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大胡子给算计了,我必须对他采取一点措施才行,但是在这黑暗的石室中,我连大胡子的人影都看不见,更不要说别的了。
我想起大胡子刚才用手捂住我的嘴那个动作,似乎也是怕我惊动了暗中那玩意儿,难道他也忌惮那东西不成?如果真是的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从那个东西上入手,来威胁大胡子。当然,这也只是我乐观的想法而已,到底是否具有可行性,一切都还不好说。
现在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光线问题,我必须想办法搞出一点光线出来。靠这手电肯定是行不通的了,我突然想起我背包之中还有几节蜡烛,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赶紧从背包中将蜡烛寻了出来,还好我这背包防水,蜡烛跟打火机还勉强能够点燃。借着晕黄的烛光,我再次看到石壁上的画面,我却一步一步的向董老爷子他们之前所站的地方移动而去。
怪了,怪了,两个人竟然同时消失了,地上好像还有一堆东西,我猫着腰凑过去看,是镀金眼睛和董老爷子身上那一小麻袋杂粮,还有那截带尖的铁棒。
人呢?人呢?怎么突然间又消失了?刚才我的注意力完全在石壁上,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这下可好了,之前的笑笑莫名失踪,现在又是董老爷子跟大胡子的消失,一行四人,都已经消失三个了,就我还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三个跟我经历的东西不同吗?不能啊,我们四人都是以同样方式进来的,一个眼睁睁的消失在我的面前,一个消失在了我的身后,我越想越觉得玄乎,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而存在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地上的东西,如果说这一小麻袋是董老爷子故意扔在地上了,那这镀金眼睛呢?难道也是他故意的吗?这绝不可能,即使是他故意的,大胡子也不会让这镀金眼睛出现在这里。
我看着眼前这东西,倒是觉得它们的出现跟这手电的出现方式有点雷同,东西留下,人不见了,怪哉,真是怪哉。
我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我能够像他们那样消失的话,我背上的东西也会落在这里。
其实我心中对这发生的一切有一个模糊解释,也就是董淼水之前所说的“阴间”,与现实共同存在的一个空间,虽然当时我看到了“阴间”之中的魑魅,但是我总觉得那非常的玄乎,我倒宁愿相信是什么障眼法,不相信什么“阴间”的存在。
我看到先眼前的水窟窿,有一种从这爬出去,然后什么也不管的冲动,但是我转念一想,这里还有两个我牵挂着的人,一是父亲,二是笑笑。特别是父亲,我这一路正是为了寻找父亲而来,我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父亲和我在那百鬼崖上面都没有丢了性命,这一次肯定也能死里逃生。我一边这样安慰到自己,心中却是苦笑不堪,既然我不能像董老爷子他们那样凭空消失,那我自己去寻找出路。于是我便把注意打在了这根带尖的铁棒上面。
我将这小麻袋装跟镀金眼睛装入我的背包之中,我突然想到了倒狗,于是我便用尖头在石壁上刻了几个字,“一直向前,汇合!”,然后我又在地上刻了一个向前的箭头。
我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带尖的铁棒,再次向那发出鼾声的地上的走去。血命契、龙涎图、铜锣、还有镀金眼睛此时全部在我身上,我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觉。
那个鼾声一直都没有停歇过,不敢它是什么,等我撬开这一层石壁,所有的神秘面纱都将揭晓。
我将蜡烛放在地上,用铁棒在石壁上的轻轻的敲了几下,又是空旷的声音,路子果然在这里。
我使出吃奶的劲,对准石壁上的一个缝隙,狠狠的插了进去,然后借着全身力气,猛然向下一压,一块长石从事石壁上给滚落了下来,差一点砸到了我的脚背之上。我出自本能的将铁棒护在我的胸口,向后退了几步。
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一有怪物从那长石之处跳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带尖的铁棒给刺上去,至少暂时能够让我占点优势。
“咕咕,咕咕!”这怪异的声音取代了之前的鼾声,但并没有东西从那缝隙中跳出来。
我很是好奇,难道这家伙睡醒了?我拿起蜡烛一点点的靠近,将头凑过去,顿时,我看到两盏红灯,不,应该说是两颗鲜红的血宝石!
一股暖流从那洞里面流了出来,这股骚味我闻着倒是有一点熟悉,我一定是在哪里闻过,对,是笑笑奶奶的房间中!
我心中猛然一惊,难道这里面又是黄鼠狼?不可能,我觉得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反倒想到了一种动物,那就是鼬!鼬主要是以鼠类为食,也吃鱼类跟鸟类,主要分布在河堤的罅隙中,以及山穴之中。
但鼬又分好几种,艾鼬、白鼬、黄鼬、海鼬等十七类,黄鼠狼就是属于黄鼬。面前这家伙到底是是哪一类,我也不知道。
我心中把这家伙当做鼬,并不是什么想象中怪兽之类的东西,惧意也消退了许多,这畜生刚才可把老子给害死了。我决定好好的报复一下这畜生。我看到已经接近尾声的蜡烛,不禁心生一计,捡起蜡烛尾巴,一下子给扔了进去。
既然这里有动物,那头一定有出路,这蜡油的温度足以刺激洞里面那家伙,它一跑的话,我便可从它这窝中进去进入到下一个地方。
但事态的发生并没有按照我计划发展,只听见那里面传来嗷嗷的惨叫之声,然后一团白影强行从那个狭窄的缝隙中挤了出来,直奔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
我的那个老天爷啊!没想到这家伙比之前见过的黄鼠狼还要长二三十厘米,要是站起来的话,跟人差不多高。
是白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白鼬毛色随季节变化,现在恰好是冬季,刚才畜生尾端黑色,全身纯白,完全符合白鼬的特征。
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很奇怪,这白鼬主要分布在黑龙江、内蒙古等地,压根不会出现在四川。但现在的问题是不该出现的物种却出现了,难道是这白鼬自己迁移过来的不成?我觉着不可能,应该是人为因素在里面。
我正准备从这个洞口进去的时候,我好像又听到了那“咕咕”之声,难道这里面还有东西不成吗?我突然想起刚才那白鼬逃跑的方向,这不对啊,它逃跑的方向不对,明明知道前面是敌人,反而向我这边逃窜,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敌人!
我头皮猛然一阵发紧,以为这白鼬就是藏在这暗中的东西,看来我是将形势想得太过乐观了一点了。
我又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根蜡烛给点上,还剩下两根蜡烛,这也就意味着我不能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毕竟一根蜡烛燃烧的时间是有限的,向前行进才是上策。但是那深处另外一种存在,让我犹豫了一下,那白鼬在那东西跟我之间,选择了我这边,充分说明那东西比我更加可怕。
但那种东西倒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我隐隐有一种感觉,那是我一种见过的东西,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因为我将这洞口开了很久了 ,如果那东西对我真的有恶意,我可能早就给挂了。
我心中这七上八下的,强大的好奇心的让我再一次将头伸进了那洞口之中。
“嘶!嘶!嘶!”我听到一声短暂而又急促的声音,我将蜡烛伸了进去,是一条巨蟒,一条白色的巨蟒,不,应该说是又一条烛九阴!
之前我在百鬼崖上见过一条烛九阴,但隔着相当一段远的距离,没有仔细的观看。这次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一块块多边形的鳞片闪闪发光,硕大的蟒头足足有一个婴儿头大小,盘曲成圈,就像一根巨大的麻绳。
这烛九阴见到我,突然将脖子仰了起来,足足有半米多高,发出一声声的怪异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心中为什么没有强烈的恐惧感,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
我将头从那狭缝中退了出来,觉得很是怪异,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出现烛九阴?我将那日在百鬼崖见到烛九阴的场面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烛九阴为了保护我,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些尸髅,最后被扯成了碎片。其实说到底,烛九阴就是为了保护打更人,或者说是为了守护血命契!对,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烛九阴出现的地方就应该有血命契的出现!那么如此说来的话,这才缝隙里面应该也有血命契!但我总觉得这不可能,血命契是专为克制掘墓人那一伙儿存在的,每一张血命契的存在都克制着一样东西,但是这里呢?我刚才除了烛九阴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突然又想起那只仓皇而逃的白鼬吗,烛九阴为什么没有对它下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我再一次将头伸进去,果然,我看到烛九阴雪白的蟒皮上面混杂着血迹!
这烛九阴竟然受伤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