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天堂

29 第二十九节


第29节
    一直到2008年底,王海的心里还只有方玉一个女人。也就是在这一年,奥运宝宝王子轩出生了。
    那天,王海和张立新一起到杭州市郊,看一块闲置空地的土地情况。
    正提着包走在街上,迎面走来一个似曾相识的高挑女子,他盯着看了两眼,犹豫了一下没敢认。正要擦肩而过时,美女说话了:“这不是王海嘛?现在混得很好嘛,都不认识了!”见王海有些犯傻,女子“扑哧”一声笑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赵小玫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发了财,连老同学都不认了。”
    王海只是听说赵小玫毕业后回了老家,几年里,没人知道她在那里干什么。
    两年前,赵小玫又回到杭州,进了市郊的一家私营企业。“现在是总经理秘书。”赵小玫笑。
    王海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说:“哪能哪能,赵小玫啊。我当然知道!”赵小玫还和以前一样,笑起来的时候花枝乱颤,白衬衫比以前的更紧,胸前的两坨肉被紧紧的绑在里面,让人感觉衬衫扣子随时要爆开来一样。她撒娇地说:“王老板有空的吧,一起吃个饭吧?”
    两年前,她嫁给了一个搞财务的老公。这个老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介绍人说对方很能存钱,工作五年,家里存的钱已经好几百万了。这正是赵小玫所需要的,但没想到结婚后,财务老公对家里的钱也守得特别牢,不到万不得已,能不花的尽量不花。
    当初两人刚谈时,赵小玫看中ipone4,他嗯都没嗯一下就买了。没想到婚后就变成一个葛朗台,财务的职业病让他只是光存不花钱。这让她无法忍受。
    后来,赵小玫认识了一个跑业务的小伙子,三两下对上眼后,跟着他到了现在的企业,做了这个总经理秘书。
    只可惜这个总经理是个50开外的老头,赵小玫正在业务小伙和总经理之间权衡,不知道在中间是放大于号、小于号,还是等于号?
    吃饭的时候,张立新自觉地先走了。赵小玫点了一瓶五年干红,给自己倒了一杯,再给王海倒了一杯。“来,干了!多么有缘啊,不干不行哦。”在政界混了多年的王海,饭桌上的事,现在是手到擒来。
    “我毕业就和你们班的吴刚分了。前两年找了个搞财务的老公,现在也分了。你呢?”赵小玫问。
    “我就是和方玉,你认识的。”酒劲上来,王海的脸有点微红,“马上就要生了。”
    一瓶红酒干完后,赵小玫又加点了一瓶。
    “你酒量很好嘛?”王海对赵小玫的酒量很是佩服。
    “以前我的酒量就不错啊,现在当秘书,练也练出来了。”赵小玫边说,一边把凳子往王海的方向移了移,并向以前一样,把胸往王海放在桌面上的手臂上靠。
    借着酒劲,王海没有像从前一样马上把手臂抽走,而是静静地停着,贪心地感受着这种送上门的柔软感。赵小玫靠过来敬了王海一杯酒,借着酒劲人半靠在王海身上,顺势握住了王海的手,说:“我和他都分开两年多了……”
    此时的王海,因为妻子方玉怀孕压抑了太久的生理情感,在下半身开始慢慢爆发……
    王海打破尴尬:“我们接着吃,再聊会吧。”
    赵小玫太知道男人这种动物了,学校的时候,她不只一次地引诱过王海,但都没有成功。为此,她还深深地懊恼过。她开始对男人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看来,光明磊落的男人还是有的。”正经的男人原比那些她收集到的邮票,更具有魅力。她甚至还对王海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爱,那种喜爱,就像是那种猎人想得到猎物,但又得不到手的心痒痒的感觉,这种欲望曾让赵小玫失落过。
    这次遇见,王海支开了旁人和她一起在大中午就喝上了红酒。以前,他怕是会拒绝吧?王海的这种改变,让赵小玫心酸又惊喜。心酸的是,她的男神坠入人间了,惊喜的是,这个她曾经怎么都吃不到的男人,今天肯定是她的盘中小菜了。
    没了心理的防线的王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莫名奇妙地和赵小玫一起到的酒店的。这些年,除了方玉以外,王海的感情世界并没有其它。到了酒店房间,王海显得有点局促和害羞。
    赵小玫坐在床沿,撩了一下她干燥泛黄的头发,目不斜视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王海。
    看着王海经历世故的脸和一幅小媳妇的模样,赵小玫笑了。她走到王海身边坐下,用穿着职业短裙的大腿碰碰他的腿,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王海,其实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我们,上床吧。”
    王海头脑有点蒙有点傻,他不知道女人还可以这么主动。方玉每次都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会半推半就地接受,王海总说她像根木头。
    面对赵小玫的热烈又直接,王海倒像根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分明听到自己内心有一阵阵的炸雷在滚滚轰响……
    其实,王海知道,在学校的时候赵小玫就对他有好感。那时候,男人的是非观太过正直,爱情观过于浪漫和完美,所以他对这些都曾视而不见。躺在床上的一瞬间,王海突然在心里向自己发问:“不知道我是她的第几张邮票?”
    可是,随意赵小玫动作幅度的大加大,王海疑问越来越弱——
    “我是个男人,我不吃亏!再说,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嘛,我何必这么强迫自己要遵循所谓的社会准则呢?再说,这个社会有准则吗?社会本身就是好恶参半,有人当好人,自然也有人当坏人?但是,坏人呢?坏人会得到所谓的惩罚吗?上天,上天存在吗?公平,这个社会有所谓的公平吗?”
    当年,他和陈数都想在国营企业好好干,企业就能保住?
    当初,他们一颗真心想找份工作平凡生活。但那样能买得起好车,能买得起房子?
    “比起黑心的食品作坊,我们不过投机倒耙了一下,只不过用最快的时间积累了一些财富而已。”成了采购经理的陈数和成了副局长的王海,都对自己的挣钱门道很是感慨。他们甚至都很感谢,感谢当年倒闭的国企。
    完事后,王海心里有点懊悔。赵小玫在里间洗漱,王海仰天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王海忽然像是参透了人生:我的人生只有一次,不什么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考虑老婆、孩子、父母?这么多人我考虑得过来吗?我喜欢方玉,我们结婚生子了;现在赵小玫送上门来,不吃就不是男人了。考虑什么道德,什么人性?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快乐才是最大的快乐!
    想通后的王海豁然开朗。
    街上人影错杂,路灯昏黄。方玉在家,一边听着萧邦的《夜曲》胎教,一边整理着待产袋。离预产期只有五天了,她得早点准备。“尿不湿、奶粉、抱抱衣……”她甚至还听着音乐哼了起来,这样美好的生活,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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