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开始吧。我们要如何才能出扇?”文衣问道。
“慢着。”老者的目光移了过来:“丫头,我问你,你的玉佩何来?”
文衣道:“父母所传。”老者面色微变,但外人却不曾发觉。他又问道:“你现在可是所谓的正道之人?”
文衣稍为顿了顿,但是点头:“不错。”
老者拂尘一摆,文衣怀内玉佩也落入老者手中。一旁正轩微微摇头,这老头似乎有抢别人东西的习惯。但等这一念头刚一出现,老者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正轩急忙把目光移到别处,而那老者也开始观看手中玉佩。
安静过后,老者还回玉佩:“丫头我问你,你父母非是和你一直隔离,便是已经死去,可对?”文衣默然点头:“是的。记的小时候我便在师傅的照看下生活,从不知父母的样貌,更不知他们的姓名。”
老者手捻胡须:“原来如此。那好,便开始吧。”
话音落下,老者凭空消失在阵内。而在同时,阵中一股股的青烟冒出,开始弥漫在整个阵中,烟愈多,直到整个阵法之内看不到任何东西之后,才开始逐渐消散。
缓缓睁开双眼,正轩四周望去,瞬间呆立当地,张大了嘴巴。整个阵内,数十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正轩’站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形态、动作完全一致,也在纷纷四周观望,露出诧异的表情。
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丫头,这是虚天化地里的虚天阵。几十个正轩中只有一个是真,而你,必须找出真实的正轩,同时,杀光所有虚假的正轩!但是如果你杀错了,那正轩便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这……”文衣看着数十个‘正轩’,喊道:“老前辈,你这分明是刁难我!”
“哈哈哈哈,小辈们,世间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选择,惟有大彻大悟者方能看穿,在选择后从容镇定,致死不悔。丫头,做选择吧。”
文衣沉默不语,身边凭空一柄长剑出现。
如此的选择,她会怎样?沉默,许久的沉默。时间无休止的流转,文衣依然静静的站在原地,旁边,冰冷长剑发出白光,似在督促。正轩试着喊了声,但也失败了。他的话语在所有正轩的口中说了出来:“我是真的!”
文衣抬起头,看着一个个的正轩,无从下手。“必须如此么……”
“必须如此!”
几十个正轩猛然开口:“老前辈,如果她杀了我,我便会真正的死去,对不对?”
“没错。”
正轩顿了顿,又道:“那么我死了,她能出去么。”
老者呵呵一笑:“能。但会愧疚一辈子。生不如死。”
文衣怔怔的看着所有人,听着他们的交谈,依然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丫头,今世你有太多这样的选择,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快选择吧,把假的全部杀掉。”
阵法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正轩闭上了双眼:“师姐,来吧!我当了十多年的乞丐,在天华山享够福了,我相信你!我正轩一向命大,你尽管杀!”
文衣转过身来,不敢面对正轩:“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正轩皱着眉头:“师姐,困死在这里一定是个死,但现在,只要你选对了,我们便能出去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怪你。师姐!来吧!”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小辈,你倒想的开,丫头,做个选择吧!”老者的声音从虚无中传出。
文衣此时转过身来,脸色竟有些苍白。“钲!”长剑被吸引,落在文衣的手上。
长剑的光芒不断闪烁,但细看,却是因为手的发抖导致。谁也不知文衣经过了多少的内心挣扎。或许她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文衣举起长剑:“正轩,你放心,如果我杀了你,我也不活了!”
正轩听罢猛然睁开双眼:“不要!”
“噗!”整个剑身已经插进一个正轩的体内,透身而过。鲜血溅在文衣的身上,正轩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文衣静静的看着倒地死去的正轩,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如被刀劈开一般。
“呀!!!”文衣合上眼睛,长剑在她手上挥舞。一各个正轩相继倒地。她不在考虑那个是正轩,她只知道,如果我杀了真正轩,那我便也陪他一起死!
或许这种生死相随多了份无奈,也或许这种抉择让人绝望,但此刻,如果你下定了决心,也可能异常的畅快,生则生,死则死,自己的生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更没有了一丝的愧疚。
最后两个正轩战在原地。文衣猛然睁开了双眼,和其中一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那是一种死而无撼的目光,也是视死如归的目光,更是无怨无悔的目光。
文衣的心灵猛然一颤,手中长剑擦着这个正轩划过。“噗!”长剑插入另一个正轩的体内。那正轩闷哼一声,躺倒在地,眼神里充满了苦涩,静静的看着胸口的剑口,脸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长剑落地,文衣摊倒在地,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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