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供体

第30章


难道是卢晓敏那个贱人?她应该没有这么快,但是后面会是什么?
  山洞里很小的声音都会产生回声,我憋着声带,轻声道:会不会是瞎子后悔了,跟了上来?
  但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可能,瞎子对他的血棺可是比对命还看重的。
  单冰拉了我一下,转身朝前方跑去,穿过一个石窟后,这里河水比较湍急,耳朵里都是“轰隆隆”的水声。
  我看了看,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悬棺,单冰用手电在岩壁上不停的照,当看到一处岩壁上的栈道时,她喜道:先上去避一避,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说着拉着我跑到栈道前,我看了下,在湿气的侵蚀下,这些木头都已经腐朽了,而且上面长满湿滑的苔藓。
  我说:这要是撑不住断了,都得摔死啊!
  单冰哼了一声,将我往上推。我抗拒了一下,说:还是你先上!
  我这不是怕,更不是退宿,如果木质腐朽,但非要上去的话,第一个人能够安全通过的系数是比第二个人高的。
  因为这东西也许撑得过第一个人,但很可能在下一个的时候超出极限。
  她看了我一眼,用手电顺着栈道照了一遍,然后问我记住了没有?
  我点头后,她就将手电关了,整个洞窟立刻陷入漆黑,瞬间的光盲让我无法适应黑暗,但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单冰已经开始攀爬。
  我也在黑暗中摸到第一棵横木,凭借着瞬间产生的记忆,判断下一步的落点。
  就这样一直爬了七八米后,我抬手还想往上摸,不过却是摸到了软软的东西...应该是冰姐的...
  “混蛋!”
  黑暗中单冰骂了一句,然后她打开了手电,但用手捂着,露出一点余光。我看了下位置,刚才应该是摸到冰姐的下面了,难怪她这样生气。
  平静心情后,我发现冰姐是蹲在一个石台上,她拉了我一把后我也跨了上去,她立刻关掉手电。
  她牵着我,小步小步的往左边移动。我心脏“砰砰”乱跳。这石台只有一二十厘米宽,黑漆漆的要是踩空了,从十几米的高度摔下去,还不得摔出翔来?
  我轻轻挣开她的手,说:我能记得路。
  其实我是怕自己笨,要是失足了两人拉在一起,很可能都得掉下去。
  单冰在黑暗中哼了一声,说:前面有悬棺,你到里面躲一下!
  躲到棺材里?我一听手就发抖。
  她说:都死了几千年,这环境里骨头都不剩了,没什么可怕的。
  单冰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怕,她将手电交给我,让我弄点亮照她。
  我捂着手电,从指缝里露出点亮光,单冰借助微光将手轻轻按在棺盖上,也没见她如何用力,只是手腕猛的下压,棺盖立刻被打的粉碎。
  这生猛,我都抽了口冷气,那棺材在朽,也是需要力量的。
  棺材打开后立刻传出一股霉腐味,但不是臭味,借着微光还能看到一些白骨。
  单冰说:你藏在这里!
  我有些害怕,小声问:冰姐你呢?
  “我看看是追来的是什么东西。”
  她说着推了我一把,我立刻关掉手电,小心的爬进棺材里。
  趴在棺内,触碰到的就是腐烂湿滑的东西,仰面躺着还是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就在此刻,河水的冲刷声中夹杂着一阵沙沙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我正要起身看看,单冰突然扑到棺材内。
  我条件反射的将手挡在胸口,等要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冰姐就这样趴在我身上,脸对脸,嘴对嘴。
  她脸色有些发红,嗔怒的道:色鬼!
  我脸上火辣辣的,这绝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被她骂了更是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想把手抽出来。
  这下,那种感觉,让我都快软了。
  “别动!”单冰眉头皱了下。我也不敢在动,心想亲都亲了,摸一下她应该不会很生气的。
  我转移注意,问:“冰姐,下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动静?”
  单冰摇了摇头,侧耳倾听。我也静下来听了一会,那种声音好像无数蚂蚁爬过一样,但卢晓敏会傻到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追我们?
  几分钟之后,那种声音才消失在地下河水的冲刷中,单冰这才轻轻起身,白了我一眼。
  我一下慌了神,想把手抽出来,但惊慌中手也变得笨拙,一不留神竟然伸到她的衣领内了。
  这一下我算是捅了马蜂窝,她伸手用力的扭了我的耳朵:你到时长见识了!
  我又疼又害羞,赶紧将手抽了出来,不敢在乱动。
  冰姐这才放过我,冷声道:你那鬼东西在戳我,出去就将它剪了!
  我心里是又害羞又欢喜,都忘了招呼老弟。我扭了下身子,哭丧这脸道:冰姐,你压着我我难受!
  单冰白了我一眼,小心的直起身子,我才算是透了口气,心口还在“砰砰”乱跳。
  她等了几分钟,在我脸上扭了几下,才招呼我道:过去了,我们赶紧下去,跟着他们。
  他们?是什么东西?
  我问她,她说:一时也描述不清。
  出了棺材,我顺着前方看去,哪里黑漆漆一片,但感觉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疑惑道:冰姐,你能夜视?
  此刻我打开手电,她横了我一眼,小心的走过平台,期间才应我:你那有那么多问题?
  ☆、第三十三章 谎言.欺骗
  我们下了栈道后尾随而上,单冰没有开手电,她在黑暗中拉着我前行。
  潮湿的水雾中还夹杂着难闻的味道,有些像是福尔马林...
  难道...我忍不住问:冰姐,刚才路过的不会是尸体吧?
  黑暗中单冰没有说话,除了地下河水的响声,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走了七八百米,前面的单冰突然停了下来,黑黢黢的我也看不见,又一头撞在她身上。
  我感觉她是弯着腰的,被我撞到之后重心有些不稳,慌乱中我赶紧伸手揽住她。
  如果能有光亮的话,这个姿势一定很暧昧。我还在发愣,单冰已经挣脱我的手,在黑暗中冷声道:这几天你怎么就没有笨死?
  我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自问:这是怎么了,一见到冰姐就笨得要死。
  还好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她打开手电,我才发现左边岩壁上有两个岔洞。她说:两个洞穴都有东西进去了!
  我知道她是打算分开行动,于是指了左手边洞穴说:我走这边吧!
  她用手电晃了我一下,冷哼道:白痴,等你被抓了更麻烦!
  这话我不爱听,刚要反驳,她横了我一眼,关掉手电说:一起走左边这个!
  我心里十分不爽,很想证明一下自己,而且她要是知道这两天我经历的事,一定会另眼相看。
  但我还是选择闭嘴,因为走进岔洞后,那股难闻的味道更浓,而且特殊的地理环境,隔绝了外面的水声,任何的响动在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们追了几十米,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好像无数的小虫从沙滩爬过。
  因为没有光,所以我看不到,但单冰应该是看得到的,她说:两个洞是相连的,它们只是分流。
  我感觉得到她在说这句话时的那种轻松,我凑到她耳朵上低声问:冰姐,你怎么能在黑暗里视物啊?
  她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将我轻轻推开说:痒!
  我有些失望,很多时候问她事情她都不说,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她什么都知道。
  她看到我垂头丧气,放轻了语气,说:这是道术开了夜眼!
  我听得稀奇,说:我们村里的老人说马也是有夜眼的,我见过,是长在前腿上的。
  “噗嗤!”黑暗中单冰忍不住轻声笑了下,“沙沙”声也渐行渐远,单冰说在等几分钟,等那些东西走远了,我们在跟上去。
  提起那些东西,我满脑子都是冰柜里散发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尸体,我推测一定是那东西。
  但他们要做什么?想不通,我就索性不去想,反正过会就能亲眼看到。我问单冰:你能不能教我学道术,学会了我就不怕鬼了!
  “你学不了!”
  单冰冷冷的道,黑暗中她动了动,从转角探出头看了看。
  我有些郁闷,说:怎么就学不了?我又不是比别人笨!
  她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学不了就学不了。
  单冰说着探出身子继续往前走,但我心里堵得慌,瞒我就算了,为什么处处都要打击我?
  我甚至在想,如果离开她,我距离真相就越来越近,但是她的出现立马就打乱了我的节奏。
  想到这里,我手心里都是冷汗...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心里。
  但这时候,单冰又折了回来,拉了我一下,说:生气啦?
  我没有吭声,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将那可怕的念头从脑中赶出去。单冰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小气鬼!”
  单冰说着,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也不是真的生气,顺势也就跟了上去。
  不过一路上她态度好了不少,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一样。
  我想起她说过,有她在就会一直保护我。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都赶出脑袋。
  走了几百米,洞窟突然变得更大。转过拐角突然看到火光,都还没来得及细看,两人就慌慌张张的退了回来。
  我心头“砰砰”乱跳,刚才瞟的一眼,看到满地四肢着地爬行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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