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供体

第36章


  我颓废的坐到病床上,潘阳抛出一份报纸,我顺手拿起来,头版头条上,醒目的大字:峨眉山一里外发生地质崩塌...专家估计...
  后面的内容,我真的没有心思在看,用力的摸了把脸,沙哑的问:就这样完了?
  潘阳道:还想怎样?昭告天下,引起恐慌?
  我笑了笑,说:永生完了!冰姐却不在了...
  他拍着,叹了口气:我给你弄了个身份,现在开始你就是道教协会的人了。
  我愣了一下,他解释道:不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蹲号子。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我打开看了一下,是我随身的一些东西。我拿出冰姐留给我的信,失神的发呆。
  潘阳说:爆炸后卢晓航不知去向,但那口水晶棺被运了回来....
  “她没死...”我腾的就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太好了,她没死,鬼棺就有被找到的希望。
  潘阳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
  我逐一翻看,照片上是一片黝黑的地下空间,石笋林立,照片中,闪光灯下,四周晶光四射,像是一片人类未曾涉足的地底世界。
  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巨大空间里,巨大的石门安静的矗立着。
  翻到下一张,是对石门的近距离拍摄,我清晰的看到石门的一侧,有一行清晰的字迹: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那种地方会出现一首现代诗?
  潘阳摇摇头:这个秘密或许只有你能知晓。
  他给了我一根烟,我走到窗前,看着高楼下的川流和繁忙,我问:你相信来世吗?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朵相似的花?
  潘阳说:佛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我笑了笑,说:你是道士...
  他也笑了笑,肥胖的身子都在抖动,恢复了他的方言:老表,这可不是啥心境,而是对每一个生灵独一无二的描述。
  潘阳要表达的意思我懂,每一件事物,都是一个独立体,是一个世界,理论上赋予它某种永恒的意义后,它就是永恒。
  我说:你是修道的,就会胡说八道,不会有来世。
  他笑了笑,用手点着我放在病床上的照片,说:这里道教协会的人已经看过,的确有棺椁放置的痕迹,但它却不在了,也许真如传说,它已经阴阳和合,永镇阴阳。
  我说:你真的相信单冰就是千年古尸修?
  潘阳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答案,我说:不过是个传说,我始终相信,单冰是个活生生的人。
  短暂的聊天过后,我心底的迷雾被拨开了不少。鬼棺是实质上的存在,还有那首现代的诗词,现在成为了重点。
  潘阳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他加入道协有没有工资?他笑着摇头。
  我耸耸肩,说:那不就结了,接下来得找个饭碗了!
  他说单冰给我留了不少钱,我的眼睛顿时红了,他安慰道:老表放开点,会有转机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卢晓航看穿了你隐藏的记忆,你说会不会你和单冰都是活过几千年的老妖怪,然后隐藏在人群中?
  我立刻回头,冷冷的看着他,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我说:如果你这样认为,可以将我弄回去好好研究。
  “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是瞎子给你的...我都还没看!”潘阳递来一个竹筒,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
  打开竹筒后,我就知道潘阳为什么不看了,瞎子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得,还有一份说明书,上面指明要用的血涂了才能看到内容。
  我急忙取出小刀......
  ☆、第三十九章 背后有鬼
  我无法从单冰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每次从梦中惊醒,眼角都是冰凉的泪。
  深夜,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斜阳下依偎的身影,我都会恍恍惚惚的一阵心痛。
  没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期间潘阳来看过我几次,都想从我口中套出瞎子对我说了什么。但我都巧妙的绕了过去,几次后他也放弃。
  转而告诉了我一些消息,最重要的莫过于“永生”的信息了。
  他说“永生”的庞大,是我们无法想象出来的。
  在这个问题上,卢晓航又说谎了。不过这个谎言没有多大的作用,永生的确是卢能一手打造的,但是在无数的数月中,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扩展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钱人...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
  潘阳说:峨眉山我们抓到了不少人,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顺藤摸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藤条都已经断裂了。
  我说:如果卢晓航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拿回她母亲的尸体,她...那是她的所有....
  潘阳说早已防备的。今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潘阳总算给我带了个不错的消息,道协把我的医药费都给报销了。
  为了答谢,我请他吃了顿饭,酒过三巡的时候,我心情有些低落,感叹道:要是瞎子在,那该多好!
  潘阳说:那老东西去了美国,说要治眼睛...他改信科学了。
  胖子舌头都大了,说话也含糊不清,普通话还夹杂着明昆方言,听上去有些搞笑。
  我同他又喝了一杯,试着问:瞎子的眼睛是怎么弄的,你清楚不?
  麻婆婆让我看到的记忆...瞎子和潘阳都在,感觉那个时候,瞎子的眼睛....我摇摇头,将那个可笑的想法赶出大脑...
  但是...我很长时间都在怀疑,瞎子的眼睛就是单冰弄瞎的,但会是什么时候?
  前世?还是....
  潘阳醉了,没有回答我的话,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我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最后我将他送去了宾馆,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起那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整个梦中都是四肢爬行的尸体...血...还有那诡异的笑脸。
  当我惊醒的时候,潘阳已经不见了,我来到柜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给了我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是潘阳的字迹,他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肥胖。
  他说: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开始!
  我将纸条收起,打了辆车去车站将单冰的车开了回来。
  车内还残留着单冰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我心里还是一筹莫展,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梦里穿白裙的女孩骑着白马,光着小脚丫走到我身前: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那边去....
  半睡半醒中,我突然感觉道呼吸困难,身后仿佛有个人躺着,它的双手绕过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我。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还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想挣扎,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但却像是梦魇一样无法动弹....
  “哈!”
  突然有人在我耳朵眼里哈了口气,我惊恐万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熟悉的房间...床上还有单冰熟悉的体香。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单冰的家里...
  点亮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已经是午夜...我吁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我来的目的是打算收拾一下房间,等单冰回来...
  但在收拾完后感觉道疲倦,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七八个小时,我摸了摸胸口的黄色小剑,还有被我用金属链子拴在手腕上的小刀...
  还好都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
  但就是这一个瞬间,我背后生出一股冰寒...在我刚才躺的地方,我背对着的床上,明显的有个人躺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一看,在明亮的灯光中,一排青色的脚印印在地砖上,像是光着脚丫,而且脚印小巧,应该是个女孩...
  谁?到底是谁?我顺着脚印追了出去,它最后消失在窗台上。
  我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而且脚印根本擦不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有种久违的感觉,我掏出电话,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后,听到的是瞎子的声音,我问他不是去了美国。
  他说那是为了迷惑潘阳,潘阳...我一时间没转过弯,瞎子语气很快的说:你要相信我,潘阳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但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全身一阵冰寒...
  潘阳要害我...我突然想到他在医院问过我:会不会我和单冰都是千年不死的怪物...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没想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将电闸关上。
  但就在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哈”的一声,我手猛的一抖,将小刀握在手中。猛的将电闸合了上去。
  但是...灯光没有亮...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紧绷的神经让我手脚有些僵硬,慌乱中转身就跑下楼。
  那东西好像没有追来,在车库取了车,开上马路后,我立刻给潘阳打了个电话。
  才接通,他就先问我在那点,我含糊的说:我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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