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仙史见闻录

62 六十二章金殿——中女附马


一路上,秦骁、姜然倒是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还频频向观众挥手致意,只是还是会碰到不愉快的插曲,多少有些心里阴暗嫉妒的龌龊之徒,
    会不知从哪,时不时飞来几个鸡蛋,砸向二人,幸好两人身手敏捷,一边走一边闪躲,且用马鞭隔挡打开,并未有被击中,只是所乘之马就遭殃了,被一路来的蛋蛋打得,黄汁纷飞,稀里哗啦!
    所以人间复杂,再好的事,都免不了有坏的事相依相从,这就是辨证法,人心中所有负面的东西,都是与魔有关,同理所有正面的事都与佛有缘,好在秦骁、姜然久经风霜,看惯了世态炎凉,早已不把坏人当人看了。
    不过古人对学问与道德的遵从度要远远高于现在,所以才会对状元特别的尊崇,皇帝金殿设下状元宴,来款待位列皇榜前二十位及第进士,
    暂且不说是哪朝哪代,此任皇帝才上台没多久,其实是前任皇帝的亲弟弟,名字也只相差一个字,因为前任皇帝酒色过度,壮年驾崩,留下遗诏,命他继承大统,持掌朝纲,
    所以此任皇帝阅历丰富,深谙世情世道与朝中结党营私之弊,所以此次设下的状元宴,不允许朝中任何为官的大臣参与进来,就是怕这些大臣来笼络或威胁这些青年才俊,拉入各自的势力,为祸天下。
    二十位才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意气风发志气高,披红持彩,相聚一堂,宛若群星闪耀,好似才华横溢,只是大家都不敢相互交谈与东张西望,知道是在皇宫,不可造次,须得谨慎,遵从孔孟之道,一群斯文之人。
    等了许久皇帝才来,原来皇帝害了眼疾,肝阳上亢,伤及双目,所以他居中坐一个最上面的位置,两边排开各为十座,按名次排列,状元、榜眼坐左右最前席。
    并且奇怪的是,连一个太监也没有,只有二十位貌美如花,身姿如画,肤若凝脂,秀发如云,手若春葱,柔似无骨,秋水为神,丰胸挺拔,并且穿低胸开衫衣帛之宫女,为二十位才子斟酒夹菜。
    皇帝先来了个开场白,道:“首先恭贺诸位,于万千英才之列,力压群雄,脱颖而出,国之幸也,社稷未来,有赖诸君,须知寒窗苦读,是为精忠报国,为示嘉奖,特于金殿设宴,夜放烟火,尽情游园!”
    皇上语气一顿,等殿上才子们齐齐鼓掌后,再接着说道:“朕犯眼疾,太医嘱不得饮酒,故朕今天不敬诸位,诸位也不必来与朕同饮,且朕为免诸位拘束,特令一切官员不得参宴,只留宫女歌舞助兴,饮酒为乐!诸位请!”
    各才子进士,纷纷端起酒杯,道:“谢皇上隆恩,深感大德,望吾皇龙体保重,江山万民之幸!”
    皇上不由面带微笑,看着这一群尚未被朝廷仕气污染的年青才俊,不禁心里感叹:“若光阴倒流,朕倒想做个年青不为功名之人,只因入仕后,俱有名利所扰所困,便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憎可恨了!”
    金殿之上,金碧辉煌,众宫娥水袖飘凌,边唱边跳起了《踏歌》一舞,词曰:
    君若天上云,
    侬似云中鸟
    相依相随,
    映日浴风
    君若湖中水,
    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怜,
    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作昙花一现!
    众才子酒过三巡,观舞听曲,意兴湍飞,自古道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这个重要性,是越后越重要,看来功名事业于男子最重要,其次紧跟着的是男女之事,
    于此可见,古人其实并不避讳言性,从现在来看,古时男子很早就成亲结婚,是有道理的,主要是破除心内高压,体验过就不会耽于幻想了,会尽早立志处世报国。
    在美食、美酒、美曲、美女萦绕下,诸位青年男子,俱是血气方刚之辈,又是人生得意之时,不免心内心痒难搔,下面蠢蠢欲动,只是皇帝还在这里,有贼心没贼胆!
    终于有人克制不住,对伺候自己宫女动起手脚来,□□来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且也不屑掩饰了,只是那名宫女发出大叫声,惊动了皇帝,
    于是皇帝也没走过来,只是站起来看着那位进士,原来竟还是三甲之一探花才子,于是发问道:“汝是何人,报上名来!”
    探花也知酒后失态,行为失当,连忙站起,也不掩饰,道:“陛下息怒!小人晏殊,酒力上涌,不能自持,小人知罪,绝不再犯,还望恕罪啊!”
    皇帝笑道:“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且夫子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不过诸位还是要记得,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好了,朕失陪了,各位自饮,稍后会有烟火游园,诸君自便!”
    说着竟一个人走了,这下让众人如释重负,因素贞素不饮酒,见酒没喝多少,各位斯文人就要扫地了,于以眼神示意姜然、秦骁不可再饮妄为,而其他人见皇上如此通达情理,仿佛默许了,都更加兴奋!
    于是除探花晏殊不再饮酒,规规矩矩,正坐片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但其他人包括榜眼在内依然饮酒不停,慢慢的虽不敢公然调戏宫女,但是手脚难免有意无意触碰摸抱娇美之宫女。
    素贞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叫声姜然、秦骁,一起离开!姜然、秦骁早就心中有人,且亦看不惯这等放浪形骸之场面,于是立马跟随素贞离开,
    但是突然间席上几位绝色宫女,同时齐齐上来拉住素贞道:“状元何须如此矫情,圣上贤明,谓你们寒窗苦读,身心俱累,今此已私下将我等一并赐予诸君赏乐,怎可不领圣恩啊!”
    素贞甩手拂袖,一言不发,径自决然离去,姜然、秦骁亦摆脱宫女纠缠,紧随素贞其后离场!其他人早已与宫女们抱在一团,笑语不绝!
    这时皇帝却从帏幕后,不紧不慢走了出来,看着这群新科才子酒醉失态,不由摇摇头,面带微笑,声音却不小,道:“诸君醉否?开心与否?”
    榜眼立马率先答道:“我主圣明,体恤寒门学子艰苦,如此厚待我等,实在无以为报,愿为陛下尽忠竭力,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皇帝朗声哈哈大笑道:“你此话是真是假?”榜眼道:“天地为证,怎敢犯上欺君啊,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于是手掌一拍,突然出来一队铠甲武士,皇帝道:“把这个新科榜眼拉出去肝脑涂地吧!”
    榜眼吓得魂不附体,舌头都直了,拜倒在地,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皇帝却冷冷地道:“现在如你适才所言,怎么又反悔了呢?难道这不是欺君之罪吗?将余下人等一并带走,让他们为国尽忠,肝脑涂地吧!”
    顿时大殿之上,哭爹喊娘,乱作一团!但是全无用处,都被武士强行拖走!
    这时皇帝眼疾又犯,不由用手捂眼道:“速传朕的旨意,赐新科李状元为当朝附马爷,暂不得离京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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