就是一个人了,而不是鬼,但会是谁呢?会是张翠华吗?我很大程度上觉得不可能,因为救我的那个女的应该就是张翠华,而接电话的时间应该是几天前的事情了,要真是张翠华的话,难道她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而且一直没有离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也不排除其他地方有这样的地势,但我观察了四周,唯一这里向阳,树木开阔一点,也就只有这里电话有信号,那岩洞深处几乎不可能存在信号。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坚信那接电话的女人一定是在这里。
    至于这两个女人真的是不是同一人,也许我会慢慢搞清楚的,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吧。
    我向那岩洞深处又吼了两声,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我。这就奇怪了,既然愿意救我,为什么还不愿意见我呢?看旁边还有几瓶葡萄糖液体,我也没有多想,在石头上敲碎,全都给喝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了我背包中的东西,烟杵!我慌忙从乱草从中把背包翻出来,但当我准备拉开系在我背上绳子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我的背包被人动过!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的缜密,也许是因为父亲没在身边,自己多留意一点细节总是好的。
    我有一个习惯,或者说是强迫症,任何打结的地方我都喜欢打一个蝴蝶结,这个不是一般的蝴蝶结,而是我从我高中女同桌那里学来的,一般的蝴蝶结只需要一拉绳头,就解开了,可是我打的结必须两个绳头同时拉才能解开,否则,就是死结。
    很显然,这个蝴蝶结是后来被人系上去的,虽然很像,但假的始终还是假的。
    我慌忙将包打开,见到那老头子的烟杵完好无损的在里面,便长松了一口气。不过,问题就来了,莫非有人对我包里的什么东西感兴趣?这不可能啊,我包里什么也没有,要说我家仅存的那只绿蟾蜍应该还在父亲的手中,我到底有什么定西值得偷的呢?
    我看着烟杵,心中忍不住的嘲笑了一番,连能打百鬼的烟杵都不拿,真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我想到这里,心里猛然一颤,对了,能打百鬼,她为什么不拿走呢?我想应该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我所说的不实货,第二,那就是她惧怕这东西,不敢去碰触!
    虽然有两种可能性,但是我个人还是更倾向后者,毕竟能进入这窃阴山的,都不是些简单的人,不识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我除外。
    假设第二种可能性成立的话,那么这假蝴蝶结也就说得过去了,对方可能之前并没有想到我会有烟杵,打开背包时才发现的,于是便对我多了几分忌惮,便佯装出一个蝴蝶结,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有那样一个习惯。
    既然是忌惮,那么什么东西才会忌惮这烟杵呢?除了鬼魂之外,还能有什么!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颤,难道之前救我的是鬼魂?
    我心中只是感到诧异,并没有觉得害怕,反正我跟那些玩意儿打交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了也就习惯了,只不过我很奇怪是什么样的鬼会救我呢?而且还是一个女鬼。我实在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我看着手中的葡萄糖液体,问了自己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鬼会随身携带葡萄糖液体吗?我看了一下四周,还有一些干粮带跟实物残渣,这可好,一个小细节,把我之前的所有的推理都推翻了。
    那我就只有做了一个比较中庸的假设,那就是救我的那一群人中有魂也有人!越想越离谱,索性不去想的好,反正这一切迟早都会浮出水面的。
    我突然想起我此行来的目的,我不是来给父亲他们送消息的吗?进山几天了,连父亲一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而且还被杨碧英那恶婆娘把铜锣给老子偷走了,老子想起就来气,不过,我明明听到那婆娘的更声,为什么追到悬崖边便不见了踪迹?难道她没有我那么好的运气,从崖下掉下去摔死了?
    我想她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那还阳的“龙涎图”,她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她到底去哪儿了呢?鬼才知道吧。
    喝了几管葡萄糖之后,但毕竟没有吃食物,所以还是感到有点乏力。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的天,之前翻滚的乌云散去了许多,我看到一轮金色的夕阳,将西边的云彩染得像血一样红,我反而感觉这副画面非常的唯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感觉活着真好。我甚至在想,人活着就该好好珍惜,死后变鬼也心甘情愿,为什么世间这些人总看不透这些东西,非得斗鬼斗魂斗人心呢?这样的活法真的很累。
    就在我正在思考这些人生大问题大哲理的时候,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个不停,看来我对于食物的欲望还是超过了对那些大境界的追求。我必须去找一点食物填一下肚子,哪怕是一点泉水也好,至少可以暂时哄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朝那岩洞深处走去,我想之前救我的那群人或者那群鬼也应该是从岩洞里面撤走的,或许我能够从里面找到一点什么东西。
    我本以为这岩洞里面会是寒气逼人,却恰恰相反,我感到一股暖流迎面而来,我听到流水哗啦啦的声音,我想应该那应该是山泉之类的东西。
    脚下有许多石子,而且越往里面走,岩洞的高度越来越低,我只好弯着腰向前行进,知道最后匍匐着前进,这地方太窄了,我甚至在怀疑刚才那些人是爬过来的还是飘过去的。
    不过想归想,我感到脸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甚至还有一点烫烫的感觉,就像发高烧那种温度。
    我除了听见那潺潺的流水声之外,我好像还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温泉,有热气还有硫磺味道应该就只有这种解释了。
    我耸了耸鼻尖,喉咙中突然传来一种恶心的味道,胃中一片翻腾,“哇”的一下,将这几天吃的东西全部倒腾了出来。
    是血腥味,是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我死死的捏住鼻子,继续爬行,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恶心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吧。
    此时,我心中感到非常的诧异,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才会发出这样恶心的味道,这个血腥味实在是太浓烈了,这大山之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我拼命向前爬,我感觉我的心肝脾肺肾都要被恶心出来一般,突然,我眼前一亮,四周的黑暗尽数散去。
    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偌大的一座窃阴山里面竟然被人生生的挖空了,千丈之下竟然是一口偌大的温泉,像鲜血一样的泉水不断的翻滚着,沸腾着,恶心味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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